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偿还-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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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阮彤说:“好啦好啦,你不用整天提醒我,让我的人生留点儿尊严好吗,你这么说就跟我卖给你,忽然发现你价格不称心我后悔了得加钱似的。”
  傅默手里的笔一停,认真的说:“不能加钱,你得给我留点吃饭钱。”
  一般人的幽默都发生在心情很好的时候,但傅默的幽默一般来的毫无征兆,有的时候你根本不能发现它其实是幽默,大概配上傅默这张沉静冷漠的脸,什么幽默都像是包了一层冰碴子似的。阮彤想了想,跟着他的话也严肃道:“我每天给你送饭,你就不需要花钱了。”
  婚礼的前一天,阮彤正跟苏籽如逛街,苏籽如对阮彤和傅默结婚的这件事,表现的非常兴奋,尤其在两人去试婚纱和伴娘礼服的时候,婚纱店老板娘差点儿没分清谁结婚,苏籽如说:“你想想啊,傅默多少人的男神啊,现在这朵迷倒万千少女的男神都被你摘到手了,我不得替你高兴啊。”
  阮彤握着吸管搅了搅杯子,里面的冰块发出稀里哗啦的声音,如果苏籽如知道男神是用钱来跟她做的一场交易,她还能觉得这场婚姻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吗,阮彤说:”主要是我也迷人,不能全夸傅默。”
  苏籽如说:“哎你刚说那沈殊彦是来真的啊?”
  阮彤点头,苏籽如说:“这就跟那宫斗戏似的,你看你这么轻易就跟男神结婚了,老天总得给你安排点儿居心不良的小婊砸,还得给你俩的爱情路上设置点儿路障,面对这种人千万不能动手啊,你得做一朵柔弱的小白花,要不然沈殊彦小白花了,傅默就得去心疼她了,你这爱情路上的路障就得多出来俩。”
  阮彤分析了一下,觉得苏籽如说的在理:“就是这个理,毕竟沈殊彦还是个小姑娘,我不能跟她一般见识,咱们长嫂如母的得包容。”
  苏籽如说:“对,就是这个理。”
  正聊着,阮彤的手机突然想起一阵铃声,是傅青发来的短信,还带着图,沈殊彦端着一套茶具朝二楼的书房去,傅青的短信内容显得十万火急:“嫂子你在哪儿呢,快回来啊,殊彦姐端着的那个茶去哥哥书房了。”
  阮彤喝完杯子里的果汁说:“喝个茶嘛,别激动。”
  傅青小声的抖索一句出来:“那个茶里可能下药了,我刚刚看见她跟妈在厨房。。。。。。。。”
  阮彤心里咯噔一下:“我马上回去,替嫂子看着点战况啊乖。”
  这事儿保准就是傅太太安排的,小说里,以及电视里都万古不变的演绎着一个场景,男主角因为被下了药和女二发生关系,然后被迫娶女二,致使女主伤心而去的戏码,她大事儿还没干完,可不能让一个沈殊彦因为点儿爱恨情仇就破坏了。
  阮彤拿起包说:“待会你付钱啊,我有事儿先走了,十万火急。”
  苏籽如看着阮彤火急火燎的,担心的要一起去:“发生什么事了?”
  阮彤说:“我去早了就英雄救美,晚了就zhuo jian在床,你去不方便。”
作者有话要说:  捉jian在床。。。。。。。。。。今天有事儿更新的晚了抱歉同学们

  ☆、心应该放在哪里(四)

  苏籽如说:“捉 jian在床。。。。。。。。。捉 jian!?”
  阮彤赶回傅家的时候,傅青正坐在客厅里看电视,看的她最不喜欢的纪录片,这个年纪的小姑娘们都爱看爱情片,阮彤说:“你哥呢?”
  傅青噌的一声站起来,往傅太太的房间看了一眼,才小声说:“还在书房里,殊彦姐进去好一会了。”阮彤心里大概能确定,这事儿跟傅太太脱不了关系。
  阮彤抬手替她换了正在演拐个王爷回现代的频道,把遥控器放在她手里说:“你继续看,我先上楼去看看。”
  阮彤心情复杂的推开书房大门,这里头还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虽说她现在年纪也不小了,该知道的东西一样不少,但要看实战还是有点不大放得开,但一想,沈殊彦这小姑娘主动跟人献身都能放得开,她最多就一看实地看3D电影的有什么放不开的。
  一推开门,就看见沈殊彦端着一杯茶站在傅默面前,头发规矩的扎成一束在脑后,及膝的白色棉麻绣花连衣裙,不化妆的沈殊彦看上去是个漂亮还又带点温婉的小姑娘,她的长相属于一看就能让人联想到江南女子的恬静温婉,但偏偏喜欢一个耳朵上扎十个八个耳洞,化着浓厚的烟熏妆。
  阮彤轻咳了一声说:“沈小姐也在呢。”沈殊彦听见声音,转过头像是被吓了一跳,良久才嗫嚅着问了句:“嫂。。。嫂子。。。。你不是。。。。。去拿婚纱了吗?”
  阮彤看了她手里端着的茶杯一眼,说:“我本来是要去拿婚纱的,不过我觉得为了体现我们恩爱夫妻的美好形象,我觉得婚纱得喊你哥一起去拿,而且有句诗怎么说的来着,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我们也半天没见了,说来这都一年半了,想你哥了,想得不行。”
  沈殊彦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紧的两只手都隐隐泛白,阮彤觉得自己既然回来了,这事儿就不能眼睁睁看着傅默去糟蹋人小姑娘,毕竟她才十七岁,这是未成年少女,虽然国外思想开放,但我泱泱大国的法律其实不大开放,这是大事儿。
  阮彤说:“你哥他不爱喝红茶,下回泡点儿别的来,而且你这茶叶沫子都在里头,下回上点心啊乖。”
  傅默忽然开口说:“茶也喝过了,你先出去吧。”喝过了?阮彤这才注意,傅默的手里还握着一个杯子呢,当下扶着额头叹气:这傅博士怎么没点儿危机意识。
  其实怎么说沈殊彦都只是个十七岁的少女,承受能力不用掐指都能算出来,按照苏籽如说,就这么个小姑娘还能翻出多少幺蛾子。
  其实她翻出的幺蛾子还不少,阮彤暗暗替她捏了把汗,傅默应该很快就知道自己被下了药,她想要命就应该尽快想办法回新西兰。
  沈殊彦看着傅默半天,临走时还不忘把茶杯都收走,总的来说这小姑娘做事有条理,思路很清晰,计划也周详,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万万没想到会杀出个程咬金,这下愤恨委屈得逆流成汪洋大海。
  傅默坐在办公桌后面,手里把玩着一支没有打开盖子的钢笔,看着阮彤说:“你不像是个会跟殊彦计较的人。”
  阮彤双手拍在傅默办公桌上,居高临下的看着傅默的眼睛说:“那得看什么事儿,宣誓主权这事儿刻不容缓,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就是这个理。”
  傅默说:“卧榻之侧?”
  阮彤才想起来他刚喝了那杯茶,得是什么理由才能让傅默这么没有危机意识,问道:“沈小姐来找你干什么来着?”
  傅默向后靠了靠椅背说:“跟我妈学了点儿泡茶的功夫,送来让我给打打分,另外再因为前几天的事情跟我道歉。”这个理由倒是真好,容不得傅默不喝,看来傅太太这让自己儿子娶沈殊彦这事儿坚定的就跟那保险柜门似的。
  不过,就这么容易就下了药了,看上去不大对得起傅院的智商。阮彤说:“就这泡茶功夫,也让你来评分,她是不是没跟你说过话,哎我说你居然还喝的进去。”
  傅默说:“你想问什么?”阮彤保持这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的姿势,面对面看着傅默的脸,笑问:“我想知道,你打得分数。”
  傅默说:“她不太适合泡茶这种耗功夫的事。”傅默对于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妹妹,倒是亲和可以,按照设想里,傅默看见这茶就得让沈殊彦出去,别说还喝完半杯,刚刚沈殊彦收走的那个杯子里,只剩了半杯茶,可见傅默很给她面子。
  忽然想起,傅默说这事儿还跟道歉有关,道歉什么来着?前几天能牵扯到道歉的事儿,分明对象是她,怎么就得给傅默敬茶道歉了?现在小姑娘的逻辑都差成这样,真得为他们老师捏把汗。阮彤正想着,一转头唇上接触到一个温热的物体,再然后是湿滑的触感,阮彤瞬间回过神来,傅默的脸就近在咫尺,唇还贴在她的唇上,而她就这么双手撑在办公桌上,看上去就像是她在强吻傅默一样。
  阮彤突然回过神来,下意识直起身往后退了一步,傅默手撑着头坐在椅子上,右手揉着额角,轻轻左右晃了一下头。
  阮彤绕过办公桌,伸手拍拍他的肩膀说:“傅默,你还好吧?能走的话我扶你回房间休息一下。”傅默轻轻点点头,单手撑着办公桌桌面,手一软又坐回椅子上,沉重的呼吸着,阮彤心一横把他右手搭在肩上,扶他回房。
  从身高差看来,傅默少说得有一八九,阮彤一米七的个头,在姑娘的行列里算是高挑的,但在傅默这身高来说,扶着他还是累的跟背石头修金字塔似的。给他扶进房间,脱了鞋子盖好被子,阮彤转身准备去打点冷水,再拿点儿冰块来给傅默降降温,从这征兆看来他的确是像傅青说的,被下了药了。
  刚转身就被傅默一把拉住,阮彤一转头,顺着他的力道,左脚踩上右脚,当时就趴傅默身上去了,这一下摔上去,傅默居然只是闷哼一声,阮彤由衷感叹一句:“真坚强的胸口,真坚强的傅博士。”
  下一秒,傅默的唇就再度凑上来,阮彤挣扎着要从他身上起来,被傅默禁锢着双手,湿热温濡的舌在唇上急切又火热,扫荡似的侵入阮彤嘴里,迫切的啃咬着,阮彤看着傅默的眼睛,那双从里头能看见星辰大海的双眼,泛着隐隐的血红,像是天际燃烧的太阳,灼热的呼吸沉重的喷在她脸上,每呼吸一下都像是用了极大的力气,傅默忽然停住,低头一边解她的衣服,一边说:“别怕。”
  阮彤忽然有些呆愣的看着他,看着这双漂亮的眼睛,高挺的鼻梁,以及贴在她嘴上的那个热切的双唇。而这双唇刚刚温柔旖旎的在她耳边低语了一句,别怕。历史上不乏沉迷女色的君王,烽火戏诸侯的纣王,裂帛求美人一笑的周幽王,阮彤一直觉得这些人物大多不争气,现今看来她还不如这两个hun jun争气。
  这药效果忒好,阮彤醒来时第一反应就感叹了一句,紧接着闭着眼睛在心里快速回忆,一般电视剧里演这种事儿,事后都是怎么办来着?
  她应该平静,又豪气干云的拍拍对方的肩膀,然后豪迈的说上一句:咱们都是成年人了,何况马上都要做夫妻了,谁还没个擦枪走火的时候?。。。。。。。这么干显然显得她不大矜持。
  或者应该立刻抱紧被子抹着眼泪指着他鼻子说:你得对我负责?但他俩明天就结婚了,现在再说这个太矫情了。阮彤一边绞尽脑汁想个自然的开场时,耳里就传来傅默的声音:“醒了?醒了就起来吧。”
  阮彤一睁眼看见站在窗边,背对着她的傅默,在心里感叹,什么人能在刚跟人上了床之后,下一刻就平静的站在窗边喝茶,还跟姑娘说醒了就起来吧。良久,傅默说:“昨天。。。。。。。。。”
  阮彤突然打断说:“妈的,大姨妈来了,你这儿有姨妈巾没有?”
  傅默说:“。。。。。。彤彤,别说脏话。”
  阮彤穿好衣服,下了床穿好拖鞋准备揭床单,一边不动声色的把那块落红藏起来,一边说:“我尽量克制一下。”把床单放在地上,转身从柜子里找新床单,就听见傅默在身后说:“你去问问傅青有没有。”刚刚他是不是叫她彤彤来着,阮彤还沉在那声彤彤里不能自拔,手一停说:“什么?”
  傅默说:“卫生巾。。。。。。。。。刚才婚纱店的人打过电话来了。”
  阮彤找出新床单铺好,细心铺平后站起身捶捶腰说:“行,那你等我会儿,我去换件衣服。”
作者有话要说:  啪啪啪///////

  ☆、如你眉弯弯(一)

  住在傅家大宅这几天,傅默让人给她准备了间客房,阮彤出了门就回了她的房间,关上门。抬头定定看着窗外高大的桃树,这个季节樱花刚好开放,粉白的花瓣落在窗台上,又被风吹进房间里,飘飘摇摇最后落在地板上。
  母亲是南方人,以前很喜欢桃花,经常在下雨的时候,坐在窗边感叹南方看到的桃花和雨,写成诗就是:夹岸桃花蘸水开。而现在能看到的雨,都是在玻璃上滑下一道道痕迹,最终落在平坦的路上,没有一点儿诗意,就连个积水洼这种有诗意的东西都没有,那个时候父亲总是一边看报纸,一边抬头附和一句积水洼能有什么诗意,最多一脚泥。
  这些事就像是还在昨天,清晰的就像是母亲还是会偶尔感叹,C市没有一点儿诗意,还是江南好,情绪来了再唱上几句牡丹亭,父亲尽管不能理解母亲的诗意,也会跟着附和几句,而这些全部都不会再有了,一切都猝不及防的消失在三年前。
  三年前,她还抱着满腔侥幸的站在傅家大宅前三天三夜,以为傅沿能伸出援手,救救她们家。阮彤走到窗边,把两边的窗户开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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