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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呢,妈,你又不是不知道思初的怪脾气,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江疏影会为君思初说话,这大大超出了沈暗暗的接受范围。
君老夫人的脸色这才缓和些,再次看向沈暗暗,哼了哼:“我会留在沧州市住几天,这几天你让我满意了,我才答应你进君家门。”
沈暗暗知道君思初一定会反驳,立刻抢在了前面:“好,可以呢,我一定不会让奶奶失望。”
晚上君老夫人留在宅子里吃了一顿饭,安排好了房间以后,沈暗暗才累的回房了。
 ;。。。 ; ; 傍晚的夕阳,像是天边的一条彩锦。
沈暗暗去了沈慕言的学校,或许应该改名叫君慕言了。三天前,君硕以集团的名义召集媒体开了新闻发布会,正式公布了君硕集团总裁与前任il公司首席设计师沈暗暗的婚事。
同时还承认了五岁的君慕言与君思初的关系,并宣布君慕言作为君硕集团唯一合法继承人,成为赫赫有名的君硕集团的太子爷。
一时之间,互联网和纸媒广为报道。
沈暗暗去学校把他接出来后,老师热情的将他们送到门口,笑意盈盈的:“君夫人,君同学慢走。”
沈暗暗拍拍君慕言的头:“跟老师说再见。”
“老师,再见。”君慕言还是很会装蒜的,回头甜甜一笑的挥手。
只是坐到车上,他取下小书包,又恢复了不苟言笑。
沈暗暗碰上车门,伸手把他抱进怀里,揉揉他的头发,笑道:“在学校受委屈了?”
“没有。”摇摇小脑袋,学校那些小鬼哪里可以欺负他,“妈,你真的要和爹地结婚了?”
“嗯,我们要结婚,你还不开心?”
他再次摇头。
“还是不喜欢他?”
“不是。”他否认道,戳着她的小手指,“我发现我很喜欢他。”
沈暗暗欣慰,这难免的,毕竟两个人是亲生父子嘛,血缘关系任凭时间也无法磨灭。
“我很喜欢他做事的风格,但是不喜欢他把那种风格延续到我身上,如果他不以我是君家未来继承人的借口欺负我,我会更喜欢他。”
沈暗暗囧,她怎么觉得儿子是借她之口,想让君思初放松他的操练课程。
“他是为你好。”
君家不同于一般人家,你不找麻烦,麻烦自动会找上门,万一有天慕慕被歹徒绑架还是什么的,学点防身术对他自己也好。
正在君慕言打算再度反驳之际,沈暗暗的手机响了,她嘘了声,示意安静。
君思初的电话。
“快回来,奶奶来了。”
君思初的奶奶来了,那岂不是江疏影肯定也来了?
媒体闹大了……
这下才是玩儿完了。
沈暗暗从没见过君家的老夫人,只是听陈管家偶尔提起过,说是君澜去世以后,君老夫人表面关注着君硕集团的发展,但大多实权已经移交给了君思初,平时也就吃在念佛,很少出面。
君思初跟他们没多少感情,他们在京都只要不惹事,平均下来几年才见一次。
此时,君家别墅的大厅里,江疏影和一位头发花白的老奶奶,她拄着一条黑色的拐杖,柱头的握柄两端镶嵌着蓝色的宝石,神采奕奕。
而君思初则慵懒的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客厅的气氛比起以前江疏影出现时,算是比较正常了。
君老夫人一直属于隐退状态,最近也是听儿媳妇说君硕集团开新闻招待会公布了集团总裁将要结婚的事情,当然仅仅是结婚倒也罢了,更惊人的是同时公布了五岁的儿子作为君家的继承人。
君家继承人哪能这么随便就确定了?
至少也该确认是不是他们君家的人。
 ;。。。 ; ; 安娜只说是一个女人,凭靠着敏锐的洞察力,让君思初察觉到金素的资料可能有问题,怀疑身边有人刻意伪造,于是便让另一拨人着手调查。
而调查出来的结果,可以说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以前的手机上,存的有她的照片,甚至还有比较暴露暧昧的照片也有。
根据照片调查出了她的相关信息,知道她在法国以后,以出差的名义飞去顺其自然的找人。
见到她的那一刻,他的脑子便像涌进了波涛汹涌的潮水,将过去的一切记起。
想把她抓回来,但很好的克制住了,记下之后又无声无息的离开。
他更喜欢亲自送上门的猎物。
“所以你早就料到我会回国?”
“没有,我原本打算去欧洲,你回国了。”
“啊?”她愣住,难道回国第一次在市中心的写字楼遇见也是他故意的?
君思初伸手一扯,将她扯进了怀抱,馨香的气息从未消失,鼻尖抵着他的胸膛,可以感受到单薄的衬衫带着晚间风吹的凉意,可莫名的感到无比的温暖。
“回来,我想你。”
或许她早该明白,君思初肯把她从警局里捞出来,就证明他不会放弃她。
——
沈暗暗参加了苏璟的葬礼,在墓园里,跟随着仪仗队伍到了坟墓前,下葬。
君明月为了苏璟去世的事情哭的泣不成声,虽然知道是为了沈暗暗自杀,却反常的没对她说一句重话,看到沈暗暗过来仅仅是双眼通红的说了句:“你来了。”
沈暗暗点点头,为苏璟献上了一束白色的鲜花。
一些人匆匆的来,匆匆的走。
坟墓前,苏念穿着一身白色的孝服,她没有哭,只是捧着苏璟的遗像,静静地站着,无声中让人感受到一股浓烈化不开的悲怆。
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明白了许许多多的事。
沈暗暗走过去,蹲在她身边,轻轻的拍拍她瘦弱的肩膀。
“念念,我是你沈阿姨,以后你可以把我当成妈妈。”
“沈阿姨。”苏念琉璃一般的眼睛终于转了转,她侧眸,平视着她的脸,软软的声音说道,“你知道我爹地给我取名的含义吗?”
“含义?”
“念念啊,一生执念。”
一生执念……
沈暗暗身子一震,她想起苏璟临终之前说的,他的坚持,不后悔,无怨无悔……
“其实五年前一次酒吧新开张的时候,阿璟在那里遇到你,我已经发觉他有些变化了。”林锦凡步伐轻快的走过来说道,看到墓碑上的照片,眸色深了深。
“是么?”沈暗暗站起了身子。
“可惜等我明白,想劝他回头改过已经来不及了。”林锦凡摇头惋惜道。
执念太深,便成魔障。
虽然是为了自己,沈暗暗却无法认同苏璟的做法。
他可怜,也可恨,以爱的名义进行着伤害。
也许他不是故意的,也许是他深爱。
可是,她还是受伤了,种种理由,不再是可以成立的理由。
倏然间,沈暗暗想起了做事比苏璟还要残忍的君思初。
他曾一遍遍的强调过——
他不会伤她。
这条底限从未改变。
他的理智一直都在,
也或许是因为深爱。
 ;。。。 ; ; 君思初果然不说话,定定的望着她那一张泪痕斑驳的脸,眸中出现不少意外,他收起笑,只是在看她,让她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沉默的时光过去。
等了很久也没等到他的回复,她内心苦笑了一番,应该不可能了吧,因为五年前的事情,她误会他多少次,宁愿相信苏璟,也不愿意相信他任何话。
想后悔已经晚了。
时间静静地流逝着,等到沈暗暗以为君思初不可能再回应她时,他终于板起脸,放开了她。
“你想过要走。”
沈暗暗立刻低下头,咬唇,她确实想过,是因为她觉得现在的她已经配不上他了。
“我把你弄出来,你还想走?”
“你……”她诧异。
君思初冷冷的:“不喜欢我,还是不喜欢跟我在一起,总是想着要走,难道我对你不好?”
没有,喜欢他的,不可能会不喜欢。
多年来,都是因为喜欢他,爱他,总是让自己弄得左右为难。
君思初低头看她:“不说话,是默认了?”
“不是,我喜欢你,从来没有变过。”她低声呐呐道。
君思初‘啊’了声,眨眼:“说了什么,没听清。”
这种话怎么好意思说第二天?
沈暗暗咬咬唇,索性一狠心,扬起声音强调:“我说,我只喜欢你,只有你一个人。”
君思初低声笑。
听到笑声,沈暗暗僵了僵,察觉不对。
刹那间明白此人老毛病又犯了,先是让她认为是自己不对感到内疚,接着进一步的捉弄她。
死性不改!
沈暗暗无奈,索性低头看着影子不理他了,君思初见她不说话,无趣的摸摸鼻子,恢复温文尔雅,手却揽起她小小的肩,继续在一排翠绿的紫薇树下往前走着。
半晌的沉默后,君思初才打破了。
“这些年在法国好不好?”
“不好。”
“怎么不好?”
“太辛苦了,什么都要重头来。刚去一个地方,人生地不熟,甚至连语言也不通。慕慕刚出生的时候,没人照顾,因为不想动你曾经给我的东西和苏璟过度的帮助,有时候穷的连房租也交不起,后来慕慕学会走路了,还要一边工作,一边照顾他。”其中的心酸,到现在还觉得都是泪,只是幸好,慕慕遗传了他,不仅早熟,还是个听话的好孩子。
那些已经过去的事情,或许他从不知道会有多难,也不曾体验过。
“你后悔了?”
沈暗暗摇摇头:“如果早知道是误会,我会后悔,可五年来,我没后悔过。”
甚至可以说是庆幸,庆幸多了慕慕。
君思初也没生气,将她肩上的外套往上扯了扯,捂得更严实了,轻声:“我两年前已经想起来了。”
“啊?”她好奇,“怎么想起来了?”她记得景良辰保证过下了巫术以后,他一定想不起来,怎么他就想起来了,而且还那么快。
“意外。”
两年前,君思初去印尼出差,无意遇见了安娜。
安娜问起她怎么没跟来,当时他觉得奇怪,沈暗暗是谁?
 ;。。。 ; ; 沈暗暗揉着儿子的头发,鼻头忍不住发酸,已经又有好多天没见慕慕了,很想他。
“放学了?”
“嗯,听司叔叔说你在这里,就让李司机送我过来了。”沈慕言低声说道,随后放开了沈暗暗,对着一旁的君思初低下小脑袋,神色有几分不自在的唤道,“爹地。”
沈暗暗愣,慕慕不是一直不肯叫他?怎么突然变了?
君思初摸摸他的脸,表扬:“这才乖。”
沈慕言嘟起小嘴,要不是看在他还爱着妈妈的份上,他才不肯叫他,而在他思索的时间,君思初倾身手臂轻轻地将他抱起来:“你也该回家写作业了。”
“不要,我要留下来跟妈妈在一起。”他拒绝。
沈暗暗怕见不到沈慕言,紧张的抓住他的小手:“孩子已经放学了,作业可以等有时间再做,先让他玩玩吧。”
君思初看她一眼,蹙眉:“你怕什么?”
她不语,她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慕慕了。
“放手。”
“妈妈你别放!”沈慕言一样担心以后见不到她,紧紧地抓住了她的手。
可是君思初却不理会他们,将怀中的沈慕言放下后,霸道的分开他们紧握的手,然后把挣扎不断的沈慕言给拎上了玛莎拉蒂,交代李司机把人给安全的送回去。
那只手原本还有慕慕小手的温度,可是已经冷却了。沈暗暗漆黑的眼睛无神的望着他们,泛白的唇抿起,体验到了一种悲伤的绝望。
真的……她什么都没有了。
直到君思初挺拔的身形重新站到她眼前,她的睫毛才轻轻地颤了颤,向上望去。
君思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