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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放下电话,回到办公桌前,杨主任早就走了。只有那六本病志排成一字展在桌子上,其中四本上面用红笔写着“重写”两个大字。黎明拿起来翻了翻,轻轻地摇摇头,淡淡一笑,叹了一口气:“真没劲!”
“咋的啦?我的小宝贝。”白小波凑上来,“啊,病志不合格,重写。那是常事,别愁,慢慢就写好了。我刚到医院那咱还不如你呢,有一次一份病志写了四遍才免强通过,把我逼得直哭!写病志可是个工夫活,不下番苦工夫是写不好的。凭你那聪明劲儿,还愁?”
“这一次要重写四份,也整不过来呀!”
“咋整不过来,少跟对象近乎几回不就整过来了。”白小波咯咯地笑起来。
“去你的吧!”
“宝贝儿,晚上陪我去跳舞吧?”
“没那份闲心。”
“带着小吴还不行吗?”
“那还中。”
“说定了。”白小波扬长而去。
………【不学习的后果】………
饥荒多了不愁人。黎明放下病志转身走了。他来到女宿舍,只有吴晓燕一个人。他搂住吴晓燕的肩膀,把头紧紧地贴在吴晓燕的脸上低声说:“离七、一不到一个月了,我们盼望己久的日子就要到了!到那时会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呢?激动?兴奋?亲爱的,你会羞却吗?不会的,你比我还渴望······”“你疯了!”吴晓燕推开李明,歪着脖子咯咯地笑起来。黎明哈哈地笑了一阵,拿起吴晓燕的梳子,对着穿衣镜一下一下地梳着他那长长的头发,突然笑着说:“不怪白小波说我长得帅,我也真够帅的了。你看,我这浓浓的眉毛,大大的眼睛,还是双眼皮儿呢!白白净净的长方脸,高高的鼻粱,粉红的口唇,洁白的牙齿,黑黑的胡茬多有男子气!你再看咱这个头儿,一米七八,腰板笔直。咱这帅小伙,吴小姐能不爱吗!”
“少耍频嘴。爱你不假,是你先追我的。”
“我要是不追你,你就成了周太太了。我老同学周大夫早就看上你了,他还领你逛过公园呢。”
“去你的吧,说那事干啥。你就追女孩子比他能奈。”
黎明嘿嘿一笑:“说正经的,咱们打一套家俱少点儿,我准备求人再打几件,起码再弄上个写字台和一对沙发呀。”
吴晓燕收住了笑容:“我早就说过,有一两件实用的家俱就行了,还是把精力用在工作和学习上。你看周大夫,业务能力提高得多快呀。”
“周大夫,周大夫,又是周大夫,他那样有啥用!”黎明打断了吴晓燕的话,“我就不佩服像周大夫他们那些死心眼子,干、干、干、就知道干!你看哪个当官的是硬干出来的?会干不如会说,大干不如巧干。像他们那样干,能出息到哪儿去!我倒佩服人家李金山,样样都行,做起事来左右逢源。”
“你太固执了,这样下去太危险了!咱们主任批评你多少回了,你也应该认真想想了。业务能力上不去,这大夫咋当啊。”“咋当?咋当都是大夫。猪往前拱鸡往后蹬,各有各的路。我这套在当今社会上还能吃得开。大干部还有利用职权谋私利的呢,何况我这个小大夫!不管他书记、主任怎么说,我有我的主意,你就不必担心了。哎?贾局长来过没有?”
“没有啊。他来干啥?”
“他父亲病了,要住院。咱们这位顶头上司可是个有用的人,不能马虎。我马上到他家去看看,找辆车把他父亲接来。黎明说着就要走。
“这是上班时间,下了班再去吧。”
“嘿嘿,你呀,脑袋就是简单。我去贾局长家往诊,谁敢说什么?”黎明刚转过身去又转回来,“哎,晓燕,机械厂采购员老刘去上海了,我告诉她给你捎回两套最时髦的衣裳,你一定能相中。”
“算了吧,不用你打扮我。咱们当地服装就够我穿的了,买回来我也不要。”
“赫,老土豹子,等你见到上海的衣裳就不这么说了。”
黎明离开吴晓燕的宿舍,还没走出走廊被毕护士长叫住了。她扯着黎明的胳膊没好气地说:“上班时间你瞎走什么!你不老实坐那儿写病志,怎么跑到宿舍来了。杨主任找你老半天了,我看她气得够呛就到处找你,旮旯胡同翻个遍也没翻着你。我突然想起来,小吴今天休息,你可能在她这里。真让我猜对了,快走吧!”
“杨主任找我干啥?”
“批评你!”
其实,毕护士长也不知道杨主任找他干啥,只是说了句气话。要说批评,对黎明来说那是家常便饭。就在这一个月之前,他就挨了一次大的批评。那天李明值夜班,一时没事,他就跑到医院的总务科闲逛。几个小青年把他困住了,要黎明领着他们到街里去逛逛。黎明一见到小哥们儿就来精神了,一提到出去玩儿就更来劲儿了,他把值班的事全忘到脑后去了。
“哥们儿,要去哪儿玩儿?”黎明问。
“去舞厅。”
“去夜总汇。”
“去歌厅,唱卡拉0K。”
黎明说:“卡拉0K没意思,去夜总汇钱太多,干不起,还是去舞厅吧。”
“好,就去舞厅。”
“今天我请客,都得听我的。在舞厅好好玩儿,不准惹事。”“哥们儿,放心吧!”
黎明领着他们连打带闹,连蹦带跳地来到了一家舞厅。他们随着逛欢的乐曲,疯狂地跳起来。小青年们各个摇头摆尾,晃屁股扭腰,眼珠乱转,脚蹬手刨,没个舞象,搅得周围的姑娘们退出了舞场。没到十五分钟,有个小青年就挨了打。哥们儿挨了打,黎明哪能袖手旁观呢,也参战了。双方各个英勇善战,打得难解难分,还没分出胜负就被警察通通地带到派出所去了,被关了一夜。第二天,院长把他们接回医院。为这事,黎明在全院职工大会上受到了严厉地批评。黎明似乎没当耳旁风,经常当做笑话讲给人们听。
在回办公室的路上,黎明瞅着毕护士长笑嘻嘻地说:“杨主任总批评我,说我不遵守劳动纪律,说我好搞歪门邪道不务正业,说我这不对那不对,没有对的地方。可我觉得我的工作也没少干哪,他们那些务正业的不也是完成那些工作吗。他们每人管十张病床,我也没少管哪。”
毕护士长瞪了黎明一眼,用鼻子哼了一声,说:“你呀,你这个脑袋,不碰南墙不回头啊!你可不要恨杨主任,杨主任可是为你好。”
“嘿嘿······”
杨晓利见黎明来了,从大衣兜里掏出一张纸递给了黎明。黎明接过来展开一看,先是愣了一下,似乎有点儿吃惊,然后,毫不在乎地笑了笑,说:“得了六分,真有意思。”
杨晓利的脸胀得通红,眼睛瞪得大大的,直盯住黎明的眼睛,用她那微微颤抖的手敲着桌子,说:“真有意思?唉!你再往下看,这次考试,全外科只有你一个人不及格。基础理论你得了五十八分,外科临床你得了五十六分,外语你才得了六分!你可咋办呐!应该好好想想了,这样下去你将会怎样?!”
杨晓利说完转身就走了,黎明瞅着杨晓利的背影吐吐舌头一笑,坐在椅子上点着了香烟,使劲儿地吸了几口,要把刚才的事尽快忘掉。突然,他想起了什么,掐灭烟火,把香烟放在一边,拿过一张纸,取出钢笔,写道:
白科长:
你的住房问题,我托了市委黄处长为你办理,己经有了眉目,至于该向黄处长怎么表示,那就是你的事了。
黎明
六月八日
黎明写完,叠好,揣进衣兜里。起身要走,被几个患者围住了。有的要求换药;有的要求开药;有的询问病情;还有的身体不舒服要求检查一下。黎明看了看周围的患者,不耐烦地说:“没时间,没时间,你们没看见我正忙着吗,等我忙完再说吧。”
黎明冲出包围走了。他要去内科找护士长苏苏,苏苏离婚后没有房子住,当时借了一间,前几天房主的儿子要结婚,苏苏必须把房子倒出来。她求李明帮忙租房子,黎明己经找到了房源,要带着苏苏去看房子。
医院内的广播喇叭响起来:“外科黎明大夫,外科黎明大夫,听到广播后,请马上到手术室。外科黎明大夫······”
黎明听到了广播,猛然想起来,他的患者早就被送进了手术室,等着他去做手术。于是,他调头急急忙忙向手术室走去。突然,被人拽住了。他一回头:“哎呀,是你呀!正想去找你,我七、一结婚,你们外贸有什么便宜的东西,给我对付点儿。”
“有了便宜东西还能忘了你吗,哪天你和小吴一起去找我,你就放心吧,包你们买到便宜货。”
“还有件事,我们医务科长的儿子想去重点高中,你有办法没有?如果有,那可太好了。”黎明说。
“你算找对人了,我的老同学就是实验高中的校长。这事包在我身上了。我今儿个又来求你,是件非常重要的事,只有你才能办成······”
广播喇叭又响起来了。
黎明打断对方的话:“我现在没时间,患者在手术台上等我去做手术。你不要走,在这儿等我。我加快速度一会儿就完。”李明一溜小跑,钻进了手术室。
手术很顺利,不多一会儿就完成了。
一周后,所有的外科医生在医生办公室里,给一周前做手术的患者会诊。医生们紧锁眉头,一边听着别人的发言,一边琢磨着这个奇怪的病。杨晓利主任把手术记录和病程记录看了又看,也找不到毛病。黎明坐在沙发椅子上,对会诊似乎不感兴趣。他认为这个患者的手术很顺利,是他做手术最快的一次,手术本身不会有毛病。然而,黎明的心里也并不十分平静,因为患者现在确实有毛病,还说不准毛病在哪儿。如果毛病不出现在他的手术上,那就再好也没有了。如果毛病出现在他的手术上,那可就完了。不光吴主任不能答应我,患者家属也不能答应我。旦愿毛病不是出在手术上。
病人非做第二次手术不可了,这是医生们的一致的意见。吴晓利主任也考虑不出别的办法,只好批准了手术。吴晓利决定亲自做这次手术。藜明是第一次手术的术者,这次手术当然得参加了。
手术开始了,杨晓利打开腹腔一看,天哪!肠子被缝在腹壁上了。黎明啊的一声脸唰地变白了,身子向后一闪扑通一声坐在手术台下······
………【第45章 不该发生的故事】………
我十三岁那年秋天,在姥姥家读书,三舅从德惠镇给他儿子李秀芳买了一顶黑色尼子帽子。帽子很好看,是个平顶大盖中等大帽沿的假帽,做工很好,做得很仔细,就是李秀芳戴小了一点。他拿起来试了试,说:
“这是啥帽子,太小了,小一圈,你看,戴不进去,我不要。”
说完就把帽子扔到一边了,不要了。
有一天,三舅母拿着帽子对李秀芳说:“你再戴戴我看看,哪小了?能不能改一改?”
李秀芳说:“改啥呀,让我爸送回去,再换一顶大点的。”
三舅母说:“不行呀,送不回去呀。人家说,卖出去不兴换也不兴退,死活就得留下了。”
“哪咋办呀?”李秀芳说。
三舅母把帽子给李秀芳戴上,一看差了挺大一块,她说:“完了,没法改,就得这么的了。”
李秀芳说:“送人吧,送给谁我就不管了。”
李秀芳说完,就走了。三舅母把帽子戴在左手上,左看右看,最后对我说:
“你看这顶帽子好不好?我看你也没顶帽子,你们家也不能给你买帽子。这可是一顶好帽子,你看,这样式多好看。这顶帽子给你吧?你想要不?秀芳戴小,他不要了,你拿去戴吧。”
我看着三舅母一咧嘴,笑了笑说:“想要啊,咋不想要,要有个帽子那太好了,我哥咋不要了?”
三舅母说:“他戴小了,他不要了,你戴正好,你就要吧。”
我土命人心实,也没问问,这帽子是给我了,还是让我试试,还是让我往大给撑撑。就她这一说,我就当真了。接过帽子戴上试了试,不大不小正好。我给三舅母敬了个礼,说:“谢谢三舅母!谢谢三舅母!”
真是穷人得了“狗头金,走一步拎三拎”,一会儿戴上,一会儿摘下来摆弄摆弄,翻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