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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肉麻!得寸进尺,这么贼,你就不怕过街时,人人喊打?”
“你说话有点粗哦!好歹我也是‘淑男’啊!”
……
“怎么不说话?已经是凌晨三点了。你累不累?”Misscat关心地问。
“哈——睡倒在键盘上了。”我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
“好啦!那就3688,祝你做个好梦!”
“最好让我梦见你,可爱的猫咪小姐!”
“好恶心,受不了!”Misscat又回我一个甜甜的笑脸。
自从三个月前,在“心”浪网和一“聊”如故的Misscat第一次亲密接触后,我竟然发觉自己“无药可救”了——No。1:一天不上网就觉得与Misscat如隔三秋;No。2:听到食堂老板娘养的那只大花猫的叫声,我便条件反射似的想起了网上的Misscat。
又是零点一刻,我很快就在新浪网聊天室在线人员的好友栏中找到了Misscat。
“Hi,你还好吗?”
“不好……”
“Why?如果你不够快乐,我分一点快乐给你。”
“Because;Iverymissyou……猫*我爱你,就像老鼠爱大米!你是天上的鸟儿飞呀飞,我是地上的豺狼追呀追。”我终于说出了压抑已久的话。
“SOS!赖皮Mouse,说谎也不打草稿,小心人人喊打哦。”
“如果爱你也是错,我情愿一错再错!真心话哪里用打草稿?这叫真情流露。水到渠成,顺其自然!”“Ese!Tmd再不Shift?我可要生气了!”
“说话一点也不‘淑猫’,肯定是幼儿园时没学好。”
……
“你为什么用‘小猫咪’做昵称呢?”
Misscat很流利地连打三个笑脸,并未作答。
“Mouse,假如有一天我欺骗了你,你会不会恨我?”
“不会,即使你骗我一辈子。”
“你真好,真的。”
……
真要命,同在邕城,我与小猫咪却只能靠上网聊天和互发E…mail来表达与托运那份深深思念对方的情感。当我敲坏了一个键盘,换了三个鼠标,把难计其数的银子贡献给中国网络事业之后,我想到了“网下聊天”。
“可爱的猫咪小姐,我们网上相识已6个月零6天,现在是‘网火纯青’的时候了,趁热打铁,我们,我们见面吧!”
“……嗯,让我想想。好吧,可爱的mouse。”她答应了。
“OK,如果你不介意,请于2月14日晚上7:00,在星湖中路那家‘红尘有你’茶馆相见。届时本人左手拿一本《女友》,右手持一束红玫瑰前往。敬请猫咪注意:沿途若有接待,纯属假冒,切记,Areyouok?”
“一张可爱的猫咪脸在屏幕上飞舞。”
今夜,我无法入眠,小猫也无法入眠,我肯定。
2月14日晚上7:00,我如期带着一束红玫瑰和《女友》,来到了灯光很夸张的“红尘有你”,但Misscat不在那里。我随便叫了一杯热红茶,然后坐在靠窗的座位等她的光临。“长得什么样子?漂亮?清纯?可爱?”我想。看看手机屏幕上的时钟数字在一闪一闪地缓慢跳动,只觉得那些数字跳动的速度根本追不上我的心跳频率。
十点了,我在焦急地等待手拿一个米老鼠布娃娃作暗号的Misscat的出现,但是一次次地失望。
“对不起,先生。请问你是等Misscat吗?”一位女服务生匆匆地走过来问道。
“是,什么事?”我有些疑惑。
“她在中午的时候来过这里,嘱咐我一定要把它交给你。”说完,她把一封信递给我。
我赶紧接过一看,“收信人”写着“Tomymouseprience”。字迹娟秀,清丽。
我从“红尘有你”中走出时,迎面一辆黑色的Honda飞快地驶了过来,那炫亮的车灯轻易地刺痛了我的双眼……
回到105室,室友们都睡了。我打开电脑桌前的台灯,然后用剪刀小心翼翼地剪开信封上的开口。一张带着淡淡香味的彩照轻轻地从信封里滑落下来,躺在“DIY”牌的键盘上。照片中的Misscat带着羞涩的微笑,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正柔柔地看着我。她怀里抱着一个米老鼠型的可爱的布娃娃;照片以青翠山顶的蓝天为背景,看上去像一个带有仙气的女孩,伫立在喧嚣的尘世当中。
打开被泪水浸湿而沾紧的信,我细细地读着。
Mickeymouseprienec:
在你收到这封信时,我已经踏上了返回北方的列车。我知道,如果与你见面,我一定会很难过地离开。我是一个只有初中学历的北方女孩。两年前,因为学费,我不得不与高中擦肩而过……
辗转奔波,我来到了邕城谋生。由于市场的不景气,上个月,我所在的网络公司裁员……你曾问我为什么要用“小猫咪”做昵称,你还记得吗?我自喻猫,猫很独立,你知道的。也许是太独立了,所以它甚至会在临死前失踪,拒绝让爱它的人面对它的死亡。或许这是一种逃避,但是我真的不忍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为我而伤心,所以我选择默默离开……
真的要离开了,总想带走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带不走。如果,如果有缘再见,我一定会对你说:“Iloveyou!”如果你不相信,我一定会把铭刻在心坎上的三个字,撕开来,给你看!
最后,请你原谅我没有与你“网下聊天”便匆匆地走了,好吗?
……
爱你的猫咪
凌晨一刻
“啪!”一滴久贮的泪水滴了下来,打在照片中小猫咪那清纯的脸上……
小猫咪就这样消失在茫茫的网络。至此,我才明白,原来一个人消失在网络竟然是如此的容易。我趴在键盘上,心想:明天将会是什么样子呢?当我走在校园宁静、安祥的林荫小道上,我的步履声中会不会平添几分慌乱?在重温旧梦的日子里,对于Misscat的回忆会不会使我的眼角溢出几许忧伤?对那些逝去的美丽与细节是否会欲说还休?
盯着冰冷、漆黑的电脑屏幕,心中一片茫然,我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但是我不能放歌,悄悄是别离的笙箫,沉默是今晚的歌……
………【第二十六章 爱要说出口】………
“听你如雨”是一个女孩,是她在网上的名字,是农大第一批女网虫,是我心中永恒的伤痛。一段未曾说出口的感情,爱在那个午后随远去的列车一同消逝……
第一次听到“听你如雨”的名字,是应败在她舌下的男生们请我出面应战时获知。
室友们的情报告诉我,“听你如雨”爱看书,知识面广,很有一套理论,故此,遭遇她的男生纷纷落败。于是,我认定,“听你如雨”是一个难以琢磨的人。
记得第一次试探性对话是那么的简单:
我说:“可以借你的笔记吗?”
“可以,拿去吧。”她的声音很平静。
没有与男生发生争执时,她的脸和眼都是安静的,有我看不透的深邃,读不懂的祥和。第一次对话,给了我更强烈的感受,我不懂她。
自习室里,时常有男生为和她搭讪而和她搞些辩论,她从不畏缩,甚至是乐在其中。我总是仔细地听,从不发言。当她无意间看到我凝神、注视她的目光时,惟一的表情不是在脸上,而是她那飘飘长发得意的一抖。是挑战?是轻视?让我无法捉摸,无法理解。那便是认识“听你如雨”时她给我留下的印象,那一年我读大二。
有人说,男女之间没有纯洁的友情,我并不认同这句话,因为无意中我和“听你如雨”室中密友敏成了纯洁的男女朋友。从此,“听你如雨”便经常被敏提到嘴边,*我的耳边,折磨我的记忆,搅乱我的思绪。从她的嘴里我知道了“听你如雨”曾多次议论我的为人。也听到了更多别人对“听你如雨”的好评。我忽然觉得对她了解很深,可见面时彼此的无语,又让我觉得对她一无所知。“听你如雨”是一个很有思想的人,或许是因为这点让我畏缩,又或许是大男子汉无聊的自尊,总之,我没有主动找她交谈。
大三的那年,学校的BBS站开通。敏在我的极力劝诱下开始接触网络,很快,她如我预想的那样,迷上了网络,天天拖着“听你如雨”一起去上网。
第一次在BBS上看到署名“听你如雨”的文章,我便被其文采、其才思深深迷住了。
我发现这个署名“听你如雨”的人的心境和思想与我是那么地接近,一种相见恨晚的情绪油然而生,凭空生出一份珍惜。此后我总是留意“听你如雨”的文章,而且总能从她的文章里获得共鸣,就如同在听一个老友讲述往事。后来,我忍不住开始回应她的文章,有时两人“Re”得连成一片。
在BBS上发现“听你如雨”是我上网的一大收获,这一骄傲的战绩在一次与敏的闲聊中说了出来。我说我喜欢上“听你如雨”了,我相信她是女孩。敏斜眼看我,一脸诡笑,让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我如坠云里雾里,敏一字一句地说:‘听你如雨’就是她,是她呀!
那一刻我恍然大悟,心剧烈地跳动,“听你如雨”,我脱口喊出。那晚,我在BBS上等她,如同往常一样,她准时出现了,她一现身,我便CALL她,叫她的真名。她愣住了,老半天才问我是谁,怎么知道她的名字。我对着电脑大笑,连眼泪都笑了出来。我终于主动和她说话了。
从此以后,我们就像约好后在某个固定的时间上线,她打字的速度越来越快。我们之间肆意的开玩笑,遇到观点不一致的问题也激烈的争论。说不过我时,她也会耍赖,这时的她就像所有单纯而没有心事的女生。
然而,虽然我们彼此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但面对面时依然无话可说。我欲言又止,她满脸期盼,这种尴尬的场面随毕业的临近而愈渐增多。这是怎么了?我很困惑,“听你如雨”也一样,但在线上我们都自觉的不提及这个奇怪的现象,只把迷惑和些许悲伤留在下线回寝室的路上。
大四,学校的BBS站关闭了,我便与她失去了惟一可以交谈的空间。大四时的忙碌使我和她见面的机会都极少,更说不上交谈。偶尔相遇,点一点头就擦肩而过,我想象着电影里相互回头的情景,却没在我们身上发生。我开始遗憾,开始自责,却依然没有主动表示什么,挽救什么。
班级告别酒会在忙碌中如期进行,“听你如雨”和我同坐一桌,席间无语,只有苦酒杯杯,望着这个真实存在而又不曾接近的人,我食不知味,有些麻木。离别的愁绪总让人心碎,敏忍不住拉着“听你如雨”的手抽泣,顿时引起满场回应,哭声一片。我不忍再看,明显感到双眼热泪就要夺眶而出,我掩饰着冲了出去,在大堂里独自抽着烟。没过多久,“听你如雨”抽泣着跑了出来,坐在沙发上,空荡荡的大厅里只有我和她。她一直低着头在哭,我木讷的坐在很远的对面,机械的一口一口抽烟。一连串的咳嗽引来了“听你如雨”的目光,她擦了把泪望着我,欲语还休。该过去了,我对自己说。
刚起身,一大帮人从餐厅进了大厅,有人吐倒在地,我不得不上去一一扶他们去洗手间,帮他们擦脸、扶回大厅,倒茶水。忙活完看到“听你如雨”在和那些还清醒着的人轮流合影。我坐在旁边看她,看到她的眼睛红肿得厉害,脸色苍白,心顿时一痛,想一把将她拉出去。
良久,人终于慢慢散去,我鼓起勇气走到她面前:“离别是为了更好的相见,不要再哭了,我希望和你合影时是最美的你!”“听你如雨”静静的望着我,如第一次接触时一样,惟一不同的是,痛哭后的样子有点狼狈。她点头,想笑,可是做不到,但是不再流泪。
因为大厅被我们弄得一片狼藉,自然需要收拾收拾,而我又是少数几个没醉的,一忙就忙了近两个小时。等我再去找她时,她静静的端坐在一边,红肿的眼睛也好了许多。我笑,邀她合影,然而班长说:“底片没了。”
我呆了,“听你如雨”也呆了,我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明显的失落,好几分钟我们都没有开口说话,对望着,给彼此一个勉强的微笑后,并肩坐着。
我说:“真遗憾,平日话说得少,现在连相机也要整我们。”“是啊,真是遗憾。”她的声音很轻很轻,她的目光平静而又迷茫的平视前方。
7月10号,是“听你如雨”离校的日子,在宿舍前送别时,我本不打算去车站送行,我怕受不了离别的伤感。她们下来时,我第一眼锁定了她,她远远地望见了我,平静地走来,伸出手,第一次,握住她的手,我不忍放开,但我们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