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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不冷-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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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从小就怕狗,一看见狗就害怕,听奶奶这一说心里直打鼓。

    1946年夏天,我在姥姥家。一天,我和表哥李秀芳出去玩儿,走到我六姥爷家大门口,就听呼的一声从院子里窜出来三条大狗,直奔我们俩,围着我们俩转圈,一下把我吓住了,不会动了,就站在那里。李秀芳撒腿就跑,三条狗直扑过去,没跑出几步,李秀芳就被那条大黄狗扑倒了,大腿肚子被咬了一口,鲜血直流。想起这事头皮直发麻。

    我答应一声,跑到柴火垛里找了一条木棍子,有镰刀把粗,一人多高,我拿在手里还试一试。心想:有了这条棍子我可就不怕狗了。狗来了,我就一顿棍子就把它打跑了。

    刚进后四家子,两条黑狗从院子里窜出来,向我和奶奶冲过来,我手拿木棍子东挡西挡也挡不住,好像手都不好使了,奶奶说:

    “把棍子给我!来,咱俩靠墙跟,靠墙跟它就咬不着了。”

    我们两像战士打仗一样,切战切退,一直退到墙跟。我把木棍子递给奶奶,奶奶拿起木棍子,对我说:

    “你拽着我的裤子,不准撒手。你看我怎么收拾这两条狗。”

    我看着那个张着大嘴的大黑狗心里直突突,大腿好像不好使了,迈不动步了,手都哆嗦了。我紧紧的拽着***裤子,两只眼晴盯住大黑狗。奶奶一只手拄着棍子,另一只手拿着木棍子对准那条最厉害的黑狗,这两条狗围着我们俩来回转,那条最厉害的狗呲牙裂嘴往上上,奶奶找准机会往前猛地一桶,那狗一声怪叫回头就跑,另一条狗也跟着跑了。

    唉!这回我可真的看见了,真是街里的孩子,乡下的狗,厉害!真厉害!

    我们到后四家子,碰见两个站岗的儿童团员,拿着长杆红缨枪,站在我们俩的对面问:

    “有路条吗?”

    我奶奶说:“有路条。”奶奶从兜里掏出来我们从农会里开的路条。

    他们看了看说:“走吧!”

    天快中午了,我们从村子西头进村,挨家挨户的要,一直要到村子东头,才要到不到两碗米。我们要饭太难了,真的太难了!奶奶不会称呼。起初,奶奶说:

    “老财主,帮助帮助吧,给点啥米都行。老财主---”

    奶奶嘴里说着,手里拿着一个葫芦瓢,向从屋里出来的人讨要。出来的人有的看看我们俩转身就回去了,再也不出来了。有的用手捧着一把米送出来,放在奶奶拿的葫芦瓢里,转身就走。

    我们将村子走了快一半的时候,有一个小伙子说:

    “什么老财主?老财主都被打倒了!”他嘟嘟哝哝的又回去了。

    我偷着对奶奶说:“你叫老财主这不行,这是过去要饭的说的,过去他们爱听,现在不行了,不能叫老财主了。”

    奶奶想了想笑了说:“现在叫啥?就叫大叔大婶吧。”

    我点点头。

    “大叔大婶帮帮吧!我家孩子太小快饿死了,兴兴好吧,给点啥米都行,帮帮吧----”

    我们在村子一走,惹得村子里的狗一阵阵狂叫,幸亏奶奶手里有一根棍子,才没被狗咬着。我们从村子西头一直走到村东头,一共要到小米一斤多、高粮米二斤多、苞米渣子二斤来的。

    要饭,这可是一件大事了,这里自从土改这半年多就没有要饭的了,今天咋又出来要饭的了,引起了村民们的注意。起初在我们的身后跟着十多个孩子,有三个孩子手里拿着红缨枪。后来又有几个大人跟着,他们不错眼神地瞅着我们。走着走着又有三个拿着洋炮的人跟在身后,他们三个还嘀嘀咕咕地说着什么。我可真的害怕了,是不是他们要抓我和奶奶,我的心里直突突,我问奶奶:

    “这是咋回事?民兵跟着干啥?是不是不让咱们要饭了?”我的心里有些害怕,直往奶奶大腿上靠,把奶奶靠得直打趔趄。

    奶奶回头看看说:“没关系,我们是要饭的,他们不能把我们怎样。”

    奶奶一直往前走,我回头回脑两眼盯着那两个拿枪的,心里直打鼓。这时我听见一个拿洋炮的说:

    “这个女的是朱家窝堡老谷家的,正经人,不是特务,叫他们要吧。一定是家里没吃的了,领着孩子出来要饭。”

    我们又从村子东头走到村子西头,来到我老姑太太家。我太爷的亲妹妹就住在后四家子,她家姓孙。到老孙老姑太太家时,己经到了中午,奶奶进屋就哭,哭得那个伤心!老姑太太问:

    “这是为啥呀?哭啥呀?”

    过了一会儿,奶奶说:“我们是出来要饭的,家里一点儿粮食也没有了。大人还好对付,那两个小的怎对付啊!一顿不吃都不行。”

    老姑太太说:“要饭怕啥?没养汉没做贼,也不是偷不是抢,有啥可耻的,不丢人!我家还有点儿粮食,串换吃吧。”

    老姑太太叫大爷(老姑太太的儿子)去取粮食,大爷拎起面袋子走了,过了一会儿把粮食拎回来了,放在炕上说:

    “小米我家留有1升,这些能有5升啊(25斤),都拿去吧。我家还有些谷子和高粱,还有一些苞米,还剩下3--4升高粱米,就不给你们拿了,多了也拿不动。你们先吃着,没了就来取,我估抹着够咱两家将就到秋天了。”

    我看见这5升小米,心里这个高兴啊!

    老姑太太说:“饿不死!眼看着山野菜都快下来了,好将就,将就到秋天就好了。”

    我和奶奶出去要饭,这是我一生难忘的记忆!



………【第25章 换生】………

    小玲妈是我一个远方姑奶,她家住在黑龙江省大兴安领桦树林子屯。在抗日联军正兴旺时期,桦树林子屯被日本鬼子放火烧光了。日本鬼子实行“三光”政策,抢光、杀光、烧光。就是从火堆里跑出来的活人,也要用枪打死,再扔回火堆里。我这个远方姑奶全家人都被大火烧死了!换生这个故事,是我奶奶在小玲妈被日本鬼子烧死之前,给我奶奶讲的。那是1940年的事:

    小玲妈讲起来要把姑娘变成小子的经过来:

    怀揣小玲那咱,从知道怀孕那天起,俩口子黑天白天地琢磨就怕是姑娘。小玲妈到处叫人家猜是姑娘是小子,听说哪家老太太对生姑娘生小子看得准,说什么也得去找她看看。这俩口子就左邻右舍、南北二屯、前前后后找了三十来个老太太看过。可是,其说不一,有的说是小子,有的说是姑娘。这俩口子没解除疑虑哪能睡着觉呢!于是,又找一些女大夫给检查,让判断是姑娘是小子,这些大夫们都说,是姑娘是小子我们看不出来。也许将来医学发展了,有办法判断没生下来的孩子是姑娘是小子,现在还没有什么办法。把女大夫找遍了没个结果,又开始找男大夫,得到的回答是“不会看”。最后找到了刘大肚子,刘大肚子说:“当一辈子大夫了,要看不出生男生女那还叫大夫!孕妇如果让我仔细检查,没有一个看不对的。”

    这下可把小玲妈和小玲爹郝福林俩口子乐坏了,找了那么多大夫看还没有一个人说这话的呢,还是刘大肚子有技术,名不虚传。

    当天晚上郝福林把刘大肚子请到家,俩口子都热切地希望刘大肚子给仔细看看,到底肚子里的孩子是男是女,所以,对刘大肚子的招待就不必说了。

    这时候小玲妈怀揣小玲已经五个多月了,胎儿在母亲的肚子里早就横踢乱蹦了。

    刘大肚子把香糖水果吃了个够,开始看病了,郝福林心里像揣着小兔子崩崩在跳,他站在地中央,两眼直盯着刘大肚子的每一个动作,哪怕刘大肚子的手哆嗦一下,他的心都要随着动一下。对刘大肚子的话就更不用说了,专心致致地听着,恐怕有一个字从耳边溜过,就是刘大肚子哼一声,他也要琢磨琢磨是什么意思。刘大肚子在炕沿上和小玲妈面对面地坐着,眯着三角眼看着小玲妈的容貌,像“相面先生”似的看了一气,又伸手去拽了几下小玲妈的耳朵,然后,双手捧住小玲妈的脸揉摸了几下,顺便又扒了扒眼睛,看看牙。刘大肚子的手在小玲妈的脖子上摸一下这才收回来。他让小玲妈把腕子放在枕头上,摸起脉来,摸了一气又问了一气,足有一顿饭工夫。这时,刘大肚子又扬起头贪婪地看着小玲妈的容貌,看着看着他皱起皱眉头,咧了咧嘴,又用手水掌在脑门上拍了几下,显然他是在琢磨什么。他琢磨什么呢?是琢磨男孩女孩吗?不是,他是在琢磨如何调戏这个长相漂亮的女人,以满足他那野兽般的**。郝福林把刘大肚子的表现全看在眼里,一种失望感涌上心头,他的心跳得更厉害了,小心地问:“不是小子?”

    小玲妈的心和郝福林一样,看见刘大肚子这副样子,心里凉了半截,瞪大了两只惊慌的眼睛问:“刘大夫,又是姑娘?”

    刘大肚子没回答,微微一咧嘴,说:“大妹子,你顺着炕沿躺下,把衣裳解开,我再仔细看看。”

    小玲妈急忙解衣服,把枕头放好就仰面朝天地躺在炕沿边上,膨隆的大肚子摆在刘大肚子的眼前。这时什么害臊的心里全忘掉了,一心想让刘大肚子仔细看看,以便准确地判断出是儿子还是姑娘。

    刘大肚子身子靠在炕沿上,开始检查了。他双手摸肚子,从上到下,从左到右,反反复复地摸,足足摸有二十遍,才停住手。他歪着脑袋琢磨了一会儿,突然,弯下腰把耳朵贴在膨隆的大肚子上左听右听,听了好一阵。他直起腰扭了几下,显然是腰疼了。检查完肚子,刘大肚子又把目光落在小玲妈的两个不甚丰满的Ru房上。伸出双手把衣服向上推了推,使两个Ru房充分暴露在外面,然后,两只手分别放在两个Ru房上就连摸带揉措了也足有半袋烟功夫才放了手。这时,刘大肚子一只手放在小玲妈的肚子上,一只手抓着自己的头皮,低着头一动也不动地站了片刻,然后,拉着长声说:“通过上面的检查来看,好像是姑娘。”

    刘大肚子说完转身看了看郝福林,小玲妈为了弄明白到底是姑娘还是小子,就什么都不顾了,你说怎么检查就怎么检查吧。

    刘大肚子坐在炕沿上,拿起一块香糖填在嘴里嚼起来。小玲妈急不可待地要听结果,可是看见刘大肚子在静静地嚼着香糖,在琢磨什么,还怕打扰他,怕影响他思考把结果判断错了,她等了片刻,再也等不下去了,就问了一句:“不是姑娘吧?”

    刘大肚子的身子动了一下,两只眼睛盯住了小玲妈,盯了好一会儿才移开,然后,拉着长声说:“唉!不随心哪,还是个丫头!”

    小玲妈听说还是个丫头,趴在炕沿上就哭起来了,郝福林只觉脑袋嗡的一下,蹲在地中央,他双手抱着脑袋唉声叹气。过了一会儿,郝福林伤心地说:“完了!一辈子到头连个接续都没有,还干个啥劲呢!唉……”

    刘大肚子咧着嘴,耷拉着眼皮表现出同情的样子,也随着唉声叹气,这三个人沉默无言好一阵了。突然,刘大肚子说“光发愁没用啊,想想办法吗!”

    郝福林抬头看看刘大肚子,觉得没啥办法可想,坠胎已经太晚了,只好这样了,生了这个以后,看样子是不是能生了。没儿子绝后这是注定了!所以,他又低头下了头。

    小玲妈听说想想办法,擦擦眼泪抬起头,问刘大肚子:“有啥办法呀?我今年都四十四了,生了这个不能再生了,我的孩子稀都差四五岁。要不,刘大夫你想办法把这个孩子给我打下去吧?万一再生个小子呢,不生也就算了!”

    “胡说,把孩子打下去还得了!做了一身病以后就更不能生儿子。我是说想个别的办法。”刘大肚子一本正经地说。

    郝福林从刘大肚子这番话里听出来刘大肚子有办法,似乎有了希望,于是,精神起来了。他站起向炕沿边凑了凑,说:“刘大夫,有啥办法你就尽管说吧,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都能办得到。”

    刘大肚子抽了几口烟,慢慢腾腾地拉着长声说:“办法嘛,我倒有,不过……”说到这儿他就不说了。



………【第26章 祖传秘方】………

    小玲妈听说有办法,高兴起来,急忙给刘大肚子倒一杯开水加上两大勺白糖,凑到跟前说:“刘大夫,要是能让我生儿子,叫我怎么的都行,要多少钱给多少钱。你就说吧,我们不会忘恩的。”

    刘大肚子喝了两口白糖水,巴达巴达嘴,说:“我这是绝招儿,一个保一个,就怕你们不肯用。”

    这俩口子一听,不但有办法还是绝招儿一个保一个,真像得了救星一样,哪有不用之理,只歉刘大肚子吞吞吐吐说得不痛快,郝福林急切地说:“我不是说吗,只要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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