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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程昱的解释,苏小萝莉眯着眼睛看向正东张西望并不断试图吹响口哨的李书实,只不过显然李书实的口哨技巧太差,完全无法吹出一个完整的调子来。
“不过,狐狸可是一种很可爱的动物哦,我觉得还是应该下令禁止猎杀那些可爱的狐狸嘛。”
“那么你的那条金黄色的用狐狸的绒毛做的围脖是哪里来的。”
不过马上似乎又进入了他们两个人的相声时间了啊,是不是应该称赞一声年轻真好呢?程昱感觉自己似乎真的应该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只不过看子龙那水深火热的状态,痴心妄想什么的还是不要想为好。
………【54。再坏的家伙其实也有一颗向上的心】………
“啊~真是好大的一场雪啊,这样看来明年开春之后又有借口处理掉几个不听话的部落了。”
说话的是一个骑着一匹浑身雪白没有一丝杂毛的高头大马的中年男子。而他的身后是数十骑同样骑着雪白战马的战士,从这些人身上因为鼓胀的肌肉而撑起的罩衫和鹰隼一样的眼神可以看出这些人都是身手不凡之人,更加可怕的是,不论人还是他们胯下的战马,在风雪之中都没有一丝一毫活动的意思,任由雪花飘落到他们身上,宛如一群雕塑一般。
至于领头的那个隐隐被身后骑士所保护的男子的卖相就差了很多,不论是那略显颓废且带着倦色的面容和因为酒色过度而有些灰败的脸色以及略显臃肿的身材都表明这位领袖并不是什么英明神武之徒。只不过他身后的那些战士却绝对不会同意这样的看法。
不仅仅因为领头男人那阴狠的话语,更因为这个男人眼中不时闪过的与其颓废的神采极不相称的精光以及只有出色武者才会察觉到的其身体内散发出的危险的气息。
“叔父大人,风雪如此大,请不要再在这里停留了,否则很容易迷路和生病的。”
就在领头的男人看着眼前灰蒙蒙的天空和漫天的风雪的时候,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个略显稚嫩的声音。虽然看不到出声者的面容,但是其中的焦急之意溢于言表。
“我说魁头啊,你叔父我好歹也曾经是我鲜卑部落中有数的高手,虽说这些年处理各种政事导致手上的功夫不如从前,但是这点小风雪恐怕还难不倒我啊……阿嚏……”
命运似乎总是喜欢开玩笑,虽然某人曾经是纵横草原的一代高手,可是显然这些年的堕落已经让他的身体不再像以前那样如同百毒不侵一般强壮。对于这样的结果,即使是那些如同米开朗基罗手中的大卫一般的护卫们此时也不得不将头扭到了一旁。天空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飞来了一只不怕冷的乌鸦,只不过很快便被中年人用弓箭捍卫了自己曾经的辉煌。
“叔父大人,西部鲜卑的几位大人已经应您的召唤而来,中部鲜卑的柯最大人也已经到来,只是阙居大人表示自己的部落因为今年冬天的几场大雪损失很大,无暇他事。而且柯最大人带来的卫队的人数似乎也有些多了一点。另外丁零的速那耶大人带着他的儿子巴拉音前来觐见。依附于我们的几个较大部落的族长拓跋诘汾、宇文普回和慕容焉等人也已到来想要求见叔父大人,您如果有空闲的话倒是可以从他们那里得到点什么。”
眼见自己的叔父已经不打算再在风雪之中像个白痴一样玩闹,魁头立刻将最需要中年人处理的事情一一告知,不过从他的表情来看,显然对那两个来自中部鲜卑的大人非常不满。
“阙居那家伙从来都是一个只管自家部落兴亡对其他事情完全没有兴趣的家伙,先父也是因为他能征善战且立功颇多才授予他中部鲜卑大人的荣耀,他愿不愿意来无关大局。”
虽然话是如此说,可是明明在自己父亲的时候就能够相应自己父亲的号召拼死征战可是等到自己继位却一副既不听调也不听宣的架势依然让中年人暗自恼怒,不过既然对方不过是一个一心只想在自己部落中“种田”的家伙,他倒也没有兴趣为自己再增加一个麻烦的敌人。
“但是柯最那家伙,终于再也藏不住他的那点野心了么。哼,什么东西。”
可是对于魁头提起的另一位大人,中年人脸上的表情却完全是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仿佛他与那个名为柯最的男人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一般。不过,想一想那个中年人话语中提到的野心二字,估计就是说两个人之间有着不共戴天之仇恐怕也不会言过其实吧……
“好了,这里是我们的地盘,量他柯最有天大的胆子也不可能在这里动手。估计他身边的那几百人更多的是害怕我找机会做掉他吧,可他也不想一想,就凭他所在的那些草场又怎么可能比得过我西部鲜卑所在的地方,又怎么可能引起我的欲望呢?对于我而言,南边的大汉才应该是属于我和连的玩物才对啊!你柯最的器量实在是让我很失望啊!!”
“叔父大人的志向绝对不是那些庸碌无为的家伙所能想象的啊,所以您能够成为翱翔于苍天的雄鹰,而他们只配成为匍匐在雄鹰身影下的野鸭,时时刻刻仰望着雄鹰的身影。”
对于口出狂言的和连,魁头立刻送上了赞美的语言。而这番赞美的话语显然非常对和连的胃口,听到魁头的赞美,他仰天长笑同时一夹马腹,白色的骏马立刻在风雪之中矫健的奔驰起来,无数的气流卷起空中的雪花和马蹄溅起的积雪,留下一道长长的雪障。
和连,鲜卑各部落名义上的共主,鲜卑人的一代天骄统一了鲜卑各部并成功的震慑了草原其他部落和南方大汉的枭雄檀石槐的次子,也是檀石槐现在留在世上的唯一一个儿子。
原本檀石槐还有其他的男性继承人,可是他的长子额乐亚因为檀石槐执行与大汉对抗的政策而战死在了朔方郡的鸡鹿塞的城墙之下,两个同母异父的弟弟也都战死在雁门郡的草原之上。以至于檀石槐原本打算废除其继承权的和连在檀石槐病逝的时候是他唯一的一个成年的继承人。也正因为这样,他的几个年幼的儿子在檀石槐死后短短的一年时间之内因为各种意外和疾病而全部离开了这个世界,至此彻底没有人能够质疑和连的继承权的合法性了。
至于跟在他身旁的那个名为魁头的年轻人,是他兄长的血脉。虽然同样拥有继承鲜卑之王的可能性,不过魁头为人聪明伶俐而且因为其父战死之后完全是由和连帮助抚养长大,所以对于和连忠心耿耿,更是在檀石槐去世的时候力挺和连,于是成功的活到了现在。
当然,作为曾经独立执掌一军的檀石槐长子额乐亚的嫡长子同时又凭借着从先父继承来的能够帮助和连成功登基的军队的魁头现在已经变成和连身边如同小秘一样的存在,这个孩子的内心是否真的如同他表面上那样的忠诚,不管和连信不信,反正有些人是不相信的。
不过或许在和连眼中已经丧失军队控制权的魁头真的没有什么威胁了,而且他的头脑又是和连自从与他曾经的智囊柯最翻脸后在信任的人之中最好的,所以流言对魁头从未起过作用。“在如此恶劣的天气下诸位还愿意来此一会,我和连在此表示感谢。”
这里是位于代郡高柳县以北300里外的弹汗山鲜卑王庭所在地。此时作为鲜卑各部最高的议事机构鲜卑王庭大帐内坐着四个男人,原本都在闭目养神的他们一听到帐外那由远及近间隔短促的脚步声的时候就都齐齐睁开了眼睛。果然,随着一股冷风灌进原本温暖的王帐之中,和连那独特的略显阴沉的声音就这样随着寒风飘进了所有人的耳中。
眼见和连已经走了进来,即使再怎么不情愿,四个人依然恭敬地向和连鞠躬行礼。而这种恭敬的态度显然让和连非常满意,虽然他直直走向了自己的王座,并没有看向任何人也没有再说什么客套的话语,可是从他那弯起的嘴角还是能够猜测出他的心情。
“好了,废话不多说,今年已经降下数场大雪,我鲜卑各部均损失惨重,所以如果明年春天不进行有效地补充的话,恐怕我鲜卑各部就要被那些匈奴人、乌丸人乃至于很多我们原本看不起的小部落骑到头上。这是绝对不能发生的,我也绝对不会让其发生。所以我希望在座的各部大人回去之后清点各部可战之人口,待到明年积雪消融的时候南下。”
和连的屁股刚一沾上自己的王座,便迫不及待的宣布了自己制定的战争动员令,从他所获得的情报来看,现在的大汉实力已经远远比不上自己父亲那时候,或许这一次他可以有机会超越他那个被鲜卑各部落所称赞的父亲,一洗他心中多年埋藏的苦闷。同时他的眼前也浮现出大汉朝那海量的财富和娇嫩的美女任自己取用的场景,那是何等的威风啊。
只不过显然总是有“喜欢煞风景的家伙来捣乱”这种大宇宙力量时刻运作着。
“大王,请恕老夫直言。我等今年冬季恐怕损失惨重,这个时候我们去和大汉这样的庞然大物消耗我们本就已经所剩无几的力量,这恐怕是取祸之道啊。”
一个看上去比和连略微年轻的男子满脸忧郁的对和连劝诫道,而且听到他的发言,其他三人均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日律推演,虽然你获得了推演的封号,可是你还不知道吧,大汉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哪里还有余力与我等周旋。你没有看到镇守边地的汉军的人数少了很多么?”
日律推演,原名已经无人知晓,现在的人们只知道他年少便非常聪慧,少时拜在了鲜卑部落中著名的萨满智者第二推演也就是宇文普回的父亲的门下学习,并成功的继承了第二推演的“推演”之名,成为一名出色的萨满。
推演二字便是作为萨满卜算精准且智慧出众之人才可以拥有的名号,日律推演年纪轻轻便获此殊荣可谓是震惊了整个草原。即使是当年的檀石槐也对其颇为尊重并将其册封为鲜卑部落中的西部大人,希望其成为自己继承人的重要帮手。
至于“日律”也并非是其姓氏,而是对于其独创的能够大大提高卜算精准度的日律之法的尊敬,所以日律推演之言一出,即使是和连所说的几位有道理在座的其余人等的内心也响起了鼓点。这也让原本自信满满的和连异常的恼怒不已。
………【55。有能力装是牛,没能力装只能是傻】………
“和连大王,根据在下的推演,这一次我们南侵的确有着非常大的危险啊。再说大汉朝廷地域辽阔,先王也曾言:‘对于大汉这个庞然大物而言即使损失十余万精兵也只需要几年的功夫就能重建起来,而如果他们用这些兵马换取我们三分之一他们人数精壮的损失那么我们鲜卑很多部落将不复存在。’大汉哲人有言‘百足之虫死而不僵’,我们需要谨慎啊。”
“日律推演,莫非你想动摇我鲜卑军心么?还是你受你身边的那些汉人的影响太多了一点,你要记住,你是一个鲜卑人,是我鲜卑的西部大人,而不是一条汉人的走狗。”
对于日律推演即使清楚地看到自己的面容却依然毫不在乎的说出不同的意见,和连不知道自己是应该佩服他的勇气还是愤怒于其对于自己杀气的不屑一顾。但是和连却非常清楚地知道,如果他不能够压服眼前这个三十多岁的家伙,那么一旦这次会议的内容传播到整个鲜卑各部落的话,那么他的权威将会受到无比的削弱。更加糟糕的是,如果他依然强硬的发动战争却又战败了的话,那么那些想要反对他的势力必然会获得更多的支持。
所以,他和连绝对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于是坐在王座上的和连身体微微前倾,数十年杀伐积攒下来的杀意朝坐在左手边的日律推演喷薄而出,为了加强效果,他的手更是已经握紧了身边护卫手执的象征着鲜卑之王的宝剑的剑柄,仿佛只要一言不合就要血溅当场。
“这是在下推演的结果,在下的职责本就是推演世事并将之告知给鲜卑的王。既然推测的结果就是这样,即使王想要斩杀在下也是不能让在下说谎的。当然,这是在下的推演,至于王对于在下推演的结果是否相信那么就不是在下所能干涉的了。”
面对和连那有若实质的杀气,日律推演的脸上毫无惧色,依然是一副侃侃而谈的语气,一副“你想要干掉我就快点来”的样子。不过日律推演的最后一句话看似仿佛是服软推卸责任,其实质却是在提醒和连杀掉自己的后果。
毕竟如果日律推演不死,那么即使和连输掉战争只要日律推演他继续支持和连来上一出“王萨和”,那么虽然会有反对者蠢蠢欲动,但是却也不好动手。可是如果日律推演被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