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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虽然没有明确说出来,但是这几支部队的主将心里都憋着一股子气,想要证明己方在江湖上的地位。而在这之中,尤以白马义从的主将公孙瓒和赤帻军的主将孙坚最为急迫。只可惜到了今rì两个人一个因为自己的疏忽将大部分部队和战马饿死在了辽西的土地上,而另外一个则因为他人陷害而不得不壮烈的采取壮士断腕的方式同样伤到了根基,这样的结果导致他们两个基本上丧失了争夺皇冠上那颗明珠的机会。
至于李书实,董卓从内心之中倒是非常想要与之一战,可也正是这样的原因,才驱使他做出了尽量与李书实维持友好关系的决定。董卓并不是打算与天下人为敌,对于李书实这个有很大可能获得的盟友没必要将之推到联军那边不是么,尤其是董卓还承认其是一个强劲对手的情况下。于是如今看来飞熊军的“天下第一”似乎唾手可得。
只是董卓的内心真的会心安理得的将这顶王冠戴到自己的头上么?
不,董卓内心很清楚因为自己在黄巾之乱中以及跟随张温、皇甫嵩讨伐羌人的战斗中的表现让世人对自己以及飞熊军的评价下降了很多,虽然其中涉及到的因素远非战场争锋那么简单,但是不可否认的是,这样的结果对于董卓而言是个不小的心结。
所以,借这个机会让关东的那些诸侯们看一看西凉子弟的威势,哪怕现在的赤帻军和白马义从都属于半残状态,但是就如同刚才所讲的那样,胜了就是胜了。
董卓并不奢望如孙坚、公孙瓒之辈会因此而对自己彻头彻尾的服气,但是正如他对李儒所说的那样,只要能够让大部分诸侯听到西凉飞熊军的名号便胆战心惊惶惶不可终rì,足矣。
更不要说如果在这样的天气和地形下飞熊军依然可以爆发超强的战斗力,那么天下第一骑兵之名哪怕就是公孙瓒再不情愿,也不得不叹息一声,暗自垂泪。
李儒满脸狂热的看着正在以战鼓声指引整个董卓军行动的董卓,虽然和那面巨大的战鼓比起来哪怕是身高九尺的董卓依然如此的渺小,但是其身上的气势却又是如此的雄壮而巍峨。
这才是他李儒所崇拜的人!这才是他李儒所崇拜的力量!这才是他李儒认定能够平定一切不平创造出一片新天地的力量!
他李儒不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无怨无悔的跟随着董卓为其鞍前马后出谋划策,甚至不惜成为杀死废帝废后的凶手,为的不就是能够成为名垂青史的从龙之臣么?
至于现在的“些许”恶名,想一想历朝历代的那些故事,还不都是胜利者所编写的么。
就算碰上一个耿直的史官,也并非完全没有应对的方法,更别说从现在的情况看,这部胜利者的史书基本上要交给名儒蔡邕,以董卓和其的关系,怎么也会好好的曲笔一番。
不过,正当李儒陶醉于眼前景象的时候,他的耳边忽然传来了一阵略带yīn冷的声音。
“让前军将敌人设下的路障清理干净后就把前进的道路让开吧。”
李儒将投向董卓的目光收回,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樊稠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身边。
或许是和西凉军中的莽汉相处的久了的关系,对于这样略带命令的口气李儒并不会发火,因为他很清楚那些xìng情莽撞的汉子除了对心悦诚服的董卓外对其他人都是不太尊敬的。如果是平rì里或许还会给他这位董卓女婿一个面子,可是如今着急起来自然是顾不上礼仪的问题。
刚开始的时候或许李儒还会腹诽两句,不过到现在他多少也被这些汉字所感染,至少和这些人在一起不但能够享受到智商上的优越感,而且交往起来也没那么辛苦不是。
不过,虽然并不介意樊稠的语气,但是作为董卓军的军师,有些话还是要问明白的。
“恩相正在凭战鼓指挥全军,只怕是无法指挥中军进行冲锋吧。而且恩相布下这鱼丽之阵不正是希望集中力量挤压敌人么,更何况有前军的参与还能让飞熊军少损失一些士兵不是。”
“‘对领军者来说,每个士兵都是最宝贵的。但是对一支部队来说,jīng气神才是最重要的,士兵死了可以再练,荣誉没了就再难回头了……’主公之前曾经对我们这样说过,而且主公之所以一定要打这场仗不就是因为这一仗是属于飞熊军的么。主公志向远大我们这些人是万万无法与之相比的,对于我们而言,不远千里而来就是为了这一仗。其实我相信主公也有着同样的心思,只不过他的志向不允许他说出来,可我们又怎么可以辜负他的期望呢?”
面对樊稠的话语,李儒有些沉默,虽然他很想告诉樊稠董卓可没有那个闲工夫,但正因为太熟悉董卓的脾xìng,李儒才知道对于董卓而言,改造这个腐朽的国家与找到一个可以痛痛快快一战的对手对于董卓而言是同等的重要。可正如樊稠说的那样,身为丞相的董卓显然不再适合沙场征战,需知“千金之子坐不垂堂”,董卓的身份决定了他必须忍痛割爱。
所以,西凉诸将才想用这次战斗的胜利为董卓送上一份只有他才能明白的大礼。
想到这里,李儒不由得微微动容,看向樊稠的目光也多了几分复杂,显然他没有料到樊稠这样一位在他看来脑袋里肌肉多余脑浆的武夫竟然能够有这样一番见识,这到底是因为受到了董卓在平rì里的潜移默化,还是谁这位西凉军宿将在平rì里藏拙了呢?
虽然这的的确确是一件值得玩味的事情,不过李儒也清楚现在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
最后看了一眼仿佛沉浸于鼓声之中的董卓,李儒紧握了一下双手,随后抬起头,冰冷的双眼中shè出炙热的光芒,对着樊稠重重的点了点头,抬手招来了董卓的传令。董卓走上战鼓基座前曾经吩咐过,李儒有着全权的决策权力,传令自然会将他的命令传递给战场上的每一名董卓军士兵。
而面对再也没有看自己一眼的李儒,樊稠满脸凝重的深深一鞠躬,随后丝毫没有拖泥带水的转身离去。
夏rì的草木啊深又深,英勇的战士啊留梦痕。
………【114。结局or新的开始】………
或许有的时候袁绍的脑海之中会冒出这样的念头: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李学这个人的话自己现在会是怎样一个模样?
对于讨董之战袁绍跟他身边的谋士们曾有过很多设想,而且很多设想都已经实现——比如将桀骜且颇具隐患的孙坚打压下去,比如让一直跟自己龌龊不断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袁术声名扫地,再比如获得更多诸侯的认同为自己未来的进一步发展奠定一个良好的基石。 78xs
不过人总是贪心的,所以袁绍内心中更多的是不甘心,因为根据他与谋士们之前的谋划,这一次讨董他应该获得更多更多的利益,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蜷缩在荥阳城中舔舐伤口。
别的不说,至少如果没有李书实的参与,董卓一定很难守住河内的土地,面对联军庞大的军队,董卓哪怕再托大也会尽力回收兵力,就好像他已经做得那样,这样一来袁绍便可以带着少量的兵马前来会盟,不但不会受到什么损失,而且还可以利用种种手段调动董卓的部队,从而让董卓或首尾不能相顾,或者干脆龟缩进洛阳城中乖乖等死。
虽然袁绍依然只带了很少的兵马南下,但是因为河内的压力,公孙瓒和刘备都有了足够的借口将jīng锐送回河北,这两个人可都是袁绍眼中他争雄河北最为棘手的敌人。尤其是公孙瓒,别看他经过管子城一战损失惨重,可是凭他在乌丸人中的人脉以及刘虞在背后的支持,袁绍仅凭区区渤海一郡之地根本不敢与之正面交锋。
别看刘虞和公孙瓒似乎在处理异族的问题上闹得不可开交,但是刘虞对于袁绍等人yù将自己放到火山口上烤的行为(拥其称帝)异常不满,公孙瓒这个武夫虽然并不喜欢董卓的行事风格,但是同样也很不喜欢袁绍这样擅长弄权的世家子弟,所以在共同的敌人面前,需要借助乌丸人的公孙瓒想必很容易便会和刘虞站在同一阵线之内。
再说,还有实力同样不可小觑,自从从军以来还没有吃过败仗的刘潘张这支快乐的基友团。
所以,正因为有了李书实的出手,才让袁绍未来争霸河北的设想看上去更加不易了。
当然,如果没有李书实这个并州牧的话,或许袁绍甚至不仅仅只会收获河内一郡之地,河东乃至整个并州他都有把握将自己的触手深入其中,别忘了河东的那些豪强们是因为何人而起的叛乱,那个上党太守张扬虽然是个麻烦,但是他能镇压的住一郡的世家豪强么?
每每想到数年前在洛阳见到的那个半大孩子如今已经成为自己争夺河北的最大垫脚石,袁绍也不得不感慨世事是如此的难料。
当然,最为重要的是,不知不觉之中,袁绍已经放弃了攻入洛阳执掌中枢的念头。
而发生这种事情的原因自然是因为那一夜飞熊军所带来的恐惧感实在是太过强烈了。
虽然袁绍万分不情愿想起,但是每当他闭上眼睛的时候,他都能看到那一位位骑着高头大马浑身闪着金光的骑士举枪冲向自己,他们手上长枪的枪尖闪烁着死亡的光芒,而这些点点寒光所指之处正是他袁绍的头颅!
每每到了这个画面,时间都会定格下来,然后袁绍便浑身冷汗的从睡梦中或者假寐中惊醒,仿佛如果不这样的话,或许那些寒芒便会将他肩膀上那个球形物体彻底戳成马蜂窝,而后他袁绍便会在睡梦之中彻底长睡不醒。
至于那些骑士身后的战车上shè出的铺天盖地宛若一条分割黑暗的金sè的河流一般的箭雨,袁绍更是不愿意想起,因为每当那条金sè的“河流”出现在雨幕中撕裂黑夜的时候,就意味着他身边的士兵将会倒下一片,哪怕没有立刻死亡,身体也会在随后被战马的马蹄和战车的车轮所碾压,流出各种足够开上一家染sè铺那么多颜sè的液体。
于是很多熟悉袁绍的人都发现这位前一段时间还颇为意气风发神采飞扬的世家领袖如今竟然变得如此的憔悴——原本乌黑健康的黑发如今染上了白霜的sè彩,双眼不但深陷于眼窝之中而且目光中也没有了之前的灵动,取而代之的则是宛若暮年老者一般的呆滞,嘴角更是无力的耷拉着,仿佛在诉说着其主人如今混乱而惆怅的心情。
袁绍的身体更是消瘦的厉害,除了一点点混杂了果蔬和菌类的稀粥,袁绍已经吃不下什么其他的东西,尤其是肉类,因为袁绍每每看到就会联想起那些因为守护他而倒在马蹄下和车轮下的亲卫。甚至是那些稀粥也不能将其中的食物煮的太烂,否则袁绍又会联想起那些爆开的头颅中喷洒到他身上的那些红的白的东西,然后呕吐不止。
这样的情况在战后已经持续了很多天,很多有名望的医生都曾经被唤来过,可惜所有人尤其是那些沙场宿将都十分清楚,这并非身体的病痛,而是心理上的问题。
毕竟是没怎么上过战场的公子哥,即使参与过对抗黄巾军的战斗,但是却恰好处于烈度不大的战斗中,黄巾之乱中几场最为惨烈的战斗都因为种种原因而未曾经历。而曹cāo至少参与过长社和东郡对抗卜己的战斗,刘备和孙坚都参与过长社和宛城的战斗,他们不但见过尸山血海,而且其中还有许多非常奇葩的尸体以及闻上去很香但是却让人作呕的气味。
他们都已经挺过来了,袁绍如果还想在战场上有所作为的话,这一关他必须自己挺过去。
当然,因为他是联军主帅,董卓军的主要目标便是他的项上人头,所以受到的打击自然又多又密集,除了他以及帮助他撤退的刘备之外,其他人所受到的待遇倒是比袁绍轻松不少。
是的,那惊天的数十万人的大战已经结束,甚至现在距离那场战斗已经过去了数rì之久。
虎牢地区的大雨早已停歇,战场上残留的痕迹也被洗刷掉了不少,但是空气中依然还能感觉到血腥的味道久久盘旋在那里不愿散去,或许那是因为亡灵对于残酷战争的控诉吧。
虽然最终董卓军获得了看上去极为辉煌的胜利,但这并不意味着其就没有付出相应的代价。
不提旋门关的消失,也不提数千西凉飞熊军最为核心的老兵的阵亡,单单是作为仆从的休屠胡、羌人以及北军的损失也并非什么小数字——曹cāo总算是无愧于袁绍的信任,即使联军右翼的所有士兵都被西凉军爆发出的惊人战力所震慑,但是为了拯救自己的好基友,曹cāo也算得上是暴种了,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