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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王心事2
天色渐暗,一轮明月当空,又到了长乐坊开始繁忙的时候。
锦逸枫一整天都没有回府,午时下了早朝,就去了丞相府,参加张丞相的寿宴,一直到此刻,才出了丞相府的大门,踏出了丞相府的门槛,顿时感到一阵轻松,其实,装腔作势婀娜奉承并不是他之所愿,但身处在这个位置,他由不得自己。
边走边活动了站立了许久而有些酸痛的筋骨,支开了丞相客气安排在府外的马车,锦逸枫一路步行至长乐坊。
在长乐坊门前不出意外的看到了锦娘,锦娘看见他之后也脚步匆匆迎至门外,又是笑开了花,“客官好啊!今日可是为您准备好了二楼的天字房,客官楼上请!”
锦娘随即目光游览一遍,唤来了离她最近的一个伙计,唤至她身边,轻声道,“把贵宾带到天字二号房去。”
伙计同样满脸堆笑的小跑至锦逸枫身边,殷勤的弯腰抬手,给他带路,每次,只要是锦娘如此接待的宾客,不是名门望族,就是达官显贵,他自然要好生伺候着。
一路上了木梯,踏至天子二号房,伙计先他一步替他打开了屋门,依旧是昨日的陈设,依旧是昨日的淡香扑鼻,只是这香味中,还混杂了另一种香气,不论是门窗还是桌椅都被擦拭的一尘不染,只是那宾客席位上,赫然坐着一个紫衣少女,少女背对着他,听到门后的动静,没有任何动作,好似特意在此等候一般,轻抿了一口茶水,目光始终望着台下正在舞动的舞姬们。
“熠彤姑娘。”锦逸枫一眼就认出了她。
熠彤这才缓缓站起身,转身,依旧是一脸的淡然,依然是昨日的一袭紫色纱裙,唯一不同的是,今日她揭下了脸上的面纱,脸上没有丝毫上妆的痕迹,但依旧让引起逸枫的一阵惊艳,她站在原地,微微欠身,“逸王爷。”
锦逸枫眼中闪过一丝诧异,挑眉而立,“长乐坊果真是消息灵通,只一天,就查出了本王的家底啊!”
熠彤冲他笑笑,没有理会他的玩笑话,对门外候着的伙计吩咐道,“还不快给贵宾上茶!”
伙计急忙称是,几分钟的时间,立马准备好了所有茶水点心,放在了桌上,动作娴熟,打点好一切后道句慢用,就关上门退下了。锦逸枫迈开腿坐在了熠彤对面,看了一眼熠彤身穿的衣裙,再望了一眼在台下不断扭动身躯的舞姬们,问道,“熠彤姑娘今天不上场?”
熠彤毫不客气拿起点心就吃了起来,“我若天天上场,那这长乐坊还能如此天天客源不断,座不虚席么?”
“此话怎讲?”锦逸枫饶有兴趣的看着熠彤,“这台下众多宾客,哪个不是因为熠彤姑娘慕名而来的,你不上场,他们岂不是要失望而归?”
一块点心吃完,熠彤再饮了口茶水,才缓缓道,“曲就那么几首,舞也不过就那么几支,台下众位宾客来享受的不过是日日翘首以盼的期望感与每次见到我时花招百出的新鲜感,还有每次都看不到我面纱底下是什么的神秘感,若这几样都没有了,那这些客人也不会日日为我而来了。”
逸王心事3
锦逸枫闻言了然一笑,“看来熠彤姑娘不仅是长了一张漂亮的脸蛋儿,还长了一个聪明的脑子啊!这其中的生意经,被你做起来可已经是如火纯青了。”
“不敢不敢!”熠彤谦虚一笑,“我即便有再聪明的头脑,再漂亮的脸蛋儿,那也及不上逸王府中的*啊。”
锦逸枫用壶盖曳了曳茶盅里的茶叶,本不以为然,可突然想到熠彤话中好似另有深意一般,抬头问道,“柳嫣儿找过你了?”
熠彤眼神直铮铮的看着他,没有说话,锦逸枫自知她是默认了此事,原本端起正欲饮的茶盅,还未入口,又将之放下,无奈的重重叹了一口气,“唉。。。。。。”再看他,目光涣散,脑中泛起了无数个回忆的画面,“当年,我北燕周围几个邻近小国,屡屡犯我边境,致使龙颜大怒,我被皇上派遣出征到那片被世人唤作‘死亡之域’的雪漠里,击退那些由这条路进军我燕都的敌军。”
锦逸枫说的有些口渴,拿起桌上已经微凉的茶盅随意饮了一口,再徐徐道来,“那一次出征,我只率领一万大军,敌军却有五万!但我毫不畏惧,因为我身边有柳千副将辅佐,他不仅为我出谋划策,击退了大批敌军,使得我军屡次大获全胜,在战场上,还与我并肩作战,一同杀敌,可就在那天。。。。。。”
锦逸枫突然停顿了半晌,倏地变了脸色,“就在那天,我与他身骑战马,手握长矛,带领万千士兵乘胜追击,我的精兵们与他们的残兵比起来当然是占了上风,我撇下身后的的厮杀与他骑着战马杀进了敌人的腹地,我杀敌的功夫其实并不逊色,但就是那一刻,我的长矛刺进了一个士兵的胸膛,可我却没有注意到身后向我飞来的一支利剑!”
说到此处,他眼里霎时充盈了满满的悲伤,他没有注意到自己的自称由‘本王’变成了‘我’,但此刻,他也顾不得这些,依旧忘情回忆,“利箭就快要接触到我的皮肤,刺穿我的肩膀,可自觉小胜几场还沾沾自喜的我浑然未觉,再当我回过头时,看到的是不知何时策马至我身边的柳千,他抛下了他的坐骑,飞身挡在了我前面,挡住了那支要我命的利箭!”
“当我回过神来,他已经与那些战死的敌军躺在了一起,我气急的拿起手中长矛刺穿了那射箭之人的身体,翻身下马把他抬到一个安全的地方,我们本就身处战场,受些伤也是难免的,我本想救他回营,但拔出箭来,箭端的血液霎时变成了黑色,箭上有毒!”
他说到此处,眼中泛起了点点泪光,但含在眼中始终都没有让他落下,“他也看到了箭端的黑色血液,我以为他会怨我,但他却比我更加淡然,他说他能死在战场上,是他这一生的荣耀,他替我挡下这一箭,是为了我r后能替北燕立下更多的战功,清除所有的外敌,还北燕一个太平!但他唯一放心不下的是他待字闺中的女儿,他要我娶了她,看在他替我挡了一箭的份儿上,保她女儿平安。”
隔墙有耳1
“原来柳嫣儿是柳千将军的女儿。”熠彤恍然点头,原来当年立下赫赫战功的逸王,竟有这么一段辛酸过往,“柳千将军果然是忠烈之士,能有如此壮举。”
锦逸枫咽回了泛到眼角的泪水,极致的悲伤转换为了深深的无奈,“所以这些年,我收她在我府中,不立妃不纳妾,让她成为我逸王府中唯一的女主人,但是这也促使她本来的大小姐脾气愈发的厉害了,我处处忍让,只为了报柳老将军救我一命的恩情,但她如今打骂下人折磨婢女,现在更是醋意横生找上了与我从未谋面的熠彤姑娘。。。。。。”
熠彤听闻柳千将军的壮举,突然释怀的笑了,“柳夫人是柳千老将军唯一的女儿,自然会娇气一些,有些脾气是应该的,而柳夫人对于熠彤会心生醋意,也不过是因为在乎王爷罢了,王爷何必对这些小脾气耿耿于怀呢。”
“可她那对待下人,何止是小打小骂,发发小脾气,本王不止一次看到她把婢女打的浑身发抖面容肿胀,而且她把所有与本王接触过的女人都当成了敌人,如今就连熠彤姑娘也被她请到府中去做了训斥了一番吧!”
“那王爷可曾喜欢过柳夫人?”熠彤挑眉问道。
锦逸枫又饮了一口茶水,对熠彤的问题很是诧异,随即放下了饮空的茶盅,“本王只是记着柳将军的恩情,拿她当妹妹看待,何来的喜欢之说。”
“所以,这就是柳夫人常发脾气的根源所在,她深爱的男人却不爱自己,她怎能快乐的起来,打骂下人,只不过是她发泄心中不悦的方式用错了罢了。”熠彤终于明白了为何柳嫣儿会对她如此,心中顿时释然了许多。
可恨之人,必然有她的可怜之处,谁能料到逸王府中唯一的女主人,对她呵护备至父亲却死在了战场上。
锦逸枫露出一抹勉强的笑容,继而又轻叹一口气,“唉,这就是本王喜欢到这长乐坊的原因,因为本王能在这里找到一些在府中没有的东西,与熠彤姑娘说说心里话,果然是轻松了许多!”
熠彤站起身来,对锦逸枫附身一礼,“既然王爷心情好了,那便早些回府吧,现在这时辰,想必柳夫人还在等王爷呢。
“那好,本王改日再来看你。”既然熠彤开始送客,锦逸枫也不便多留,送她一个如沫春风的笑容,便踏出了门去。
熠彤的目光一路送至长乐坊的大门口,见他安然离去,才整理整理了衣袖,走出天字二号的房门,没有料到的是,刚走出房门,正打算向通向自己居室的楼梯走去,却被一只手环住了腰肢,还未等她反应过来,就被拖进了一个厢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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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墙有耳2
那一双大手显然就是一个男人的手,比寻常人的手要宽大一些,速度快到惊人,还未等熠彤发出尖叫声,她就脚步悬空被拖进一个厢房,落到了一个结实的怀抱之中,心,一下就被提到了嗓子眼儿。
落入怀中之后熠彤还感觉到男子从身后轻拍了几下熠彤的背,警觉的抬头,熠彤看见比她高出一个头的男子脸上竟还带着邪魅笑意,她发现这个男人是故意为之,倏地从他怀中跳了出来,指着他的手都有些发抖,“你。。。你。。。你流。氓!”
人在突然被吓到之后会语无伦次,这句话果然没错。
男子笑的更欢了,往前跨了一步,抓住熠彤气的发抖的小手,握在手中,“都已经随小爷我姓了,还害羞什么!”
“哪个随你姓了!”熠彤高声反驳。
“哦?”男子挑眉一笑,把熠彤的手放下,脸贴得他更近了,熠彤甚至能感觉到他呼出的热气,“你难道不叫,锦————熠彤?”男子故意拖长了声音。
“你!” ;过分!熠彤气归气,可却无声辩驳,绕过男子,走到那只迎接贵宾用的红木桌前。从紧系的腰带之间拿出一块玉佩,熠彤没好气的甩在桌上,“快,拿走你的东西!”
男子对与熠彤如此恶劣的态度显然没有生气,依然笑的魅意百生,“小爷我不过是请熠彤姑娘进来坐坐,熠彤姑娘怎的态度如此恶劣!”
熠彤依然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大爷那哪里是请人,分明是抢人!”
男子闻言突然停止了笑容,看了一眼桌上的玉佩,上面依然写着一个大大的‘昭’字,但他却不急着拿起来,撒娇似的坐到了桌边,表情倏地变成了欲哭状,“小爷我何曾强抢过良家妇女,好不容易看上了一个姑娘,却把我说成了臭流。氓!”
见熠彤不再用愤恨的眼神盯着他,男子伸出双手做拥抱状,“快,到小爷我身边来,让小爷亲亲!”
熠彤竟听话的走到男子跟前,附身对他玩味一笑,脸庞渐渐靠近,越来越近,男子带着贱贱的笑容闭起眼睛,性感的薄唇嘟起,当两唇就要相碰时,只在离他一公分的地方,熠彤停下了移动,朱唇轻启,“滚!”
男子失落的睁开眼睛,站起身来赌气似的走到一边,“熠彤姑娘好没有情趣!”
熠彤对于男子的抱怨丝毫没有理会,倏地,男子突然又坐到了木桌前,背对熠彤,濒去了所有表情,脸上一片严肃,耳朵轻轻动了动,在一早就放在桌上的茶水点心中找到一只竹筷,在手中把玩了一会,手突然用力往后一甩,竹筷以最快的速度,擦过熠彤的手臂,向门外飞去。。。
只听见一声利器穿过皮肤的声音,还有一声闷哼,就再也没有了其他声音。
隔墙有耳3
向木门望去,木门之上一个竹筷大小的穿孔,正是方才男子用那支竹筷穿过的,长乐坊二楼的天字房,连木门都是特质的木材,结实的很,这得有多大的内力才能做到如此,熠彤惊异的看了一眼男子,立马打开屋门,不料,一个一身黑衣的男子突然从门外向熠彤倒来,靠在了熠彤身上。
惊叫一声,熠彤立刻挪开了身子,那名男子瞬间如无骨般躺倒在了地上,房中发出了一阵轰然倒地的闷响,熠彤这才看清了倒地的黑衣人,一身紧身黑衣,待着黑色面巾,双眼瞪的老大,像是不相信自己会如此毙命,左边胸膛插着一支竹筷,竹筷刺入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