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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她便和肖唐交谈起来,多数时间是她在讲,肖唐只是认真的听着,偶尔走神也马上转回来,听着她的陈述,只感觉到处都充满神奇,原来人世间,某个不经意间就会发生许多不可思议的事,改变一个人的一生,或好或坏,都只能顺着它走下去,一个人所能做的,就是努力活着,好好经营自己的生活,再难也不放弃,也要在心里留下一缕阳光,相信总还有希望。
“听你讲这些真是难以置信,感觉很多事做梦都不可能发生的!”
“而我就经历了这些,我来自梦……”
“你是从别人的梦中走出来的,讲多少次我都不敢相信。”
“唉……你永远不知道有多少你不相信的事会突然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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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重逢
肖唐的父亲出外回来,问正在做饭的妻子儿子在哪,有点东西需要他去镇上买一下,下午就得用的,妻子说不知道,自从去帮忙干了一会活回来就没见到了,说你去问一下他刘婶吧,她应该知道,今天她都是在门口干活。于是父亲就去找刘婶。
“阿兰。”
“哟,来得正巧,我刚炸的鱼块,正好你和老刘下酒。”
“今天就不喝酒了,待会还要做事呢。”
“做事喝点酒怕什么,又不喝醉。”
“呵呵,这不是炸鱼这么香怕自己控制不住嘛!”
“真会说好话,没事儿,晚上再张罗,不怕吃喝不够!”
“好啊!对了,今天看到我家小子没有,这会儿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哦,我看到他往河那边去了,昨儿个也是往那边去呢,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这孩子有什么事总不爱和我们说的。那我先走了,去找找他去,有事要他去做。”
“那你去吧,别忘了我家那缸米酒。哈哈哈哈……”
“你要小心我喝光你家的米酒才是!”
肖父迈大步往林子那边走去,心想这孩子一个人跑那里干什么,也不怕没意思,又想想,呆家也是无聊着,他想到处走走就由他吧,别憋在家憋坏了。可是阴窟岭那里也不小,该去哪里找他?只好应用农村人最擅长的“千里传音”了!
待走近林子,他就卯足了劲喊“阿唐,阿唐~~”这边待在园子里的肖唐已经隐约听到父亲的声音,还以为听错了,待到父亲洪亮的声音走近才确定确实是父亲在叫自己,他起身抱歉告辞,朝着父亲的方向走去,他以为父亲必定看不到这里有一处大园子,自己出门后稍微绕一步,别突然出现吓他一跳。可是,他想错了。
当肖唐来到父亲面前,父亲满脸疑惑,当即问他:“那里怎么回事,怎么有一座园子在,以前从来没见过。”
“这……爹,你也看得到吗?”
“这是什么话!怎么我会看不到,那么大一个东西!”
“不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本来以为只有自己能看到的东西,现在出现了第二个能看到的人,父亲,又是怎么回事?
父亲见肖唐支支吾吾的回答不清自己的问题,就径直朝园子走去,绕过围墙来到门口,那挂着肖府的地方也让他心里一惊,他毫不犹豫地推门而入,从屋里走出来一个女人,那女人的一身朴素打扮,别有一番韵味,但是不是时下农村人的装扮。他转过脸向紧随其后的肖唐投去一个又是疑问又是责怪的眼神,肖唐此刻真是窘极了,父亲肯定误会了什么。
“你看得到我……”
肖父闻言又把目光对向那女人,四目相望,两人都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当然是惠初先记起来,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就是给自己生命的男人!
“惠初姐,他是我父亲。”
“哦……”
一切似乎都联系起来,这个自己朝思暮想的男人,是这个可以看到自己的男生的父亲,这就难怪了,自己原是因为他而存在的。自和肖唐讲起自己的故事后,内心就难以平静,那时候的经历让她感慨万千,几百年了,真没想到能再见到自己的最爱,而这一次,终于不是梦了!
肖父对惠初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他是不可能对她有记忆的,他的生命中从来都不曾有过她的影响,也许在血液中还残留着她的信息,但终究是在灵魂最深处,无法窥见。
惠初此刻的心情很复杂,她很激动,很想上前去拥抱眼前这个男人,但是理智告诉她眼前的人不是自己的那个他,自己与他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他不会再做有我的梦了,他已有了更加圆满的生活……到了现实后一切都变得残酷,我来到这个世界,一切都格格不入,但又能怎样,我回不去……”
一旁的肖唐似乎猜到了什么,他想起了惠初姐给自己讲的过去,他称呼她惠初姐,因为他渴望有这么一个亲切的姐姐,开始时那种疑似年轻人的爱的冲动慢慢的平息,转而走进一个更加美好的状态,这个女子,年纪比自己大,这自然不是说考虑到她几百年的年龄,只是眼前的模样看来,就像是一个疼爱自己大姐姐,一个必定会令人羡慕的姐姐。
惠初姐告诉肖唐,当年,有一个寒窗苦读的书生,立志考取功名,因为在家受到排挤,所以经常是寄居在破庙里,他总是在读书至深夜后才睡着,已经年过三十的他还没有娶亲,他一直坚定着书中自有颜如玉的信念,每每在梦中见到自己,惠初是他给她取的名字,但是在梦里却又是由惠初告诉他的,当他问她名字时候腼腆的样子,她直到现在想想还觉得好笑,他未曾发现一切都源于自己,只以为命运赐给他这一段奇遇,惠初也陪他走过了一个又一个孤独的夜晚,给他人生带来一丝温存。
可是有一天这个书生却感染了重疾,穷得没钱看病的他,只有手头已经翻旧了的书,他试着自己撑着去山上采一些草药,但是自己采的药并不对症,效果甚微,终究还是没能熬过去,他不知道已经撑过去多少艰难的日子,但是还是没躲过命运的捉弄……
也许,当年他的逝去才是最好的结果吧,结束了苦难,投生一个新的环境,过相对幸福的生活,这是值得为他高兴的。
惠初想起了,破庙的最后一个夜晚,他在最后关头还来找自己,他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遗憾不能给她带来高中的好消息,只能不甘地说永别,他感谢她的陪伴,支持,鼓励,他很想再抱她一会……最终他的身体渐渐消失,惠初急了,拼命地想要抓住他,就在那一瞬间,他从光明冲进了黑夜,来到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个古庙,凄风阵阵,一片荒凉,身边躺着刚与自己诀别的男人,她的泪水忍不住滑落,俯身抱住他的脖子悲恸地哭着……
她不再是他的梦中情人,但是来到他的世界的那一刻,却再也感受不到他的温度,而离开了梦的世界的她今后的日子又该怎么办?
漫长的岁月里,她到处漂流,直到今天,她终于觉得几百年的孤寂都不算什么,如果注定要重逢,那么等再久她也不怕!
“小唐,请你父亲进屋喝杯茶吧。”声音颤抖了她怕自己忍不住会哭出来,肖父也不清楚状况,跟着进了屋,惠初转向厨房去端茶,父亲对肖唐说:“阿唐,待会吃过饭去镇上帮我买两箱东西吧,赶在三点前回来,我和你娘要去看周阿公,阿公他生病了,也不知道这个春天能不能过去,唉……”
“嗯,好的。”
惠初端出茶来又进入里屋,换了一身青色衣裳,妆也再化了一下,头插一根翡翠簪子,她要以最美的样子见自己的爱人,她知道今日之后便不会有机会,两人已经是没有交集的了,这一生,有这一出相遇,便已足够。
肖父也注意到惠初的不同,她的有意打扮他不能理解,他只能以一种又惊奇又欣赏的心情看看她,然后不多久就起身告辞。惠初很想留他多待一会,但是她没有理由,肖唐现在一门心思想着自己的心事,自然也不会理解惠初的心,没有多说什么,他只是跟上了父亲,默默地走出门,惠初看着他们父子俩远去,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了下来……
肖父喝的茶不是普通的茶,那是有惠初神力的水,喝了它能够调理身体到最好的状态,但同时,惠初也在茶里动了手脚,等肖父走出这片林子就不会记得刚刚发生的事。这一段小小的插曲,对于他是无足轻重的,但是却可能给他造成困扰,以致影响了正常的生活。她也不想破坏了他生活的平静……
飞红慢慢地舒展开腰肢,发现日头已经那么高了,自己怎么这么能睡?
“这呆子!昨天刚答应要来的,到现在还没见到影子!老头儿?你说说他是不是很不够意思?”
“他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有很多事要做,哪能像你一样闲?”
“我是闲,闲得觉得活着真没劲,这园子是走不出去了……”
飞红拨弄着从墙脚抓的一株杂草,心里很不痛快。
期待着肖唐的到来,但是直到天黑了他也没来,飞红整个下午都在吵着老缘,老缘只是默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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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龙头藤
有几天肖唐都未去那座园子,家里的活还需要他帮忙,虽然他能出力的地方不多,但是有胜于无。他总是在想着能看见一个人梦中的物事的人,便只有做梦的人自己,他曾想,也许自己就是当年那个落魄的书生,今生来续前缘,但是明显两人的差距摆在那里,他觉得命运不可能那么残酷安排这样尴尬的邂逅,这些他没告诉她,因为纯属自己的猜测。而父亲的突然出现,则让他明白,自己能够看见惠初、园子的原因并不是自己最初想的那样,这里面必是有一层父亲的关系在,看惠初看自己父亲的神情,他便更确信了自己的猜测:父亲就是当年的那个人。
上天为他们安排了这一次的重逢,但是佳人依旧,良人却已经过上了属于他自己的生活,这多少有些不如人意,或许,安排这一世的相遇,让良人还是那个可以厮守的人,结局会更美满些,但是对于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惠初来说,能够见到那个活生生的良人,是否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呢?肖唐想着。
到了全家都清闲下来的时候,肖唐说要出去走走,父亲问你去哪呢?肖唐说要去阴窟岭那边,父亲说,你怎么最近经常一个人跑那边去?那里有什么好玩的?
父亲竟完全没有对那里的印象!看来惠初姐是决定一个人承受孤独,而不影响父亲现在平常的生活,是啊,就算追求了又怎样,不过是各自难受,还不如果断掐断那一条记忆。而自己又能做些什么呢,不过是多体谅她,尽自己所能帮助她,不过,她也没什么需要自己帮忙的。
“没有,我就是喜欢那里的环境。”
“别老是一个人,多去找找朋友,阿福经常来问起你,说你都不去找他。”
“知道了。”
父亲摇了摇头,面露担忧之色,这孩子这么孤僻,将来该怎么办啊……肖唐自己倒是没有太多担忧,他觉得这样一个人也挺好的,自由自在,而且,父亲不知道自己也是有很多好朋友的,只是自己出去玩的时候没有打过招呼,父亲出门、回家都看到自己待在房间里,以为自己都没有出去过,父亲的误解自己也解释过,但他似乎并不相信。
肖唐来到园子,一推门便劈头盖脸的一堆杂草砸下来,原来飞红等得怨了,现在正在发脾气呢。“这么不欢迎我啊,那我走了。”说着便要转身向外走,飞红赶忙跑到门口,“别走!别走!开玩笑呢……”肖唐理干净自己的头发和衣裳走进门去。其实他现在是想见惠初的,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心情是否好多了。但是他知道惠初是他俩的秘密,飞红和老缘不能知道。
惠初会在哪里呢,她在哪里看着这里的一举一动?自己带来的人气,飞红的吵闹是否能够为她缓解孤寂?这些想法总让他心不在焉,飞红却老是要他去这去那,要他做这个做那个,一点也不安生。
“小唐,外面一定很好玩吧?”飞红突然问,表情也严肃了,现出深深的失落。“外面也没有多好玩,就是大些能去的地方多些。”“那也比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