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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杜紫玲毫无所谓的样,他的胸口绞汁般隐隐生痛。尔后,双拳缓缓地松下来,嘴角拉得弯弯的,清楚干脆地应了一个字,“好。“
杜紫玲的心脏蓦地颤动了一下,胸口浮上一股不知名的滋味,她偷偷瞟了眼南宫稀,看到他退回自己的位置就盘手坐下来,两条腿还相交翘起了二郎腿,他朗朗地说道:“既然你这么说了,对于你弟弟的事我很抱歉,如果我没有耍弄他的话,他就不会发生这种事。“
“关于这次的医疗费和……“
“南宫稀!你刚才说什么!?“
看到她脸色刷白,南宫稀心里涌起一股难受,但还是非常坦然地说明,“你弟弟是因为到酒吧找你,被我耍了才会晕死过去的,……“
“啪~!“
响亮的一个巴掌落在了南宫稀那张俊俏的脸上。
在一旁,一直不动声色的陶医生终于颤动了一下身体,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
。。。
;。。。 ; ; 五年前的事再次回忆起来,杜紫玲的心开始作痛,眼睛里透着浓厚的凄凉和悲痛,轻轻颤了几下嘴唇,把在座的陶医生和南宫稀的情绪都拉得紧紧的,跟着办公室里便是一室的凝重。
“那一天的天气晴好,是个非常适合赶圩的日,“欲言又止,她的心砰砰地乱痛,南宫稀看得不忍起来。
“不……不行,……不行的!医生,“
眼泪无声无息地从她的眼眶里流淌下来,漫湿了脸颊,南宫稀揪心,他看到的不仅仅是她的眼泪,如今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承受着巨大的他所不知道是何等痛苦的杜紫玲。这样的她,一点也不像平时那个只会瞪她,嫌弃她的杜紫玲。这样的她,让他好想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杜紫玲用力抹干泪水,好像不想让人看到她脆弱的一面,用力吸了吸鼻接着说:“都是我,如果我没有丢下他,如果我没有去救那只小鸟,维洋他就不会遇到这种事了。陶医生,我真的不想再说起那些事,可不可以不说?”眼泪又哗哗哗地无声涌落,她用袖怎么擦都擦不完。
陶医生脸上是对杜紫玲的同情,他望向自己的少爷,平时那个自恃清高的少爷如今倒是像个手足无措的小男生,皱着眉眼啧了一声就赶紧从桌面上抽来面纸。
“好了好了,快把眼泪擦干。”
“谢谢……”
她接过就接过,还对他说谢谢,搞得南宫稀一时半会儿不知做何反应。以前那个见到他就嫌弃的杜紫玲、那个胆大嚣张的杜紫玲到底哪里去了?
南宫稀不知道自己是受宠若惊还是消受不起,看到她抹湿手上的面纸又赶紧抽出几张递过去,还生涩地安慰起来,“你就别哭了,你这一哭,都快要了我的命。”
“我哭我的,干你什么事!?”杜紫玲一把夺过面纸,还用泪眼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呃……?……!”南宫稀感觉自己特么的冤屈,但是看到她那张布满泪痕的花猫脸又不忍心,用力一把拉出椅就呼啦地坐下来,气冲冲的。
“你坐那么大声干嘛!?我知道是我不对,我也不想在你南宫少爷面前丢脸啊,可是眼泪就是不听使唤,我有什么办法?”杜紫玲越是说到后面就越低声,最后还饮泣起来。
看到她这样,南宫稀更是没办法到头大,扶着额又“啧”了一声。
杜紫玲狠狠地抹了一把泪,不满地仇瞪他,“死萝卜,你别老‘啧’了好不好?要说烦,我比你更烦!”
“啧、……”又脱口而出的南宫稀面临人生中最大的难题,他使劲拍了几下自己的额头让自己冷静,然后伸出双手做妥协状,“ok、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这么用力拉椅,我不应该啧来啧去,我不应该在你面前烦恼,都是我不对,我南宫稀认错,可以了吧?您就大人有大量,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我,可以了吗?”
要是平时的杜紫玲看到这样的南宫稀,她铁定笑得他一不值,但是现在,她看着他就是哭不出来。
南宫稀看到她一言不发,小心翼翼地问:“我已经认错了,你不打算原谅我了吗?”
。。。
;。。。 ; ; 看到杜紫玲垂着眼,神色痛楚,一言不发。
她那时候也才15岁,就像现在的杜维洋一般大,她亲眼看到弟弟的惨状,又承受着怎样的痛楚呢?
南宫稀眼里都是对杜紫玲的怜爱和疼惜,他盯着杜紫玲,双眼越来越坚毅,眼底处还隐隐散发出一种令人惧怕的神色。可是,那种神色突然被另一种说法给瞬间浇灭下去,他呼啦地无精打采起来,——为什么她会比我大啊……!!!
对于杜紫玲的年龄比他大一个月,他真心非常不愿意接受会有这种事。
他的双眼迷恋地看着杜紫玲的侧脸,要是让她知道他比她小的话,那她更不会把他放在眼里,说不定还会从她的嘴里说出“小屁孩”这种称呼呢。
而且,她被下药那天,他们两个人在车上发生的那件事,她更是有理由当作没发生。
不行,他比她小的事,一定不能让她知道!
杜紫玲当然不会知道南宫稀尽在一边想着他们两的事情,她敛着眼睛,不知道要不要把弟弟的事说出来,她知道这种事对别人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值不值得提的事,但对他们来说,提起那件事是非常需要勇气的,每当回想起来,她就像回到那时候一样,都是惧怕。
但是想到这对弟弟的病情有帮助,她理了理情绪,鼓足了勇气抬起眼,把五年前的事再次用话语呈现出来。
“五年前,”
南宫稀听到她的声音,整个身心都紧了起来,以分之的认真开始了倾听。
“我们生活在一个离都市很远的小山村里,整个村都以种植萝卜为生,生活虽然清贫,但也算马马虎虎过得去,对我们来说,只要一家人能快快乐乐地生活在一起,那便是世界上最大的幸福了。”
“那里远离城市的喧嚣、尘埃,到处都是一片绿色。我爸妈经常到田地里干活,栽种培养萝卜,从小,维洋就像只粘虫一样粘着我,去到哪里都离不开我,当然了,我很喜欢有他跟着,毕竟家里除了我就他一个小孩,还比我小五岁那么多,我把他看得比任何人都重。”
南宫稀深了深眉眼,心里颇不是滋味。那个嚣张的、嘴巴得理不饶人的杜紫玲,心里竟然一直住着这么一个重要的人,真是看不出。
南宫稀越想越觉得不爽,但是想着对方是弟弟,那他就勉强接受了。
杜维洋的病房里,两男两女四个护士围绕在他的病床前,两个男护士解开他的病服,一丝不苟地替他检查身上的疤痕,两位女护士则是负责用笔记录。
那张晕迷不醒的年轻脸庞,已经稍稍恢复了一点血色。明明生来就一副漂亮白皙细腻的脸蛋,衣服下却隐藏着这样一番恐怖的画面。一道道刀割的痕迹,像被蛟龙的利爪在他的身上抓过一样错综交织,杂乱交叠。
在场的四个护士也是久经医场,双手沾染过无数人的鲜血,亲临手术现场也是家常便饭,都以为已经习以为常,现在却轻易的就被这个少年身上多年前遗留下来的伤痕所触动,病床上的这个少年到底有着怎样的痛苦过去呢?
。。。
;。。。 ; ; 这明明就是别人设下的圈套嘛,她怎么这么容易就着了道了?南宫稀沉着一张俊脸直视陶医生,陶医生故作无知地回以浅浅的一笑。
他到底想干嘛?
依他对陶医生的了解,陶医生并不是那种会耍心机的人,难道……是爷爷叫他这么做的?
想起爷爷那张老奸巨猾的笑脸,南宫稀的心哭笑不得地沉了下去。
“喂?大萝卜,你叫我干嘛?怎么又不说了?”
“喔、没、没事了,你写吧。“
“搞什么鬼啊,真是的。“杜紫玲不满地嘀咕了一声他。
这家伙今晚的举动十分的可疑,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看向表格,算了,反正我也是穷鬼一个,没什么好被骗的。
果然很笨……一边的南宫稀看到她认认真真,一格不剩地把表格填写下去,心里有些气她少心眼,如果对方不是爷爷,而是其他有不良目的的人怎么办?那她不是很危险了?
越想越气。
但是另一边又很想知道她更多的事情,想更了解她,想要亲近她的生活……
南宫稀心里那个纠结啊,暗暗为自己安慰了句:算了,只要有我在,就不会让她有事。
陶医生接过杜紫玲递过来的表格,他先看的并不是病人栏,而是亲属栏,目光放在亲属的姓名、血型、生日上。
“杜紫玲、再过两个月就20岁,“陶医生看到这里的时候,有意无意地抬眼看向南宫稀。
再过两个月就20岁?那不是比我还大一个月吗……
南宫稀愁眉苦脸起来。
陶医生看到,两只眼睛快速闪过了一抹笑意,然后继续把表格给看完,还全部都给念了出来。而南宫稀听得也是相当认真,吸收得很细腻。
“依你这里填的,你弟弟杜维洋身上的伤是五年前留下来的?“陶医生终于恢复了本职,视线在患者的资料上来回扫看,表情严肃而认真。
“是的。“杜紫玲的回答夹着悲凉,眼里透着复杂的神色。
“杜小姐,能不能说一下有关你弟弟身上的伤的来历?“
弟弟身上的伤,不仅仅烙印在他的身上,更是深深刻印在他们家每个人的心里,那件事已经过去五年了,五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也够忘记某些事情了。然而,那些伤,那种真实存在肉眼能看得到的东西,就想大家想忘记,它也不会允许。
南宫稀一直瞅着杜紫玲,虽然他从小就受到保护,但也是在一群风云暗涌的大男人堆里长大,惊心动魄的场面他见过,小伤大伤更是少不了,以为自己已经习以为常,练就了一身的胆魄,但为什么只是见了一眼一个素未谋面的小男生的伤而已,就让他触目惊心了?
现在想起在车上,陶医生解开杜维洋身上的衣服,那累累的伤痕就像张着獠牙一般出现……
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一个十五岁的少年身上,不,那已经是五年前发生的事了,也就是说,事发的的那一年,杜维洋仅有十岁……
让一个小生承受那般血腥无人性的痛苦,当事人当时肯定身心泣血,而她呢……
。。。
;。。。 ; ; 阿杰和陶医生也算是他们当中的佼佼者了,平时做事干净磊落,脑袋一点也不含糊,今个儿怎的就迟钝到家去了!
南宫稀头一次这么窝心,颇有种被他们打败的感觉,满腔恼火地走出病房跟去杜紫玲那里,希望今天的杜紫玲也会变笨,要不然他就惨了。
陶医生带杜紫玲去办公室的途中,还去了特级护士室吩咐他带过来的男护士一些事情。不管是护士还是医生,他们对陶医生的态不仅仅是恭敬,还有着明显的敬仰。
这个医生到底是谁啊……?杜紫玲不禁好奇起他的身份。
“耽误了些你的时间,我们走吧。”
“喔。”
“小姐是不是认识我们少爷?”陶医生边走边问,他很好奇杜紫玲的身份,更好奇她是个怎样的女生,竟然敢大声跟少爷说话,还把他逼得这么紧。
这样的人,他还是第一次看到,而且还是个小女生,这其中肯定不简单。
“少爷?”杜紫玲拢起眉头想了想,突然想起南宫稀的身份不简单,便问:“医生指的是南宫稀吗?”
陶医生突地顿下脚步,转头望向她,吓得她震了一下。
看到她的反应,陶医生笑了起来,“小姐……”
“喂,杜紫玲!”
从转角赶过来的南宫稀刚好听到他们的谈话,忙唤了声杜紫玲,免得他的事被透露更多。
杜紫玲转头看到是他,脸蛋又难看了起来,“大萝卜,你跟过来干嘛?”
大萝卜……?陶医生看向南宫稀,一脸的疑惑,然后又转头看向杜紫玲,尔后脸上浮起兴趣之意来。
“你弟弟是我送来医院的,陶医生是我叫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