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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座最后是提问时间,一切都进行的很顺利,直到最后的一个问题,是一个高一届的一个学姐问的,问出了大部分人想问,又不敢表露的心声:“傅博士,您看您长得这么帅,跟明星似的,一定很多人追你吧,那您有没有女朋友呢?”
作者有话要说:
☆、渴望你能欺骗我(二)
问完,还没等她坐下,随即就响起了一阵如雷的掌声,除了赞叹学姐勇气可嘉之外,也是想听傅默的回答,苏籽如在一边幽幽的赞叹道:“你看校长那个脸都绿成菠菜了,那个学姐胆儿真大。”
傅默微微顿了半秒钟,微微笑着说:“你都说我像明星了,按照明星的说法,我应该回答:这个问题,我拒绝回答。”
四两拨千斤的一句话,既不承认也不否认,堪称巧妙的化解了这个提问,一帮小姑娘的心当即碎成了玻璃渣,但在庄严的大礼堂里,和傅博士面前,又不好当面碎,都默默的憋在心里碎,苦了一群年少青葱,情窦刚想开,却被一阵寒流冻回去的小姑娘。
苏籽如朝阮彤靠了靠,在她耳边小声说:“彤彤,我觉得你跟傅博士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不如你一会先出去拦他,就当是粉丝追星要个电话,实在不行索个吻求个抱也行啊。”
阮彤说:“…………”
突然一个急刹车,阮彤的头撞到前面的坐椅上,回忆戛然而止,阮彤从梦里惊醒过来,转头看着外面的绿化带,阳光透过车窗照进来,照在手上的光影,阮彤突然好像理解了苏籽如说过的那个比喻:杨医生长得这样帅,就是拿手术刀削她们也愿意。
阮彤赶回去的时候,还差十分钟放学,匆匆收拾了一下,就看到阮谦拿着试卷过来,这次考试终于不负所望的考了全班第一,阮谦一脸期待的看着阮彤,等她表示可以兑现承诺,进行实质性的奖励。
阮彤觉得这都属于他对上次苏籽如,和孟夏冬礼物的觊觎,阮彤决定今晚就和他开一个严肃的家庭座谈会,她对自己和阮谦之间,母子关系的定义一直都是仁爱仁政,公平和平平等的基础下而进行的母子之间的沟通。
晚饭后,阮彤在自己面前放了杯开水,在阮谦面前放了杯牛奶,两人各自占据阮谦书桌的两侧,阮彤说:“阮谦,我必须要跟你谈一谈,正一正你的三观。”
阮谦正襟危坐的看了她一眼说:“哦。”
阮彤从书架上拿出上次的成绩单,和这次的成绩单,端正并且正面朝向他,一张张摆在他面前说:“你看上次,语文八十二,数学八十七,这次,语文九十八,数学九十九,你不能因为一个游戏机就这么努力,你这样反复,放在旧时代就是汉/奸你知道吗?你应该有更高尚的理由来搞好学习。”
阮谦认真的想了想说:“妈妈,我觉得高尚这个头衔,并不能满足我想玩游戏机的心理,你以前也告诉我说,做人的最高境界就得是不委屈自己,难道你现在想让推翻你对我的教育?”
阮彤托着额头解释说:“当然不能委屈自己,妈妈的意思是,你不能因为想玩游戏机就好好学习,没有游戏机你就不学了,这是态度问题。”
阮谦一脸愤愤的表示:“妈妈,你这属于扭曲祖国花朵,你不能在我最纯真的时候,就残忍的扭曲了我最真实的性格……。。”
会谈进行到一半,苏籽如从房间里出来倒水,路过阮谦房间的时候,听见里面正在进行,扭曲祖国花朵的这个话题,吓得嘴里的水都呛回喉咙里,咳嗽半天走到阮谦旁边坐下说:“彤彤,你可不能干这样的事儿啊,他们都只是些孩子,虽然调皮,那都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你为人师表千万不能以怨抱怨啊。”
阮彤看了她一脸担心的表情好一会,才理解过来她误会了祖国里的花朵,并不是祖国大花园里的花朵们,而是她面前,祖国花园里的这其中一朵,阮彤说:“祖国花园里要都是这种花朵,那将来游戏机产业,得发达成什么样。”
苏籽如说:“…………”
阮谦立刻反驳说:“妈妈,我不仅想要孟叔叔送的那个游戏机,还有苏苏阿姨送我的全套名侦探柯南光盘,你也得还给我,好不容易完结了,你不告诉我电脑密码,不能电视也不让我看,你这是暴政。”
苏籽如一脸惊讶的看着阮谦足足三秒,才惋惜的摸摸他的头说:“你知道你妈妈这个人,一向给自己的定义都跟周文王似的,你现在说她是商纣王,少年,你玩脱了。”
阮彤喝了口水又继续说:“商纣王都干什么事儿来着。”
阮谦立刻谄媚的接话,希望弥补措施:“宠爱苏妲己,搭建鹿台。”
但是有句话叫,你想得到一样东西,就会忽略某些东西,还有一句话叫关心则乱,这些东西孟夏冬和乐正歌大概还没来得及教他,阮彤站起身,在一脸目瞪口呆的苏籽如注视下说:“这种时候,商纣王一般会选择让你去做苦力来惩罚不敬,去把你的,还有我和你苏苏阿姨的杯子洗了,然后回来睡觉。”
阮谦拿着两个杯子,一脸悔不当初的表情看着她,哀怨的问:“妈妈,那我的游戏机到底什么时候给我啊?”
阮彤站在门边想了会:“再议。”
苏籽如出门前,伸手拍拍阮谦的肩膀说:“小伙子,跟你妈妈斗,你还太年轻了,你知道她作为人民教师,时时刻刻都得讲理,她就希望能不讲理一次,感受一下任性的感觉,好了,你现在还主动给她这个台阶,你这属于自掘坟墓,怨不得你旁人。”
这场会谈进行的在阮彤看来,其实挺顺利的,虽然也没有讨论出什么实质性的结果,第二天吃早饭的时候,阮谦咬着面包,不服输的开口,试图做垂死挣扎:“妈妈,我这个年纪是最需要鼓励的时候,你不给我点实质性奖励,我下次一定会考到七十分的。”
阮彤伸手一边替他倒牛奶,一边说:“你要是考到七十分,我当然有七十分的奖励给你。”
阮谦立刻低头,端过牛奶喝了一大口说:“妈妈我说着玩儿的。”
苏籽如拿着面包片,一边抹芝麻酱一边说:“彤彤,你觉不觉得你儿子简直就是个做汉/奸的料,分分钟就倒戈了。”
阮谦从牛奶里抬起头,一脸嫌弃的说:“你才是汉奸呢,你别以为我读书少,年纪小就不知道什么叫汉/奸了。”
苏籽如看了眼墙上的挂钟,伸手拿起包,嘴里还咬着半片面包,含糊不清的开口:“妈的我先走了,今天是杨医生值班,要是被他发现我迟到,我才是真的玩脱了。”
鉴于苏籽如也觉得阮谦简直太像一个汉/奸,阮彤觉得这个事态有点大,苏籽如这种,神经粗的跟筷子似的,都能觉得阮谦像汉/奸,可见他现在的表现真像个汉/奸,事态已经发展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必须要严肃的正视一下这个问题。
阮彤一边给阮谦的面包上抹芝麻酱一边说:“阮谦,你孟叔叔跟乐正叔叔有没有教你什么叫,富贵不能yin,威武不能屈,贫贱不能移?”
阮谦伸手接过面包,咬了一口说:“教了,不过我觉得这些事现在都跟我没什么关系,我现在这个年纪,首要任务应该是保持纯真和任性。”
阮彤说:“………。。妈妈的意思是,你可以稍微坚持一下底线,做人你得有原则对吧,比如我,要是有人来说你不是我亲生的,我就得去揍他吧,你觉得你有什么事情,是别人不能改变和扭曲的?”
阮谦想了想说:“我能说实话吗?”
阮彤说:“你说。”
阮谦说:“我觉得我想要游戏机和动画片的心理,就不希望被扭曲和改变。”
阮彤抬头看了眼挂钟说:“……吃饱了吧,咱们该去上学了。”
一年一度的保育员培训,往年地点都安排在,价格亲民,医护基本亲民,适合人民出没的人民医院,今年幼儿园正式合并为A市的中心幼儿园,鉴于档次提高了不止一个等级,园长表示为了显示本园这次充满历史性的档次提升,培训地点必须定在本市最权威以及最不适合人民出没的A院。
阮彤把阮谦送去学校才拿了资料匆匆赶去医院,到医院的时候正遇到下楼的傅默,许秘书眼尖看见她,正要开口和她打招呼,阮彤把手里的资料竖起来挡住脸,把手竖在嘴唇上,对他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那天的相遇已经在阮彤心里造成了惶恐,多年以后,用苏籽如的话来说,她现在太怕事了。
那天发生的事情,在她平静了八年的心里,投下了一块巨大的石头,心里的酸涩一遇到傅默,就不受控制的无限蔓延到四肢百骸,当年父亲刚刚含恨去世,原本幸福的家庭一夕之间四散破碎,阮彤心里的恨最浓烈的时候,她不顾一切嫁给了傅默,冷静下来,她知道这一切其实和傅默没有什么关系,所以她当机立断和他离婚,在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之前。
作者有话要说:
☆、渴望你能欺骗我(三)
阮彤到会议室的时候,培训还没开始,苏籽如坐在主讲台上朝她招手,阮彤把单子递上去盖章,苏籽如指着贴照片那一栏说:“你照片没带?”
阮彤喘了口气,低头在包里胡乱的开始翻照片,苏籽如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啊,马上就开始了。”
阮彤一边撕开照片后的不干胶,一边拿过单子在盖章的部分贴了照片,又递给苏籽如:“我刚送阮谦去上学,回来堵车。”
苏籽如用手挡着嘴一侧,左右看了看,任务接头似的小声说:“快去找个不起眼的地方坐着,这次主讲的医生是乔非晏。”
阮彤拿过单子就朝最墙角的座位走过去,从包里拿出笔记本准备记录,会议室突然安静下来,阮彤抬头看见乔非晏,站在主讲台上的背影,手里拿着一支可伸缩的教杆,投影仪在他的背上打上一道光影,阮彤忽然想起来,大学的那段青葱时光。
X校是个老校区,在操场后面有两排极高的垂枝银杏,校长是个一直试图想做作家却没有成功的忧郁老人,对于伤春悲秋的情怀,一直都比年轻人更深一个层次,对于杏林大道上的金黄落叶,他在校会上表示,金黄的杏林大道更能在夕阳下,勾起几分诗人的情怀,总的来说就是不要扫、不要踩,保持它最原本的美丽。
后来这条大道,既勾起了校长作为准作家的情怀,也勾起了少男少女们谈恋爱,搞对象的情怀。
苏籽如失恋在金秋十一月,银杏叶黄的最美的那个月份,对着漫天飞扬而落的银杏叶,一边在阮彤袖子上抹眼泪一边说:“彤彤,你说我怎么这么命苦啊,我好不容易鼓起勇气去跟人表白,结果被别人抢先一步,早知道他这么好追,我就一个箭步上去了。”
阮彤一边不动声色从她手里拉出袖子,一边往四周看了看,在这个到处都充斥着,少男少女搞对象气息的浪漫空间里,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泣诉,明显不太合适出现在这里。
阮彤的那个转头,就看见了正微微低着头,越过面前的少女看她的乔非晏,当然也有可能,他是在看正在纷扬而落的银杏叶。
但就在突然间,阮彤好像明白了校长说的那句话,夕阳里最美的那个瞬间,有一个比画,甚至最棒的摄影师所拍出来的,更美的角度,夕阳透过树影,把仅剩的一抹灿烂照在这一片金黄,和他的脸上,阮彤感叹:真是漂亮的一张脸。
背对着阮彤她们,站在乔非晏面前的女孩子,伸手替他拿掉头上的一片落叶,说了句:“真是讨厌的落叶,不知道校长喜欢它哪一点。”
人和人往往不能有一样的思想,苏籽如转头顺着阮彤的视线看过去,一脸伤怀的说:“彤彤,我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浪漫的人,但我相信这个世界,一定有一见钟情这件事。”
阮彤收回视线,捧着苏籽如的脸劝诫道:“一见钟情,必得先取决于看脸,一见钟情的速度,以及钟情的深度,和脸好看的程度成正比。”
苏籽如悲伤的靠在阮彤肩膀上叹息:“这就是爱情,总是错过又来不及抓住的爱情…………。妈的我为什么总是慢一步呢。”
那些并不能用常理来描述的一种感觉,爱情往往就是因为不可名状才显得美好,那些可以用词语描述的话,往往也美丽不到哪儿去,就好像她和傅默。
主讲台上的乔非晏,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讲完了,正在收拾桌上的资料,讲台上的苏籽如,正在向她使眼色,阮彤才发现身边的人都差不多都走了,还剩几个在主讲台签字,阮彤向苏籽如使了个眼色,苏籽如轻轻点点头,做了个ok的手势,阮彤拿着报告打算从后门出去,就在出门的前一刻,透过四周的音箱里传来一个声音:“阮彤?”
阮彤在心里思考是装作没听见,还是转头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