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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啊,这些话就不必说了。在下既然已经决定跟随于您,那么就不会再反悔,您大可不必说这些东西的。”
“你不相信么?”
“不,只是觉得主公如此做法一旦被有心人所知,恐怕会有些麻烦。”
“不要紧,不要紧。”李书实大力的拍着程昱的后背,当然,他原本想要去拍肩膀的。“仲德大叔咱可是绝对信得过的啊。所以说啊,以后就请仲德大叔多多指教了哦。”
“立谢过主公信任,定效犬马之劳。”程昱也是个很知趣的人嘛。
不过说起来李书实阵中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方术士,一个骑马策士还有一个策士以及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职业但是疑似很厉害的麻烦傲娇萝莉。这样看来文官系部队就缺一位道士,这多多少少的让李书实对于贾诩更加的期待了。
p。s。感谢梵钟琉璃镇童鞋的打赏,第一次非友情打赏,真的很感动……
再p。s。哮喘病复发,感觉很痛苦,明天就是十一了,不知道该不该给自己也放个假,纠结中……
………【45。蛟困于池】………
东阿之战对于李书实来说,收获是巨大的,获得的补给和财物暂且不提,至少通过济水之战与东阿之战,李书实不但将自己手下的六百余匹战马都找到了足够的轻骑兵去驾驭,同时他手下的正规军数量第一次超过了山寨一般的黄巾军。
因为守城的需要以及黄巾军缺乏远程打击能力,所以东阿城内的弓兵数量明显高过轻步兵。于是乎曹性、高顺乃至于魏越和成廉最近一段时间可有的忙了,训练士卒的工作李书实算是当了甩手掌柜。其中最为悲惨的就要数曹性了,原本主职业是弓骑兵的他现如今却几乎堪称不务正业的典范。当然,他的副职业是弓兵,否则也无法统帅那些弓兵上战场吧。
终于,四日后,休整完毕的李书实带着一万四千余人踏上了南下的旅程。这其中黄巾军依然维持在五千人,而轻步兵已经和略微超过黄巾军的人数。三千多弓兵对于现在整个黄巾军各部队之中也算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量,乃至于李书实此时开始为箭矢的筹集问题而发愁了。
剩下的就是轻骑兵,但是一下子补充了不少新兵导致并不是所有轻骑兵都有马可骑,以至于没有马的轻骑兵都要混在轻步兵的队伍之中,这也算是大汉朝的惯例了。
按照张角原本的命令,李书实现在应该穿越济阴郡,然后经梁国和陈国最终到达汝南郡与颍川郡地区,为张宝和张梁的军队能够迅速在汝南颍川一带扎根创造有利条件。
不过考虑到张宝和张梁还在后面与卢植和宗员的骑兵进行着愉快而热烈的躲猫猫游戏,李书实觉得自己大可不必那么听话,绕道干点私活似乎也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
从东阿南下百余里就到了了同样在三国小有名气的范县。最早的名人记录恐怕就是儒家亚圣孟子入齐之后的第一站这一荣誉。其次就是曹操被吕布偷袭之后仅剩的三座城池之一这一重要殊荣。可惜东阿有程昱,鄄县是现在的兖州刺史未来的兖州牧刘岱的治所,所以一直没出过啥历史名人的范县就理所当然的被人忽视了。
不过这或许也跟范县悲催的历史很有关系——范县历史上多次迁移县址,最大的原因就是因为那里太容易被泛滥的黄河水关照了。别的不说,三国时期还在黄河南边的范县现在已经到了黄河北面,甚至还有县城直接被洪水冲垮的记录,由此可知范县百姓生存之难。
当然,黄河泛滥后的土壤也会更加肥沃,就像埃及的命脉尼罗河一样,所以这里的土地永远不用担心没有人去耕种。但是这里的百姓也永远不清楚头顶上悬着的那柄达摩克利斯之剑什么时候砸到自己的头顶上就是了,不过想来也都习惯了,也许。
反正这些事情都和现在往南走的李书实没什么关系了,反正东郡和济阴郡他现在完全可以称得上是横行无忌,打哪指哪,他甚至还在想是不是需要去乘氏那里找找麻烦,反正顺路。
有道是“几家欢喜几家愁”,李书实在东阿这里满载而归,甚至可以在行军的路上胡思乱想着下一个惨遭“小忽悠”毒手的家伙会是谁,洛阳城里的某人的心情可就不那么开心了。
“三哥,你要挺住啊,你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倒下,我怎么可能支撑得起袁家这么大的基业啊。”
“父亲大人,求你看看孩儿啊,孩儿马上就能够领兵出发了啊,这不是您一直期望的么。”
洛阳袁府。虽然已经进入阳春四月,但是此刻袁府上下却一点春意也无法感受到。
“哎……”袁绍静静地看着床上那具因为积劳成疾而骤然病倒的老人暗暗地叹了一口气。与扑在床上的一老一少不同,与身边环绕的袁氏一族的族人也不同,与远处的那些下人更是不同,他此刻的心极为复杂。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去怨恨这个男人还是感激他,他说不出来。
袁绍是袁逢的庶长子,这个身份曾令他非常尴尬,因为长子的身份,导致如果袁逢的正室夫人没有生下男丁的话,那么他便是天然的继承人。这样的结果让年幼的他和他的母亲遭到了许多不幸的遭遇,虽然那时候他还不大,但是他的记忆力一向不错。
这种情况一只持续到袁术的出生。他这个庶长子终于不用再过着备胎一样的生活,忍受着下人们“这货就是备胎”一样的眼神。又过了几年,袁术看起来除了脾气倔强了一些之外头脑聪明举止得当,这让袁逢的正室夫人似乎可以彻底的安下心来,因为袁绍已经不成威胁了。
虽然生活水准较之作为继承人的时候有所下降,但是不用再忍受正室夫人欺压的袁绍感觉到了无比的自由,读书交友,谈天论地。直到他认识了他这一生之中最为重要的基友,曹操。
记得那是初夏,在洛阳方泽阁院内的小池边,那一身蓝衣的曹孟德就这样走进了他的生活。虽然与曹操交往的过程之中被他坑了不止一次,可是那种刺激的感觉不正是内心极度空虚的他所渴望的么。于是他们共同在太学读书,共同喝酒逛妓院,共同约定成为大汉的一代名臣。
终于有一天后来,袁绍在袁逢的主持下成为了早逝的袁汤次子袁成的继子。虽然他的头顶依然压着袁逢这座大山,但是独立的他身上的才华已经展露出来,再加上他出众的外表。即使是更加看重嫡子的袁逢也不得不承认他袁绍也将成为袁氏一门未来的顶梁柱之一。更不要说子嗣早夭的袁隗了。就这样他与袁术以及大伯的嫡子袁遗成为了家族中重点培养的对象。
现在,这个给予自己生命来源的男人即将到达生命的重点,自己头顶的乌云似乎也即将散去,喜欢袁绍远胜过袁术的袁隗将执掌袁家大权,他该高兴么,他真的说不清楚。
比起内心万分纠结的袁绍而言,袁术此时的心情就完完全全是糟糕到了极点。
正如他所说,他好容易通过各种努力将自己摆在了一个相对有利的位置,只要准备好铜钱,他就可以获得出征讨伐黄巾军的机会。如果运气不错的话,说不定战后可以凭借战功成为司隶校尉或者是一个名号将军的头衔。即使无法一步登天,这次平叛也是履历表上难得的功绩。
可是就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父亲倒下了。按照汉律,他必须守孝三年以彰显自己的德行。这意味着他将错过这个借用一群战斗力低下的黄巾军扬名立万的机会。
而且他还无法与他那个同父异母的兄长袁绍相比。因为袁绍当初借着生母病逝的缘故在洛阳服丧三年,后来丧期结束之后又补服养父袁成的丧期,于是趁势又在洛阳宅了三年。这样前前后后一共长达六年时间。可以说完全称得上是一个古代版的宅男。
当然,如果袁绍老老实实的在洛阳服丧也就罢了,偏偏他还真不是一个安分的主。他利用自己袁氏子弟的优势,广泛结交和帮助被汉帝刘宏和宦官联手压制的党人。其中就有现在在陈留做的风生水起后来却与他和曹操上演了一出男男版凤仪亭的“八厨”之一的张邈以及后来同样在袁绍与曹操这对好基友中间扮演了小三角色的自大狂许攸。
而以袁绍和曹操两人为核心的以反宦官专政为政治目的的政治团体“让该死的宦官成为可燃垃圾吧”团,简称SLB也是在这个时间段成立的。当然,这只是袁绍个人的看法,曹操一贯坚持应该叫做“让宦官面对党人的怒火吧”团,简称RMB。
总而言之,面对袁绍和曹操如此嚣张的行为,宦官集团的首脑赵忠曾经扔下“袁本初抬高身价,不应朝廷辟召,专养亡命徒,他到底想干什么!”之类两眼发绿的言论。曹操还好说,总算他的祖父曹腾曾经是宦官们的领袖人物,所以总算还有一份香火之情。袁绍可就不一样了,虽然袁家家大业大不好动手,但是把你用一个合理的理由赶出京城还是没为题的。于是黄巾军的这次起义袁绍是非领兵不可了,即使他还想在洛阳守孝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时时刻刻都在和对方较劲的袁家两兄弟此时此刻截然不同的境遇当然会让早就准备了很长时间的袁术万分抓狂。
袁术真的很不甘心,明明建功立业成就不世声名的机会近在咫尺,可是他却要与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擦肩而过,咫尺天涯。他真的恨啊。
原本就因为尊敬的父亲的病倒而涕泪满面的袁术此时的表情分明已经有了些许狰狞,只可惜因为他的脸趴在自己父亲的病体上,所以没有人能够发现这位袁逢的嫡子此刻可怕的表情。我恨啊,我恨这天,遮住我的眼,我恨这地,埋葬了我心,我恨这众生,都不明白我的意,我恨那诸神,为何不烟消云散。
每每想到袁绍这个下贱的家伙即将露出的得意的笑脸,想到曹操那个黑皮矮子做出那令人作呕的关心,想到那些因为袁绍的功绩而更加围着他的那些士人。
袁术内心万般不服,凭什么我堂堂袁氏嫡子却比不过那个出身下贱的家伙,我哪一点比他差。论容姿,我袁术不逊于他;论才学,比起那个黑皮矮子我和袁绍那个家伙还不是半斤对八两;论礼仪,我袁氏正统训练出的礼仪又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总是和黑皮矮子一样疯疯癫癫的家伙。可是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就认为那个下贱的家伙比我更有出息,就连袁隗叔父也是这样。
“吾儿,为父相信你一定能够将我袁氏一门发扬过大的,所以面对这种短暂的挫折不要气馁,你可是为父看好的孩子啊。”
就在袁术胡思乱想的时候,他忽然感到一只冰凉的大手抚上了他的头,耳边又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依然那么刚劲,那么沉稳。
可是当他抬起头寻找这那个声音的来源时,看到的却只是一个满目慈祥双眼微阖的老人。“父亲!!!”
袁氏一门的顶梁柱袁逢就这么的走了,即使是躲在一边纠结万分的袁绍此时的眼角也流出了几滴浑浊的液体。
p。s。忍着难受码了一章,哎……头因为缺氧总是有些迷糊……
………【46。猛虎出匣】………
“孟德,我走了,你也要保重啊。依照现在的形式,恐怕皇甫将军恐怕随时都会要求征调你这个骑都尉麾下的骑兵出征,听闻豫州黄巾军极善战斗,贼首张宝和张梁南下,你要小心。”
站在洛阳城外十里处的杨柳亭外,袁绍与前来送别的曹操依依话别,此时的他一身戎装,满脸踌躇满志的样子,仿佛一点也看不出自己生父前几日才刚刚离世。
“我这边倒不用担心,虽然敌人狡诈凶残,但是我曹孟德训练出的士卒又怎么可能那么不堪一击。倒是本初你此次北上倒是令人担忧啊。卢子干虽然深得兵法之妙,然其使贼首张宝和张梁将数万黄巾军南下,有不能一战定张角之乱,恐怕帅位有些不稳,吾恐长平重现啊。”
“孟德多虑了,有我这支生力军的加入,相信一定能给张角来一次致命一击。我倒要看看,到时候看那妖道还能不能像现在一样猖狂。”
看了看自得意满的好友,曹操无奈的笑了笑,这袁绍什么都好,可惜就是有的时候对于自己的对手有些过分低估了,尤其是那些出身贫寒的家伙上就更是如此。不过现在的袁绍仿佛除了笼子的飞鸟,自己的那些逆耳忠言显然他是听不进去。也罢,让他吃个小亏也无妨。
其实袁绍和曹操应该庆幸,李书实此刻已经先于张宝和张梁南下而并不在张角麾下,否则的话袁绍是否有命参与随后的天下大事真的就是一个未知数。不过从另一个角度来看的话,此刻对于袁绍的幸事对于在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