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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姨看着他眼里的冷厉之色,美丽的瞳眸里盛满莹莹的泪珠儿,乍一眼看上去,还真是楚楚可怜的人儿。莲姨顿感自己已经走上了末路,可是即便如此,她仍旧想拼尽最后的一丝精力来扭转败局,“杜瑞正是我的那个远房表侄,我念在亲戚一场,所以才介绍他到府里来做事情的,可是,没有过过久,我就发现他沾染了赌博的恶习,怕连累到姐夫,所以才将他赶出府去。没有想到这东西本性难移,昨天,我得知他在吉利赌坊作弊,被人给扣押起来了,我本不想理他的,可是一想,他在京城里无依无靠的,我不管他谁来管他?终究是心软了,去了吉利赌坊准备赎人,为了防止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沉迷赌博,我才故意要赌坊的人吓吓他。希望他从此以后改邪归正,事情并非景博所说的这样。”
杜瑞当初进府的时候,莲姨跟上官锦打过招呼,所以这杜瑞的事情是断然的瞒不过去了。只好编了一个最为合理的借口把杜瑞的事情先给瞒过去,她只是不知道冯景博为何知道她花银子请吉利赌坊的杀杜瑞的事情,难道他很早就在门外偷听吗?
听了她的一番解释之后,上官锦的眉头稍微的舒展开来,说实话,在他的内心是极希望冯景博说的话不可信,那么,他这么长时间所留念的还是可以信任,他已经习惯于把所以的情感都寄托在莲姨的身上,特别是上官婉儿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可是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面对着莲姨。冯景博的唇角勾勒出一抹冷笑,“可是据我所知,你之所以会这么在乎杜瑞,是因为你有把柄在杜瑞的手里,当你不厌其烦的杜瑞的敲诈的时候。你才对杜瑞动了杀机,所以你才会花五万两银子请吉利赌坊的帮你杀人灭口,要不是我当时跟踪你,现在已经是死无对证了。”
“世侄,她,她到底有什么把柄落在哪个杜瑞的手里?”上官锦虽然极想去相信莲姨,可是他也不想做一个被人愚弄和蒙骗的人。听到冯景博似乎话中有话,就赶忙的追问了。
这一刻,莲姨是彻底的崩溃了,她双目露出一抹阴狠来,“姐夫,你不要听他胡说。他的目的就是想污蔑我,让我在这个家里再也没有立足之地,姐夫,你要相信我,相信我。这个冯景博心思歹毒,想把你身边的人一个个的出去,然后再谋夺上官家财产……”
“你给我住嘴。”上官锦又是一声的冷喝,他跟莲姨在一起这么久,从来没有见她如此的失控过,所以,他已经断定冯景博往下说的话一定是非同小可了,“再啰嗦的话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这时莲姨只好掩面抽泣,用狠狠的眼神盯着冯景博,如果可以的话,她一定想用这锋利的眼神将冯景博凌迟处死……
冯景博见了,唇角一勾,眼眸里没有一丝的同情,“莲姨,早知道今日,有何必当初呢?我看你在这个家里的地位已经不低了,可是你为何容不得别人呢?”
接着他的目光一凛,凌厉的目光直直的打在莲姨那一张没有丝毫悔意的脸上,“杜瑞并非被你赶出府去的,而是听了你的命令日夜兼程去渭西城拦截离家出走的婉儿,这杜瑞找到婉儿之后,花重金收买了一批山匪,趁着婉儿去游玩的时候想把她给劫杀了,谁知道两个仆人忠心护主,往婉儿给逃脱,后来,又阴错阳差的让我把梁溪和嫣然给救回来了,你的如意算盘虽然是棋差一招,可是婉儿终究还是没有被找到,你的计划也算是成功了,对付完婉儿以后,你就开始想办法对付伯父了,所以这个最直接的方法就是下毒,这绿豆清荷的汤里的毒就是你特意下的,我知道婉儿失踪的事情和你有关之后,就想到这一层,害怕你会对伯父出手,所以一早就赶过来,没有想到事情真的和我想的一模一样,你为了吞并上官府的财产,不惜对伯父和婉儿下手,你这个女人也太阴毒了……”
“啪”在烟雾缭绕的厨房里立刻传来一声清脆的响声,等所有人都回过神来的时候,莲姨白净的脸颊上已经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指印,并且,嘴角很快就流出一抹殷红的血来,血迹挂在唇变,让一向看起来清丽可人的面颊不但诡异,而且有一种嗜血的阴冷……这厨房的下人没有想到平日里在府里有着女主人做派的莲姨居然是一个这么狠毒的女人,都想用眼睛仔细看看这一张脸到了此刻是一副何等狼狈的模样,所以,一时之间,明里暗里,都有很多的目光朝她射过来。
她却视如无睹,一抹唇边的血迹,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她已经无路可退了,当没有一丝的希望的时候,她反而不需要畏缩,美丽的瞳眸里射出一道寒光,直盯着上官锦,“你凭什么打我?我死心塌地的跟随你这么多年,没有想到你居然听信一个外人之言,你对得起我耗费的这么多年的青春吗?”
“你这个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说死心塌地的跟我?我看你就是利欲熏心,从跟着我的第一天开始就已经有谋夺我财产的打算,你根本就是一条贪得无厌的大蛇。”上官锦是彻底的看清楚莲姨的真面目,他记得杜瑞被赶出府正是婉儿离家出走不久之后的事情,而后,莲姨就给他每天都熬绿豆清荷汤,这一切现在都联系在一起的话,莲姨真的是罪无可赦了。
莲姨千算万算都没有想到杜瑞的事情已经被冯景博知道的一清二楚了,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她始终都无法想到冯景博就是一个大夫,他这么会知道这一切的呢?
“冯景博说的都是一面之词,就是官府的人来了,也不能定我的罪。”唇边的鲜血被她一抹,整个脸颊都沾染了血渍,看上去是十分的吓人,加上她阴冷的语气,此刻的莲姨就像是从地府里爬出来的厉鬼一样,没有人形了。
“要证据还不简单?伯父,我知道杜瑞今天一早就会离开京城,你只要派人把出京的各个路口给守住了,就能够抓到杜瑞了,抓到杜瑞以后,就什么都明白了。”冯景博冷冷的看了看如死而不僵的百足之虫莲姨一眼,唇角边又挂起了淡淡的笑容,以上官锦内务总管的身份,要抓杜瑞的话真的是小菜一碟。
上官锦点点头,“来人呀,把这个贱女人关进柴房。”话音一落,立刻从厨房的外间里冲过来几个力壮家丁,一把把莲姨给按住,然后拖着莲姨的身体就往外拽,莲姨身体单薄,哪里是那些家丁的对手,无论她用多大的力气抗拒,仍旧被拖了出去,看到情势已经成了定居,临出厨房的时候,她还厉声的说道:“上官锦,你以为你很聪明吗?你难道没有想过冯景博做这么多事情到底是为了什么?他的目的还不是和我一样,等到你孤立无援的时候他再接近你,你身边已经没有亲人,这上官府偌大的一份家业还不是会落到手里?哈哈,你上官锦有钱有势又如何,身边连一个可以继承家产的人都没有……”
“给我拖出去,拖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给她吃的和喝的!”上官锦面色铁青,气急败坏的说道。这个女人害他也就罢了,没有想到她居然也向宝贝女儿伸出过毒手,这样的罪过,他岂能饶恕?
这一刻,他是多么的后悔,要不是自己轻信了这个女人,婉儿也不会……可是这个世界上哪里有后悔药吃?现在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最要紧的就是找到杜瑞,查清楚一切。
想罢,他对冯景博说道:“今天事情多亏有世侄,我这个做父亲的真是惭愧啊,我没有想到婉儿的失踪居然是我一手造成的……”
冯景博抬眼看了上官锦一眼,在在这一瞬间,他似乎苍老了许多,女儿的失踪,再加上情人的背叛,这样的打击一起袭来,他的肩上已经承受不起……
333 三个月之限
“伯父,你不要往心里去,也许婉儿尚在人间,目前最要紧的是保重你的身体,要不然等婉儿回来,看见您这么憔悴的话,她一定会很伤心的。”冯景博看见上官锦这样一个有权利的人在瞬间变成了一只斗败的公鸡,心里有些不忍,于是出言安慰。
“你就不要安慰我了,如果婉儿尚在人间的话,不会这么久还找不到,算了,我也不想这么多了,听天由命吧,但愿老天庇佑婉儿,让他逃过一劫。”说到这里,他的眼神黯淡了下去,莲姨的背叛怎么也敌不过他失去女儿的伤痛。
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随即眉峰一扬,似乎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世侄请随意,我现在就去调派人手,守住出京的要道,抓到那个杜瑞了,我倒是看看那个贱人如何抵赖。”
“我现在反正也没有事情,就随着伯父走一趟,等伯父把这件事情处理完了,我再给伯父好好的检查一下,伯父体内的毒到底到了什么程度,我还清楚,所以要尽快的查出是中的什么毒,我才好给伯父配解药。”
上官锦听冯景博说的这么严重,随即点点头,“那就有劳世侄了,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世侄才好。”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他的话一出口,就觉得不对了,这上官婉儿现在人都不知道在何处,自己怎么可以这么说呢?自己这么说实在是太唐突了。
不过,上官锦听后,难得的一笑,“我也就不客气了,世侄,我们走吧。”
说完,两个人就并肩的往外走去。这时,外面的阳光明媚,树叶和花花草草的颜色都变得格外喜人。一个个精神抖擞的,似乎这上官府的每一样东西都因为阳光的照耀而变得亮堂起来,可能唯有上官锦的心里仍旧是黑暗的一片……
他们出了上官府,两个人骑着快马。很快就到了内务府的衙门,因为冯景博的身份不足以自由进入后宫,他就在外面候着,不过,只是几句话的事情,上官锦很快就从里面出来了,然后,两个人又重新回到府里,冯景博这才静下心来研究上官锦所中的毒。
他用一根银针小心翼翼的把上官锦的动脉挑开,然后从里面取出新鲜的血液来。放在一块白布上,这块白布很快就变成了紫色。冯景博一看,眉头立刻就舒展开来,“伯父,这毒药不是很厉害。只是普通的致命的毒药,而且,你体内的毒素沉积的不算多,服用我的解药之后很快就会没事的。”如果那些奇毒的话,这白布上就会呈现出黑色来。这普通的毒对于冯景博来说就是小菜一碟了,他行走江湖,身上随时都带着解毒丸。这种解毒丸对于一般的毒有着很好的效果。
解毒丸用一个白色的瓷瓶装着,“这里面的解毒丸还有三十几颗,您一日一颗,不用一个月,就可以把你体内的毒素给清除干净。”
上官锦接过瓷瓶,当着冯景博的面立刻就服了一颗。
冯景博见这里已经没有他什么事情了。于是就起身告辞。上官锦客气的把他送到上官府的大门口,就在他准备起身上马的时候,听到上官锦的叫声:“世侄,等等。”
冯景博回转过身体,“莫非伯父还有什么事情?”
上官锦犹豫了一下之后。说道:“景博,这婉儿已经找了几个月一直都没有消息,我想婉儿一定是凶多吉少了,说实话,我是很喜欢你这个女婿的,可是无奈我们上官家福薄,这亲事刚刚一定下来婉儿就离家出走了,到现在也找不到。可是就这样一直拖着,也终究不是一个事,婉儿没有回来,是我们愧对你,又有什么颜面要你为婉儿虚耗青春呢?所以,所以我想以三个月为限,如果在未来的三个月之内,婉儿还找不到的话,这婚约就算解除可好?你恢复了自由身,可以另觅佳偶,也可以弥补我们上官家对你的亏欠。”
这番话说的是合情合理,而且处处都是站在冯景博的角度去考虑的,可是冯景博却知道上官锦是听信了莲姨的最后一句话,怕自己真的是为了他的家产而接近于他。不过,冯景博也没有怪他,经过的莲姨的事情之后,他已经身边的每一个都保持着戒心,现在婉儿还不知道找不找得到,自己对他来说只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他对自己保持着戒心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况且,莲姨这件事情自己真的是有些“热心过头”了,他心怀防范也是正常的。
反正冯景博无意于他的家产,他这么说,也是正合冯景博的心意,这一桩婚事本身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算是上官婉儿真的是国色天香的美女,对他来说也只是一个画中人,根本没有丝毫的感情可言,三个月很快就过去,三个月之后,自己就可以彻底的摆脱上官婉儿了,虽然说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