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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离痕脸上闪过一抹怪异的神色,似漫不经心问道:“父皇口谕,传位于八弟,月儿,你当真能斩断与皇族的恩恩怨怨?”(未完待续)
241 一场游戏一场梦
江明月勾唇一笑,清冷的说道:“传位于清流?跟我有什么关系?不管他做不做这个皇帝,我还是江明月,我不会因为谁而改变什么,更不会因为谁而用浮生乱了流年。只一点,只要风清流还是风清流,我江明月便还是我江明月,守护他的心今生不会改变。”
风逸鸣的一双凤眸在两人之间溜来溜去,似有所悟的点点头,轻叹道:“八弟的改变想必是因为月儿吧?早在边关听说八弟钟情于一名女子,那时候我还想着,像八弟这样清莲般超尘脱俗的人会心仪什么样的女子,如今看来,倒真正是命里注定的良缘,真是羡慕八弟!”
江明月面色一僵,不自然的别过脸,佯装恼怒的说道:“扯什么呢?刀都架在脖子上了,你还有心情风花雪月?”
一个女人,三个男人,各怀心事,数十万大军黑压压的立在身后,任凭一念起,一念灭。风逸鸣偷眼瞧着江明月姣美的面容,心里像被猫儿舔过一样。他并非不懂男女之情的愣头小子,虽说大部分时间都在军营里,可身边也不乏绝色佳人,那些女人在他的眼里仅仅是女人而已。眼前的这个女子却不一样,她就像一幅渗透着生命力的画,处处充满着逼人的灵气,连空气都因为她的一言一颦而有了活力。她是大海中跳跃的浪花,她是绝壁中摇曳的花朵,她是飓风中怒放的寒梅,这样的女子,是鲜活而生动的灵与韵的结合体,是男子可望而不可及的追求。
再一次瞅一眼江明月冷漠的侧影,看看左右两个神色黯然的男人,唉。英雄所见略同啊!
“得得”的马蹄声由远及近,密集的人群自觉的让出一条路来,龙三的身后隐约飘出一道淡紫色的裙摆。
“六皇子。验货吧!”江明月咧嘴一笑,淡淡的说道。
龙三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走到风逸鸣面前站定,抱拳说道:“六皇子,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只能出此下策,请六皇子恕罪!”
马背上的戚贵人一动不动的趴着,风逸鸣慌忙走过去把她从马背上扶了下来,颤声喊道:“母妃,母妃。醒醒,我是逸儿啊!”
戚贵人悠悠睁开眼,待看清眼前的人影后,一把抱住风逸鸣失声痛哭了起来。
江明月睨了风逸鸣一眼,冷声说道:“六皇子,希望你遵守承诺!离王殿下,这里暂时交给你了,我要进宫去看看清流。”不等风离痕开口,江明月拉紧缰绳策马冲了进去。
沐阳宫。
一柄锋利的匕首穿透风连璧的心脏重重的钉在雕花的屏风上,纹丝不动。皇后凄厉的尖叫声一阵阵的传了出去。却激不起半点波痕。
风连璧缓缓低下头,看着胸口喷射出来的如细线一般的血珠,圆睁着两眼不敢置信的挤出一句话:“你、你怎么会、会武功?”
风清流坐在床头。伸手替死不瞑目的风扬名合上双眼,抬起头时,清明的眸光中闪过一抹厉色。他起身走到风连璧面前,看着摇摇欲坠的风连璧,轻淡的说道:“为了抵制体内的寒毒,我从小习武,故而能苟延残喘了这么多年,直到遇见月儿。说到底,我其实很感谢皇后。若不是因为她,我想我这一辈子也不会遇到月儿。没有月儿的人生可想而知是多么无趣。如果你们能够安份一点,如果你们不把主意打到月儿的身上。如果你们不曾有过伤害月儿的念想,你们还可以活很多年。二皇兄,这二十二年来我所受的苦我可以不计较,但谁要是敢伤害月儿的一根头发,我会要他们付出血的代价。父皇下令让你诛杀月儿,所以他才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他自己酿成的苦果,他自己一点一滴的承受,到死,他方才明白这个道理。二皇兄,你呢?你可曾明白这个道理?”
风连璧脚步不稳的晃了晃,胸口的血线不停的往外喷出,像一柱极小的喷泉,妖艳又诡异。他想抬手捂住胸口喷射的血线,全身却使不出半点力气,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命一点一滴的流逝。
哀嚎不已的皇后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爬到风清流的脚边,抱住他的腿苦苦哀求:“静王,八皇子,求求你,求求你救救璧儿,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害死了你娘,我该死,求你放过璧儿,杀了我吧!”
风清流轻轻弹了弹纤尘不染的衣袍,温尔的说道:“皇后,您看到了,是二皇兄要杀我,是他藏在袖中的匕首刺中了他的心脏,他想怎样杀死我,那把匕首就怎样的刺中了他,这叫自食恶果,您懂吗?”
“不,八皇子,我求你救救璧儿,他还有救,他还没有死,求求你救救他,来人啦,宣御医,快宣御医,救救我的璧儿!”皇后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看着儿子胸口不断喷洒出来的鲜血,她的心揪成了一团,濒临绝望与崩溃。
风清流摇了摇头,轻声叹道:“皇后,您又忘了?您和二皇兄不是吩咐过御医,不得擅入沐阳宫吗?若是能及时传召御医,二皇兄说不定能捡回一条命。可惜,现在血已经流的太多了,神仙也救不活他了。皇后,是您自己断了二皇兄的活路,真是可惜!”
皇后最后的希望被彻底粉碎,她呆呆的看着风连璧站在那里摇晃,却始终也不曾倒下去,他的脸白得像纸,他的神情充满了对死亡的恐惧,微微张合的唇无声的诉说着他无尽的恐慌。皇后歇斯底里的叫喊着冲到屏风旁边,用力拔下上面的匕首,颤抖着走到风连璧的背后,哭喊着把匕首刺进了他的心窝。风连璧晃了晃,圆睁着两眼倒了下去,那双眼,在倒地的那一瞬间还回过身来死死的盯着皇后。
“啊……!”皇后发出一声撕裂般的尖叫,捂着脸冲出了沐阳宫。
听到惨叫声,走到门口的江明月翻身从马背上跳了下来,一头撞上从里面冲出来的皇后。
“啊,鬼呀,有鬼呀,玉妃,别杀我,求求你别杀我,我知道错了,你放过我吧,呜呜呜!”皇后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头上云髻也歪了,秀发也散了,衣衫也乱了,脸上和手上沾着斑斑血渍,一张妖娆妩媚的脸早已失了颜色,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门口一个人影也没有,看见皇后手中的血迹,江明月眸光倏变,一把拎住皇后的衣襟厉声喝道:“静王呢?静王在哪里?他在哪里!”
皇后神色呆滞的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疯疯颠颠的自语道:“死了,都死了,哈哈哈,去死吧,都去死吧!”
死了?江明月浑身颤抖着把皇后踢了出去,头也不回的往大殿冲了过去,嘴里发出一声近乎绝望的悲鸣与呐喊:“清流!”
走到门口的风清流冷看到一道红影冲了过来,眉眼弯弯的欲伸手去接,不料江明月来势汹涌,待看清眼前的人影时已经控制不住那股冲劲,整个人像八爪章鱼似的把风清流扑倒在地。只听一声沉闷的撞击声,风清流的脑袋结结实实的撞到了地板上,好响一声!
“清流,清流,天啦,清流你没事吧?你别吓我,你怎么样了?”江明月七手八脚把风清流扶了起来,一会儿摸摸他的脸,一会儿看看他的身上,一会儿贴贴他的胸口,俏丽的脸上一片透明的苍白。
风清流顺势把江明月搂在怀里,勾着唇角笑道:“本来头被撞的很疼,看到你失魂落魄的样子,现在换成心疼了。月儿,城门守住了吗?”
江明月喜极而泣的抹了抹眼泪,嘟着嘴说道:“龙护卫把戚贵人送到了六皇子手里,他已经答应退兵,离王现在在城门口守着呢。四哥他们呢?你身边怎么一个护卫都没有?我差点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二皇兄为了逼宫,派人守住了宫里各个重要的入口,还有一些大臣也被他挟持了,四师兄和五师兄带人去解救他们了。”风清流笑盈盈的说道。
江明月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嗔怪的说道:“你不知道风连璧有多阴险吗,怎么可以和他们母子俩单独呆在一起,万一他们伤了你,那可怎么办!”
风清流回头看了看大殿里面,拉着江明月往外走,淡淡的说道:“四师兄已经制住了他,他伤不了我的。我们去找师兄他们,父皇已经驾崩,我们需要找到那些被挟持的大臣来指证二皇兄的罪行。”
二人走出沐阳宫没多久,便遇到了玉倾龙和玉倾岚,他们已经找到了被关在秘室里的王公大臣,其中还有一脸憔悴的江丞相。那些大臣一见风清流,个个痛哭流泪,直骂风连璧弑父杀兄,丧尽天良,其罪当诛。
风清流安抚了一阵,沉声说道:“父皇已经殁了,诸位大臣,请马上发国丧,其余的事,择日再议!”
江丞相走上前来,哀哀的望了一眼江明月,低头对风清流说道:“静王,国不可一日无君,皇上临行前曾有过口谕,传位于静王殿下,请殿下……。”
“江丞相,父皇刚刚驾崩,如今朝中大乱,一切有待重整,立新君之事需得另作商议。国丧就劳烦各位大人多多费心了,六皇子还在宫外,本王即刻带人去迎六皇子入宫,奔丧!”(未完待续)
242 禅位
六皇子被风清流以回宫奔丧为由迎进了宫中,叛乱之事无从提起,所有的矛头都指向风连璧,二皇子府被抄,戚氏一族除了戚贵人以外,全部被流放。一场轰轰烈烈的内乱,一夜之间烟消云散,若非宫门上悬挂的白色挽联,所有人几乎以为那一日只是一场恶梦。
三日国丧过后,秦亦飞率领数十万大军返回了边关,风逸鸣忐忑不安的留在宫中待命。江明月被风清流安置在静王府,每天和风清流早早进宫处理政事,夜深人静再回到王府。没有人敢对江明月有丝毫不敬,要知道平息这一场内乱的大功臣正是她呀。
一大清早,风清流和江明月再次被群臣堵在了御书房,为首的是江丞相。他低眉顺眼的站在门口,一板一眼的说道:“殿下,国丧已过,该立新君了,请殿下三思!”
“请殿下三思!”群臣威武,异口同声的喊道。
风清流拉着江明月退到桌案旁坐下,眯眯眼懒懒的说道:“是该立新君了,你们有什么想法?”
江子恒滞了滞,垂眸说道:“臣等不敢,一切但凭殿下作主。”
风清流挑了挑眉,温莞的说道:“江大人的意思是,只要是本王的意思,你们一概视为圣旨,是这样吗?”
江子恒又是一愣,左右看了看,很谨慎的答道:“臣等遵从殿下旨意,请殿下吩咐。”
风清流勾了勾唇,盈盈笑道:“你们说的对,国不可一日无君,那就请江大人和诸位大人择个黄道即日,恭请新皇登基!”
江子恒等人大喜过望,连呼殿下英明。
看着一群老臣子喜滋滋的离去。江明月眉眼一挑,哼哼道:“又想打什么主意?别告诉我你准备君临天下!”
风清流勾了勾手指,把江明月拉过来坐在腿上。清悦的笑道:“如果是这样,我倒希望由你来做这个千古第一女帝。月儿。我的心思你最明白不过,我不可能再把自己推向那风口浪尖,能与你携手天涯是我此生最大的心愿,这个皇位对我来说不过是个枷锁,我不需要,也不会允许自己被枷锁套牢。”
江明月半垂着眼睑,玩弄着风清流指节分明的手指,淡淡的说道:“你准备扶离王上位?”
“你以为呢?”风清流反问。
江明月眼皮也没抬一下。腻在风清流的怀里慵懒的说道:“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何不可?但愿他喝水不忘挖井人,不要以怨报德才好!”
“为了那把龙椅,他为之努力了那么多年,只要他有那份心,我愿意成全他,如今也没有谁比他更适合坐上那把龙椅。这一次他将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应该能够明白一些道理,月儿。我愿意相信他。”风清流低喃的说道。
江明月偏头避开风清流吹在她颈间酥酥麻麻的热气,压抑着骨子里蠢蠢欲动的热情,暗哑的说道:“这是你们兄弟之间的事。与我无关。我说过,我不会再与皇族扯上任何关系,等你忙完这一阵,我就回怡香院去。”
风清流眸光微微闪烁,嘴里含糊不清的说道:“月儿,其实,怡香院也没什么好的,你现在是武林盟主,江湖上三教九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