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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祈愿晶石现在就不能与生命之泉合二为一了?”祈愿晶石已经被阿上的灵力沁化,如果阿上的灵魂出现了,它就不会服从任何人的咒语。
“可以这么说。”
“你是要告诉我,生命之泉只能像以前一样,一次一次让这块石头净化,永远被它牵制?”法肯索眼中迸火,阿上这个名字成了一个诅咒,为什么连死了都还不放过他们!
“王!”阿雷钦弯下了身体,说明了一切。
“我知道了!”法肯索深呼吸了一口气,挥动了长袍,浑身散发出了强烈的压迫力,他现在要去做一件事情!
王殿内,只有一个人,那就是法肯索。
他双手对立,一道光环从他身上缓缓升起,停在空中忽然光芒凝结成了十二股光束投射到了王殿内的十二根水晶柱上,水晶柱立刻燃烧起射人的光线,光华过后,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水晶柱上,紫眸银发,一脸的柔和。
“索雅,告诉我这不是真的,你又骗了我!”法肯索此刻的站在王殿内,一脸的怒。
“你……知道了?”
“为什么?他明明已经重生,你却还是要将祈愿晶石捏在手中!”
“他的灵魂是残缺的。”
“这些我不想知道,不过我要确定一件事情,告诉我,你找到了他!”
“我不想骗你,我承认我没有找到。”
“我告诉你,你尽快的找吧?发挥你的白精灵本色,拯救那个可怜的灵魂,如果让我先找到了他,哪怕他的灵魂只有一半,我也会亲自送他去地狱!”
“法肯索!你醒一醒,不要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我承认对于阿上这件事情,错在我索雅,是我包庇他,最终也是因为我的私心,伤害了黑精灵城……”
“私心?索雅,你这个懦夫,我们卡卡尼亚家族怎么会有你这样的懦夫!你为什么不承认你爱着阿上?”
“我……法肯索,阿上爱的是你!”
“所以,你就把自己的最爱推到我的面前,不管我接受还是不接受,这,就是你们的爱!”
“法肯索,你以前是多么温柔的一个人,从什么时候开始,你忘记了怎么去笑,这些都是我和阿上造成的吗?不,我绝对不相信。”
“住口,不要再提以前,天神对你是那么的信任,对我呢?却给予我一个试炼,一个灼热的试炼,他不相信我,怕我会伤害白城的你,当他发现自己的愚蠢时,却扔下了一颗混帐的石头,以为这是一种恩赐,我无力的接受了,而现在你们连让我恨的权利也要剥夺吗?”
“不!法肯索,不是这样的……”
“索雅,白精灵城的王,我法肯索向你发誓,如果让我先找到那个罪人,我会让他跪在生命之泉受尽灼热之火的烈烧,然后在你面前结束他重生后的灵魂,赋予他永无止境的黑暗诅咒,我发誓!”
“法肯索,收手吧!在你的心中真的没有想要保护和珍惜的东西吗?阿上,散尽灵力,为的就是你一句话,一句你憎恨一切完美的东西,临走的时候,他用破碎的灵魂祈求你永远的宁静,而你到现在都没有明白他的用心。”
索雅的眼中充满了痛苦和内疚,他爱阿上,所以他为了他放下了所有的责任,最终得到了惩罚,看着自己的家族同胞愤怒的指向自己,他心如刀割。
法肯索一路暴走的情绪,因为索雅的这句话,安静了下来,他的脑中闪现出一双眼睛,一双琥珀色的清亮大睛,干净透明让人平静。
发觉了此刻的静默,索雅细心的发现了法肯索脸上不异察觉的变化,他好像看到了一丝希望,可能改变法肯索的人已经出现了。
阿上,你看到了吗?可能你真的做到了。
喉咙好干,好痛,崖娃痛苦的张开了双眼,小脸上泛起病态的红,他不知道现在已经是第几天了,不过桌上的水杯已经摆了六个了,他使劲的抱住身体,可还是很冷,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情形,只要吃了冷崖上面的咳嗽草就没事了,不过这里不是冷崖,也没有咳嗽草。
他挣扎着起来,走到桌子面前,桌上有五个空杯子,只有一个装着少量的清水。
“崖娃……渴……饿……”
他伸手去抓那个杯子,可是眼睛却始终辨不实距离,连抓了几下,都没有抓到,他将小脸凑到了杯子面前,确定了一下,又伸出手去抓,这下终于抓到了,可是他的手却没有力气,刚拿起来,哐啷一声又落回到桌面上,水,撒了一桌子。
“渴……”
连水都撒了,崖娃真的感到绝望了,嬷嬷说是七天,每天桌子上面都会多一个杯子,现在有六个了,是不是明天过后他就可以吃东西了?想到这里他扯开了嘴,甜甜的笑了一下,却不知道自己可能撑不过明天了。
崖娃的身体慢慢滑到了地上,无力的靠在桌子旁,一抬头,发现有水滴在他脸上,他张开小嘴,有一下没一下的让那一滴滴的清水进入他干渴的喉咙,他真的口渴了。
门开了,崖娃感觉不到,他昏昏沉沉的,缩在那里小嘴一张一合,吞着水滴。
法肯索一进来就看到一个卷曲的小人儿,毫无生气的坐在地上喝着从桌面上流下来的清水,此刻崖娃的眼睛没有了焦点,好像看不见任何人。
法肯索心中没来由的燃起一把无名之火。
“我要解释!”
他的话像大石落地一般生硬,向着身后的一群人,其中一个就是嬷嬷。
嬷嬷立刻跪在了地上,头低了下来。
“王,崖娃违背了宠侍殿的法则,正在接受处罚。”
崖娃这时候终于发现面前有人,可是他看不清楚,只是模糊的一团,耳朵也好像不工作了,什么也都听不见。
他执起双手,吃力的趴在地上,想爬过去,可是身体却再也动不了了。
法肯索看到地上的小人儿这般模样,明白了此刻崖娃虚弱的程度,他来不及管身后的人,上前一步,将崖娃抱进了怀里。
崖娃努力的张大眼,还是看不清,不过闻到一股熟悉的味道,这是只有哥哥身上才有的百花露的味道,是哥哥,崖娃虚弱的一笑,发出很轻很轻的声音。
“哥哥……还有一天……崖……娃,就可以……吃东西了吗?”
法肯索抱起崖娃,向门外走去,留下了森冷的一句话。
“嬷嬷,立刻叫食伺殿准备食物,立刻!”
“是……”
嬷嬷低着头,王在发怒,她从来没有见到王会因为惩罚一个宠侍而发怒,这是……第一次。
王殿寝宫,法肯索抱着轻的像羽毛的崖娃,坐在软塌上。
“张嘴。”
崖娃吃力的张开小嘴,任由法肯索向他嘴里喂着东西,他此刻辨不出嘴里是些什么东西,只是机械的咀嚼着,困难的咽下。
看着毫无生气的崖娃,法肯索的心有些紧绷,这是气愤,不过这么短的时间,他的崖娃就成了这个样子,如果他在迟去那么一天,这个小人儿可能就永远消失了,不!他不要他消失。
“咳……咳咳……”
崖娃忽然咳嗽了起来,刚才吃到嘴里的东西,因为他剧烈的动作,全部吐了出来,吐到了法肯索的身上。
侍侯在一旁的女官们通通上前,作势要将崖娃拖开,可当她们接触到法肯索严厉的眼神后,全部又退了回去。
看着身旁这一群刻板的女官,他第一次厌恶起这精灵城的礼法,令人窒息的礼法。
“哥哥……”崖娃轻轻的唤了一声。
法肯索没有回答,只是用绢巾小心的擦拭着崖娃嘴上和身上的污物。
擦拭完后,他又继续给崖娃喂食,一边的女官互相对望,不明白王这是怎么了,她们从来没见过王这样伺候一个人,而且还是一个平民。
“全部下去!”
“是,王!”女官们唯唯诺诺的退出了门外。
“渴……”崖娃用力的咀嚼嘴里的东西,吐出一个字。
法肯索将崖娃扶正,端起了一杯百花露,递到他的嘴边,崖娃抖着手想去接过来,却被法肯索闪开了。
“张嘴。”
崖娃张开嘴凑到杯子面前,喝了一大口,立刻又给呛了出来,水溅湿了法肯索的衣物,崖娃看着法肯索一身的污物,全是自己的杰作,他有些害怕,怕他生气。
“对不起……崖娃……不是……故意的。”
法肯索看着崖娃几秒,将手里的液体饮入了口中,然后低下头吻上了崖娃的小嘴,同时将他嘴里的百花露缓缓送入了崖娃的口腔,崖娃蠕动着喉咙慢慢的吞下,这次没有呛出来。
过了一会儿,法肯索抬起头,他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崖娃脸上移开。
崖娃却有些疲倦的闭上了眼,法肯索没有将他摇醒,只是脱下了他浑身污垢的衣物,将他放在了床上盖好床被,而他则侧躺在一边,轻柔的抚着崖娃的小脸。
“小东西,你在我身上下了咒语吗?为什么我会这么失控?”
不知道过了多久,法肯索才起身,临走时在崖娃的额头印上了一吻。
王殿上,嬷嬷跪在地上,她要说的都已经说完了,她也不想,只是精灵城的礼法她没有权利更改。
“卡罗?”这个名字有些模糊,不过他还是知道是谁,一个看似很柔顺很乖巧的娇弱美人。
“王,她是巴维克大人的女儿。”
“恩,我知道,嬷嬷,教导崖娃是不是让你很为难?”
“不!王,崖娃学的很快,他很聪明,只是时间有限,一些细节的东西还没有完全教与他。”
“从明天起,你不用教他了,我不准备让他继续学习礼法了。”那些教条的东西只会捆绑住人的思想和动作,他的崖娃不用学这些。
“可是……艾美尔大人那边该怎么交代呢?”
“我的话需要向谁交代?”他的本意是想用崖娃刺激一下艾美尔的高傲,可是现在他觉得没必要了。
“王!”
“嬷嬷,你一直管理着宠侍殿,是不是有些累了……”
“王!请饶恕我的无能。”嬷嬷听出了法肯索的边外之意,浑身发紧。
“看来你还不想休息,那么让我仁慈一次,你觉得还有下次吗?”法肯索站起身,一副他特有的慵懒模样,话虽不重,可是却透着危险的讯号。
“王,这绝对是最后一次,我向天神起誓!”
嬷嬷隐约感觉出了崖娃在王心里不一样的份量,不知道是高兴多一点还是担忧多一点,崖娃是个好孩子,法肯索王也是个温柔的人,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会因为崖娃而再次看到王温柔的笑脸,可她知道,那将是很久以后的事,在那之前伤害也会伴随其中……
崖娃张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一张唯美的俊颜,法肯索睡在他的身边。崖娃不敢动,因为法肯索的双手搂着自己,如果动一下,可能就会吵醒他。
崖娃看着法肯索的脸,看着那双闭上的眼睛,还有那张漂亮的菱唇,痴痴的笑了起来,他大着胆子,将脸凑到法肯索面前,轻轻的,轻轻的将自己的唇贴在了法肯索的唇上,些许苍白的脸上红晕犹现。
法肯索黑色的长发散乱的落在了他和他的周围。
“哥哥的……头发,好漂亮。”他的声音轻的连自己也听不见。
看着黑亮如锻的发丝,崖娃忍不住伸出手握起一缕,拿在手中把玩,感受着软软滑滑的感觉,他好像记得第一次见到哥哥的时候,他的头发是银白色的,为什么后来又会变成黑色的呢?还有哥哥的眼睛也是,他又望了一眼那张沉睡的脸,哥哥是精灵的王,这或许是魔法吧!
睡梦中法肯索觉得有人在扯动他的头发,谁这么大胆敢动他的禁忌!
他立刻张开眼,只看到一双小手握着一戳黑发,他怒气立刻升腾,根本忘记了身边躺着的是谁。
有力的手准确的卡住了崖娃的脖子,只需要动一下,那人必死。
崖娃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觉脖子一阵疼痛,便看到法肯索眼中的杀气,他知道哥哥生气了,是头发,对了,他想起来了,记得哥哥对他说过,如果他再动他的头发,他就要把他撕碎!
崖娃哇的哭了起来,一方面是因为痛,一方面是想起了那段骇然的话。
崖娃的哭声,将还处在朦胧中的法肯索惊醒了,他慌忙的抽离了手,可是崖娃脖子上面已经留下了一个个青紫色的指印。
崖娃本来还处于虚弱的身体,受了惊吓,开始抽搐,不过他却用双手将脸遮起来使劲向角落里挪动。
“崖娃……不玩……玩头发,哥哥不……要撕碎……崖娃。” 不顾崖娃的挣扎,法肯索将他从新纳入了怀抱,低下头亲吻着崖娃的眼泪。
“崖娃,不要哭,你不是说要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