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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子岩先问道:“既然你们自称是十三太保,还有几个人呢,哪去了?”
晁世雄闷声道:“帮老幺办点事去了。”
游子岩不动声色地点点头道:“看来你对我给你的评价还有点不服气,那我就详细点告诉你。。。。。。你晁世雄自认对兄弟、对朋友重情重义是吧?先说这个义好了,你有困难,陆定山不用任何抵押就痛痛快快借给了你五千万,他算不算你的朋友?而你不但不感激他,反而存心要吞了他这笔钱,还把他的手下弟兄打伤,你这算什么义?多半是忘恩负义的义罢?”
晁世雄只觉一张脸灼辣得更为严重,声音再不复半分洪亮,小小声声咕哝道:“我只是一时手头紧还不出钱而已,可不是存心要赖陆胖子的帐,而刚才那个家伙的嘴也太臭了,所以我才。。。。。。”
游子岩没去管他说些什么,自顾又道:“再说说你对兄弟的情,你刚才说的老幺应该是你的兄弟了罢?听说他的女人给别人活活奸杀了,你不去为他报仇,反而若无其事在这里玩你的破烂飞机,这又算什么情?是寡德薄情的情罢?”
晁世雄也不知哪来的气力,一骨碌跳起,愤怒地叫道:“谁说我不为老幺报仇?要不是豹头章那个杂碎躲起来找不到人,老子早剁碎了他去喂狗。”
“看起来还象个有点血性的男人。”游子岩盯着他,语气很平淡,听不出是讥嘲还是夸赞,又说:“很好,我负责替你找到豹头章,还可以送你一把刀,就看你敢不敢真这么做了。”
“好。”晁世雄愤然道:“只要你能把豹头章抓来,我晁世雄不把那个畜生剁起肉浆誓不为人,而且大屿山十三太保今后也任凭阁下差遣。”
游子岩毫不留情地露出一丝讥笑:“任凭我差遣么?我还不知道你们这些没用的家伙对我来说能派上什么用途。。。。。。既不能文,也不能武,就算从大街上随便拎出一个小混混也比你们强,我需要你们做什么?嗯,也许我说错了一点,你们应该还是有一点点特长的。”
游子岩唇角展现的讥笑更加地冷酷,不屑地道:“你们起码还能把几架破铜烂铁开上天,自吹自擂是什么狗屁的战斗机飞行员,以此来勾引那些寂寞的阔太贵妇和无知少女们上床,所以,我认为你们去做午夜牛郎的发展前途可能会不错。不过,战斗机以后还是别开了罢,它不是玩具,更不是你们这些废物用来勾引女人的工具,别糟贱了它。”
晁世雄愤怒得全身都发起抖来,终于忍不住吼叫起来:“住口,虽然你是能打,但就不代表有这个资格污辱我们兄弟的人品和飞行技术,十三太保没有一个人是废物。”
“飞行技术?”游子岩怪异地看着他,慢慢地道:“战斗机不是表演机,需要强调飞行技术么?不,它需要的是战斗技术,你们连这一点基本道理都不明白,不是废物是什么?”
晁世雄张张嘴,却是哑口无言,只觉得他的论断似乎有些不恰当,但又无从反驳。
游子岩又冷冷道:“战斗机最重要的本质就是战斗,但你看看,这几架空中之隼现在成了什么?恐怕上面连一座航炮都没有装备罢?徒有一具躯壳,你开着它们上天是想拿着一把猎枪去打鸟么?”
晁世雄已经在不知不觉间给他训斥得没有一点脾气,脸色变得极是沮丧,失落地道:“我不是不想给它们装配上武器。。。。。。但这是不可能的,政府武器管理署绝对不会允许,何况现在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光是最近一次大的保养维护就花光了从陆胖子那儿借的五千万港币。”
游子岩点点头道:“唔,说到重点了。晁世雄,我有一个提议,你也可以看作是我给你的选择,你欠陆定山的五千万,要么,我再给你一个礼拜的时间去筹款,到时连本带息还一亿港币,要么,你欠的钱我替你还了,还负责改制及装配三架空中之隼的武器系统,前提是你必须转让其中一架给我,怎么样?”
晁世雄脸色大变,激动地叫嚷道:“你这根本就是在趁火打劫。。。。。。”
游子岩眼神冷下,森然道:“你选择拒绝么?很好,那么我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还钱,否则,十三太保所有的人就都准备以后用假肢来驾驶空中之隼罢。”
象有一道寒流从脊椎骨上漫过,将全身冰得透僵,晁世雄不由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寒颤,直刺心底的凛冽杀气让他毫不怀疑眼前这个年轻人是在虚言威吓自己。他的舌头似乎也冻得僵了,好半响才万分艰难地作出一个没有选择可言的选择:“我同意转让。。。。。。”
游子岩满意地微笑起来:“这就对了。。。。。。嗯,三江会的人应该还要过一段时间才会到,我就顺便先挑选出一架空中之隼罢。”
听见他们的谈话,陆定山有些惊疑,但踌躇了一会,还是没有插话。
游子岩望望他,笑道:“陆胖子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
陆定山给瞧破心事,颇是不好意思,讪讪地道:“游先生多虑了,您办事我还不放心么?”
一架空中之隼轻微地震颤着吐出低沉的轰鸣,犹如一头暴躁的远古恶魔在不安地发出鼻息一般,周围的人群都自觉远离。
很快地,轰鸣声就变得桀骜不逊,仿佛恶魔的情绪已变得极为恶劣,开始大声地咆哮,空中之隼腹下的喷管中骤然迸出近乎透明的、极为美丽邪异的淡蓝色火焰。
同时,一道强劲的急风平地飙起,以空中之隼为中心点,挟着滚滚白烟呈幅射波往外疯狂地卷涌而去,巨大的气流波浪携着满怀愤怒,冲激得机场上每个人的衣发均劲舞疾摆,掩面急退。
“老天。”晁世雄似乎遭受到无比痛苦的一击,目光呆滞,高声地呻吟起来:“这是一个疯子。。。。。。这只是一架空机起飞而已,根本用不着这样的大功率推力,他想毁了这架空中之隼吗?”
一声雷鸣狂吼打断了晁世雄的哀叹,地面蓦地剧烈一颤,空中之隼猝然昂首,就如一道从地底幽冥遽然迸发的闪电般,怒啸着疾速刺进广阔无垠的青碧天宇。
第34章 三江龙头(上)
就如,一道从地底幽冥遽然迸发的银色闪电,空中之隼展翼,怒啸出铁马金戈之音,以雷霆万钧之势,迅疾射入广阔无垠的青碧天宇。
从地面望去,拖着一条长长气流尾痕升腾疾飙的空中之隼,亦如,一把脱鞘而出,极锋、极锐、极刚、极烈的巨大长刃,满蕴桀骜暴烈一去无回的强大气势,无畏无惧,狂野无匹地将整个苍穹劈成两半,强烈震撼着每一个目击者的眼球与心灵,激荡着他们的脑海与血脉,久久难以抹去这深刻一幕的烙印。
晁世雄站在已经勉强爬起,仰头看得怔然无语的几个十三太保之间,被刺激得再次失魂落魂地喃喃呻吟:“天,我从来不知道,空中之隼升空时会有这样强悍的气势。。。。。。原来老教练说得没错,一个真正的超级战斗飞行员,真的能够赋予一架战机生命与灵魂。。。。。。”
腾空而起的一霎,游子岩只觉仿似陷于无边的强压空间中,脑中微微一阵眩晕,眼前视野有些模糊发黑,如有万吨无形压力汹然逼至,将自己的身体死死地压在驾驶痤上,全身的血液在血管中疯狂地奔涌起来,熟悉却久违的激情亦于这一刻被摧动激发,兴奋地沸腾澎湃起来。
松果腺倏然间喀地一声轻响,上次飙车遇险时,脑海领域中那股突然出现的未知庞然能量又即再现,醒醐贯顶般以匪夷所思的超频率轰击脑中每一根神经纤维。
但这一次游子岩却没有了丝毫的痛苦,反而觉得说不出的舒适,仿佛沉浸在一湖能令人无比放松身心的温热液体中。强大的异源力开始自行急速运转流遍全身,用一种无法理解诠释的方式,将所有的感官系统与肉体机能紧密联结为一个不可分割,水乳交融的无间整体。
视野迅速变得明亮,世界亦又开始变慢,游子岩亦再度晋入那种奇妙玄奥之极的境界,除了感官变得更为敏锐直观之外,自己的精神意念似乎能清楚地察觉出身体中每一丝肌肉应对外界刺激时的细微变化,并能协调它们作出更具效率、迹近完美的反应动作来,极之轻松地抗御抵消掉战机疾速冲刺腾空时所产生的强大离心力。
上次异源力产生时,自己身体对外界的反应虽然亦极是敏锐直接,但因为绕过了神经系统的指挥,还是显得有些被动,这次却明显地服从于大脑中枢发出指令的因素更多一些,因此肌体所作的反应亦更为正确一些。
难道这种奇异的能力竟然能够自行进化么?游子岩微觉疑惑,很有些意外的惊喜。
显示在驾驶座舱风挡玻璃前面光镜上的飞行数据被头盔指示系统投射在全盔的面镜上,飞行速度、高低和坐标的数字急剧闪烁变动着,即便是一个经验极丰富的飞行员亦会给弄得目不暇接,不可能完整无缺地把握到变速极快的数据资料。
但对游子岩而言,这种变化的速度即使再快上一倍甚或更多,也不会有一丁点的遗漏,丝毫无法给他造成困扰。他现在的大脑神经中枢就如一台极为精密的超级计算机,各种繁杂数据甫一捕捉入眼内,便可及时解读并迅速拟定出相应的应变方案和作出举措。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现在的游子岩似乎真的变成了一个“超人”,不过,这种玄妙的能力并不完全等同于因为基因突变而产生的肉体力量,其内质更多是属于精神力量那方面的一个层次。
穿越突破因急速上升而产生的强大地心引力屏障之后,仿佛自一个巨大的强力涡流中被甩离出来,游子岩只觉身体陡然一轻,恒古青宇已然安静自若地伫立在眼前无穷无尽的行程中,熟悉的无边无际的自由感瞬间充斥全身。
在圣战军基地繁多的训练科目中,游子岩最喜欢的其实就是驾驶战斗机,唯有在蓝天上以极速无拘无束、狂放不羁地纵情驰骋时,他才感觉到自己似乎获得了自由。但是很可惜,这终究只是一种麻醉心灵的假象,为了不让自己沉迷进去,所以他更倾向积极投身于那些能令自己感觉到死亡威胁的科目训练中去。
不过,现在那些已经不再重要了,他已经获得了真正的自由,为了保护这份来之不易的自由,今后他需要去做的是战斗、战斗、再战斗。。。。。。
战斗。。。。。。游子岩轻轻吐出这个词,驾着空中之隼坚定地疾速凌上云霄。
余下的两架空中之隼游子岩并未再去试飞,仅仅只是发动起来检测了一番引擎及重要部位的运转状况。
说句实话,晁世雄对这三架空中之隼的护养的确是尽到了最大的努力,机上各项性能运作状况均可堪称良好,很难挑出毛病,让游子岩大为满意,这样一来,他就可以省去不少事了。
刚好检测完毕,三江会的人便大批赶到,足足不下于七八十人,领头的正是游子岩的一个熟人…………双花红棍尚生。
待从车上跳下急急冲过来看见是游子岩时,尚生很有那么一霎那的惊愕,原本一副兴师问罪气势汹汹的凶狠架势转眼就土崩瓦解,不失恭敬地打过招呼后,才极客气谨慎地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游子岩反而有些失望,尚生的为人和行事风格还算值得称道,初次相识后还特地请游子岩相聚过一次,礼貌有加极为盛情,要拿他开刀来引出公孙木确实有些过意不去,更是不符情理,只好也客客气气地跟他招呼过。
陆定山上前来解释了一遍事情的原委与经过,听闻后尚生的脸色立即变了,怒气冲冲地对晁世雄嚷道:“老晁,你这副臭脾气就不能改改么?陆哥借钱给你就已经是天大的情面了,你老小子不领情不说,竟然还先动手打伤陆哥的弟兄,这算什么狗屁德性?”
晁世雄翻翻眼,正要说些什么,尚生却不给他说话的机会,又即大声喝嚷:“难怪游先生看不顺眼要教训你老小子,就是我尚生碰上了也非要狠狠修理你一顿不可。。。。。。废话不要说了,要是不想再多吃苦头,就快跟游先生和陆哥赔罪。”
晁世雄犹疑着,神色颇是有些古怪,游子岩看出一些端倪来,猜测这两位应该是老朋友了,尚生才会以这样的方式来委婉解决双方的矛盾冲突,微微一笑,淡然说:“我和陆胖子就免了,需要赔礼道歉的是另一位。。。。。。山鸡,你过来。”
山鸡闻声而至,眨巴着青黑浮肿的眼泡说:“游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事要你去做。”游子岩微笑道:“刚才十三太保打了你,虽然你也打回了他们,不过终归是他们先动手,所以他们应该向你赔罪才对,你愿意接受么?”
山鸡搔着脑袋憨憨地傻笑起来:“赔罪?倒是蛮新鲜的。。。。。。以前不管我揍别人还是别人揍我,赢了也好输了也好,反正揍了就是揍了,可还没有谁赔过罪。嘿嘿,好玩,我就接受试试是什么滋味好了。”
晁世雄听得心中无比别扭,揉着被山鸡掴得高高肿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