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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是这样?”云忆吃惊极了,“为什么会这样?是谁这么狠心,对鸢谷施这样的诅咒。”云忆是相信医娘所说的话的,因为在鸢谷一切都有可能发生,“那个施咒的人跟我们鸢谷有什么关系?他是鸢族人吗?”
“他——不是——”医娘似乎有难言之隐。
“还有,依您所说,那第一个来鸢谷的外乡人又是谁?”云忆更加好奇。
“施咒者就是第一个来鸢谷的外乡人,他恨鸢谷,所以——”
难道施咒者就是死去的云忆口中所说的外乡人大叔,是第一个外乡人,“为——什么——恨鸢谷——”云忆看着窘迫的医娘小心翼翼地问。
“唉!”医娘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云忆并没有想难为医娘,她只是想更加明白而已,既然令医娘难过,那还是作罢吧!
“医娘,您说,在这五年的时间里,鸢族出卖了自己,签订了一份令人心痛的协议,那又是什么?”云忆问。
“唉!只可怜了我们巾莎,算了,不提也罢,该来的总会来的。”医娘说,“总之,你要记住,念乡是绝对不能走的,这关乎整个鸢族的存亡,念乡必须要和玛莎结为夫妻的,这样咒语才能化解。作为鸢族的圣女,你更应该维护族人的利益,知道吗?”
云忆陷入进退两难的境地。“念乡必须和玛莎结为夫妻。”这样才能拯救鸢谷,可是,他之前的家人怎么办?难道非要舍弃一个吗?没有两全的方法吗?现实说明,没有,所以,念乡注定要留在鸢谷,云忆必须说服自己去面对这一切,说服自己去看着念乡和玛莎结为夫妻,尽管心痛得无以伦比。
“云忆,云忆小丫头,云忆——”
云忆听到一阵苍老的男人的声音,男人呼喊着云忆的名字,这声音似乎相距很远,像是从远处的山上传来的一样。
“云忆,叔叔想你了,云忆——”
云忆循着声音走出家门,来到一个空旷的山坡。月光柔和,分不清远处的景物,四周一片寂静,唯独男人的声音飘浮在空中。
“你是谁?”云忆问。
第50章
“云忆,你这孩子,不记得叔叔了?好久不见你了,不想听听叔叔给你将外面的世界吗?对了,你不是进山上来了吗?怎么又回去那该死的地方了?”
“叔叔,外乡人叔叔。”云忆低声仿佛是自言自语,“云忆所说的外乡人叔叔。”
“不记得了?你这孩子,怎么连叔叔都不记得了,叔叔教了你那么多东西呢!怎么说忘就忘了呢?可怜的孩子,不要再受那群恶毒的鸢族人的蛊惑,清醒清醒。”
“不管之前怎么样,请不要再那么随心所欲了,我不会干任何伤害鸢族人的事的,也请您放弃您的那些想法,请您解开咒语吧!”云忆坚定地说。
“哈——哈——哈——”男人大笑,“你不是云忆,你绝对不是云忆。”
“我——我是——”云忆吞吐地说。
“云忆是一个敢爱敢恨的孩子,云忆是一个有自己想法的孩子。你不是。”
“是,我不是。”云忆说,“但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邪不压善,邪恶会得到报应的。”
“善——恶——善——恶——善——恶——哈哈哈——”男人重复着。
“你听到没有,鸢族会挺过去的。”云忆说。
“善——恶——善——恶——善——恶——”男人已经听不到云忆的话。
他们的对话无法继续。
云忆独自思量着:“真的,一切都是真的,看来只有像大家所说的那样做了。”
云忆感觉心痛,想哭却不见眼泪。是的,在这一刻她需要坚强,摒弃自己的个人想法和感情,从这一刻起,她是真正的鸢族的圣女。
无论何时,生活还得继续,在一切灾难没有到来之前,那就应该是幸福的。
没错,现阶段的鸢谷一片祥和。
念乡也正在一步一步渐渐融入鸢谷。
“自雨亭”,念乡看着亭子上的字念着。
“美吧?”玛莎笑嘻嘻地拉着念乡的胳膊说,“快进去吧!”
他们冲进了亭子,身上都些许淋了些水。
这是一座极为神奇的亭子,引泉水从亭子的四檐飞流下来,宛若水帘结成的房子,而人工的亭子的雕刻更加精细。“当炎之处,凉若爽晚。”透过水帘可以看到远处大片大片的果园,果香四溢,仿佛眼前的水也平添了几分香甜,在看着亭子的近出,偌大的环形溪水围成了一个圈,而这亭子正是在溪水所围成的圈的正中央,要到达亭内则需走过一小段别致的木桥。这是人工与自然的结合,美不胜收。
“鸢谷里没有冬天吗?”念乡问。
“嗯?冬天?”玛莎仿佛没有听懂。
“不下雪吗?”念乡问,“你见过雪吗?”
“雪?”玛莎恍然大悟,“见过,雪太可怕了。”
“为什么?”念乡不明白玛莎的话。
“雪总是很虚假。”玛莎将手伸出亭子,水滑过手掌,“起初,它让人们觉得很美,但之后,就会加害人们。”
念乡想起了狂爱雪的阿美,滑雪时幸福的两个人,两个人拥抱在雪中,不管周遭多么严寒,彼此是温暖的。
“念乡哥,你喜欢雪吗?”玛莎问。
念乡微笑,没有回应。
“阿美很喜欢吗?”
念乡点了点头。
玛莎看着陷入回忆中的念乡,心中一阵酸涩。
“我也会喜欢雪的。”玛莎在心中对自己说,“我要让念乡哥的回忆中也能有我。”
天渐渐黑了下来,而年轻人的狂欢才真正开始。
“自雨亭”旁边的空地上燃起了堆堆篝火,鸢族的许多年轻朋友聚集于此,唱歌,跳舞,烤肉,喝酒,这是一个难得的夜晚。
乐器奏了起来,大家预备起立跳动起来。
玛莎急匆匆地跑到云忆跟前,拉起云忆的手说:“快,去我们那块儿。”
云忆硬是被玛莎拉到了他们所在的位置,玛莎左边是巾莎右边是云忆。女生队伍和男生队伍面对面站立,这是一个极富情调的舞蹈,他们称之为“姑娘追”。彼此有着自己的期待,期待追求,期待被追求,写满爱意的活动。
布卡将目光定格在巾莎的位置,巾莎竭力地回避。
舞蹈停止,男女双方互相行礼。接下来,就是舞蹈的实质了。
很多男子向女子靠近,抑或女子向男子靠近,而有些人则会走出跳舞的队伍,只剩下想要有所表达的男女。
布卡走近了巾莎:“我能为你——”
“别说了。”巾莎打断了布卡的话,然后自己抽下了脖子上围着的红纱巾,拿到手里,离开了人群。
布卡没有过多的尴尬或难过,这是他所预料的,毕竟巾莎连为他摘下面纱都没有。布卡也走出了稀疏的队伍。
玛莎走近了念乡:“念乡哥,你能为我系上纱巾吗?”
念乡微笑着答应了。
当念乡为巾莎系好纱巾后,人群中响起了热烈的掌声,这表明爱意得到了令人满意的回复,这是所有人都所希望的。大家都很高兴,只可惜,可怜的念乡还并不明白这其中的意义。
夜深了,人群才散去。
“从明天起,我陪你上山采药吧?”夜晚行走中,西泽对云忆说,“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
“你能认得吗?”云忆带着笑意问。
“我一直在跟医娘学习,懂了不少呢!”西泽自信得像个孩子。
“真的?”云忆说,“那好啊!你就给我当苦力吧!”
“没问题,苦力兼保镖。”西泽流露出难以掩盖的喜悦。
第51章
就那么近距离的看着念乡为玛莎系上了纱巾。
“为了鸢族,我祝福他们。”云忆相信自己可以做到。
念乡和鸢谷适应得很融洽,和玛莎布卡一样,似乎已经成为了鸢族的一分子了。
“回去吧,真得很累。”布卡向正在摘苹果的玛莎和念乡抱怨,“回去吧,要不咱先回去,歇歇再来。”
“歇歇,再喝杯水,躺一会儿,再吃了中午饭。”玛莎冲布卡瞪眼。
“那样就最好了。”布卡笑答。
“去你的头。”玛莎将几片树叶向布卡扔去,“瞧瞧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干这么一会儿就喊累,念乡哥可是第一回干这种活都没有抱怨,你倒喊累了,真没出息,娇生惯养。”
“喂!谁娇生惯养了?我,只是擅长别的好不好。”
“什么?也没见你弄出个什么名堂?”玛莎转过身继续摘苹果。
“呀!臭丫头,你太过分了,我也努力着呢。”布卡生气地说。
玛莎扭过头来得意地说:“那你干点实质性的呀!下个月你也去和幻谷贸易吧!充当苦力。”
“好啊,我也去。”念乡说。
“要去,你自己去。”布卡的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我才不会去的。”
“胆小鬼。”玛莎瞪着布卡说,“好了好了,回去吧!还有,我姐这段时间正为玫瑰花伤心呢。”
“怎么了?”布卡焦急地问。
“呀!念乡哥,我们回去吧!”玛莎强制拽着念乡的胳膊往回走。
布卡赶忙追上两人,跑过他们,然后转过身来,边后退边问:“快说,怎么了?玛莎。”
玛莎摇摇头,不说话,幸灾乐祸的样子。
“啊——”布卡被绊了个四脚朝天。
“哈哈——”玛莎大笑。
玛莎走到摔倒在地上的布卡跟前说:“我姐最喜欢玫瑰了,可是昨天,那几株玫瑰花全死掉了,听说,你在家里种得很好,我姐如果——啊——你如果——啊——她会高兴的——”
布卡笑道:“嘿嘿,知道了。”
念乡拍了拍布卡的肩膀说:“加油啊!”
布卡小心翼翼地整理好玫瑰,来到族长府。
走近后园,布卡听到了悠悠的琴声,循着琴声渐渐靠近,花丛中出现一个少女的身影,在周围花的映衬下越发动人。那始终如一的表情,冰冷的格调,正是巾莎所具有的,她生活得总是很满足,却不见得快乐。琴声忧伤而悲凉,仿佛是内心的阵阵哀怨。泪珠滑过脸庞,写满了无可奈何。一曲弹罢,巾莎竟趴在琴上抽泣了起来,继而是嚎啕大哭。她该有多大的委屈啊?太多本不属于她的责任,她能向谁去诉说。她和玛莎都是可怜的人,然而,妹妹的命中注定变得很好,那她自己呢?她感觉很无助。
布卡抱着玫瑰靠在拱形石门一侧的墙上,泪水滴在了新鲜诱人的玫瑰上,他没有走近她的勇气,怎么办?布卡将玫瑰放在了地上,独自离开了。
玛莎和念乡在风筝田开心地奔跑,玛莎强迫念乡写下自己的愿望并将它放进风筝里,这一刻,他们正是在放飞念乡的愿望,只是那愿望是什么,玛莎是不知道的。
“太好了,就系到这儿吧!”玛莎说,“和我的风筝一起。”
“念乡哥,你知道这里飞得最高的风筝是谁的吗?”玛莎问。
“布卡的吗?”念乡似乎记得布卡曾经说过。
“是,但是风筝注定会断了线飞走的。”玛莎看着那只飞得最高的风筝说。
“很糟糕吗?”念乡问。
“很艰难,很无可奈何,想要成全,但又怕到最后伤得很深,所有人都很矛盾。”
“为什么?布卡为什么不能,为什么他们不能?”念乡问。
“因为不会有结果。”玛莎深呼一口气。
“现在开心就好,到时候再痛吧!”念乡说,“总有很多的顾虑,那样的话,连现在都会失去。与其现在就开始痛,还不如退后痛的开始时间,在痛之前放肆地开心着。”
玛莎没有回答,她看见念乡似乎在想些什么。
篝火晚会上,念乡为玛莎系上红纱巾的事情已经在短时间内传遍了整个鸢谷,并且成为人们之间津津乐道的佳话。如今,每当他们经过某处,便会看到一张张洋溢着喜悦的脸庞。
族长和各位长老也因此召开会议,商讨玛莎与念乡的婚事。
“以我之见,还是先操办玛莎和念乡的婚事。本想着他们相互适应还需要一些时间,既然两个孩子都同意了,各位就定下良辰吉日吧!玛莎和念乡的婚事毕竟是关乎全族存亡的大事,先办了,也好让族人定下心来,各位长老意下如何?”族长说。
“办是一定要办的,但不可操之过急,因为前面还有巾莎小姐,万一传到幻族人的耳中,有失礼仪。”一长老说。
“是啊!金莎小姐的婚事大家都在想办法尽量拖延,但现在看来是不得不考虑了。”另外一位长老说。
“其实,这件事,我也有考虑过,首先,要感谢各位一直以来对小女巾莎的维护。”族长站起来说,“但我们鸢族绝对不会做背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