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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对于幼年的曹cāo而言绝对是噩梦一般的存在,每每想起都觉得牙齿在抽筋。
好吧,抛开让人胃疼的老牛肉地狱,曹cāo将视线重新投回到了战场之上。
“情况依然不乐观啊……”
虽然兵书读了不少,而且也有不少自己独到的见解,但是曹cāo也知道什么叫做知易行难,原本文字上的东西只不过是只言片语,等到真正接受才知道其中的繁杂——不论是他当初领兵征讨黄巾的时候还是他筹组西园军的时候都像现在这样一开始完全就是两眼一抹黑。
“不过我是不会认输的,这可是我曹孟德期待已久的舞台啊。”
是的,他曹cāo不会认输,无论是文治武功,一个个难关他不都闯了过来么。
“如果是那李学在此他又会怎么做呢?”
曹cāo喃喃自语着,思绪不由得稍稍有些走神。
李书实虽然自家知道自家的水平,但是在外人的眼中,现在他也算得上大汉名将了,虽然不是没有人对其大加鞭笞,认为这样shè箭经常脱靶,骑术也不甚高明的家伙实在是连大汉边军的普通士兵都不如,更别说还什么名将,“名酱”才更适合。不过因为其战功着实不少,所以后面的非议更多是士族对武人的轻慢以及打压李书实这个寒门子弟所采用的手段。
曹cāo自然不会对李书实带什么有sè眼镜,论起出身来李书实到底还算得上家世清白,比起曹cāo这个赘阉遗丑来或许还能好点。当然,从经济的角度看曹cāo要强过李书实太多太多,所以当他想要做一番事业的时候获得的支持也要更多些,不用像李书实一开始那么斤斤计较。
而且曹cāo在洛阳的时候也与李书实多有交往,对于李书实的水平多少有些了解——也许在经史子集上李书实完全就是个笨蛋,但是若论见识上,在信息爆炸时代被熏陶过而且在这个时代又生活和战斗过了那么长时间的李书实也是有着相当的经验和水准的。
毕竟待在一般天才的身边熏陶也熏陶得稍稍开窍了点吧,虽然智力潜力依然是9的四倍。
所以说并不擅长冲锋陷阵的曹cāo将李书实带入到这场战斗之中倒也不能说完全没参考价值。
不过曹cāo很快就有种颓然的感觉,因为他忽然想到李书实手下有吕布、赵云、典韦、许褚这样的猛将,曹仁这样在曹cāo看来已经够强悍的家伙在李书实那里竟然排不上前五。
什么叫做羡慕嫉妒恨,曹cāo现在有种泪流满面的感觉。
直到此时,曹cāo第一次认识到了人才的重要xìng——无论是质量还是数量,无论是文臣还是武将。在人才上,曹cāo明白自己还差的太多太多,尤其是和李书实这个“现充”相比。
当然,人才的问题那是长远的考量,但是眼前的问题还继续他曹cāo解决。
无奈何,曹cāo只能将希望寄托于夏侯惇和夏侯渊那一对虽然鲁莽但是总能带给他惊喜的兄弟,以及曹仁这个虽然武力并非曹军第一但是却是曹军内部公认的第一武将上了。
当然,这样无力且只能将希望寄托于他人的感觉曹cāo是觉得极为不好受的。
只不过,现在有人比他的感觉更加的难受,这个人便是徐州的统治者——陶谦。
“你刚才说了什么,给我再说一遍!”
虽然陶谦老爷子年轻的时候脾气火爆,但是经过党锢之祸以及主政徐州的历练,如今的他大部分时间里看上去更像是一个普通且和蔼的长者,如果手里再拿上一根乡老的权杖并换上一身普通的衣物的话,只怕咋一见面的人还以为这是哪个村子里来的有威望的长者。
但是就是这样一位表面看上去十分慈祥的老人,如今却如同一头发怒的头狼一般仿佛头发和胡须都直立起来,而他身前的传令则满脸的畏惧,他很害怕自己会在下一刻出现什么不测,毕竟他在东海郡的家中还有一位结婚不超过三年的夫人和一个不满周岁嗷嗷待哺的婴孩。
“回禀刺史大人,刚刚打着曹军夏侯旗号的士兵突袭我方后军,斩杀士兵三十七人,都伯五人,百人将三人,屯长一人,另外军侯吕和也被疑似夏侯惇的人斩杀。”
虽然内心怀着担忧与恐惧,但是传令的话语并没有太大的起伏,因为作为跟随陶谦时间不短的手下,他很清楚什么样的表现更能得到陶谦的好感,而不是让如今明显已经怒火滔天的陶谦选择杀人泄愤。
“这个该死的赘阉遗丑,竟然敢进攻我们徐州的部队,他就不怕我们反戈一击帮助董卓灭了他们这群自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乌合之众么。哼,要不是大人您太谨慎,那些个小孩子怎么可能都跑到您的头上窜来挑去,袁本初、袁公路还真以为自己是个人物了!我呸!”
说话的是陶谦的宠臣曹宏,虽然与曹cāo拥有着同样的姓氏,但是这位来自徐州著名豪强东海曹氏家族的文官似乎对因为宦官而得势的沛国曹氏相当轻视,言语间也非常的不客气。
只是曹宏的一席话似乎并没有起到他预期的效果,反而是让正在发火的陶谦冷静了下来。
虽然他对于作为曹cāo手下的夏侯兄弟的举动异常不满,甚至如果不是这些年的沉浮让他变得更加有涵养更加不会轻易冲动的话,现在他已经命人带兵前往绞杀对方,反正他在正面战场的压力几乎可以说是不存在,哪怕是真的出了内乱李傕也只会将注意力更集中于曹cāo、鲍信等人的身上而不是浪费在他这里,除非他认为通过自己可以击溃整个联军右翼。
但是正因为随着经验和见识的增长,陶谦早已经不是当初的热血青年了,曹宏的话显然提醒了他——为什么曹cāo敢于派出夏侯兄弟袭击自己的身后,而且将主要目标放到了自己部队的基层军官上,士兵才仅仅阵亡三十七人但是中低级军官却死了十个人,要知道在某些新军之中,可以统领五十人的都伯已经拥有单独获得虎符的资格,而百人将以上则必然拥有虎符。
当然,陶谦并不知道造成这样的后果主要都是夏侯两兄弟的功劳,尤其是夏侯惇,他经过简单的:曹cāo很郁闷——陶谦是曹cāo郁闷的原因——给陶谦来个狠的——付诸行动的思考后便不顾身后的士兵率先发动了突袭。只不过夏侯惇对于小兵没什么兴趣,再加上他大将的身份,所以死在他以及保护他防止他被偷袭的夏侯渊手下的陶谦军低级军官自然偏多。
但是正是这样的“意外”却让陶谦犹豫了起来。
陶谦作为一位已经步入政客行列的老家伙完全继承了老人政治的特点——沉稳、老辣,懂得在必要的时候选择隐忍同时在关键时刻施以致命一击,但是同时也十分多疑,因为他们总是习惯将所有的事情都考虑清楚,算准未来发生的没一个细节以确保自己的目的能够最终实现——哪怕是过程中遇到了很多看上去有些“意外”的麻烦。
正因为这样,曹cāo这个略显鲁莽的举动却让陶谦怀疑其背后是否还有其他的含义。
比如……
陶谦将视线投向了距离他不远处的几名面sè有些躁动的将军模样的人,眉头紧紧皱了起来。
………【110。信念与意志Ⅷ】………
“展现一下自己的实力么?也好,徐州终究还是不要再起刀兵比较好。”
经过了一番思想挣扎后,陶谦终究决定接受曹cāo“好意”的提醒,抬头看了看天空那两只仿佛如同摆设一般的白sè猫科动物和天青sè的长蛇,略带苦涩的呼出一口凉气。
可惜他陶谦终究早生了二十年啊……
当然,这样的感慨对于现在的陶谦来说实在是没什么意义就是了,只不过是老头子面对朝气蓬勃的年轻人的一种天然的羡慕嫉妒恨而已,完全没有什么实际的意义。
“刺史大人,您真的想要向那阉人之后妥协么,我们着实不需要担心哪怕是袁本初事后的报复,以董卓的实力,只要我们稍稍动些手脚就能让其与联军两败俱伤,到时候……”
作为曹宏的族兄,曹豹虽然文采上比不得他的那位族弟,但是作为陶谦的铁杆拥护者,曹豹能够被陶谦授予徐州最为jīng锐的部队之一的丹阳兵一部的指挥权可见其还是有些能力,同时陶谦对于其的信任也是徐州四境之中少有的。
虽然曹豹不是什么名士,曹家也不是东海郡内的什么官宦世家,但是论起察言观sè以及对于时局的把握,曹豹却也有着自己一套颇为行之有效的理论,再加上他对于徐州内部事务的了解,如今他说出这样的一番话显然并非狂妄自大的胡言乱语——虽然听起来有那么点味道。
“汉瑜,你来说说看,我应该怎么选择,不要跟我绕圈子。”
陶谦并没有出言解释或者训斥曹豹,反而一转脸,看向了身边一位身着红sè鹤氅的男子。
男子身量不低,骑在马上竟然比陶谦高了将近一个头,面容看上去比起陶谦来似乎要小上十余岁的样子,但是实际上两个人的年纪相差并不大,而且举孝廉的时间也没相差几年,可以说是完完全全的一代人。只是如今看起来,却是一个苍老一个看上去还是年富力强的样子。
“陶公何必问珪,以珪今时今rì之身份,只怕有些话并非为陶公谋划……”
“那么如果是从朋友的角度呢?我陶恭祖虽然并非善类,但是总算也为百姓做了点好事;虽然德行上不见得有多么的高尚,但是至少应该还不至于让汉瑜你洗耳朵的程度吧。”
“如果是朋友的话……那么陶公以为想要徐州成为当今之世中的一方乐土该如何选择呢?”
男子虽然话是对着陶谦说的,但是眼光却看向了陶谦身边的人——包括刚才出言的曹豹和曹宏兄弟,两位面容有些相似,虽然一身戎装但是却完全没有军人感觉的年轻人以及一位身上与其穿着同样的红sè鹤氅,面容有些倨傲的中年文士。
果然,听到男子的问话,这些被男子眼神扫过的人脸上同时露出了认真倾听的神sè。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塞徐州四塞以待天时。”陶谦想了一下才眼神有些闪躲的说了出来。
虽然前面一句说的仿佛陶谦多么期盼和平似的,但是从后面一句便可知道,这位老爷子正好像曹cāo那首《龟虽寿》中说的那样:老骥伏枥,志在千里。陶谦的志向显然不小。
不,或者说自从当初在西北见到了那场天降流星的奇观,陶谦心中便升起了某些异样的心思,只不过当时当rì陶谦显然没有将其转化为现实的能力,而现在,陶谦觉得自己或许有机会了。
“那么刺史大人以为袁本初其人志向如何?”
“进可为周武,退可为周公。”陶谦对于这个问题可以说是完全没有停顿。
“以袁绍的野心以及韩馥的表现,冀州对其可以说是轻而易举。冀州之西是并州李学,此人自讨黄巾起战功累累不亚于孙文台、公孙伯圭、刘玄德之流。冀州之东不过是群书生,而且内部矛盾重重,但偏偏物产丰饶,两相对比袁绍会如何选择想必并不难猜,接下来……”
“汉瑜的意思是……”陶谦隐隐已经猜到对方想要讲的事情。
“袁绍和袁术这兄弟俩的事情现在只怕是天下皆知,而且袁术身处南阳、汝南一带,不但需要防备身后的刘表,同时也要提防董卓,所以比起袁绍,他想要将手伸到徐州怕是很难。”
“汉瑜的意思是我得罪了袁绍和曹cāo事小,恶了整个关东的所有诸侯才是最大的问题,是也不是。董卓虽强,但是从今rì之事看来终归还是势单力薄了些。这董卓一倒,自然会有人急不可耐的跳出来兴风作浪,我徐州自然可以在其中纵横捭阖。进,可为我徐州百姓拼一个名传千古的机会;退,亦可保我徐州的安宁,大家各自的家族安康。”
“刺史大人一直都是一个明白人,说起来我这个沛相还希望能够借助刺史大人来保全在下治下的百姓呢。到时候还请刺史大人不要因为沛国身处豫州而袖手旁观啊。”
“好你个陈汉瑜,我一区区徐州刺史插手豫州的事物,你是打算陷我于不义啊。”
当然,陶谦这话完全是一副开玩笑的样子说出来的,而且所有人都知道这仅仅是个玩笑。
至于身为沛相的陈珪内心深处到底打着怎样的算盘,陶谦并没有在意,毕竟陈珪飞得再高,他的根基依然还在徐州境内,还在下邳国当中,只要这一点没有发生根本xìng的改变,那么陶谦就有信心控制得住局面。
河东发生的一切已经证明,豪强再怎么闹腾,如果没有足够的军队,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