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熠彤发出一阵如银铃般的笑声,看着若霜信誓旦旦道,“当然不会了。”
“不过,我倒是不在乎能不能当上皇后,只要有他真心以待,有他陪伴身侧,我对那些所谓的虚荣毫不在乎,若是可以,我倒是想与他一起游遍天涯,走遍海角,哪怕是到民间去踏踏实实做一对寻常夫妻也好,不论去哪里,就是不待在这皇宫里了。”熠彤笑声渐落,望着那湖面,目光游离好像看到了更远的地方。
“可是他是天子,他怎能为你弃这大好河山于不顾,况且,你们连这宫门都出不了,何谈去外边游山玩水,过你们的神仙日子呢。”熠彤脑中正浮现出如梦般美好的画面,可霎时被若霜这一句话给打断了。
熠彤看着若霜,眼中满是被她打断了美梦的委屈,不过美梦已经被她打断,再怎么也接不上了,熠彤只是一阵叹息,“唉,我只不过是想想而已,你连我这一点点的美梦都不让做吗。”
“我这是要让你回归现实。”若霜盯着她,语气中尽是严肃,“成日活在美梦中的人如何能成大事啊,你好歹要有些追求吧,现今最大最大的大事,便是笼住陛下的心,让他将你封为皇后,这样,以后就再也不用受张贵妃与那些嫔妃们的气了,而我,也好跟着你过舒坦的日子啦!”
“你现在的日子难道过得不舒坦吗?”熠彤冲她好奇的眨着眼睛。
在熠彤看来,她现在过的如此滋润,还有谁能比她舒坦。她虽不能算作倾国倾城,但也算得上是出水芙蓉,熠彤曾经问过她,她长相不算差,脑袋又聪明得很,为何不去博锦夜昭欢心,要知道,后宫众人哪个不是为了得到锦夜昭*垂帘而费尽了心思,而锦夜昭,亦是喜欢聪明的女人。
她清楚的记得,当时若霜只云淡风轻的回她一句,‘为了舒坦!’
于是熠彤知道,她有受*的实力,却没有受*的心思,任凭后宫中那些女人斗的如何死去活来,她都不愿参与其中,只希望身在一旁,静静旁观,图个安稳,而因为欣赏,因为友情,她与自己站在一起。
想到这里,熠彤不禁有些担心了,谁也不知以后会发生什么,她已经被卷入了这场后宫的战争中无疑,可若霜自入宫便刻意躲避锦夜昭,刻意躲避那些后宫之中的纷扰,如今她与自己站在一起,想必也会被牵连到这当中来。
“舒坦是舒坦,但总是有些担心的,毕竟你如此受*,现在更是众矢之的,说不定哪天就会有人加害与你,但,若是你当上了皇后就不一样了,所有的荣*都会落到你身上,你有权利,有底气,我便可以高枕无忧,更加舒坦了。”向熠彤解释着个中缘由,若霜挽着她的手,无聊的将脚下的石子踢到湖中,她觉得,那石子掉入水中发出的声音甚是好听。
熠彤听完又是白她一眼,没好气的说道,“好啊你,原来说了半天还是为你自己。”
虽说语气不算好,但熠彤的心里泛起一阵暖意,她知道她是为了自己好,她为自己花费了不少心思,只为了能看着自己不再受外人欺凌,只为了能看着自己在人前扬眉吐气风光一把,她其实,什么都知道。
只觉得这个朋友交的值当,熠彤在心里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又是一阵打闹,不觉间她们在湖边走了不少的路,熠彤注意到前方的湖面上有一只船,此时正停靠在岸边,船头靠岸,船尾靠湖,在船头坐着一个年轻男子,他跟前摆了一张雕花木桌,桌上依稀可以看见文房四宝,他此刻正在桌上挥笔,时而抬头望望周围景色,时而低头动笔,像是在画些什么。
“走,我们去看看。”熠彤向若霜指了指那只船,她心中一阵好奇。
熠彤很想看看那名男子画的是什么,随着好奇心的驱使,二人向那船只走近,才发现那是一只画舫,舫中两边都挂满了画,不用走上船,在岸上便可清楚的看到男子的画作,只见那画作就快要完工了,只欠最后一笔,在熠彤与若霜看了一会儿后,他将最后一笔画完,将笔放在一边,看着自己的画作,却紧蹙着眉摇了摇头。
这是一幅景物图,他画的便是这湖面的景色,只见湖面因为太阳的照射而闪着点点金光,湖中飘着几艘游船,像是能从他的画作中飘出来,湖面之上有几只鸟盘旋与此,一轮挂在天空正中的太阳熠熠生辉,无疑是这幅图的点睛之笔,无论是技巧还是意境,这名画师都已经做到了无可挑剔,熠彤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的画作还不满意。
“为何摇头?”熠彤站在湖边,画师的跟前。
画师依然盯着自己的画作,眉头越蹙越深,“我总觉得,这幅画儿好像少了些什么。。。。。。”
他没有在意跟前是否有人与他说话,专心看着自己画作出了神,只是旁人问了,他回答便是,过了许久,他才意识到有人与他说话,而自己方才还无意识的回答了她,画师抬头这才看向熠彤与若霜二人。
画师看着熠彤与若霜二人若有所思,紧接着,再看了一眼自己的画作,突然大声笑了出来,“哈哈哈。。。。。。我想到了,想到了,我这幅画儿啊,缺一个人。”
早晨初升的太阳,身后微波荡漾的湖水,湖上盘旋的群燕,安静浮游在湖面上的游船,若是此景中再有一个美人,那才称得上是一副佳作,若是没有看到熠彤与若霜二人,他或许想不到这幅图缺失的东西。
他是宫中的画师,在看了几眼蒙着面纱的熠彤后,自然认出了她便是正受皇*的锦夫人。
不过不管她是谁,只要能让他画出自己满意的画作,他都愿意为之拜访,更何况,现在又有现成的两个美人站在眼前,画师在看了一眼熠彤后,对她摆手示意让她上他的画舫,“锦夫人可否赏脸上船,我带锦夫人到湖中游一圈,顺便让我将你画在我的画作之中。”
惊见景王3
此时的熠彤一袭紫色纱裙,脸上蒙着紫色面纱,挡住了那些疤痕,现在看她,俨然跟平时无异,反而更多了一份神秘之美,而这,正是画师想要的意境。
还是若霜先上前去,豪气的将脚伸到湖边踢了踢船头,嘴里嘀咕着,“你这船结不结实,怎么看着如此松动,若是我们到湖中央,这船塌了可怎么才好?”
画师闻言轻松的笑出声来,继而给若霜一个让她安心的眼神,“姑娘大可放心,这船随我一起在这湖上游了几年了,结实的很,再说,若是这船真的不争气在湖中央塌了,我水性不错,要救上你们两个,还是游刃有余的。”
熠彤看着若霜还是有些不信任的他的模样,将她从湖的边沿拉回来了些,对她小声商量道,“反正今天你我都没什么事儿,这么好的天气,就当去游游湖吧。”
良辰美景,风和日丽,倘若还有一人在湖中为自己画肖像,也算是一件美事。
二人踏上了画师的画舫,画师将桌椅移开,让熠彤坐在船头,自己则坐在靠后些的位置,只轻轻将船桨动了几下,船就向湖中缓缓移去,今天的风向刚好,他不用划桨,船便会顺着水波渐渐向湖中移去。
若霜则闲来无事,去舫中四处转转,看看这位画师挂在四周的画作。
船愈行愈远,不一会儿就远离了岸边,熠彤坐在船头,百般无聊之时只能看着湖中的风景,那就是方才那画师所作画中的景色,她以前从未注意到这里,反而是自己真正的身处画中时,才会细细的看这般美景,虽不似锦夜昭为她所造的望彤台那般宏利壮观,但身处湖中,熠彤难得的感受到一股能令人静下心来的微风,风吹动了她落在耳侧的几缕发丝,又是一阵意境之美。
不知过了许久,熠彤百般无聊的看着湖面上的风景,只见湖面上宁静的飘着几只游船,熠彤看到,离她最近的一只游船上,一对恩爱的恋人在船头吹着湖面上的微风,女子亲昵的挽着男子的手,头靠在男子的肩膀上,只是静静的靠着,男子扶着她的肩膀,二人背对着熠彤,好似一对热恋中的恋人。
看着他们的背影,熠彤不禁有些羡慕了,她也想让锦夜昭时时刻刻都陪在她身边,与这对恋人一样,一起泛舟游湖,一起敞开心扉说说心里话,可是这样的日子,她如何才能等到。
怪只怪,她爱上了一个除了银子以外什么都不能给她的人,怪只怪,他是皇上,是整个北燕最大的主人,他成天想的不是边疆动。乱该如何平息,就是江南水灾该如何调解,不知有多少百姓的温饱,荣辱,甚至生死紧系于他的手中,他抽不开身陪她,他无法抛开这一切的使命与责任。
想到此处,熠彤不由得轻叹一声,看着那对恋人,眼中的羡慕之意又增加了一分。
只见那对恋人聊到兴处,男子将身边的女子紧紧拥入怀中,似是听到了什么好听的情话,女子笑的动人,就是那种,身处于幸福中由心而发的笑容,男子背对着熠彤,熠彤看不清他的容貌,看见如此称心的一幕,本是见高兴的事情,可当熠彤看见与那男子相拥的女子容貌时,着实一阵惊讶。
与此同时,画师正好勾下了画中熠彤的最后一根飘逸的发丝,将画从桌上拿起,放在一个最适合眼睛观看的角度,细细观察之后,露出一个豁然的笑容,看着手中的画作,不由得一阵点头,“这可算得上是我生平画作中最好的一副。”
若霜闻言,收回在画舫中四处观看的目光,脸上闪过一丝期待的神情,走到画师身边,在看到这副熠彤的画像后,眸光一亮,接着便是抑制不住的赞叹声,只见画中的熠彤侧坐在船头,一袭紫色拖地长裙,面上蒙着面纱有一种若隐若现的神秘之美,她的目光望着湖中的远方,眼神流露出的不知是羡慕还是惋惜,这种夹杂着诸多复杂情绪的眼神被画师勾勒的如此之妙,方才这画师画的湖面之色已是不错的美景,将熠彤画与其中,她身后湖中之景瞬间成了陪衬,若霜佩服了这画师的画技,心中顿时对他暗生敬意。
妙笔生花,说的就是如此巧手吧。
而此刻的哪里哪里还顾的上那么多,看着对面船头的二人,不由得眯起眼睛,试图将那女子的面容看的更清楚些,她方才模糊的看到,对面坐在船头与那男子相拥的那个女子,好像是张惜月,张贵妃!
熠彤在再次仔细的看了许久后,确定了那女子真的是张惜月,脸色慌张,不由得一阵手忙脚乱,立马冲船舱中喊出了若霜,“若霜!你快过来。”
见熠彤如此慌张,像是看见了什么让人惊恐的画面,若霜收回看画的目光,即刻向舱外走去。
熠彤指了指对面船头那一对深情相拥的男女,若霜顺着她所指的方向看去,那对男女衣着华贵不似寻常百姓,此刻正相拥着,女子满脸的幸福之色,闭起眼睛享受此刻的美好,好似忘却了一切,多么美好的画面,多么动人的场景,可这一幕在熠彤与若霜二人眼中,一切都不同了。。。。。。
若霜也认出了那个正对着她们的女子是张惜月无疑,与熠彤对视一眼,满脸的不可置信。
此时,张惜月似是享受够了如此美好时刻,缓缓睁开了眼睛,无意间看到了对面的画舫,此刻,画舫的船头看站着两名素衣女子,正带着满脸的震惊看着自己,张惜月不禁细看了那两名女子的面容,待看清后,倏地一下离开了男子的怀抱,瞪大了眼睛,似是看到了什么让人无比恐惧的画面。
出于本能反应,男子也顺着她的视线回头,看到了对面画舫中站着的二人,那是两个身材娇小的女人,他并不认识她们,继而又回头带着疑惑的眼神看着张惜月,他不明白两个女人何以让他的月儿显露出如此恐惧之色。
突然,张惜月从愣神中倏地反应过来,慌忙拉起男子的手,二人越过舱外的帘子,钻入船舱中。
若霜的脸色亦是煞白,在看到张惜月二人如鼠窜入那船舱内后,也慌忙拉起熠彤的手,走到画师的画舫中,不顾画师看着她们如此慌张而有些茫然的神色,若霜将熠彤按坐在画舫中的椅子上,神情有些焦急,“方才我们看到那个,可真的是张贵妃?”
还是有些不可置信,若霜再问了一遍她心中困惑的问题,而熠彤,与她一样亦是煞白了脸色,“应该不会错,若只有我一人看到,也许是看错了,但我们二人看到的是一样的,怎会错的了。”
闻言,若霜心下更是确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