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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为者就算成功击毙了对手,他的生命却也从此走到了尽头,不出数天,必定身受莫大痛苦而亡,所以,即使是面临生死关头,也没有人愿意轻易采取这样极端的方式来与敌偕亡。
小帕特里克双目已红得似要滴出血来,却只是呆呆地站着,象是吓傻了一般。
“很久没有受伤了,这种刺激的感觉还真是令人回味。。。。。。。”乔森纳感叹着,凝视浴着满身鲜血,一步步向自己走来的游子岩,唏嘘道:“太安逸的生活果然会让人变得软弱和丧失力量,记得我曾经还告诫过你,对任何敌人都不要掉以轻心,即使是一只蚂蚁,也要全力以赴去消灭它,看来,你始终牢记在心,我这个教导者却淡忘了这血的经验。。。。。。你让我感到了惭愧。”
游子岩胸口处又添了一道狭长的纵深创伤,血肉可怕地向外翻卷,便象一条不住淌血的丑陋巨蚣,这是他击毙伊丽莎白的代价。在乔森纳的攻击距离外停下脚步,游子岩冷冷道:“希望你以后不会再忘记这个教训。”
“当然。”乔森纳优雅地点点头,又叹息道:“伊丽莎白和布劳恩都是好孩子,可惜,因为我的过错。。。。。。愿主怜悯你们。。。。。。游子岩,他们是你曾经的兄弟姐妹,曾经浴血与共的战友,而你却亲手杀死了他们,难道,你不应该为此忏悔吗?也许,你应该立即去见他们,请求他们的原谅及主的宽恕。”
游子岩不动声色地说:“我记得你还曾经教导过,作为一个杀手,在任何时候,跟敌人都不能有毫无必要的交流。。。。。。这是足以致命的愚蠢行为,乔森纳,你的确老了。”
乔森纳有趣地看着他:“嗯,谢谢你的提醒,不过你真的认为我跟你的交流毫无必要么?”
“我的伤很重,又中了伊丽莎白的蝎毒,必须用源力抵抗,所以无法出手,而你,是想等我把源力完全消耗之后才动手罢?这样,呆会动手的时候你就会轻松了许多,不是么?”游子岩望望自己身上肌肤泛起的大片黑色,慢慢地说着,似是在说一件与已毫不相干的事情。
“你说得很对。”乔森纳并不感到惊讶,胜券在握地微笑道:“那么,你为什么不主动出手呢?虽然会让你痛苦一点,但至少,等一下你不会毫无抵抗力地被我杀死,难道,你连承受这点痛苦的勇气都失去了,象个懦夫一样,等着这些可怜废物的保护吗?身为一名曾经的光荣的圣战斗士,你的变化很让我痛心。”
“生命,是世界上最值得珍惜的东西,只要还有希望,我为什么要轻言放弃?即使是依靠别人的力量才能得以保全,也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方法手段而已,无可厚非。”游子岩缓慢地说:“所以,我不认为自己懦弱。”
“唔,你说得很有道理。”乔森纳点头表示认同,复又摇头微笑道:“但是我看不出你的安全保障在哪里,你真的以为这些人能护住你的性命么?嗯,有点奇怪。。。。。。。”他转头望向犹自木然呆立的小帕特里克等人,微微皱眉道:“你们为什么还不动手呢?等待援兵么?”
小帕特里克狞视着他,默不作声,杰克逊亦只是恶狠狠地瞪视他,面上的神色都似欲将之生吞活剥,却又均强压悲愤,毫无主动出击的意思。
“不对。。。。。。。”乔森纳提聚源力迅速检视了一番体内状况,却觉气血微有凝滞,不禁面色倏变,陡然明白过来。
第21章 功亏一篑(下)
老帕特里克同归于尽的拼死一击并非仅是只为击伤乔森纳这么简单,他变异后的蜂针含有一种古怪的毒素,能够通过血液的流动逐渐麻痹人的神经中枢系统,终致使人全身瘫痪,但是又无法真正致人于死地,因而人体对于这种麻醉性质的毒素并不是很排斥,因此受害者亦相对地极难以察觉出来。
这种毒素在血液中流动的时间越长,其作用也就越显著,是以知晓底细的小帕特里克与杰克逊才会强行按下复仇的强烈念头,静待乔森纳体内的毒性发作。
虽然游子岩并不清楚内情,但他首先就发觉了他们的反常,所以才会尽量拖延时间,这时见乔森纳已经觉察,立即掠前,手中冥戈游龙般狂野飙出,青色电芒狂涨,迸出一道灿烂光芒,呼啸急纵而去。
小帕特里克与杰克逊亦不分先后怒吼着扑出,维兰特与克劳迪娅站得稍远,攻击的速度却是慢了一线。
众多觉悟者几乎同时出手,庄园中登时各种异光乱闪,劲风大作,气流汹涌澎湃。
“噗噗噗。”闷响连连爆起,急旋滚涌的气浪中,一道黑影厉啸着冲天而起,迅疾往庄园外掠去,两个帕特里克家族所属正挡在他离去的路上,还未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已给两条蟒蛇般的触手拦腰卷过。便如同被两道钢鞭横扫而过一样,两名大汉立时断作四截,爆出两团血雨,连惨叫声都未来得及发出。
乔森纳掠动的身形比先前迟缓了许多,却仍在转瞬间就没入了无边的黑暗中,远远地传来他充满沸腾的仇恨厉叫声:“该死的贱种们。。。。。。我会回来的。。。。。。。”
一切似乎都结束了,世界安静了下来,就象废墟一般死寂,只有那残暴而邪恶的余音还在遥远地回荡。
残酷的血腥气息依旧弥漫在庄园四处,众人的心头都是沉甸甸的,包括父亲惨遭不测的小帕特里克在内,没有人试图去追赶,在负伤中毒后,众人全力围攻的情形下乔森纳尚能全身而退,大家想象不出怎样才能将之顺利围困加以格杀。
克劳迪娅通知了洛杉矶的超人特攻队与反恐部队的总部,希望他们能够及时出动人手进行大规模的搜捕围剿,但她心里亦清如明镜,就算全城警戒动员起来,抓获或剿灭这个实力恐怖得不可思议的魔王的可能性也是微乎其微。
游子岩悄然拭去唇角泌出的一丝鲜血,略略包扎了一下还在淌血的伤口,简单地向维兰特与克劳迪娅致谢告别,便拟离去。他肉体所受的创伤虽然严重,但还并不足以致命,尽可支撑得住,所中的蝎毒却需要尽快妥善治理好,否则在体内存留过久,还不知会留下什么后遗症来。
一心欲为老好人报仇的维兰特见识到乔森纳身手的强绝可怕,情知凭自己的能力,复仇之望是遥遥无期,显得有些沉默,也未出言挽留。
“你不用谢我。”克劳迪娅对游子岩显然犹有余蒂,冷声道:“我会记得,你曾经威胁过我,看在我最好的朋友…………珍妮的面子上,这次我可以不跟你计较,不过,你要记住,不会再有第二次。”
珍妮…………珍妮特?游子岩心弦一颤,那张美丽宛如女神的俏面及一段似已逝去的记忆蓦又浮现眼前,他不自然地张张嘴,发现自己的声音竟微有些干涩:“珍妮。。。。。。她还好吗?”
克劳迪娅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含义未明的同情与惋惜,语气柔和了许多:“她很好,你不用挂念。”
“哦。”游子岩点点头,似有千言万语在心口翻腾,很想再问点什么,却又什么也问不出来,最后还是点点头,寂然转身。
克劳迪娅望着他的背影轻轻摇头,无声叹息。
帕特里克家族这次家宅损毁,帮众伤亡惨重,连家主都以身蒙难,与圣战军结下不共戴天、不死不休之仇,虽然几近可以说是无妄之灾,但究其原因,却是咎由自取,眼望游子岩离开,小帕特里克惨然无泪,与杰克逊咬牙默默收捡老帕特里克散落四处的尸骨残骸,满腹尽是难言的滋味。
“请等等。”一个角落的暗处突然行出一人,扬声叫道。
这人却是韩浩,他独身一人带着三个女孩子难以逃远,便索性藏在了隐秘处,这时看见危险过去局势已定才现出身来,颜丝衣与姬丝两人合力,半搂半搀着还在昏迷中的东方曼紧跟着他走出来。
游子岩望望他身后,微微皱眉,漠然道:“你有什么事?”
韩浩先诚恳地向他道过谢,才说:“不是我,是东方小姐,我希望你能带她走。”
游子岩瑟然摇头道:“我们已经分手,再没有任何瓜葛。。。。。。。”
没等他说完,颜丝衣已经气愤地大声抱不平道:“喂,你这个冷血的家伙怎么这样无情无义?小曼拼了命要来找你,你竟然说跟她再没有任何瓜葛,有点臭本事就了不起吗?你还是不是男人?”
东方曼拼了命来找自己?游子岩一愕。
“丝衣,别这么说。”姬丝的目光一直投注在游子岩血迹斑驳的身上,满是心疼与仰慕,为他辩解道:“他怎么会是无情无义的人?要真是这样他就不会来救小曼了,也就不会受这么重的伤了。”
颜丝衣一呆,顿时语塞,不服气地咕哝:“那他怎么就不管小曼了。。。。。。?”转眼却又关心地问:“喂,你的伤怎么样,不要紧吧?”
游子岩缓缓摇头,抬首眺望天幕上闪闪烁烁的清莹星辰,默然无语,半响才忽然道:“等她醒了,告诉她,不要再找我,如果。。。。。。。”
他后面的话突然低落下来,谁也没听清楚他说了些什么。
如果什么?游子岩自己也不明白自己的心情是什么,更不清楚自己想要表达什么,也许,把一切交给时间和际遇来决定是一个不错的好办法。
夜色凄清、昏暗,似永无限制地向远方延伸,一直延伸至一片虚无的黑暗,游子岩孤寂落寞的身影便慢慢地融入、消失在那片虚无的黑暗中。
东方曼悠悠醒来,睁开眼便即叫道:“岩,不要走。。。。。。。”
她焦急地四下搜寻,却始终找不到那道熟悉的挺拔身影,望着遍地尸首,宛若阿鼻地狱的残酷景象,骇惧惊惶得要哭出来,捉住颜丝衣的手急急地道:“我刚才看见岩了,他去了哪?他怎么了?他没事的,对吧?你快点告诉我。”
颜丝衣的手给她攥得生疼,心想还是瞒住游子岩走前“绝情绝义”的交待,免得她激烈的情绪再受到刺激,皱眉忍住痛说:“好了,他没事,什么也没说就走了。”
闻言后,东方曼整个人仍是完全呆住,怔立半响,眸中缓缓淌下两行晶莹的泪水,喃喃道:“他什么也没说就走了么?他不肯原谅我了。。。。。。但是,岩,你保证过永远对我好的,为什么一点机会都不给我。。。。。。?”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问题,大家都各怀心事地沉默着,四周很安静。
“啾。”
一只夜鸟轻鸣一声,从仲夏夜晚的轻风中飞过,飞向远方,消失在夜空中。
不知道这只鸟儿有没有脚。。。。。。
第22章 地狱游魂(上)
在各方势力盘踞,混乱复杂的移民城里,那些各大帮派固定地盘之间的缓冲区域,由于各种原因形成了品流更为复杂混乱的三不管地带。这种边缘地带是藏污纳垢的绝佳之地,无论白昼还是黑夜,随时都有一些不属于哪方组织的流莺、歹徒、行凶犯、瘾君子、毒贩和世界各地的通缉犯出没,移民城中层出不穷的各种罪案,究其出处,十之七八倒是源自此地,被称之为地狱中的后花园。
夜幕降临,霓虹灯亮起来了,大批形形色色行迹诡秘的人物突然间幽灵般从地下冒出头来,在这样的地带…………地狱后花园中活跃着。
阮井躲在一条脏污不堪的黝暗巷子里,坐在被雨水泡软了的垃圾袋和脏物中间偷偷地哭,他哭得很伤心,比母亲去世的时候还要伤心。
他一边无声地哭,一边大口地灌着酒,冰凉的啤酒和着泪水,从他腮边不停地洒漏到颈上,再流到背上、胸膛上,侵得他全身都冷冰冰的,他心里也是一片冰冷,充满了屈辱与绝望。
就在几个小时前,他也在一边喝酒一边流着泪,不过,那是开心的泪,因为,英子怀孕了,他就要当父亲了。
阮井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简直高兴得要发狂,但是英子却坚决要打掉肚里的孩子。
阮井第一次固执地跟英子争吵起来,无论如何也不同意,两个人激烈地大吵了一场,甚至于他的脸都让英子抓破了,身上更是伤痕累累也不松口。
最后英子被逼得没办法,哭着告诉他,孩子不是他的,令她受孕的另有其人。
阮井当时整个人都傻了,英子以死相胁让他答应不去找人报复后,才终于说出那个人就是帮中的首领黎大豪。
直愣愣地瞪着巷口透进来的灰黯灯光,阮井的心情亦灰蒙蒙一片。他爱英子,爱得胜过自己的生命,她是支撑自己奋斗的原动力,如果失去了她,阮井不知道自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阮井还在襁褓中时,正逢国内大乱,为了生活,父亲抛妻弃子只身前往异国找寻出路,谁知这一去就再无音讯。母亲不得已远离家乡改嫁他人,不知历尽了多少苦难才将他含辛茹苦拉扯大,三年前去世时才告知他实情,拿出一件信物叮嘱他一定要找到生身父亲。
凭着时隐时现,自己也不能灵活掌握的一些奇怪能力,阮井千辛万苦从越南偷渡到美国,甫来时他什么也不会,就连最简单的英语对话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