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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呢?”安然没有看到弟弟。
“哎,那小子上对象家去了。”
“哎呀,安然,你现在可有出息了啦。”继母亲热的拉着安然。
安然莫名其妙的看着,这个因为常年吸烟呲着一口黄牙的老女人:“妈,您说什么?”
“哎呀,你还保什么密呀?”继母的脸色出奇的好:“我听说你升官了?”
安然尴尬的低下了头:“您从哪里听到的?”
“哎呀,这屁大点的地方,我什么不知道呀。”继母点燃一根劣质的烟卷,吐出一圈呛人的烟圈,安然下意识的悄悄往后避开。
“哎呀,安然呀,这回你有出息了,可得帮帮你这门穷亲戚。”继母不停地说着,两只嘴角泛着白花花的沫子,安然默默的低下了头。
“你别一个劲的瞎白话,赶快做饭,让他们吃完赶快回去。”安爸爸不耐烦的挥挥手。
………【十六】………
街道上冷冷清清的,即使有人偶尔经过也是步履匆匆。春节是中国人传统的节日,家家户户都盼着团圆,看那每个窗户里亮起的每盏灯都在引导着离家的人回家的脚步。
安然快步紧跟在梁刚的后面:“哎,你慢点,我都跟不上了。”
梁刚停下脚步,蹙着眉头冷着脸:“以后,再也别让我去你家了。”
安然知道梁刚的心里不是滋味,可自己的心里又何尝好受,她暗暗叹了口气,上前拉住梁刚的手:“你就别挑爸爸的理儿了,他对我不也是一样的。”
梁刚甩开安然的手:“一样?你没看见你‘妈’跟你多亲热。唉,白瞎了我一天的份子钱。”
梁刚看着安然低下头,不在说话的样子,心中隐隐的难受,他揽过安然,轻轻叹了一声:“唉,我们回家吧。”
“梁刚,我们是不是真的错了?”
“错了?你什么意思?”
“唉,我没想到这么多年了,爸爸还是不肯原谅我们。”
“安然,你后悔了?”
安然轻轻地摇摇头:“我只是觉得,不被祝福的婚姻实在是”
“安然,别说了。你觉得幸福吗?”梁刚紧紧的盯着安然。
幸福?安然一时间愣在那里,她一直以为自己是幸福的,她也一直这样告诉自己,童话里的爱情就是这样,男孩和女孩冲破阻力,从此幸福的生活在一起。
梁刚转过头大步的向前走去,安然忙追上去:“梁刚,你干嘛呀?”
梁刚猛的停住了脚步,死死的盯着安然:“安然,你变了,你心里有了别人,你不爱我了。”
“梁刚,你不要胡说,我”
“我什么?你说不出来是吗?”梁刚抓住安然的胳膊:“从小到大,你就是我心里的公主,我呢?在你心里我是什么?呃?”
看着安然落下的眼泪,梁刚的心都碎了:“你的眼泪是为我流的吗?”
梁刚推开安然:“别在我面前装高贵了,暗地里你什么都做过了。”
“你什么意思?你给我说清楚。”安然睁大眼睛看着梁刚。
梁刚冷笑着:“你是怎么当上的主任,别以为别人不”
“啪”不等梁刚说完,脸上就挨了重重的一记耳光,安然的心像是裂开一样的痛:“梁刚,别人说什么,我不在乎,但是,你不可以说,你怎么可以说出这么残忍的话来?”
看着安然抽/搐的身体,梁刚抽了自己一记耳光,紧紧地抱住安然:“安然,对不起。”
“梁刚,不要伤害我,永远不要”安然喃喃地流下一串泪珠。
今年,好像是流年不利,安然觉得在春节里面的心情糟透了,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
梁刚知道安然不开心,便讨好的带安然去看电影。
电影院里人头攒动,安然有些恍惚,上一次看电影似乎是上辈子的事情。
“安然,看哪一部啊?”
安然随便挑了一个,订了座,梁刚让安然等着,自己挤去给安然买吃的。
“安然,给。”梁刚笑嘻嘻地递给安然一大桶爆米花。
多么熟悉的场景,多么熟悉的笑脸,多么熟悉的话,安然感觉一阵恍惚,原来一切都没有改变。
电影院是年轻人的世界,一对一对的,叽叽喳喳,卿卿我我。看着他们充满青春的面庞,安然一下子觉得自己老了,好像是一株百年未逢甘露的花,蔫蔫的,失去了最后一滴水分
“姐,姐夫。”
“安全,你怎么弄成这样?”安然诧异的看着安全。
安全嬉笑着,晃动着染成绿色的头发,搂着一个“火鸡”似的女孩子:“呦,真浪漫,姐、姐夫鸳梦重温哪。”
“姐,你真行,老夫老妻整的还跟热恋似的,佩服佩服。”安全在安然诧异的目光下,紧紧地搂着“火鸡”:“走,宝贝儿,咱们得加把劲新婚去。拜拜了。”
“安全—”安全摇摇手不顾安然的呼喊匆匆离去。
“唉,这,爸爸怎么也不管管那。”
“哼,你爸的那点能水都用我身上了。”梁刚看安然冲他瞪眼睛,耸耸肩膀将头转向别处。
“哎呀,”一个冒失鬼撞上了安然,爆米花洒了一地。
“哎,哥们,你撞了人怎么连句话也没有啊?”梁刚一把拉住要溜的“冒失鬼”。
“怎么着?怕撞啊,搁家里头啊。”“冒失鬼”满不在乎的歪着头。
“哎,你信不信,我替你爸教育教育你。”
“呦,老家伙,挂个小蜜到处显摆什么呀?你信不信,我替你爸教育教育你。呃?”
“算了,算了,梁刚—”安然想拉梁刚离开,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梁刚的拳头狠狠地落在“冒失鬼”的脸上。
“呦,老家伙。”“冒失鬼”摸一下火辣辣的脸,向梁刚扑过来,两人厮打在一起。
“住手,别打了。”安然焦急的喊着,周围迅速围起一圈看热闹的人。
“安老师。”周雨泽和刘震庭看见安然连忙挤过去。
“快,快帮老师拉开他们。”
两个男孩冲过去分开了扭作一团的两个人,安然看着梁刚和“冒失鬼”脸上都挂了伤,狼狈不堪的样子蹙着眉毛:“到此为止吧,大过年的,闹到派出所多不吉利。”
安然拉着梁刚离开,梁刚看着安然沉默的样子心中懊恼急了:“真是的白瞎了两张电影票。”
“你就知道白瞎了票,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多为你担心?”
“可是,他撞了你了还”
“那又怎样,只是撞一下而已。我不是好好的,干嘛惹事呢?”
梁刚不解的看着安然:“安然,我在保护你,你怎么怪我?”
“保护?拜托,你用脑子想一想,如果,刚才人家把你打伤或者你把人家打伤了,你让我怎么办?”
“安然,你变了,以前你不是这样说的,你说,我是你的守护神。”
“守护神?”安然苦笑了一下:“梁刚,我们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小孩子了。”
“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守护吗?”安然幽幽的长叹一声。
阴霾的天空飘起鹅毛似的雪花,密密实实,顷刻间,在地上铺满了一层。这是今年最大的一场雪,雪花随着风肆虐着,打在人的脸上刀割般的疼
………【十七】………
刚刚过了正月十五,安然就上班了,学生还没开学。安然和薛春阳相约一起吃午饭,逛街
春节刚刚过去,街上没有了节前的拥挤和喧闹。安然和春阳在百盛里慢慢的逛着、选着
春阳是这里的常客,售货小姐讨好的奉承着:“薛校长,这是的新款,昨天刚刚到货,只有两件哦。”
春阳满意的点点头:“我试一下吧。”
春阳换好了衣服,从试衣间里出来:“安然,怎么样?”一身高腰毛裙,显得身材*有致,既高雅又端庄。
安然点了点头如实说:“好看。”
“切,每件你都说好。如果今天我破产了,就唯你是问。”
安然笑了出来:“这说实话也难不成有罪吗?”
春阳挑了一件宝蓝色的毛裙递给安然:“诺,去试试这件,你皮肤白,穿宝蓝色一定很好看。”
安然摇了摇头:“算了吧。”春阳不肯放过她,推推桑桑的把安然弄进试衣间。
安然换好衣服推门出来,薛春阳眼睛一亮:“看,我说的没错吧。安然你真漂亮。”
售货小姐也忙不迭的附和着:“是啊,这位小姐的气质真好。”
到底是大品牌的衣服,简简单单的裙子,穿上去竟是别具一种味道。东西好价钱自然也好,安然犹豫着换回自己的衣服。薛春阳怂恿安然买下来:“你呀,别老不舍得,不趁现在美,等你人老珠黄,穿什么都不好看了,也没人惜看了。”
春阳压低声音:“再说你现在和以前不同了,总得有几件上档次的衣服。”
安然默默的拿出工资卡:“可以刷卡吗?”
家里冷冷清清的,安然把东西扔在沙发上,换了件衣服开始准备晚饭。
梁刚打开门扶着梁母回来了:“妈,慢点,来,我给你把鞋子脱了。”
“咦?妈,梁刚你们去哪了?”安然迎出来,看见梁母的脸色不好,忙从梁刚的手里搀过梁母:“妈妈怎么了?”
“今个儿,给我打电话说是迷糊。”
梁母甩开安然的手:“儿子,扶妈进屋躺一会儿。”
梁刚把梁母送进屋里,安然帮着梁母盖好被子:“妈,你不舒服,去医院了吗?”
“这不才回来。”梁刚放下手里拎着的口袋。
“那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好让我陪妈去医院呢?”
“嗯,妈说你忙,怕打扰你工作嘛。”
听梁刚这么说安然心里隐隐的有些内疚:“那大夫怎么说啊?”
“唉,大夫让妈住院全面检查一下,可妈不肯就回来了。”
“哎呀,这事你怎么就听她的,真是一点主意也没有。”
梁母微微睁开眼睛:“我儿子不听我的,你让他听谁的?”
“妈,我不是那个意思,我”
梁母闭上眼睛长长出了口气:“你出去吧,让我静静的躺会。”
安然没趣的走了出来,梁刚想出去看看她,却被梁母拉住:“儿子,陪妈待会儿。”
安然端着煮好的粥和小菜,推开房门:“妈,您喝些粥吧。”
梁母睁开眼睛冲着梁刚:“儿子,我可不能躺在床上吃,好像自己要不行了似的,你扶妈出去吃啊。”
梁刚点点头:“安然把桌子摆好,咱们吃饭。”
梁刚搀着梁母走出来,梁母无意中看见沙发上扔着的服装袋,长叹了一声:“唉,原来你的工作就是逛街啊。”
安然尴尬的看着梁刚“妈,还是先吃饭吧。”梁刚搀着梁母示意安然快收好。
安然不敢看梁母冷冷的眼神,慌乱的走过去,拎着服装袋蹑手蹑脚的往屋里走,梁母幽幽道:“女人哪,要自重,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招是非啊?”
安然为难的低声解释:“妈,您别生气啦。这个、这个不是我买的,是、是别人送、送的。”
吃过晚饭,梁刚安排梁母睡下了。安然默默地收拾厨房的一切:“安然,你别生妈*气,她是不舒服”
“算了,我没往心里去。我知道她是身体不舒服。”
梁刚伸手要帮安然的忙,安然推开他:“哎呀,你也累了,就这一点活,我自己来啦,你去洗洗早点躺下吧。”
安然推开房间的门,看梁刚愣愣的站着,就过去吓他:“哈”看梁刚没有反应,安然推了推他:“吓傻了。”
安然发现梁刚手里拿着自己新买的衣服默不作声,伸手拽过来“好看吗?要不要我试给你看。”
“谁送的?”梁刚压着声音问道。
“切,谁能送我这么贵的衣服,我自己买的。”
“别骗我,你,什么时候舍得买这么贵的东西?”
“我也不舍得,可是不知怎么?唉,买了就买了,我也不是穿不起。”
“啪。”
安然就觉得眼前的灯光乱晃,一个踉跄扑到在床上。梁刚按住她巴掌雨点般的落在安然的身上:“让你骗我,让你骗我。”
安然只觉的灯光一瞬间暗了下去,梁刚累了,松开手,发现安然没有声音,整个人软塌塌的瘫在床上,吓了一跳,连忙抱起安然,使劲按住她的人中,小一会儿,安然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慢慢的张开双眼,愣愣地看着梁刚:“怎么了?”
梁刚嗫嚅着:“我、我”安然像是记起了什么,惊恐的挣扎着,努力脱离梁刚的怀抱,蜷缩在床的一角,瑟瑟抖做一团。
梁刚过去抚/摸安然凌乱的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