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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说得没有半分犹豫。
“嗯,很好。”墨卿点了点头,抬腿缓步迈向角落的柜格,取出了一根藤杖。
两尺长的紫藤,小指指骨般粗细。
墨卿从不轻易动用这根刑具。即使是曾经彦枫故意戳破了他最珍爱的字画,他也没有取出过这个东西。
右手执杖,墨卿走到了案台边上,藤杖底端敲了敲案台:“裤子脱了,趴上来。”
小司辰惊惶地抬起头。脱裤子?“师父……”
“照做。”墨卿打断了他的话,依旧是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这样冷漠的师父……小司辰害怕了,双膝不自觉地往后挪了挪:“师父,不要……”
“我不希望我亲自动手。司辰,为你自己留些脸面。”墨卿冷冷道。
小司辰涨红了脸,半晌,慢慢站起来,双手握紧又松开,好不容易触到了自己的裤腰,却还是下不了手在师父面前脱下自己的裤子。
“啪!”不留情面的一下直接抽到了他的左手手背上。司辰不由得一缩手。手背上火辣辣的疼痛,微微侧目看过去,一道红痕已经悄然肿起。
司辰咬住嘴唇,背过身,慢慢脱下长裤,叠好放在了地上。
“底裤。”毫无情面地提醒。
司辰慢慢抬起双手,低着头,委屈得眼泪都要掉出来。
就算打他也好,为什么要这样羞辱他?
把头埋到最低,小司辰慢慢脱下白色的底裤,放在了长裤之上,然后在案台上趴下。脑袋埋在臂弯里,双腿绷得笔直,全身似乎都僵硬着。
藤杖轻轻敲了敲他紧绷的臀肉,墨卿淡淡地说:“放松。”
放松,怎么可能放松!司辰咬着唇一动不动,整个身体仿佛一根被拉紧的弦,只要轻轻一勾就会断掉。
“司辰。”墨卿依旧淡淡,“我们有很多时间。你什么时候放松,我们什么时候开始。”
师父什么时候变得这样冷血了!司辰悄悄将泪水擦在手臂上,不得不慢慢把僵硬的身体放松下来。
他不过是杀了几个本来就该死的人,师父为什么要这样对他?这不公平!
待到司辰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墨卿的第一下藤杖随之划空而落。
“嗖!啪!”
司辰狠狠咬住了手臂。
白皙的臀面上一道红色的檩子以肉眼追寻不到的速度高高肿起。司辰的双手死死抠住案面,一瞬间好像所有的感觉都不是自己的了。
疼……疼得连呼吸都快要顺不过来。胸口闷得难受,此刻最本能的行为成了最大的煎熬。
“十下。”墨卿将藤杖暂时收回,看着面前趴在案上一动不动的小人,淡淡地说,“小惩大诫,司辰,我希望它可以帮你领悟。”
左手轻轻按在他的腰部,墨卿可以清晰地感觉到手下小小的身体在颤抖。
将手拿开,墨卿眼眸一黯。
停了好一会儿,墨卿才冷冷地开口:“自己报数。”
司辰露在外面的手指随着话音微微一紧,良久,才开口:“是。”
声音竟是沙哑得厉害。
那一刻,墨卿的心仿佛被什么揪住,狠狠地一疼。
没有犹豫,又准又狠的一杖几乎没有间隙地落在前一道伤痕的下方。
“一。”声音恢复了干净,司辰的声音不大,却很坚定。这一次,从声音中都能直接听出他的倔强。
“二。”墨卿淡淡地纠正。
“二。”
“啪!”
“三——”拉长了声音,为了不让自己呻吟。
“啪!”同样的节奏,同样的力道,再一鞭,分毫不差地落在上一鞭的下方。
“四——”分不清是“四”还是“嘶”,司辰的呼吸已经有些错乱。
“啪!”
“唔……五。”需要鼓舞气力才能发出声来,司辰从未想过,才几杖,就能把他逼成这副模样。即使是当初被人打到以为自己就要死掉,那种感觉也不如现在这般难熬。
墨卿停了手。
司辰下意识地擦了擦眼睛。眼里生涩得厉害,渗进去的液体是汗还是泪他已经辨不清了,可是,不想屈服。
他没有错。即使打死他,他还是没有错。
与人宽容?他与人宽容,谁与他宽容?如果没有师父,那一天他就死在路边了,原因仅仅是那天分饭的时候打粥的大娘看他太瘦多给了他半勺米汤。当时他便发了誓,若他还能活下去,必有一天要取他们性命。此仇不报,毋宁死。
又一鞭,毫无预兆地落下。司辰全身一僵,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来:“六……”
第七下,往下打在了腿上。
“啊——”双腿一曲,抑制不住地呼了一声,司辰羞恼得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七!”
最后三下了……司辰死死地咬住嘴唇。就快要结束了,很快就要结束了……
“手,背到身后。”墨卿冷淡的话语此刻如同催命符,尽管他的声音再有磁性,此刻进入司辰的耳里也如同魔音,只能让人战栗。
慢慢地将手从脑袋下面移出来,手背上的肿痕突突地跳着,司辰闭着眼睛,侧脸贴着案台,已经完全不想反抗了。
赶紧结束吧……
墨卿拉起他的右手,撩起他的衣袖。果不其然,手臂上一个深深的牙印。
如果他不让他拿开手,他是不是准备咬一块肉下来?
他究竟该拿这个徒弟怎么办好?墨卿忽然相信,即使打死他,他也不会改变他执着着的东西。
墨卿将藤杖横了过来。
“刷!啪!”凌厉的声音骤然响起。司辰忽然觉得有些不对,猛然睁开眼睛,入目的却是藤杖高高举起往师父左手上砸去的情景。
“师父!”顾不得身后的伤势,司辰几乎是从案台上滚了下来,扑到墨卿身上捉住他的左手掩在自己身下,“不要!”
“让开。”墨卿淡淡地说。
“不要!师父,阿辰知错了!”司辰双手触到墨卿左手上的浮肿,终于再也忍不住,眼眶通红,抬起头看着墨卿,“师父,司辰知道错了!阿辰认错,以后再也不敢了!师父,不要打自己……”
“让开。”依旧平静的两个字。
“师父,您打司辰吧!”司辰额上的冷汗大颗大颗地滴下,望着墨卿的那双眸子里满是急切与惊恐。比起师父的自罚,他宁可自己挨打。这样算什么?就算他有错,也应该是他自己来承担责罚。师父是他在世上唯一敬重敬仰的人,怎么可以自罚,怎么可以因为他自罚!他怎么配!
“阿辰。”墨卿平和地唤出了他的名字。
相比起司辰,墨卿要淡定太多。疼得有些麻木的左手依然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司辰手心里的汗水,墨卿知道,司辰是真的,真的害怕了。
阿辰,师父喊他阿辰,不是冷冰冰的“司辰”。
司辰低下头,慢慢放开手,往后挪了一步。
“啪!”藤杖带着风声重重地打下。
司辰浑身一颤,重重地跪了下去:“师父!”
墨卿抬眸看了他一眼,平静地说:“我没有让你跪。”
“师父,求你!”再也不掩饰自己的泪水,几近崩溃的司辰连跪直的力气都没有,手肘撑着地,右手无力地伸出似乎想抓住什么,却什么都抓不住,手指微蜷,趴伏着,泪水混着汗水一滴一滴跌在地上,“再给阿辰几分钟,几分钟就好!阿辰会想明白的!”
墨卿看着他。即便是被打到难以承受都不允许别人看见自己的泪水不让自己求饶,司辰的骄傲他看得到,可是此刻,他仿佛将所有的一切都掰开揉碎了放在他脚下。
第三下重重地打在自己已经完全麻木的左手上,墨卿淡淡地转过身,“可以。去把裤子穿起来吧。”
墨卿并无意羞辱自己的徒弟,逼着他把最后一层遮蔽扯掉,只是为了让他更赤裸地面对自己的过错。所以他转过身,把他的尊严还给他。
不知道过了多久,墨卿没有计时。他给司辰足够的时间。本意便是让他自己想明白,既然他自己主动提出,自然更好。
司辰慢慢地走到了墨卿身后:“师父。”
“嗯。”墨卿转回来,低下头看着才到自己胸前的小徒弟。
司辰抬起头,不知是因为疼痛还是其他而显得痛苦的表情让墨卿微微一怔。司辰说:“师父,阿辰回答,不管对错,师父不要再打自己了好不好?”
墨卿点点头:“你说吧。”
“师父,不管再重来多少次,我还是会去杀了他们。这件事,我绝不后悔。”司辰定定地看着他,“但是,以后如果不是逼不得已,我绝不随意杀人。这样可以吗?”
墨卿静静地听完,沉默良久。
阿辰,你果然还是不懂。
“司辰。你是在侮辱我的教育方式吗?”
司辰不可置信地瞪大眼。这样难道还不对吗?
“如果我需要用惩罚自己的方式来换你一个承诺,我这个师父,不做也罢。”
司辰咬住唇,不说话。
“这件事到此结束。往后你待如何,我再不会管了。”
墨卿说完,没有看司辰的反应,甚至多一眼都没有看他,绕过他离开。衣袂从司辰来不及伸出的手边滑过,那一瞬间,司辰感觉自己的所有也都随着飘了出去。
那一次以后师父的确是很长时间都没有再管过他除幻术以外的一切事情,一直到半年后,师父才终于肯原谅他。
现在想想,他的那一句话的确是侮辱师父,而且侮辱了个彻底。要靠伤害自己逼迫徒弟的师父……他当时到底是怎么想出来的?
师父会自罚,是对自己没有教育好他的惩罚,却同时也是心疼他。所以那三下以后,师父没有再打。但是他却把师父的自罚当做胁迫自己的筹码。
管教他有太多种方法,他却以为师父用的是最不必用的苦肉计。
说起来师父也不算是发火,只是那的确是最伤他的一次。
自那以后,他就将很多事物都看得淡了。受伤与疼痛,都远不及自己最重视的人一个失望的眼神。对他而言,即使粉身碎骨,他也要保护他所爱的人。这是他存在的意义。
而至于自己,最容易舍弃的,莫过于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
艾汐其实并不太想再见到司辰,所以她刻意等到晚饭时间快要过去才去自助餐区吃饭,却不想正遇上睡过头的某人,弄巧成拙。
偌大的厅堂只开放了一张餐桌,艾汐只感觉内心里十万头草泥马在狂奔,无可奈何地走了过去。
司辰倒很淡定,取了餐在餐桌旁坐下,安安静静地喝着粥。
空位不多,想想她也没必要刻意回避,于是也很坦然地在他旁边坐下。
他面前只一碗粥,倒是自觉,还知道忌口。艾汐眯了眯眼,不客气地祭起自己的五脏庙。
“请问,这里有人么?”一个声音悠然问道。
艾汐从未听过这样一种声音,如同玉珠坠地,邪魅却不轻佻,若说儒雅却又无法忽视声音里那丝若有似无的调笑。艾汐抬起头,挑了挑眉。
面前的人一袭黑色风衣,手上一个托盘,两样小菜一碗米饭,一头漆黑的长发随意用一根发绳束起,挺拔的鼻梁,一双漂亮的丹凤眼,若不是听声音,艾汐绝对会把他当成女人。
“没有。”艾汐淡淡地说。
司辰只是微微抬眸看了那人一眼,便继续平缓不失优雅地喝他的粥。
那人也不客气,大方地一挥手,椅子顺着他的手势移了过来,然后他放下托盘,泰然自若地坐下。
晚餐进行到一半,男子忽然开口:“敢问小姐芳名?”
似乎无论怎样的话从他口中说出也不会让人觉得无礼。艾汐抬起头看着他,勾了勾嘴角:“请教别人之前却不报上自己大名,先生不觉得有些失礼吗?”
那人闻言轻笑,妩媚地抬眼看向艾汐:“在下牧轩,对姑娘你,很感兴趣。”
“是吗,那真可惜了。”艾汐笑了笑,慢悠悠地咬掉一个虾球,颇具挑衅地看着他,“我对你,却并不是很感兴趣。”
“真是绝情呢。”男子却并无羞恼,依旧微笑,在转眸瞥见司辰的时候微微顿了一下,随即开口:“这位先生呢?”
“司辰。”司辰放下手中的餐具,淡淡地回答道。
男子微笑着起身,拱手:“相见即是缘,不过今日有些仓促了,二位,后会有期。”话毕人却已经消失不见。
抬手布下了隔音结界,艾汐皱眉看向司辰:“我可没发现你对谁都这么坦诚。”
司辰满脸无辜:“他也并没有说谎。”
艾汐嗤笑一声:“你何不直接告诉他你就是Knight of Seven。”
司辰摇头一笑,没再反驳。
他们两个人都察觉到了,那个人的灵力与常人不大一样。不是一般的风火雷冰,反而透着一股阴森的气息,这样看起来,更像是暗黑系的灵力。但是他这个人,却又并没有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