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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这么顽劣?五师兄又没说不让你走。这么激动干什么?”风清流极快的闪到江明月身后,一只手已经揽住了她的腰身将她拉了回来。如此快的速度,令江明月微愣了一下,脑海里的一个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又摇了摇头。这么一副病骨架。怎么可能是高手,切!
玉倾岚似乎很受伤的瞪了风清流一眼,气鼓鼓的说道:“我就不让她下山,怎么样?月儿,燕城是个是非之地,天子脚下更是一潭浑水,月儿,你要考虑清楚啊!”
江明月眼珠子一转,勾着嘴角阴恻恻的回眸道:“玉五哥,自从你遇到我,你就已经惹下是非了!我可以坦白告诉你,燕城将是我大展拳脚的地方,而玉峰山则是我的避难所。等我惹了祸,我会来找你的,哈哈哈!”
风清流腻歪在江明月身上,懒懒的说道:“五师兄,天子脚下的浑水我已经沾上了,月儿也已经沾上了,你们也同样都无法置身事处,依我看呀,你们还是在山上挖好地道埋好炸药备好粮草,到时候给我们做后盾吧。月儿,我说的对不对?”
江明月连连点头,竖着大拇指笑得见牙不见眼:“对,对,太对了!”
回到前院的主屋,风清流说明了次日一早下山的意思。玉惊天沉默了许久,抬起头来的时候,眼中已是一片悲凉的沧桑。他沙哑着嗓子强颜欢笑的说道:“清儿,你第一次上山,我还没来得及带你去你娘从小长大的地方看看呢,如今你身子骨也大好,就不能多留几天吗?”
气氛有些凝重,人人脸上一片穆色,连一向话多的玉倾岚也紧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江明月轻轻拉了拉风清流的衣袖,努了努嘴。
“月儿是不舍得走吗?不想随我一同游山玩水吗?”风清流转头望着江明月,笑得一脸无辜。
江明月牙疼的瞪了一眼清雅得如同雨后清莲似的风清流,磨着牙哼哼道:“我什么都没说,别赖我!”
玉惊天脸上的神色更加凄苦了,花白的发须在布满皱纹的脸上凌乱的飘着,让人心生不忍。
玉倾龙清了清嗓子,和悦的说道:“爹,您还当清流是小孩子呢!他这次能够上山,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我们是他的亲人,是来给予他支持和守护的,不是来拖他后腿的。爹,清流有他自己想过的生活,有他的抱负,有他的殷切期盼,有他的喜怒哀乐,您就顺其自然,随他去吧!”
闻言,玉惊天紧锁的眉头慢慢散了开来,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许多。江明月诧异的看了一眼玉倾龙,为他话中蕴含的道理不禁感到敬佩。
“龙儿说的有道理,倒是我这老头子越老越糊涂了。清儿,你放心,外公不会令你为难的,你有空的时候就带月丫头上山来看看,我们会在山上做好万全的准备,随时等你安排!”玉惊天摸了摸胡子,脸上浮现出一团喜色。
“那就有劳师傅和各位师兄弟了!我和月儿明日一早起程,路上会以信鸽和烽火传递信号。一路上有月儿保护我,大家不用担心清流的安危。”风清流笑意深深的说道。
江明月一听这话,瞬间觉得自己伟大了,腰杆也挺直了,胸部也顿觉傲然了,连嘴角也高高的翘了起来。
众人看着两人所表现出来的完全不搭调的风格,一个个抽搐着嘴角默默的低下了头。这年头,扮猪吃老虎也是需要看资质的,瞧瞧眼前这位风华绝代、倾国倾城的翩翩美公子,虽然尽得玉门绝世心经的真传,可人家扮起柔弱都不需要装的!
唯一不服气的要数玉倾岚,他不屑的瞥了风清流一眼,傲骄的说道:“月儿,不如让我随同你们一起下山吧,我的功夫总胜过你吧?”
江明月眯着眼撑着下颌盯着玉倾岚,晃着一口白牙阴森森的说道:“论武功你是比我强,论轻功你也比我好,可是论损人阴德的事你却不及我,拼起命来你也得靠边站!你呀,还是窝在山上做你的右堂主,好好经营你那一亩三分地吧!至于他,就算我把脑袋别在裤腰上也会护他周全,除非我嗝屁……!”
“没有除非,月儿,我们会在一起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王府里还有好多护卫,还有好多银子,我们可以招募武艺高强的保镖来保护我们,这样就不怕被人袭击了!”
风清流好不得意的朝着江明月挤眉弄眼,偏生江明月这号人物天生就是造事的主儿,前世她无缘打造自我,今世她要挥洒自我,逆天而行,让世界也为她喝彩!前世她并不觉得金钱、朋友是什么好东西,但现在她却想成为造物主,只要想想这种坐点江山的感觉,真特么的爽!
江明月眼中闪烁着异常耀眼的流辉,绯红的脸上隐忍着热血澎湃,下一秒,她腾的站起身,素手指天昂首吼道:“我江明月在此立誓,绝不辜负我在世为人的冉冉时光,绝不辜负我的所亲所爱,绝不辜负我立下的每一个誓言!”
一颗脑袋及时的凑了过来,柔媚的说:“月儿,我也要立誓,我倾你一生,你许我一世,可好?”
江明月的思绪静止了半秒,很淡定的伸出一只手在风清流温润如玉的脸上揉了揉,云淡风清的往门外走去,倩影消失在门口时,飘然留下一句话:“你先许下这一世的长寿,我会考虑这一生看着你的钱袋!”
106 一对无良的主子
上山的时候是一路急驰的骏马,下山却变成了……轿子?
八个彪形大汉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抬了一顶红艳艳的花轿,花轿后面一溜儿跟着十几个系着大红绸子的人,手上拿喇叭,腰间挂着唢呐,怎么看怎么像迎亲队伍。
江明月撩开帘子爬进去看了看,瞪目结舌的回头吼道:“风清流,还有新郎新娘服哎,你确定他们是上山来接我们的吗?不是抢了人家新娘子的劫匪?”
“放心吧,是高云安排好的,他让我们下山以后装扮成迎亲队伍进城,这样可保万无一失。”
江明月笑眯眯的点点头,翻身坐在花轿上兴奋的说道:“这个轿子很舒服,里面的空间也很大,你也上来试试!”
风清流跳上马背,盈盈笑道:“新郎倌是骑马迎亲的,怎能落轿?出发吧!”
告别了众人,过滤掉玉倾岚眼中那抹异样的神采,江明月心情大好的撩起帘子,在一片无尽的青山碧水中大饱眼福。
江明月可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八人大轿可是朝中重臣才能享有的特权,她江明月这回也得瑟了一回。
下山的速度很缓慢,马儿得得的闲逛着,原本还有点担心风清流在马上会受累,看这状况也用不着担心了。
“风清流,一会儿你要是累了我们俩换换,长时间骑在马上腿会疼的!”江明月热络的说道。
风清流莞尔一笑,柔情似水的说道:“月儿,其实,我也可以保护你的!”
面对风清流牛头不对驴嘴的回答,江明月咧嘴笑道:“当然,你的人就是我的人,你的钱就是我的钱,没有你给的这些我混个屁啊!”
这句话的意义非常值得研究,风清流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如天神般俊美无双的容颜在这山峦之间皓空之下显得绝世而遗立,如同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耀花了江明月的眼。美色当前,前程似锦。又置身在这样的仙境中,江明月简直美得飘飘欲仙了。
“风清流,唱首歌吧,这么好的美景,大家出点节目助兴吧!”
静远第一个悦声笑道:“姑娘,我可不会表演节目,咱们公子倒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阴阳乾坤五行八卦他无所不能!”
江明月眼睛一亮,嘿嘿笑道:“来吧,让我见识见识你们这些古人脑子里都装了些什么!”
风清流柔媚一笑。无限风情的说道:“咱们月儿才真正是无所不能的人,亦正亦邪,亦妖亦仙,亦刚亦柔,亦文亦武。亦真亦假,是我所见过的最奇异的女子!”
江明月被这番话夸得轻飘飘滴,一个得意,忍不住在轿子里跳起了骑马舞。随着她身子左右左右的倾斜着,轿子也跟着左右左右的晃悠起来。八个人高马壮的大汉虽然在极力稳住轿身,然,当一人踢到坚硬的石块。当一人踩到前面老兄的脚后腿,当一人脚下的碎块突然滑落,于是,轿子也无法避免的倾倒。
情急之下,风清流坐在马背上伸手扶住了轿身,用身体扛住了倾斜下来的所有力量。江明月神色一变。咻的一声从轿子里掠了出来,伸手勾住风清流的腰把他拖了出来。
花轿空了,八个大汉很快也稳住了脚步。
“怎么样,你们有没有受伤?”江明月不放心的问道。
几名大汉摇摇头,恭敬的放低轿门请江明月上轿。
江明月抬眼看了看前面崎岖的山路。坚定的说道:“这段山路不好走,你们还是抬着空轿过去吧,我和风清流骑马过去。”
风清流扬起嘴角一笑,伸手递给江明月,拉着她上了马。
前面的静运和后面的龙三都很识趣的拉开了与二人之间的距离,八个轿夫抬着空出来的花轿健步如飞的往山下走去。
“月儿,唱一首歌给我听吧,你的歌声真的好美!”风清流把头埋在江明月的颈间,双手牢牢的圈住她的腰身,慵懒又魅惑十足的低语道。
江明月用胳膊撞了撞,没撞开肩膀上的脑袋,又用手推了推,风清流还是没挪动半分。反正靠在他身上也蛮舒服的,江明月也不再纠结,和悦的说道:“那我给你吼两嗓吧!”
“绿草苍苍,白雾茫茫,有位佳人,在水一方。绿草萋萋,白雾迷离,有位佳人,靠水而居。我愿逆流而上,依偎在她身旁,无奈前有险滩,道路又远又长。我愿顺流而下,找寻她的方向,却见仿佛依稀,她在水的中央……。”
江明月的嗓音带着极惧诱惑的柔媚与清透,音色迷人,能让人耳目一新,有绕梁三日的感觉,再加上歌词委婉,旋律缠绵辗转,令风清流如痴如醉,看着江明月的眸光更是柔得能拧出水来。
“这首歌其实出自于一篇诗经,名蒹葭,歌词的原译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萋萋,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溯洄从之,道阻且跻,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坻。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溯洄从之,道阻且右,溯游从之,宛在水中沚。诗的意境是不是很美?”江明月整个人都窝在风清流的怀中,嘴角上扬,柳眉轻挑,星目微靡,一副娇若的女儿姿态,随性而肆意,却美得像天际的彩虹,令人嗟叹!
“这是情诗吗?这诗很唯美,可是,却不符合我对月儿的心意!我若想见月儿,无论天涯海角,或是沧海已变桑田,我都会找到你,而月儿你在我眼前也不会只是依稀往梦。”
江明月缩了缩脖子,大笑着说道:“八皇子殿下,不是说你从未近过女色吗,怎么这么会讲情话?还是高水准的呢!”
风清流媚眼纷飞的笑道:“这叫有感而发,只要每日能对着月儿,我还能讲出更多更好的情话呢,要不要听听?”
江明月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挖了挖耳朵,娇俏的笑道:“来,我把耳朵挖干净了,你说说看,看能不能让我心动。”
风清流眨了眨眼,轻捏了下江明月的耳贝,宠溺的笑道:“还是不说了,等着我以后慢慢说给你听,若是一次说的太多,我怕你会记不住我的话,记不住我的心。我给你吹一首曲子,你且挖干净耳朵听着,定然让你此生难忘!”
江明月乐得前仰后合,用眼角的余光看着风清流从身上摸出一只笛子,轻放在唇边吹了起来。
这样的笛声,如同有着某种魔力,让江明月跃雀不已的心慢慢平静了下来,仿佛天地间只剩两颗鲜活的心,摒弃了世间所有的丑恶,静静体验着如初始般懵懂而珍贵的生命。这种感觉,一如前世每次从病发以后无尽的黑暗中醒来,看到紧握着她双手的爷爷,那种重生的、细细品味生命的感觉,让她在这个未知的国度里有了片刻遗世而独立的安定与平静。
贪恋着他的笛声,贪恋着他身上的气息,贪恋着他在她在他身后的柔情蜜意,甚至贪恋着他看她时眼底的沉醉与惊艳,这一次,她从他的眼里从他的话里从他的笛声里,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