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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天不冷-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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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子撒尿的小便池子是厂开的,前面是一面墙,左右和身后没挡影。女子上厕所就从男子的身后贴身而过,所以,男子站在那撒尿谁都能看见。这样,使一些人就学坏了,男女流氓就增多了。

    有的男流氓站在那撒尿,他把头转向门口,看见漂亮的姑娘进屋上厕所,将身子一转面对姑娘,把裤子往下一褪呲牙一笑。

    好姑娘见了,骂一声臭不要脸,回家给你妈看去吧,红着脸转身就跑。

    坏女人见了,嘿嘿一笑,甜密地骂一句真缺德,谁还没见过,老娘见过的比你的还大,别着急,在外面等着我。

    有的见了,陪着笑脸上前掐一把,咯咯一笑,把右手举起来---拜拜。

    更有甚者,女流氓看见小伙子站在那儿撒尿,屋里没人,故意用身子使劲儿地碰他一下,小伙子转过头来,看看女流氓,使一个眼色,女流氓嘿嘿一笑,转过身去钻进女厕所,将门开个缝说,今晚上八点钟你在外面等我,不见不散。

    女子的蹲位就是男子的大便池子,大便池子是一条长长的阴沟,从厕所的这头通到厕所的那头,每个大便池子封闭成一个小屋。常有男流氓将小镜子由这个蹲位通过阴沟伸向另一个蹲位,去窥视女人那不可见人的地方。这样的男流氓那个月都能抓住。这样的厕所,成了流氓泛滥的地方。

    1967年秋,生这样一起事,也是每年生的几起事件之一。

    我听到女厕所中有动静,象是生孩子的动静,这声音是从窗户那头往里数第一个蹲位出来的,吭吭哧哧,象憋住一样,还时隐时现,我就注意了。上前敲敲门,没有动静,拽拽门,里面还叉上了,我一想,这里面的人一定有问题。在厕所里生孩子这样事以前我碰见过,那是两个月前的一天,也是在这个厕所里,也是那个小屋,一个十七岁的大姑娘生下一个男孩,她把孩子生到阴沟里。孩子是爬着掉进阴沟里,等到我院放射科的一位医生将他捞出来,他已经死了。

    我从厕所出来在门口转了几圈,也没见那个妇女出来,就回科了。因为从我们科到厕所不过三十米,很方便。坐在座位上拿起病志本喊来了病人,这是个慢性前列腺炎的患者,我认识他,他在我这儿看病看了很长时间了。不到三十岁就得前列腺炎不多见,他是二十一岁结婚,二十二岁就得前列腺炎了。多见的是象这个小伙子阳刚之气太足,男人味太浓,房事频繁,不管不顾才得前列腺炎。看到这位患者,触景生情,我想起那位可能在厕所里生孩子的妇女。门叫不开,她要是把孩子生在阴沟里,一放水不就灌死了吗。我对患者说:

    “你稍等一会儿,不然你先找别人去看,我有点儿急事。”

    说完我就出去了,到了厕所。小便池子这边没人,我就轻手轻脚地进了屋,悄悄地站在小便池子旁,静静地听着动静。突然听到里面长叹一声,我赶紧悄悄地出来,站在门口等着,等到女人出来,我可以进去看个究竟。大约五分钟,女人去来了。

    我看她是一位少女,也就是十六、七岁,还是个孩子,中等个,不胖不瘦,长得很漂亮。瓜籽脸,大眼睛,双眼皮,划的黑色眼影,嘴唇涂得血红,一头浓黑的短。上身穿着一件草绿色旧上衣,下身穿着一件草绿色旧裤子,头上歪叩着一顶旧军帽。痛苦表情,满面是汗,双手抱着肚子,拖着沉重的脚步向前走。

    我急忙进厕所,向四周看了一眼,突然听到有小孩子嘎呀嘎呀的哭声。我心里荒乱起来,手都觉得颤了。厕所的小门还关着,伸手拉开小门,一低头看见一个胎盘在阴沟一旁搭着。我想:是生孩子了,这有胎盘。一转头现在纸篓旁边有个小孩,身上用粉红色卫生所盖着,小孩仰面朝天小脚直蹬,还不时的嘎呀嘎呀哭两声。胎盘还和身体连着,胎盘的另一头掉进阴沟里,搭在阴沟上。我赶紧把胎盘拉上来,想找根细绳扎脐带,找了半天没找到。突然想起鞋带,我弯下腰解下鞋带,扎在脐带上。胎盘怎么办?脐带很结实,用手扯,扯不断,用刀子割,没有刀子,总不能连孩子带胎盘一起抱走吧。怎样才能将胎盘去掉呢?一转身碰在门框上,用手摸摸门框的棱,好,就用它。我把孩子和胎盘一起抱到小门的门口,放在地上,双手拿起脐带,在双手之间,摁到门框的棱上使劲地来回拉,没几下就断了。我脱下白大褂将孩子包起来,抱着就走。来到门诊办公室把孩子放在桌子上,说:“拣个孩子,你们先看着,我去追她妈妈。”

    说完,我洗洗手就往外跑。

    来到医院大门前,我站在那向四周看了看,没有。我就向市公安局方向走去。我知道,她不会走出多远。到了转盘我现,往西去的路边上坐着一位女人,我到跟前一看,就是她。

    我问:“你怎么了?”

    她瞪大两只眼睛看看我没吭声,低下头。我看到她的脸色苍白,额头上流着汗。

    我问:“你有病了?去医院看看吧?”

    她低着头,挠了几下,艰难地站起身要走。我看见她的屁股底下有血,站起来还晃悠悠的,我低声说:

    “你不要害怕,我是医生,我可以为你保秘。说实话,医院厕所里那个小孩是不是你生的?”

    她还没吱声,还低着头,我看见她的眼圈红了。

    我问:“你多大了?”

    她看看我说:“十七了。”

    “我看出你很喜欢你的小孩,没把她扔到阴沟里,还用卫生纸把孩子盖上了。这孩子你想要吗?你想要,我把孩子给你抱来。”

    她看看我,说:“不想要。”

    “跟我去医院住几天吧?恢复恢复再回家。”

    “不用了,谢谢你!求你能把她给一个好人家。”

    产妇走了,我回到医院,有个想要孩子的人正摆弄孩子呢。我把孩子给他了……



………【第83章 是谁】………

    我家住在松花江边,我的同学汪学义买了几片渔网,每年一有时间他就下江去打鱼,这不,没过门的老仗母娘要吃鱼,他就下江去扑鱼了。

    汪学义轻轻地拍拍王庆如的肩膀,王庆如可乐坏了。她低声说:“汪哥你真好!以后我再也不气你了。”

    汪学义说:“我找她有正事,可不是闲事,我是找她到医院抢救病人,她不在。她母亲问我,市场上卖的鱼多少钱一斤?我一听,老太太要吃鱼。我说,不贵,我让王大夫给你们买回几斤,买活的,活的好吃。可是,我又一想不对呀,我买才对呀,于是我对大娘说:“我给买。”

    黎明插嘴说:“姑爷给仗母娘买几斤鱼那是正买。”

    汪学义打了黎明一下:“从她家回来一忙呼把这事给忘了,真该死!昨天,正好没事干,到松花江去下网捕鱼吧,捕到鱼给大娘送去,也算我向她老人家道个歉。下网捕鱼对我来说那是轻车熟路,网是现成的,就是没船,脱巴脱巴下江挺好,大热的天水也不凉,正好,哪次还不弄个三斤五斤的。下完网,上岸等到时间好起网啊。我就钻进江边那片柳条通里。赫!柳条通里那可是另一个世界,跟咱们这喧闹的城市里大不一样。色不一样,那是绿的,温馨舒适;声不一样,那是鸟鸣,悦耳动听;味不一样,那是花香,沁人肺腑;水不一样,清澈透底,鱼跃蛙鸣。真像诗人说的那样:

    春水春池满,

    春时春草生。

    春人饮春酒,

    春鸟弄春声。

    “我陶醉了,我真的陶醉了!忘了我是个三十来岁的大老爷们儿,像一匹断了僵绳的野马撒起欢儿来,又蹦又跳,连喊带叫,情不自禁地唱起电视剧《水浒传》里的《好汉歌》来:大河向东流,天上的星星参北斗······”

    “我顾不得脚下那些沟沟坎坎,在一墩墩柳条空里拐弯抹角地去追逐那些花花绿绿的小鸟。我跑啊,追啊,一会儿追这个一会儿追那个,怎么也追不上。可也是,两条腿的人怎能追上会飞的小鸟呢,真是傻狗撵飞禽白挨累。我仰脸朝天正追一只黄肚囊的小鸟,突然听到哎呀一声女人的尖叫,这叫声好像就在我的脚底下,吓了我一大跳。急忙停脚,可是惯性作怪谁能一下子停得住呀,差点闹个狗抢屎栽到那人身上。我定神一看,天哪!我冲了哪个丧门星了,让我碰到这等见不得人的事。”汪学义不往下说了。

    “啥事啊?还见不得人,那女人咋的啦?汪哥你快说呀,快说呀!”王庆如急切地问。

    汪学义哈哈地笑起来:“不能说,不能说呀!”

    黎明大夫急得站起来:“倒底咋的啦?你快说呀,急死人啦!啥事见不得人啊?是不是······”

    在一旁一直翻看病志的万晓利也兴奋起来,她咯咯地笑着说:“别听汪大夫唬你们,他是瞎编故事逗你们呢。”

    汪学义说:“瞎编?我汪学义啥时候干过那事儿啊!你们想想,我表过多少新闻,哪次唬过你们?”

    人们说:“那你就别卖关子,快说吧。”

    “那女人,”汪学义欲说又止,“不能说,不能说呀!说不出口啊,太丢人了!太丢人了!”

    万晓利急不可奈:“唉呀呀,急死人了!”

    黎明嘿嘿地笑了笑,说:“那女人是不是在那撒尿呢?”

    汪学义说:“你这尿裤子的小子专想那些尿裤子的事,她要是在那儿撒尿我就不说了。她哪里是撒尿啊,正······”汪学义好像真的害羞了,他的脸有些红,说到这儿不往下说了。他看了看周围,鸭雀无声,大家正瞪着眼睛瞅着他,希望他能快点儿说,说出那女人在干啥。“快说,快说!你快说呀!”

    汪学义说到这儿,他突然想起那女人,那女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好朋友啊。说出去不就把她得罪了吗!怎么办?汪学义一时失去了兴奋,没了笑容,低下头不说话了。

    “怎么啦?汪哥。”王庆如的眼睛快,急切地问。

    “啊,没咋的。不讲啦,不讲啦。”汪学义冷冷地回答。

    黎明大夫急得站起身:“干嘛不讲了?讲吗,那女人咋的了?快说吗。如果你不讲,就没那么回事,就是你瞎编的。”

    “瞎编?谁瞎编了?她正光着屁股,在那······哎呀呀,可不能说了!不能说了。”不知汪学义是真的害羞了,还是不好意思往下说了。

    “她咋的啦?精神病啊?还是从江里刚上来?”

    “都不是。”

    “这?”汪学义站起身向周围看了一圈儿,压低声音说:“那个光屁股女的和一个光屁股男的在一起呢。”一阵哄堂大笑。

    汪学义接着说:“把我臊得调头就跑。没想到那个男的竟喊了一声,汪大夫你跑啥,慢点儿。这声音很熟,我回头一看,原来是他!要知此人是谁?且听下回分解。”

    大家正听在节骨眼儿上汪学义不说了,哪肯罢休。护士长跑到汪学义跟前抓住汪学义的胳膊,说:“你再整景我就掐你了!”汪学义说:“你别掐我,反正不是你男人。”

    护士长说:“我男人才不干那事呢,有我这一个就够他稀罕的啦。再说,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儿啊。你快说,那男的是谁?是不是咱们医院的?”

    汪学义说:“哎呀!你真掐呀,一点都不心疼呀,真舍得下手啊!怪不得你男人有那个心没那个胆儿呢,你是真厉害呀!”

    汪学义东一句西一句就是不往正题上说,把大家急得直吵吵。

    “再不说我还掐你,快说。”护士长又做出要掐汪学义的架势。

    “别,别掐,我说。那个男的五十多岁,没长几根胡子,见到女人就贱嗖嗖的,两只狐狸眼总往女人的胸脯上使劲儿。知道是谁了吧?”

    “是他?老不要脸的!”

    “对,就是他。”汪学义很神秘地压低声音,“就是咱们大内科主任钱金山。”

    “啊?真是他?是狗改不了吃屎!”一片嘘嘘声。

    “那女的是谁?是不是他干儿子媳妇?”

    钱金山的干儿子叫王顺,是消化内科的大夫。据人们议论说,钱金山认王顺当干儿子不是因为王顺听他的话,又能帮他干家务活,而是冲他媳妇去的。王顺的媳妇是江城市人民歌舞团的舞蹈演员,人长得很漂亮,也很风流。也难怪人们这样议论,钱金山对干儿媳妇那个近呼劲儿,让人有种特殊的感觉。可是,议论归议论,捉贼要脏,捉奸要双,谁也没抓住过,所以,还不能认定钱金山跟他干儿媳妇怎么的怎么的了。

    汪学义说:“你们真小看了钱金山,那个老奸巨猾的家伙,跟他干儿媳妇干那事还能让人看见。跟别人他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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