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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筝飞过桃花源-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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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雪白的头发。她嘴唇的颜色淡到仿佛没有,她看起来像是一个刚临盆的产妇。最终,黑血停止了,是那微弱的法力阻止了她。她小心翼翼地割断了自己的白发,白发掉进了石盆中,白发通过浸染,鸢神再加以做法,它们与黑发无异。法力似乎在此时有些饱满,“黑色头发”飞了起来,和五彩风筝交相辉映,它们似乎是在用肢体做着无声的交流,一瞬间,眼前的一切飞速运作,乱七八糟,看不清任何东西。鸢神冲着天空喊道:
  “灵魂们,回来吧!”
  缓缓地,一些个体若隐若现。慢慢地,有些清晰了。好多好多的女人出现在眼前,而她们竟然全是鸢神的模样,只是年龄层次不同而已。有时看见时间上如此活生生的落差也是一件极其恐怖的事情。
  村子里的所有人都赶到时,他们竟没有感到惊讶或是激动,而是平静温馨,像是看到久别重逢的亲朋。他们竟向这些女人走近,虽外表丝毫不差,但那眼神那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这些个体都是一些已故的亡灵的寄托。不知何时,鸢神的头发已变白为黑。她站起来了,而且,行走自如,她的法力已经完全恢复,看来咒语已解除了。
  
  村子又有了生的希望,但鸢神还未完全放心,她依旧生活在这里,直到第一个女婴降生,她才如释重负。
  鸢神该走了,她是属于天空的,这里只是一个供她疗伤的地方,伤好了,就应该离开。而奇怪的是,鸢神的三个儿子也早已失去了踪影,如细微的雪一样,溶化的悄无声息。
  
  鸢神告诉人们:“他们是这里的孩子,所以迟早会回来的。我救了你们,同时你们也救了我。请永远高挂寄托愿望的风筝田,好为我的孩子们指清回家的路,好为我的祝福有个正确的方向,诅咒并不可怕,只要心存善意,就一定能将诅咒变成祝福。”
  
  鸢神走了,正如她来时一样突然。人们自此将这里改名为鸢谷,种族叫做鸢族,并封有圣女,每逢十五举行祭祀,祭拜鸢神,为鸢族祈福。
  生活平静下来,幸福快乐。诅咒真的变成了祝福吗?三个失踪的孩子又去了哪里?
  




第3章

  眼前的所有女人都被伪装成了阿美。如一团火一块冰,肆无忌惮地冲进我的眼眸,火在燃烧,冰在熔化。我,一朵浮云,失魂落魄地行走天际,寻找以往的那些记忆,那些被自己吞噬掉的碎片,如流质一般刺中空虚。我,一个男人,从留有余温的尸体上踩过,气定神闲,却亦如行尸走肉。
  是梦是实?全世界开始沦陷。此刻,我确定是地狱抑或天堂。
  到底是谁鬼斧神差地伪装了这些女人?伪装成我的阿美,完美无缺。罪恶深重连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的我?还是这些女人本身?又或许是上天对我的捉弄和另一次不怀好意的玩笑。
  
  “我就像童话故事里从妈妈的口袋中得到糖果的孩子一样,我的开心全天下无与伦比。”
  这是念乡七岁时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因为在他最开心的一天中,我他收到了上帝赠与的礼物。而后的童年时光,念乡是快乐的。他分外地珍惜这从天而降的礼物,生怕她被抢走。幸福来得那么突然,笑得合不拢嘴,一辈子,生生世世,都一直守护着她。
  
  可是,在十六年后的念乡却亲手杀死了她,他就那么眼睁睁地将她推下了万丈山崖。
  
  “我真该死。我和朋友们在山下找了一天一夜才找到她的尸体。”
  
  令所有人都很吃惊的是,她浑身上下除了有一些擦破皮的小伤外,没有任何大的创伤。但大家的悲痛远远盖过对于表象的观察,因为无论如何,她已经死了,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念乡背起了她。
  “我要背她回去,回到那个只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天堂。”
  
  念乡是一个遭人羡慕的小孩。从小他便拥有一个资产数不清的父亲,父亲是集团董事,处处受人尊敬。而念乡也成了那些上层名流口中最聪明最懂事并能接管父亲事业的男孩。然而,亿万财产却买不来他的一米阳光。在念乡出生的时候,母亲由于难产死在了医院。念乡时常扪心自责,母亲用自身的热度燃起了自己的生命火焰。
  “我好不孝顺。为什么不能好好保护我的妈妈呢?”
  父亲一直没有再婚,实际上是他忙得连陪念乡说会儿话的时间都没有。家大得夸张,大到念乡生怕走出家门就会迷失了回来的路。因此,他总是与外界的同龄人隔绝,就连上学也只是车座与桌椅间的交替。家中的佣人毕恭毕敬地奉他为少爷,他们似乎忘却了,念乡还只是一个六岁的孩子。一切的一切逐渐使念乡变得沉闷起来,“懂事”起来。孩子般的放生大笑对他来说是奢侈的,他的生命里注定了是安静的。
  但念乡自己有时觉得很庆幸,因为有画笔与他作伴,只有那流畅的线条能给他以慰藉,沉浸在想象的海洋并陶醉其中,他感受到的是吃了蜜一般的甜。
  
  那天是念乡七岁的生日,并非是简单的生日派对,而又是一个理所应当的应酬,冠冕堂皇的说法是为念乡这个董事长的小公子庆贺生日,并为此出动了那艘巨型的油轮,更设有高贵典雅的酒会。
  念乡讨厌这样的事故,讨厌那一幅幅假面的雕塑。但他还是去了,因为他是个懂事的孩子,他更能习惯性地娴熟地跟着父亲向那些叔叔伯伯一一问好。
  然后,穿着黑色小西装礼服的念乡座到了钢琴跟前,美妙的旋律令在场的客人都如痴如醉,念乡只有七岁,但对艺术的天赋是与生俱来的。
  
  “我不喜欢这个庞然大物,那种黑白相间的格调使我感到极度的恐惧。”
  
  他们都说念乡弹得好极了,说他是未来的钢琴家。天哪,有谁能真正了解他?一个一头扑进色彩中的孩子。这个宴会非常的成功,因为父亲又谈成了一笔生意,是对一座小岛的开发项目。
  对于念乡,这个宴会也很成功,因为他得到了上帝的垂青,他收到了足够他宝贝一生的礼物。
  
  油轮渐渐地靠近了那座岛屿,停住了。
  大人们踏上陆地,他们要细细地观摩这个在不久的将来将会建起豪华别墅的地方。念乡一直跟在人群后面。突然,起风了,凉丝丝的,是海水的味道。此刻,念乡好想用画笔勾勒出这种情调,狂欢中的孤独;热闹中的凄凉。不知走了多久,前面的人群停了下来,又围成了一个圈。声音好大,念乡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透过空隙看过去,是一个像糖果一样的女孩。念乡使劲地钻到了前面,他看得很清楚,她是一个穿着奇特的女孩,浑身雪白色显得很冰冷,像极了安徒生笔下那个无家可归的卖火柴的小女孩。她将身体蜷缩得很紧,对周围的人的问话完全置之不理,似乎是一个外星人与人类在沟通方面存在着一定的障碍。念乡走上前去,也蹲下了身子,和她并排坐着,一句话也不说,他们好像已经认识了好久,而此时,只是又一次的重逢。四周的人看着好玩的两个小孩子奇怪的样子,他们都笑了。女孩扭头看了看念乡后,又把下巴支在了膝盖上。
  “你叫什么名字?”
  “你父母呢?”
  “你从哪儿来?”
  类似逼问似的问题此起彼伏。连念乡这个旁观者都有些厌烦了,更何况这个问题的针对者——那个水做的女孩。她似乎有些排斥,把头压得更低了。念乡和她挨得很近,他感觉得到,她在瑟瑟发抖。念乡也有些害怕。周围的人开始七嘴八舌。念乡隐约听见他们让父亲认这个女孩儿为干女儿,他们说念乡似乎和这个女孩很投缘,他们还说这个女孩很可怜。听到这些话,念乡竟然莫名地感觉心里甜甜的,更令他高兴的是,父亲竟愿意收留这个无家可归的和他很投缘的女孩,并要认她为干女儿。但不管大家怎么劝说,小女孩都不愿意上船,更不愿意说出自己的名字,念乡好像很害怕她就这么一直坐着,不肯跟自己走。父亲伸出手,露出念乡都从未见过的慈爱的面容,说:
  “跟叔叔回家。”
  念乡竟有些羡慕,但依旧担心,着急。
  念乡站了起来,就在她的跟前。她抬起头看着他。那一刹那间他看到了她眼睛里溢满了杏色的泪水,但她是个坚强的女孩,她没有让泪水肆意流出。念乡看见了自己,几乎溺死在她的眼眸中。念乡伸出了手,很绅士的姿态。女孩依旧没有哭,但她拉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他充满了成就感,她的确没有用沉默回应他。
  他们手牵手登上了客船,像一对情侣。
  
  酒会上依旧歌舞升平觥筹交错,如此的狂欢却是两个人的孤单。念乡和小女孩安静地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念乡递给了她一块精致的小蛋糕,但她却不知道应如何下口,手捧着蛋糕端详了好半天。念乡也为自己拿了一块示意她应如何去吃。她便心领神会地吃了起来。念乡看得出她很饿,但却吃得很矜持,生怕抹到自己的嘴唇上。蛋糕是甜的,而她的表情却是冷漠的,那是一种永远也不可能在一个六七岁的小孩子脸上所能出现的表情。因此,念乡断定,她一定经受了常人所难以想象的痛苦,遭遇了极其恐怖的场景。
  
  他想要好好地保护她。
  
  人与人之间原来就算互不相识也可以在某一种相遇中忽然间就深深地了解。
  




第4章

  尽管已经把小女孩带回了家,尽管已经和她相处了好几天。
  但她还是不肯说一句话,包括自己的名字,大家甚至怀疑这个女孩是不是不能言语,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听力是没有问题的,因为,她偶尔会对某些声响做出反应,但也只是淡漠地看一眼便又陷入了自己的世界。
  她始终保持沉默,念乡一直陪着她,也不去强求她必须要讲话。然后,念乡便叫她阿美,因为他刚在幼儿园学习了美这个字的含义。心灵美,外表美,美得令观众的眼睛都感到受宠若惊。阿美和这个词很相符。
  
  父亲对阿美很好,他吩咐佣人们称她为小姐,并要好好照顾她。阿美的房间和念乡的紧挨着,念乡很高兴。今后,他们便可以一起手牵手地去幼儿园了,对于念乡来说,这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简直就是邂逅一场奇迹。
  
  接着,父亲便又开始了和念乡形如陌生人一般的生活。
  阿美的房间被收拾得很漂亮,念乡还特意为她摆放了许多毛绒玩具,但她似乎对此丝毫不感兴趣,她总是呆呆地坐在床边,眼中充满了恐惧和无助,她到底在想些什么,她才六岁的样子,六岁的孩子不应该是这样的。念乡陪她坐了很久之后,最终极不放心地回自己的房间了。
  
  早上是应该去学校的。念乡走出房门向楼下望去,却看见阿美已早早地站在了客厅。白姨就站在她跟前,很生气的样子,似乎要批评人,但看着眼前那个头几乎要缩进肚子里去的女孩,她也心软了。白姨小心翼翼地说:“你这孩子怎么一点都不听话,大清早的跑出去那么远干什么?这样子大人会担心的。小孩子是要乖的。你有什么事就跟白姨说,白姨最疼乖小朋友了。”
  白姨人很好。念乡就是被她一手带大的。自打念乡记事以来,白姨似乎就一直和他们生活在一起。听说她家在很远的外地农村,她是在很多年前被人贩子拐卖进城准备从事娼妓活动的,基于巧合被念乡的奶奶救了回来,那时,她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一眨眼,现在已经年过半百了。没有人知道她的真正名字,总之大家都叫她白姨。白姨是一个心地善良的人,大家都很尊敬她。
  白姨给阿美换上了精致的衣服。那是一件带有褶皱花边的连衣裙,一层一层的海浪在裙底绽放,粉红色的裙子配上头顶大大的白色蝴蝶结,宛然一个童话故事里的小公主。那眼睛甚是深邃,如泉眼一般透彻,水汪汪黑亮亮的,一不小心,眼前的你就鬼斧神差地陷了下去。阿美的小书包是粉红色的,和念乡的绿色很是匹配。
  
  他们手牵着手,像一对情侣。
  
  领着阿美走进教室,念乡竟有些洋洋自得,仿佛所有的聚光灯都照了过来。他竟然自信地露出了微笑。
  
  课间,许多小朋友都簇拥到阿美的身边,为新同学的到来而表示欢迎。阿美却一直低着头不说一句话。念乡一直感觉阿美很与众不同,在一个七岁孩子的眼里,“与众不同”是一个不易被理解的字眼,只是发现她和别人不一样。她不懂钢琴,不知道芭蕾,甚至没听过还有幼儿园,没见过汽车,没看过电视,她的世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那你去过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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