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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里面跑出来的小太监看见风清流,就像看见了救星,欢欢喜喜的上前迎接。
“行了,你们都下去,本王自己进去见父皇!”风清流摆摆手,自顾自的进了书房。
风扬名背朝着门口,望着墙上的一幅字画出神,听到脚步声,他头也不回的喝斥道:“滚出去,朕不想见任何人!”
风清流笑了笑,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温声说道:“既然父皇不想见儿臣,那又为何让卫公公在静王府的后门口堵住了儿臣?儿臣连衣服都没换就赶过了呢。”
“清儿?唉呀,清儿,你可算来了,这几天你都跑哪儿去了?父皇派人到处找你,你不在王府呆着又跑到哪儿去了?卫公公每次去静王府都说你不在府里,你平日可是足不出户,最近是怎么回事,怎么成天往外跑?”看见风清流那张酷似玉倾城的脸,风扬名满肚子的阴郁消失得无影无踪,换上的是一张慈爱的笑脸。
小宫女奉上茶,风清流轻抿了一口,悦声笑道:“父皇,儿臣的身体已经完全康复了,前些天和高云静远偶在宫外走动,发现外面的世界与王府和皇宫相比,真的是另一番天地,儿臣这二十二年来简直是白活了,如今才算是真正的活了过来!”
风扬名的心弦像是被什么东西深深的叩动了,望着风清流神采飞扬的俊脸,他的心痛得难以言喻。这么多年了,除了看病,这个孩子几乎没有出过王府的大门,也没有看过皇城外面的天空,没有欣赏过长河落日,身边甚至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这样的孤寂,他整整忍受了二十二年,那样锥心刺骨的痛苦,他也承受了二十二年,苍天有眼,他终于可以走出皇宫,终于可以一偿所愿了。面对这样一份玲珑剔透的心思,他这个父亲又如何忍心拒绝和责备呢?
161 风波起
轻轻叹了一口气,风扬名上前拍拍儿子的肩,半是心痛半是无奈的说道:“清儿,朕知道你现在对外面的世界充满了新鲜感,可是清儿,你是朕最疼爱的儿子,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你身负着整个风氏天下的重担,你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像别人那样在外面寻欢作乐,你还要负重整个江山社稷啊!”
风清流一听,一张俊脸果然垮了下来。他轻蹙着眉,缓缓靠在椅子上,绝美的脸上瞬间浮现出一层倦色,水润的红唇也似乎变得苍白无力。
风扬名的心口一颤,下意识的想伸出手去扶他,却又极快的缩了回来。咬咬牙,他铁下心说道:“清儿,册立太子之事迫在眉睫,朝中大臣几乎都以离儿为首,从现在开始,你必须每日和离儿一样上朝议政,朕会适时的把你推荐出来,让你掌管璧儿手中的兵权,此是其一;其二,你就住在沐阳殿,和朕一块儿批阅奏折,以加深你对朝中大小事务的见解。”
风清流垂下眼睑,幽幽的说道:“父皇,三皇兄代替二皇兄辅助父皇处理朝中政务,他的能力得到了朝廷上下的一致首肯,他的用心和付出您也看到了,为何父皇就不愿意成全他呢?他也是父皇您的孩儿,难道只是因为我们的母妃吗?”
风扬名面色微微僵了僵,很快掩尽眼底的一丝迟疑,斩钉截铁的说道:“清儿,你母妃在世的时候,朕曾经许诺过她,她生下的若是男孩,朕便把这片江山交给这个孩子。你的母妃为了你甘愿舍弃了自己的性命,朕无时无刻不在耿耿于怀,朕恨自己没有保护好她,也恨自己没有保护好你,朕害倾城在九泉之下都不能安心。清儿。这是朕最后的心愿,你惹不答应朕,朕将来有何颜面去见你的母妃?”
风清流脸上闪过一抹暗沉,他紧抿着薄唇站起身。淡淡的说道:“父皇既然这么说了,儿臣莫敢不从。只要儿臣还有一口气在,儿臣自会遵从父皇的愿意,只是,儿臣有一点必须要跟父皇说清楚,儿臣每隔几天都要出宫一躺,还望父皇成全!”说罢,不管风扬名答不答应,风清流拂袖而去。
风扬名神色复杂的看着那抹白影远去的背影,转身坐在椅子上。冷声喝道:“卫开全,进来问话!”
卫开全走了进来,恭谨的侧身站在一旁。
“派人跟着静王,除了保护他的安危,再查清楚他的一举一动!”
风清流下了马车。缓步走进王府大门,直奔书房。里面,一袭银白的身影面朝着墙里侧的一幅画像负手而立,兀自看得出神。画中女子凝眉远眺,勾起的唇角似笑非笑,微抬的眼眸不经意间半回眸,点点遗世而独立的风情跃然纸上。
“师兄也喜欢这幅画么?原是志趣相投之人!”风清流浅笑着走了进去。顺手关上门,按下了门上的一处按钮。
一袭银袍素裹的玉倾龙缓缓回过头,轻声笑道:“呵,我并不懂欣赏,只是随便看看。这女子看着面熟,是王府里的人吗?”
风清流莞尔一笑。走过去站在画像前面,悦声说道:“这是我前两日才画好的,总觉得缺了点什么。”
玉倾龙笑了笑,淡淡的说道:“你眼里看到的都是情,旁人看到的却是意。原本七分冷漠,在你眼里被减成了三分,原本三分情意在你心里却被渲染成七分,你呀,是被迷了心智了!”
“哈哈哈哈哈,师兄一语道破清流心中所想,还道是不懂欣赏,只怕是不肯承认吧!”
玉倾龙神色微赧,俊脸上闪过一抹不自然的红晕。清了清嗓子,扯开话题说道:“丐帮的总舵已经分成两股势力,废太子的势力全部迁走,剩下还不到一半的丐帮弟子应该是离王的人。另外,家主有令,今年的武林大会将在玉峰山举行,我会以玉门的身份广发英雄贴,邀群雄决战玉峰山。”
风清流一愣,眸光轻闪,迟疑的说道:“玉门销声匿迹了二十多年,突然重出江湖,会不会在武林引起轰动?那些心怀不轨之人会不会再次结盟欲将玉门除之而后快?”
玉倾龙背着双手肆意的笑道:“清流,家主之所以决定重出江湖,是因为你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风清流,你需要玉门的势力来平衡朝野。皇室里的这一团浑水你不可能置身事外,甚至有可能成为众皇子的众矢之的,为了你的安全,玉门必须崛起。二十多年前家主已经错过一次,因错信朝廷而害了姐姐的性命,这次我们绝不会再把你的性命交给朝廷,交给龙椅上高高在上的你的父皇!”
“我在宫里暂时不会有事,明日起,我会随群臣上朝,也会在宫中与他一起批阅奏章,在父皇的眼皮底下,还没有人敢对我怎么样。我担心的是月儿,怡香院和千金笑如今声名远播,树大招风,月儿极有可能会引起武林人士的注意。在那些人当中,为财为权者不在少数,她没有什么行走江湖的经验,我担心她会着了别人的道。”风清流忧心忡忡的说道。
玉倾龙转身背对着风清流,淡然的说道:“我是受家主之命来保护你的,有什么事你回去请示家主再说吧!”
风清流勾起唇角轻描淡写的说道:“师兄,我现在可是静王,并非玉门弟子,我却有权命令你保护月儿。如果你真的不愿意,我还有一个办法,你扮成我的模样去皇宫,我扮作天下第一公子继续在怡香院逍遥快活,二选一,师兄,是你去保护月儿,还是我去保护月儿?”
玉倾龙抽了抽嘴角,一脸黑线的走到里面的暗门旁,面无表情的说道:“朝廷若是知道武林大会在玉峰山举行,必定会派人前去查探和埋伏,宫里的事你自己多多留意,要小心你那个三皇兄!”
暗门旁边出现了一道细缝,玉倾龙轻轻一闪,消失在书房内。
次日,江明月接到高云送来的书信,得到的消息是:风清流被皇帝老儿强行押进皇宫,威逼利诱把风清流留在了沐阳殿,目的是为了让他参与朝政,顺利坐上太子之位。
江明月气得差点吐血,风清流的身体才刚刚好起来,那老家伙就迫不及待的把他推了出去,又偏偏是在离王正准备大显身手的时候,这下子不变成刀把子也会变成箭靶子啊,真不知道那老家伙安的是什么心!
生气归生气,江明月对此也无计可施,总不能冲进皇宫把风清流带出来吧?她不能乱了分寸,得想个办法才行。风清流现在最大的敌人是风离痕,一但风离痕的太子之位受到威胁,他很有可能会对风清流下手。那个冷血无情的家伙,她该怎么对付他?
正当江明月为了风清流的事急得焦头烂额之际,江子恒找上了门。
“月儿啊!”看到江明月的一瞬间,江子恒苍老的脸上滑下了两滴浊泪。
看到江子恒憔悴不堪的神情,江明月大吃一惊,上前握住他的手焦急的问道:“爹,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了?府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子恒抹了一把泪,沉声说道:“月儿,你快救救珠儿吧,她这几天不吃不喝寻死觅活的,不但你二娘被她误伤,翠烟也差点……,唉,珠儿简直像变了个人似的,谁也不能近她的身,枫儿又刚刚去了军营,这,唉!”
江明月扶着江子恒坐下,冷着脸问道:“怎么,她被离王休了?”
江子恒诧异的抬头望着江明月,疑惑的问道:“月儿,你、你怎么会知道?离王倒是没有写下休书,却告诫她,让她离开王府,不要再出现在离王面前。这和休了她有什么两样?珠儿回来以后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整三天,不吃也不喝,我让林护卫撞开了房门,却看见珠儿正准备自尽。月儿,你二娘哭的死去活来,你说这可怎么办才好!”
江明月冷哼一声,不咸不淡的说道:“别说是休了她,就算一掌劈死她也不为过!离王能让她活着离开王府算是对她仁致意尽了,看的全是爹的薄面。她若真想死,何须回相府等上三天,早该在离王面前以死谢罪了!”
江子恒缓缓站起身,不敢置信的望着江明月,颤抖着嘴唇说道:“月儿,你、你怎么会这么说珠儿?莫非你知道离王为何要休她?难道是因为你?离王真的因为你要休了珠儿?天啦,你们是姐妹呀,两姐妹之间怎么会为了一个离王……!”
“爹,您也太抬举月儿了,若是为了离王,月儿当初何须千方百计逃婚?月儿只想告诉爹,这一切都是江明珠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江明月冷冷的说道。
“可是,月儿,她毕竟是你妹妹,是你二娘的……。”江子恒的话被江明月森冷的眸光硬生生的挡了回去。
“爹,我先派人送您回去,江明珠的事我知道该怎么做,明日一早我会回去看望爹娘。”
江子恒嗫嚅的点了点头,在江明月的目送下出了房间。直到走出怡香院的大门,他仍然感觉像在做梦一样,他的月儿身上隐约有一种神圣的光茫,连他这个做爹的都无法直视,这几个月里,月儿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162 相府立威
江明月带着龙三回了丞相府。这是她这几个月以来第一次着女装以江府嫡女的身份回家。
马车在相府门口停了下来,早有护卫跑进去通传。很快,江子恒和江夫人相扶着走了出来。
“月儿!”江夫人一声悲悲切切的呼唤,风韵犹存的脸上早已是一片湿濡。江明月上前扶住江夫人,柔声说道:“娘,您身子不舒服,就不用出来了!走吧,我们进去再说。”
一大群人跟在身后,脸上洋溢着喜色。
走到大厅坐下,下人奉上茶,江明月优雅的品着茶,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细致到了极点。屋子里静悄悄的,竟然没有一个人敢出声,生怕打扰了她品茶的雅兴。
喝了几口热茶,江明月轻吁出声,缓缓放下茶杯,浅笑着说道:“爹,娘,月儿回来这么久也没有正儿八经的回来看看你们,是月儿的不是,月儿在这里给爹娘赔罪了!”说完,江明月起身走到江子恒和江夫人面前,盈盈拜了下去。
江夫人慌忙扶住她,泪涟涟的说道:“月儿,这些日子苦了你了,都是二娘的错,上辈子也不知道造了什么孽,生了那么个忘恩负义的女儿,是二娘愧对你,愧对相爷和死去的夫人,是二娘罪有应得啊!”
江明月柔声笑道:“娘,您说的这是什么话,以前月儿不懂事,没少给您添堵,现在月儿长大了,也该知道替父母分忧解难了。月儿是爹娘的女儿,将来还要孝敬爹娘的,娘怎么能说是罪有应得呢!”
江子恒也笑着说道:“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