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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时归-第3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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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李荣细心的规劝,刘非忽地也自觉失语,依照原来身子的主人,这般有些大逆不道的言论是万万不会随意散的,即使有牢骚怨气,也会死死地憋在心里,让它自个儿烂去。只是刘非毕竟来自后世,心性隐忍虽竭力模仿,到底还是差了些火候,见到此情此景,反差如此之大,难免会有些不适应,这些个东西,刘非也只有在今后的生活经历中慢慢磨练契合,不过当下警醒过来的刘非也暗自给自己提了个醒,这种低级错误断不可再犯!“喔,还是你心底亮堂,托你吉言,也盼着盛世到来的那天!”刘非浅笑着回了一句,但细心人便可现,刘非此时分明是心口不一,睁着眼睛说瞎话。

    主仆两人也不着急,慢悠悠地往人市晃去,时不时驻足指点指点街头摊贩货物,杂技评话,这边李荣瞧着猴子杂耍分外起劲,激动地面红耳赤,蹬地跃起,刘非却殊感无味,这东西后世多了去,花样也比现下多。

    见李荣正看得有味,也没招呼他,自个儿便向前走去,看看还有什么稀奇玩意,毕竟是在古代,倒也有一些东西很是让刘非大开眼界,之前的评话便是一例。边走边赏,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一个矮摊面前,摊前摆着一张低案,上面平铺着文房四宝,在矮摊左边直立着一道纸糊的牌子,像是新作的,看起来相当简易,上面写着“天下一绝,抄书卖字”,下边还注着一句“五两一张”。

    “这口气也太大了吧?真不知道是欺世盗名之辈还是名副其实之流?”心里暗自惊讶,由不得刘非不细细打量一番:摆摊的是一个中年男子,卧蚕眉,目光井然如电,面容干洁爽利,一身隐士风范的儒服,嘴角似乎总噙着若有若无的笑,就不知晓他到底在笑什么。

    就在刘非全身贯注仔细察看这中年男子的当口,忽地从刘非身侧挤进了一个华服公子,面容白皙,眉捎戾气,浑身透着一股子桀骜和阴冷,身后跟着两位膀大腰粗,孔武有力的家奴,也是一脸的目中无人,硬生生地往刘非前面一插,顿时就将刘非整个人给挡在了后面。

    “哟!你这狗屁玩意是镶了金还是嵌了银?这样一张破字,也敢狮子大开口要五两银子,**的是不是穷得连自己爹妈都不认识了?还真当自己是颜真卿,欧阳修?要不要给你个一字千金呐?哈哈!”这华服公子刚至摊前就不分青红皂白破口就骂,完后还放肆地对着身后的家奴狂笑,一脸的颐气指使。

    这中年人一听这无端的诘问嘲讽,竟一脸的平静,似乎没有听到这些极尽侮辱为能事的脏言,只是稍抬眼皮,正脸相对,悠悠地说道:“我这字号是姜太公钓鱼愿者上钩!一分钱一分货,只卖给那些识家!”这话虽说得平常,但言外之意,就是你水平不到家,真金珠玉摆在你面前,你也不见得分辨得了!这中年男子话虽沉静,但话音中因愤怒而产生的轻微颤动和透过间隙看到他死死攥紧的袖口,刘非很是能想像这男子心中的滔天怒火和满腹怨愤,对他的自制和隐忍也相当的佩服,凡成大事者,断不可能一帆风顺,对困难的隐忍,对诱惑和内心**的自制,是必不可少的素养。这纨绔公子显然没有听出这男子的嘲讽之意,只是依旧猖狂地说道:“哟呵,凭我这身份还算不得一个好识家?你给我听清楚了,新晋杭州府尹就是家父!能让本少爷瞧上你这破字,给我爹祝贺升迁,那是你的福分!今个儿本少爷只给你五文钱,你写,那是最好,不写,那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写!”,说话期间,华服公子乖戾,狰狞之色暴露无遗,似乎强买强卖使他一贯的勾当,可谓信手拈来,而他身后的两个雄壮家奴一听自家主子话毕,便不约而同地挽起了袖口,摆出了一副用强的姿势。

    而闻听纨绔公子威胁的言语和瞧见其奴仆毫不避讳强盗举动,刘非和那中年男子眼底都闪过一道常人无法察觉的冷芒,稍闪即逝!

    ''



………【004章 相遇】………

    闻听李荣连续发问,郝月关不由的又继续打量起了李荣:

    只瞧李荣白净面皮,团团一个胖脸,留着墨黑两绺八字髭须,头上一顶**一统帽,结着红绒顶儿,靛青夹袍外套着件套扣背心,腰间系着滚边绣花玄带,精精干干一身打扮。

    半晌,郝月关才想起了是同乡李家池的孝廉李荣,先前本就垂下去的双臂猛地从摊里面抽出一根拐杖,挟在胳肢窝下,因为激动,站立起来时都有点微微颤颤。

    原来郝月关竟是个瘸子!李荣和刘非瞳仁都猛地一缩,不可思议,惊讶,可惜,同情,此时都杂糅成一团。

    但郝月关似乎对自己残疾分不在意,只是因笑道:“汇文,原来是你!十年前你和高家争牛湾那块风水地,打输了官司,败落得叫化子似的——如今出落得这样阔,都不敢认了!”。

    “哦,先生也和李荣旧识!阔别十年能有此相遇,真乃百年修得之缘分!”看到李荣和郝月关竟是同乡旧人,而且这郝月关还是自己刚刚施手援救之人,世间蹊跷之事莫过于此,刘非也不由得有些惊讶。

    “士别三日便当刮目相看,何况十年!说起这里头的周折,真是一言难尽——不怕观鱼兄你笑,如今我在北京给人家当听差呢!来,我给郝兄引见一下!”见刘非也起了兴致,李荣连忙做起了牵线搭桥之人,其中大有帮刘非引荐谋士之意,在李荣心中,现在的刘非还是很需要郝月关这种人才的,但刘非看的看不上,郝月关自己能不能入刘非的法眼,这就不是他能决定的了的。

    正所谓,尽人事,听天意,不外如是。

    “三爷,世间之事碰巧的多着呢!都是托爷的鸿福!还有更诡的呢!四爷,这就是您常念叨的郝月关郝先生,可巧儿今儿就叫三爷和小的碰上了!当真是天大的机缘!——哦,这是我们费三爷,北京城没人不知道,十四家皇商位列第三!”,恭声对刘非回完话,李荣立马又对郝月关介绍起了刘非,不过于情于理,自然是半真半假。

    “费浏。”,刘非微微一笑,黑漆漆的眸子一阵精光闪烁与笑意,好像之前没见过郝月关似的,紧说道:“你叫我观菊居士好了------郝先生的字果真是观鱼?你我字号竟同占‘观’字,也算一场缘分!”。

    刘非一面说,一边目光上下幽幽地打量这郝月关。

    郝月关先前听李荣在北京给人家当差,心里不住犯狐疑:这李荣虽然败了家,好歹也是书香门第,有过功名的人,何至于就沦落成人家的奴才?现在又看到刘非这么托大,一见面就将自己的大号给托了出来,挥洒间似有一股子不同常人的上位者气势,再加上刘非方才对自己施加的援手,心里稍加联想思忖,立即便有了刘非身份定不寻常的揣测。

    心中这样想着,口中却笑道:“我没有号,你高兴,还是叫我观鱼吧!”。

    见刘非闭口不提刚才发生之事,反而一副陌生人刚刚相识的模样,料想定有不便告知的算计。因此,郝月关也是一副初识的做派。

    其实,如果郝月关知晓刘非的身份的话,这点东西也会一点就通,皇家之事,历来龌蹉凶险,其中阴谋手段,层出不穷,这点子功夫身手,原来的刘非是没有的,是刘非前世练就的,自然也成了刘非的杀手锏和留一手,不到万不得已,自是不能随便亮于他人知。今天郝月关之事,就算得上一个突发事件,刘非不得已出了手,但也是蜻蜓点水般速战速决。

    郝月关的事迹刘非是一清二楚的,甚至可以说非常熟稔,当年的科场大案,惊动的层面可不小,再加上今天这番观察,临危不乱,自制隐忍,不卑不亢,当然,学识方面自不必说!这些很是让刘非有了进一步和郝月关接触的念头和想法。

    只见刘非略一躬身,将手一让说道:“实在是久仰你的大名了——连家父也十分赏识你的才学!屈尊一同走走如何?”,语气很是诚恳,让人听后很是动容。

    郝月关听说他是皇商,原本心里很是腻味怪异,这十年中,他自己说的好听是避世隐士,其实扒开那层遮羞布,只是一个在逃全国通缉犯!而这一切都是拜官家所赐!

    但这位费三爷眼中有一种沉稳静娴的气质,很是真诚,不带半点商家庸俗,竟不自禁点了点头,依着郝月关的性子,也算是破天荒头一回。

    刚点头应完刘非,郝月关便拄着拐杖踅了出来,甚是稳当娴熟,摊子也被他撇在了身后,浑然不顾,见这情景,心细的李荣眼疾手快地说道:“观鱼,你这摊子······?”

    “你说这破玩意?十年生死,风雨忧愁。这东西是我昨天捣鼓出来的,今天刚摆出来,老天饿不死两只眼的麻雀,有水就能养活四条腿的蛤蟆!这东西不是谋生用的,乃是怡情之用,放这没准还能给素未谋生之人化点善缘。”

    郝月关说得浑不在意,豁达心性一展无遗,说完还顺便用眼角瞟了一眼刘非。

    听着他话,看着他递过来的眼神,对郝月关打的这个机锋,刘非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先前郝月关南京谋生之说完全是临场诈退那纨绔公子哥的计谋,对这郝月关的认识,刘非在心中又暗暗提上了一截。

    “观鱼兄,十年未见,你依旧还是那个观鱼!”李荣听罢,喟叹了一句,不过却是赞赏之语。

    因为为了照顾郝月关的情况,刘非步子放的很慢,刘非和郝月关并排前行,李荣稍稍靠后,紧挨着郝月关右后侧。

    刘非一边走,一边从容说道:“先生,不是我费浏虚逢迎你。当年你的揭帖传到北京,真是倾动京华!记得里头对左玉兴、赵泰明二人有诛心警句——朝廷待其不为薄矣……二君设心何其谬也?独不念天听若雷、神目如电?呜呼!吾辈进退不苟,死主唯命,务请尚方之剑斩彼元凶,头悬国门,以做天下墨吏!士立紫垣噤口不言。一旦有义士者挺身而起,或刺之阙下,或杀之辇中,四方闻之,独不笑士大夫之无人耶?——这写得何等酣畅淋漓,真个骂死天下尸居餐位之徒!难怪圣上震怒之下又击节赞赏呢!”

    李荣见刘非说的慷慨激昂,也在旁凑趣儿道:“难为主子记得这么清爽,小的只记得那副对联——左丘明有眼无珠,不辨黑黄却认家兄;赵子龙一身是胆,但见孔方即是乃父!”

    “是嘛”刘非似乎变得随和了一些,格格一笑,很是灿烂,似有点疑惑地问道:“万岁爷??对了,当时拿起来一看就说:‘此人这笔字风骨不俗!”,说完似乎有意无意地瞄了郝月关一眼。



………【005章 酒肆聚餐】………

    看着刘非有意无意的暗示,听者刘非难堪寻常商贾的言论。“唔?”郝月关浑身一颤,盯了一眼刘非和刘荣,心中陡起疑云,先前的疑惑更甚,这位名叫费浏的年轻公子定非常人!

    这揭帖对联当日传遍天下,二人能背并不稀奇。只这二人,一个是“皇商”,一个是听差,连皇帝当时的态度都了如指掌,未免就太出奇。联想到李荣昔日也是一方名流,竟肯在这位“四爷”跟前屈身为奴,毫无羞惭之意,他已隐隐猜到这位极修边帽的费浏,决非等闲之人!再联系这费浏方才仗义施救之后的淡漠冷清,心计实在深沉的令人可怕!

    其实,郝月关不知道的是,从头到尾,刘非都在有一招没一眼地在考量着他,他的所有表现举止都将成为刘非将其纳入麾下的门谏!

    但对方既不肯说破,郝月关也难问端底,他也不是什么八卦之辈,强自按下心中漂起的葫芦,正了正自己的神色,便淡淡一笑,说道:“难为仁兄如此厚爱,竟记得这么清楚!观鱼我真有他乡遇故知之感!不过,这十年蛰居山中,读了点书,从前那点子专用来做取功名的敲门砖文章,想起来都觉得脸红,八股文章误尽天下英雄啊……”说罢无声叹息了一下。

    刘荣因见郝月关感慨,心中实在有些不忍,昔日才华横溢,恣意汪洋的同乡竟至如此田地!

    于是便岔开话题道:“三爷,今早您不是说要到人市上买两个孩子使唤?这个店不错,你们两位进去吃酒攀谈,我去办事回来再侍候,如何?”。

    刘非对李荣这点子心思一看就通,微微笑道:“那是什么打紧的事!明儿再办就迟了?走,咱们进去坐坐!”。

    郝月关抬头看时,果见前头一座酒肆,歇山亭顶,一边压水,一边靠着驿站,看样子新造不久,雕甍插天飞檐突兀煞是壮观,泥金黑匾上端正写着“平沙落雁”四字。

    李荣也是饱具学识之辈,仔细观摩了一阵,不禁拊掌叹道:“好字!这般好字除了三爷的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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