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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还在发抖的腿转身往前走去。
她的背后已经一片血肉模糊,想来是被巨蟒压在身下的时候被地上的树枝划破。玉惊天心疼的走上前,在她的背上洒了一些药粉,再撕下衣衫的一截,帮她包住了背后的伤口。
也许是与巨蟒的一番搏斗惊退了周围的动物,一路上竟然没有再发现什么猛兽之类的,倒是在临出黑影山林的地界处,江明月发现了一小片沼泽。重点不在沼泽,而是躲在沼泽里面的一只巨毒无比的蟾蜍。玉惊天虽然对这只蟾蜍无比眼红,但他深知这里的沼泽不但是可以“吃人”的泥潭,而且污水中可能含有很强的毒性,任你功夫再高,一个不慎就会葬身泥潭中。所以,他在唏嘘过后很是不舍的准备离开。
江明月没有忽略玉惊天脸上的遗憾,而是不由分说的拖着一根腐烂的粗壮树杆挪到了沼泽地的边缘。
“丫头,你干什么?快回来!”玉惊天眸光一紧,伸手要去拉他。不料脚下一软,他的一只脚已经陷在了泥泞中,吓得他赶紧缩了回来。
但是江明月已经抱着那根腐木纵身跳了过去,轻轻巧巧的站在了腐木上,腰间最长的一只竹筒也解了下来。蟾蜍并没有被她弄出来的动静吓跑,而是鼓着圆滚的肚子往前挪了一步。这下江明月就算站在木头的最边缘也碰不到那只蟾蜍了。
她的上身使劲儿往前探,胳膊完全伸了出去,竹筒朝着蟾蜍的尾部晃了晃,仍然有一尺的距离。
“丫头,快回来,太危险了,你抓不到它的!”玉惊天急得直跳,又不敢贸然飞过去拉她,万一陷进去,他们俩都会被泥潭吸进去。
江明月没有理会玉惊天焦虑的叫喊,她一只脚站在腐木上,另一只脚高高的抬了起来,身子缓缓前倾。近了一点,更近了一点,突然,腐木的另一端缓缓翘了起来,江明月脚下的腐木却渐渐的往下沉。
“月儿,小心啊!”玉惊天来不及多想,箭一般的掠了过去,一把拉住江明月的胳膊往回前飞了过去。在掠起的一瞬间,江明月来了个海底捞月,将手中的竹筒准确的舀住了那只呆愣的蟾蜍,速度盖上了竹筒。
安全落地后,江明月轻摇着沉甸甸的竹筒,喜滋滋的说道:“老头,这个是补偿你被大蛇吃掉的宝贝!”
玉惊天抽了抽嘴角,双手颤抖着接过竹筒,想说什么,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喂,折腾了半夜,肚子饿么?烤蛇肉是没得吃了,要不要烤大馍片吃?”江明月从衣襟里掏出两个染了血的大馍,撕掉表面的一层皮,用高温消过毒的匕首切成几块,架在火把上烤了起来。
玉惊天瞠目结舌的看着江明月熟练的动作,纠结的问道:“丫头,你以前也在野地里露宿过?你怎么什么都会?剥蛇皮,烤蛇肉,还有烤馒头,你这样哪里像个千金小姐,倒像个……女响马!”
“老头,不带你这么损人的吧?千金小姐怎么啦,她也要生活,也要吃喝拉撒,也要为了活命而拼命是不是?什么女响马,怎么不说我是女侠呢?”江明月很不服气,怎么看也像个江湖侠女嘛,怎么会是女响马呢?
“侠女也有底限的,没见过你这么狠的侠女,就算当年倾城在世的时候也没你这么蛮横!”玉惊天仍然保持着怀疑的心态阐述了一个事实。
江明月把烤过的馒头往玉惊天怀里一扔,翻着白眼吼道:“用它把嘴巴堵上,一大把年纪了,连句人话都不会说!”
玉惊天适时的闭了嘴,因为他闻到了馒头的香味。江明月解下胸前的一只竹筒,里面装的是水,吃干硬的馒头哪能不带水。
玉惊天笑着摇摇头,他已经没办法用语言来形容这个机灵古怪的丫头了。想当初他独闯黑影山林的时候,为了作战方便,他刚刚踏进林子就舍掉了累赘的干粮和水馕,只为了方便在林间穿行,因为他知道,若能活着出来,也就是一晚上的时间,饿不死也渴不死,若是无法活着出来,带了也是白带。他就从来没有想过用竹筒打造成这样便捷的工具带在身上。只能说,这丫头太不简单了,至于她真正的身份背景,他一定会弄清楚的!
099 祸心
一大早,玉峰山上就乱成了一窝粥,江明月不见了,玉门的家主也不见了!
不同的人,不同的猜疑。玉倾岚直觉的认为江明月可能被他家那个变态的老头儿又扔到什么地方接受训练去了;龙三以为江明月定是为了报复家主而溜到哪个训练场所瞎折腾去了;老二老三则怀疑江明月受不了山上的无趣偷偷的溜下山去了;其余的师兄弟和弟子们则在私底下猜疑,江明月会不会是朝廷派来的奸细,被家主发现后灭了口!
寻的寻,找的找,在确定没有二人的踪影后,玉倾岚召集所有人在院子里集合,准备在山上大肆搜寻。
当玉惊天和江明月搀扶着出现在门口时,看到的就是院子里黑压压的一群人。
江明月眼前冒着许多小星星,看着黑压压的人群,她呼呼的喘着气,用尽全力的吼出一句:“谁能帮我把这老头拖走?好重啊……!”
“砰”的一声巨响,两俱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惊得院子里所有的人齐刷刷的拔出了剑。
“月儿!”玉倾岚惊叫一声,拨开人群冲了过去,一把抱起浑身是血的江明月转身冲了进去。玉青云等人也七手八脚的把玉惊天扶进了房间。
见江明月一身的伤,还有后背血肉模糊的一片,这下可急坏了玉倾岚与龙三,秉着非礼勿视、非礼勿动的原则,两个大男人用黑布蒙着眼撕破江明月后背的衣服,在她的整个后背都洒满了药。
江明月逮着命似的睡了两天两夜,这两天玉倾岚衣不解带的守在床边盼着她醒来,龙三足不出户的站在门口等着。无法淡定的是玉惊天,他清楚江明月是怎样咬着牙拖着受伤的腿走了几个时辰才走回来,路上还要照顾不小心被毒蔓割破双腿的自己,这孩子这些天所表现出来的一切都令他心疼不已。眼见两天过去了,她还没有醒来,玉惊天心忧之下。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清晨的阳光带着玉峰山特有的味道透过窗户洒在江明月身上,鸟儿的清啼像一杯清香的咖啡诱惑着她的感官,眼睛倏的一睁,她看见的不是咖啡。而是放大的一张脸,一张青白青白的脸。
“啊呀,什么鬼!”江明月本能的给出一记“无影脚”,把正在打盹的玉倾岚踹到了对面的墙壁上,“砰”的一声又弹了回来。
“啊呜……,咳咳……!”玉倾岚痛苦的捂着胸,在地上滚了一阵,朝江明月困难的招着手,哀怨的从喉咙里憋出几个字:“月儿……你……!”
江明月醒了,玉倾岚却晕了!
“他不眠不休守了你两天。连饭也没好好吃一口,又被你踢了一脚,不晕才怪!”龙三好暇以整的抱着胸,若无其事的说道。
江明月美美的吃完第三碗雪蛤炖木瓜,站起身揪住龙三的衣领打着饱嗝说道:“他守了我两天不眠不休。你呢?你小子哪儿鬼混去了?嗯?”
龙三一把拂掉江明月不安份的爪子,木木的说道:“他在床边守着,我在门口守着。不过,我有吃饭!”好老实的哥,好老实的说!
摸摸圆滚滚的肚子,想想玉倾岚还躺在床上不知死活,江明月的负罪感由然而生。她把剩下来的一碗雪蛤炖木瓜端到玉倾岚的房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睡的人,自言自语的说道:“玉五哥呀,你这人怎么那么耿呢?连龙三那个木瓜脑袋都知道要吃饭,不吃饭就没有力气做自己想做的事,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怎么做玉峰山的右堂主?还不如龙三呢!”
玉倾岚和江明月一样。只是疲劳过度体力不支而已,不同的是后者可以没心没肺的蒙头大睡,前者却忧思过度,睡眠中都在喊江明月的名字。
这可怜的娃!
龙三倚在门口,看着江明月笨手笨脚的把调羹里的汤汁弄得到处都是。床上,被子上,玉倾岚的脸上,下巴上,颈间,到处粘乎乎的一片。
“哎哎,你快吃呀,别睡了!”江明月嫌弃的用手指擦去他颈间的汤汁,又拉起他的衣袖在他脸上胡乱抹了一阵。
龙三实在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夺过她手里的碗放在桌上,绷着脸说道:“不吃了!可以的话,你去拿块湿毛巾来帮他擦擦!”
江明月心虚的拿来毛巾,七手八脚的在玉倾岚脸上东擦擦,西抹抹。擦着擦着,突然,玉倾岚充满血丝的眼倏的张开,伸手捉住江明月的手,目光游离的在她脸上扫过,声音轻若蚊虫的说道:“月儿,陪我……睡觉……。”头一歪,又迷糊了过去。
陪你睡觉?靠!江明月手里的湿毛巾整个盖在玉倾岚的脸上,用力在他胸口戳了戳,鄙夷的说道:“你这厮,整个一颗烂包菜,净是祸心,我呸!”说时迟,那时快,她在起身的一瞬间,突然把手伸进被子里拽住玉倾岚腿上的长裤用力一扯,“刺啦”一声,一条撕烂的锦缎长裤和一截雪白的……棉质平裤被江明月抓在了手中。
龙三张着嘴呆呆的站在那里,看着玉倾岚的半截腿若隐若现的出现在眼前,他想要尖叫的嘴下意识的闭了起来,急步后退到门外,瞬间消失在江明月眼前。
“靠,又不赖你,干嘛跑那么快!”江明月嘀咕了几句,拎起手中的裤子看了看,把它揉成一团悄悄塞进了玉倾岚的枕头下,背着双手昂首挺胸的出了房间。
晚上的饭菜异常丰富,桌子上围坐了一大群人,玉惊天的徒弟们都来了,男的,女的,认识的,不认识的,坐满了整整两大桌。
江明月伸长了脖子东张西望,想着该坐在哪儿。
“来来来,丫头,到这儿来!”玉惊天拍了拍右边的空位,笑眯眯的说道。
江明月愣了一下,没过去。那是玉倾岚的位置,玉门的规矩严苛,座位也有很大的讲究。以前就餐的时候,他的旁边坐的都是玉青云和玉倾岚左右两名堂主,其余的都是几位义子。但是今天有点古怪,玉青云坐在旁边的桌子上,而玉惊天的左边则是一名陌生的男子,二十多岁年纪,比玉倾岚岁数稍长,面若玉冠,人如桃花,神韵比女子更添一份柔美,而他的眼神,却像飘浮的流云,变幻太快,却犀利得似乎能看透人的心灵深处。只一眼,江明月便直觉的认为,这个男人不简单,这个男人很危险,这个男人不能碰!
在她认识的这几个绝色的男人中,风清流像一泓春水,温润,清透,平和。而玉倾岚则像清风,活泼,温暖,缠绵。还有花千语,像火焰,热情,妖媚,美艳。而眼前这个男人,却像一片易动的浮云,前一秒还阳光灿烂,下一秒却能乌云盖顶,他的善变实在太诡异了!
“丫头,发什么呆呢,快坐下来呀!”玉惊天的破锣嗓子一声吼,江明月掏着耳朵颤悠悠的缩着脖子挪了过去,朝玉惊天咧嘴一笑,小心的把屁股搁在了椅子上。
“丫头,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他是我的大儿子倾龙,在山上排行老四。龙儿,你才回来,不知道这个月山上都发生了一些什么事吧?哈哈,稍后我慢慢再讲给你听吧!来,你们先认识一下吧!”玉惊天似乎心情非常好,笑得嘴都合不拢。
江明月别别扭扭的站起身,双手在裙摆上擦了擦,迟疑的伸出右手讪讪的笑道:“玉、玉四哥,你好,我是江明月,认识你很高兴!”
玉倾龙一双流波肆意的盯着江明月虚伪的笑脸,一张似笑非笑的脸上闪烁着变幻莫测的神色,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
手伸出去老半天,江明月这才想起古人没有握手这样的礼节。尴尬的傻笑了两声,正欲缩回手,玉倾龙却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咧嘴露出一张迷人的笑脸,魅惑十足的说道:“月儿,认识你,我也很——高兴!”江明月可以肯定,后面的两个字,他是咬着牙憋着气息说出来的。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站着的人拼命往回缩手,坐着的人却稳如泰山的欣赏着手心里的那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大,却,带着丝丝森冷的寒意。
“丫头,你身上的伤怎么样了?还疼吗?”玉惊天的话适时解除了江明月的危机感,她旁若无人的坐了下来,摇着头笑道:“老头,顾好你自己吧!都一大把年纪了,还大言不惭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