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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颜一怔,蓦然回头,抽/动着嘴角:“不好意思,你叫——”
“安然。”
安然低沉的声音仿佛就像是一颗响雷在展颜的耳边炸响,她努力的保持着镇静,带着心然迅速离开。可是当她坐上那辆灰色的奔驰,感觉脸上凉冰冰的,用手一摸早已泪流满面。
………【四十九】………
牛文彪呷口茶水,轻轻的放下杯子,把面前的信封推给纪委书记徐哲:“老徐,你瞧瞧吧。”
徐哲捻起信封,抽出薄薄的信纸,慢慢的读着——尊敬的教育厅领导:
我叫安然,是师大附小的副校长,我和董韦博局长曾经是大学的同学。前不久,因为我的家中出现了一些变故,导致我无家可归,现暂时寄居于董局长的家里,由一位我一位学姐的妈妈照顾。
我一直认为家庭的变故是自己的**,不愿意与外人透露,但是却没有想到,董局长的仗义相助却遭到了别有用心的人的诽谤。
请问,如果您遇见一个街头遇害昏迷不醒无家可归的孕妇,您是否能毫不避嫌的伸出援助之手?
试问?为了帮助一个女人,把自己的家无条件的借出,而自己却每天睡办公室的领导,值不值得安然心生敬畏呢?
我们一个拥有千年文明的国家,向来是以“诚信”二字作为国之根本。但是,现在不要说人与人之间难以坦诚相待,就算是亲人之间想要求一个“信”字亦是难上加难。
清者自清,安然不想为董局长做任何辩护,不过我会在生下腹中孩子的时候,怀抱婴儿进京*,以讨回董局长与安然之清白。
安然
徐哲放下那张薄薄的信纸,长长的出了口气,他看了看对面的牛文彪。
牛文彪慢慢的喝着茶水,脸上平静得看不出一丝端倪,徐哲轻轻的干咳两声:“咳咳,这个董韦博,真是倔到家了,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居然一句话也不解释。”
这是牛文彪最想要的结果,他巧妙的给了徐哲,不,应该是给了大家一个下台阶的梯子。
牛文彪把杯子放到桌子上,轻轻的把一个纸袋递给徐哲:“唉,老徐,这个事儿呀,还真不怨董韦博,你看看吧。”
徐哲打开纸袋,从里面掉出几张照片,捻起一看竟和自己收到的一样,他困惑的抬起头:“这是怎么回事?”
“唉,我也收到啦。”牛文彪抱歉的笑了笑:“老徐,别介意啊,是这样,前两天我刚刚收到的时候也是很生气,所以,我找韦博谈了一次,当时他拍着*保证自己的清白。但是,方方面面我考虑很多,就把这事压下了,没想到你也收到了这个。所以,韦博这次就非常的抵触。”
“不过,老徐呀,我们从另外的一面去想一下,你说,会不会是韦博得罪了什么人?他一直拿这件事做文章啊。”
徐哲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你说的有道理啊,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要想个万全之策,否则,也不好和董老交待啊。”
牛文彪满意的展现一丝笑容,心中暗想:这老古董也不是真的冥顽不灵啊。
心然被展颜送回了娘家,她精心的化了淡妆,一个人在家做好了几样韦博爱吃的菜。
韦博推开门,一个柔软的身体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投进怀里。韦博轻轻的拥着展颜,眼前却浮现出安然幽怨的眼神,他心中一颤,下意识轻轻推开了展颜。
那个怀抱不再温暖,展颜慢慢的抬头,视线一点一点往上移,蓦地迎上那对深幽的眸子。展颜凝视着那黑褐色的瞳仁里自己的影子,暗暗长叹,那是我吗?
展颜微微笑着拉起韦博的手:“韦博,来,看看我做了很多你喜欢的菜。”
韦博温润的笑着,轻轻的抽出手,四处看看:“心然呢?”
展颜看看自己空空的手,紧紧地握起拳头:“我把她送我妈妈家了。”
“韦博,尝尝我做的鱼。”展颜挑起一块鱼肉放入韦博的碗内。
“谢谢你,展颜。”
展颜的手一抖,夹起的菜又落回盘中,她的笑意更深了:“切,都老夫老妻的还跟我这么客气。”
“展颜,我有些话想跟你说,我——”
“吃饭吧,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嘛。”展颜娇嗔的看着韦博。
韦博温润的笑了笑,夹起菜轻轻放入展颜的碗中:“你也吃菜。”
“韦博,我给你放好水了,你快洗吧。”展颜笑着把韦博推进卫生间。
沁进温暖的水里,韦博暗暗地叹口气。他拿下眼镜用力揉揉眉心。
“韦博。”展颜拿着韦博的睡衣走进浴室,韦博下了一跳,下意识的用浴巾挡住了身子。
展颜伸出手指轻轻拂去韦博胸口上沾着的水珠,嘴角翘着迷人的弧度,拥住了这个渐渐变得僵硬的身体。
韦博艰难的蠕动着喉结,扯动着嘴角嗫嚅着:“展颜,我,我有些累了。”
展颜“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把手里的衣服摔在韦博的怀里:“切,你怕我吃了你呀。”
展颜娇嗔的白了韦博一眼转身走了出来,一滴晶莹的泪珠掉在她的胸前晕染开来。
一缕阳光射在展颜的脸上,她眯着眼睛,伸出手,想要寻找什么?展颜蓦地睁开眼睛,身旁空空的,一封信静静的躺在床上。
展颜拿起信跳下床轻轻呼唤着:“韦博,韦博。”
她多希望这是一场梦,多希望在她的呼唤下,韦博可以突然现身紧紧的拥抱她。
空荡荡的屋子里只有展颜的声音在回荡,她慢慢的抽出信纸,上面是那熟悉的字迹——
展颜:
我想我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对你启齿,对不起。韦博不敢祈求你的原谅,只求你不要恨我。
董韦博
看完那份《离婚协议书》,展颜嘴角挂着一丝凄美的微笑,她将协议书慢慢的撕得粉碎抛向空中:“董韦博,你什么都不要,只要自由。可是你知道吗?没有了你,展颜就一无所有,我绝不会放开你的手。”
………【五十】………
已经整整两天没有韦博的消息了,安然无助的游荡在辽城的街头,猛一抬头,安然怔住了,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居然走到了辽城市教育局的门前。
安然抬头远远的看着院子里匆匆而过的人,她低下头悄悄的往回走,却不小心撞到了一个人,安然低低的声音连连抱歉着想要快些离开。
“哈哈,安校长就这么怕见人吗?”熟悉的声音骤然响起,安然蓦然回头。
那个熟悉的身影也慢慢的转过身来:“怎么?来看看你的情人还在不在么?”
安然僵直了脊背,注视着一脸阴笑的关丽娜:“你想要说什么?”
关丽娜绽放着菊花似的笑容:“他回不来啦,你知道一个局长,保养二奶的罪名,足以断送他的前程吗?”
安然漠然的看着面前着个心里阴暗的女人,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卑鄙。”
“哈哈,我吗?再卑鄙也比不过你龌龊。”关丽娜靠近安然伸手抚/摸着她高高隆起的腹部:“你男人真是无能,要靠别人的种。”
“别碰我,”安然愤怒的低吼着:“把你的脏手拿开。”
“哼,你嫌我脏,”关丽娜蔑视的眯着眼睛:“要想人不知,就要己莫为,自己都做下了,还有敢说清白?”
“你不要胡说八道。”安然迎着关丽娜蔑视的眼神:“难道,某些东西在你的心目中真的就那么重要吗?”
安然咬咬下唇:“就算你真的恨我,难道,高高的台阶上那用力的一推还不够吗?”
“如果没有你,我怎么会受伤昏迷?怎么会借宿他人家中?这一切,难道都不能够抵消你心中的仇恨吗?”
关丽娜抽/动了一下脸上的肌肉,眼里射出一道寒光:“不够,如果没有你们,我怎么会如此的狼狈,我要让你们身败名裂。”
“啪。”一声脆响落在关丽娜的脸上,她捂着脸震惊的看着眼前那个,平时看上去娇小软弱的安然,此刻,一脸肃穆满眼寒气:“你听着,你现在就祈求上天保佑他没事。否则,你,就是我永远的敌人。”
望着安然离去的身影,关丽娜从震惊中猛然惊醒,她冷冷的一笑:“敌人?如果现在你在昏迷,还会有人来救你吗?”
关丽娜拾起一根路边的棍子,用力朝安然的身上砸去。
“小心。”董韦博扑过去把安然紧紧的拥入怀中,木棒砸在韦博的背上断成两段。
“你没事吧?”韦博松开安然仔细的打量着,仅仅两天不见,安然微微红肿的眼睛,苍白的嘴/唇,让韦博心一扯一扯的痛。
韦博慢慢回首,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曾经让他苦苦思索到底是谁的女人,悄悄隐去眼底的精光:“关丽娜老师,哦,我想起来了,你已经不是老师啦。”
关丽娜满不在乎地拍拍手上的灰尘,撇撇嘴角,轻轻的“哼”了一声,迎着安然和韦博走过去,重重的撞了一下安然扬长而去。
安然微微晃了一下,轻轻的“哼”了一声,韦博忙扶住她:“怎么样?”
安然捏捏韦博的手,轻轻摇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微笑。韦博轻轻拥住安然,俯在她的耳畔:“方才你出手的样子好像我的女人哦。”
安然一怔,轻轻地挣脱那个温暖的怀抱
安然静静的坐在韦博的车里,对韦博去省里的事只字不提,韦博也什么都不讲,只是彼此久久的默默注视着对方。
“我们回家。”韦博慢慢的发动着车子。
“韦博,我想见见乔局长。”
“乔伟民?”董韦博犹豫着。
“你帮我联系他吧,春阳说,她那里有些我的东西,我想取回来。”
“好吧。”
高新区的一个高档小区,在门卫的再三盘问下,韦博登了记才准许驶入。小区四周种满了绿色的植物,在这个初秋的季节努力挥霍着最后的辉煌。
韦博把车子停在一栋优雅的建筑下,指了指三楼隐隐约约透着光亮的窗口:“那里就是老乔的家。”
安然拿出手机拨出乔伟民的号码,一阵又一阵的音乐响过,终于传来一个女人冷漠的声音:“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
安然失望的合上手机,无助的看着那个暗淡的窗口。韦博拿出手机,拨出了乔伟民的号码,一阵音乐后,韦博无奈的想要合上手机,手机那端传来乔伟民低沉的声音:“喂,韦博。”
韦博把手机递给安然,安然小心的把手机放到耳边:“乔局长,我是安然。”
“”电话里一阵沉默。
“乔局长,我现在就在你家楼下,春阳说,她那里有一些我的东西,让我取回去。”安然柔声的说着,生怕乔伟民挂掉电话。
乔伟民沉默了好久,终于在牙缝里吐出几个字:“你上来吧。”
安然合上手机递给韦博:“他说,让我上去。”
“我陪你。”韦博拔下车钥匙。
“不要了,韦博,我怕乔局长见你会难堪,我自己上去就好啦。”
“那你小心点。”
“嗯。”安然冲着韦博微笑着点点头。
门轻轻地一推就开了,安然慢慢地走进屋子,却看不到人。
“乔局长——;乔”安然猛的愣住了,那个是乔伟民吗?往日挺拔的身子已经眍䁖得像一个老人,鬓角堆满积霜,眼窝深深塌陷,多日不曾修剃的胡须爬满黑瘦的面颊。
安然鼻子酸酸的,有什么东西哽噎在喉咙,声音微微颤抖:“乔局长——”
“噢,你来啦。”乔伟民递给安然一个铁皮盒子:“我想这个就是你的东西,她一直很小心的藏着,一次乔森翻出来玩,还让她给打了屁股。”
安然接过来看着,盒子上面一轮弯月下面,两个女孩并肩坐着,眼泪不觉落在上面:“这是我们上学时用来装东西的。”
“乔局长,你不要恨春阳,好不好?”
“不要再提这个名字,你走吧。”
安然抱着盒子黯然的慢慢向门口挪去:“乔局长,你真的觉得人的感情是由血缘来决定的吗?”
韦博看见安然出来,连忙拉开车门:“东西取着啦?”
安然慢慢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摞没有开封的信。安然好奇的拿起一封,居然韦博写给是自己的信:辽城师范大学安然收
安然看着上面那熟悉的字迹,眼中浮起一层雾气:“韦博,我终于收到你的信啦。”
安然把信放回盒子小心的盖好,韦博凝视着她:“你不想看看我都给你写了什么吗?”
安然迎着韦博幽深的眸子,唇边挂着一丝笑意:“我都知道,我会留着以后慢慢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