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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管事,你要想开些,的注意您的身体。”孟美只能够这样的劝慰了。
“谢谢十夫人的关心。”罗管事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他眨了眨有些浑浊的眼睛,“我今天过来找夫人,就是要把这件东西交给夫人。”
孟美看见罗管事在怀里摸索着,很快就拿出一块绸布包裹着的东西来,她一见这绸布,就觉得十分的眼熟,心里顿时的一激灵,“罗管事,这莫非就是那块黑玉?”
罗管事点点头,“正是,这块黑玉是东家前不久拿回来,放在玉石轩藏宝的地下室里的,我知道这块黑玉不仅仅是价值连城,还是十分难得物件,所以我就趁官兵不注意的时候,偷偷的给藏了起来。这么贵重的放在我的身上太不安全了,想来想去还是交给十夫人保险。”
孟美接过罗管事递过来的黑玉,真的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说什么好。
要知道黑玉在玉石轩这样的店铺里都可以被作为镇店之宝,在普通人家里更是奇珍异宝了,罗管事是行中人,焉能不知道这黑玉的价值,他冒了这么大的风险才官兵的眼中把这块黑玉给带出来,却不是为了自己留着,而是给玉石轩留了一抹的希望,这样的忠诚怎么能不让孟美感动呢。
孟美把黑玉揣进怀中,有些激动的说道;“罗管事,你这样为玉石轩我真的不知道该怎样感谢您。”说完,她往地上一跪,“请受孟美一拜。”
“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十夫人,我能为玉石轩做的只有这么多,我只是尽了我的微薄之力而已。”罗管事赶紧把孟美给扶起来。
微薄之力?孟美自然知道罗管事从官兵的眼皮子底下偷偷的把黑玉给带出来是冒了多大的风险,如果被官兵发现的话,罗管事很有可能就因为这事儿丢了性命,他能够把黑玉带出来是何等的幸运,也许是因为那些官兵不识货,根本没有把这一块黑玉放在眼里,罗管事才有机会带出来的。
想到罗管事的忠诚,孟美真是觉得无以为报,她转过身去,从抽屉里拿出一张一万两的银票来,“罗管事,这银票您拿着,回渭西城好好的养老,我这是替东离给您的,您就别跟我客气了。”她怕罗管事不愿意要,拿着银票就往罗管事的手里塞。
可是罗管事执意不要,仍旧往回推,“不要说是十夫人给我银子不要,此刻就是东家给我银子我也是不会要的,这些年东家给我的薪金丰厚,拿来养老已经足够了,再说,我的孩子们日子过的也不错,我还有他们靠着,一点问题都没有了,我已经是黄土埋齐脖子的人了,要这么多银子干什么?还是夫人留着吧,东家以后要是真的不在了,十夫人也有银子防身不是么?”
孟美见罗管事的言辞这么的恳切,也不好意思再把银票往他手里塞了,“那好,我也不强人所难,如果有一天玉石轩能够重开的话,我一定会让东离再把罗管事给请回来。”
罗管事眼眶里闪烁着盈盈的泪光,“请回来就不必了,我已经老了,做不了什么事情,如果真的还有这么一天的话,让人告诉我一声,让我跟着高兴高兴我就心满意足了。”
对于罗管事来说,真的有那么一天也会是在梦中看见的,东家三日后就问斩,玉石轩已经被查封,以后,玉石轩怎么会可能会东山再起呢。
孟美点点头,十分肯定地说道:“我一定忘记通知罗管事的。”
罗管事用衣袖一抹眼睛,然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好了,黑玉交给夫人了,我也算是功成身退了,我就不打扰夫人做生意去了,我雇了一辆马车回渭西城去,马车还在路口等着我呢,实在不宜在这里久待。”
“我送罗管事出去。”孟美立刻起身将罗管事送到了绸缎庄的门口。
被孟美如此的礼遇,罗管事是受宠若惊,又感触良多,东家和十夫人应该都是好人,为什么要受到命运如此的捉弄呢?他摇摇头,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步履蹒跚的往前走去。
本来是完颜家的劫数,命运想到却让罗管事跟着受此磨难,想着,孟美不由的觉得胸口有一股闷气难以抒发出去,悠悠的叹了一口气后,才往绸缎庄里走去。
刚刚送走罗管事没有多久,瑜洁就来了,一进绸缎庄,她就神色慌张的问道:“孟美,你看见在街口的告示了吗?完颜大哥三日后就要被问斩了,这可怎么办?”
孟美抬起眼眸,眼眸里尽是黯然之色,“我早就知道了。”说完,她把瑜洁拉到绸缎庄的一角,然后轻声的说道:“今天一大早刑部的官兵就去了沁园抓人,我想今天馨儿和完颜虎也不会来了,这时完颜府所有的人可能已经被刑部的人给关起来了。”
“馨儿他们家也会有事?”这个消息更让瑜洁觉得震惊和惊慌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呀,怎么突然之间,完颜家要遭此变故?(未完待续)
517 多虑
“株连九族,谁都躲不过。”孟美表情木然的说道。
株连九族?瑜洁是彻底的懵了,她刚才在街口的时候,只把张贴的榜文看了一半,就心急火燎的过来了,没有想到事情比她想象中的更糟,“孟美,你还不快跑?留在这里等着官兵来抓吗?”瑜洁的话音一落,立刻拉着孟美就往外跑,“你先到城郊躲一躲,那里有我的朋友留下来的一幢旧宅子。”
孟美把手挣脱开来,“官兵如果要抓我的话,我还能来绸缎庄吗?在沁园的时候就已经被抓住了。”
瑜洁一怔,想想也对,自己真的是一慌连基本的逻辑都忘了,“这么说来,官兵没有打算要抓你?阿弥陀佛,还好,还好,你没有事。”现在对于瑜洁来说,馨儿出事,完颜东离出事,孟美能够好好的就已经算是很庆幸的了。
“因为我是上官婉儿,在官兵去沁园之前,我已经回上官府去住了。”这么重要的事情既然已经告诉冯大哥了,她自然也不想瞒着瑜洁了。
这接二连三的震惊让瑜洁把嘴都合不拢了:孟美就是上官婉儿,也是冯景博订过亲的未婚妻?她感觉自己的心像是被一层一层的海浪给重击一样,麻木的连基本思维都没有了……
孟美见她半晌都说不出话来了,接着说,“说实话,现在我都没有记起我是谁,上官锦说我是他的女儿。由不得我不信,昨天我就睡在上官婉儿的房间里,对于那个房间我依然很陌生。不过,当我看到墙壁上挂着的画像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就像是在照镜子一样,看来,我是上官婉儿的事情应该错不了。”
“这么说来,你就是冯景博一直寻找的未婚妻?”当瑜洁恢复思维能力的时候想到的第一件事,虽然说三个月期限已到。按照冯景博说的就是婚约已经解除,但总的说来两个人似乎还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更为重要的是他们两个人以前还是相识的,“冯景博知道你就是上官婉儿事情吗?”
孟美点点头,“我来之前去过冯府了,把这事告诉了冯大哥。冯大哥倒是豁达,没有责怪与我。“她说的是嫁给了完颜东离这件事情。
瑜洁在她的言辞中听见了愧疚,顿时便明白过来,原来孟美还不知道三个月期限的事情,于是说道:“冯景博有什么好责怪与你的,现在他跟你已经没有特别的关系了,你不知道吗?你爹曾经对找回你已经绝望了,所以就跟冯景博有过三个月之约,说三个月之内如果找到你的话。这婚约仍旧有效,如果找不到的话,婚约就自动解除。谁也不怨谁,很不巧的事就是这三个月期限刚刚过没有几天,不过我觉得这样一来反而好,最起码彼此之间少了尴尬。”
说完,瑜洁就突然间觉得自己是多言了,为什么要跟孟美说这些。难道是想明明白白的告诉她,她已经和冯景博没有关系了吗?自己这样做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呢?她很明白自己内心真正的想法。她就是担心冯景博和孟美的婚约又再成为事实,明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可是她就是忍不住去担心,忍不住往这方面去想。
孟美眸子如明灯,照着瑜洁的脸庞,也许因为她心虚,竟然不敢迎向孟美的眸光,把眼神投注到了别处,可是,耳边还是想起了孟美怀疑的声音,“这事情我都不知道,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瑜洁的一阵的慌乱,孟美这么的聪明,既然已经路出马脚了,想要瞒着她是不容易的,可是要她在这个时候把实情说出来,似乎令三个人之间的关系变得更为的复杂,而且怪难为情的,“是冯景博他一不小心说溜了嘴告诉我的。”她只能这样的敷衍,不过,她知道这样的敷衍应该是骗不过孟美的。
果然,孟美马上说道:“冯大哥什么时候告诉你的、我怎么没有听见?难不成你背着我们跟冯大哥见过面?”说着孟美的眼眸里闪烁着精光,人们不都是说欢喜冤家吗?难道平日里瑜洁和冯大哥水火不容的,实际上早就暗生情愫?自己和完颜东离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没有,没有,我还是上一次身上长风疹的时候找他给我治病,就是那一次他告诉我的。”本想很随意的掩饰过去,没有想到的是当人心里有鬼的时候,说起话来就会不自觉的面红耳赤,连头也不敢抬。
这样的神情孟美一看就明白了,“瑜洁,你就不要瞒我了,如果你真的喜欢和冯大哥在一起我会祝福你们的,因为你们都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们获得幸福就和我自己获得幸福是一样的。”这时,孟美突然想起上一次瑜洁让冯景博陪着她一起上天香山采摘枫叶去气衡宇贝勒爷的时候,当时看见他们离开的背影,就觉得他们是一对极为相配的璧人,如果真的是这样就太好了,自己和冯景博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馨儿和何萧也这么出乎意料之外的分开了,三人之中总还是有人会获得幸福也算是一点点值得安慰的事情吧?
“孟美,你真的是我最好的朋友,谢谢你这么支持我。”瑜洁突然轻轻的搂住她。她努力的挤出一丝的笑意,“好啦,好啦,要是有顾客进来看见我们这个样子不知道会想些什么呢。”
瑜洁这才放开孟美,漂亮的眸子里划过歉意,“这件事情我并不是特意要瞒着你和馨儿的,只不过我才刚刚和冯景博开始,而且,之前他还有婚约在身,我根本不知道我会不会和他一直这么的走下去,所以,我想等我们的关系稳定下来以后再跟你们说的。”
她原来的意思就是想等冯景博上门提亲以后再把这件事情当初惊喜告诉孟美和馨儿的,现在这样的情形,她连还能不能和馨儿见上一面都不知道,因此,说着,她的神色很快就黯然下来了。
孟美以为瑜洁还在怕自己会责怪于她,“你放心,你什么时候告诉我,我都不会介意的,只要你和冯大哥好好,我就很高兴了,要知道冯大哥可是这世间难得一见的好男人。”
“孟美,你的好意我明白,我也想跟冯景博之间会有一个好的结果。”
孟美看见瑜洁眸子里的忧色并没有淡去,才发现自己之前是会错意了,“瑜洁,你怎么了好像不高兴?难道你和冯大哥之间出了什么问题吗?”
瑜洁这才抬起眼眸,“本来一直都好好的,可是最近他好像躲着我似得,我好像已经有半个月都没有看见他了,上一次,我去冯府找他,冯府的人说他离开京城了,要很长时间才会回来,可是他走的时候都没有知会我一声,刚才要不是听你说今天去冯府见到他的人了,我连他回来了都不知道,你说,他离开京城和回来都不通知我一声,他的心里是不是没有我了,之前发生的事情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
孟美一愣,离开明白过来,一定是冯景博知道官银的事情和瑜谭有关,所以就疏远瑜洁。这冯景博傻呀,瑜谭是瑜谭,瑜洁是瑜洁,怎么能混为一谈了,以后看见他,一定要说醒他,于是,她劝慰道:“瑜洁是不是想多了?冯大哥这些日子为了东离的事情东奔西走的,可能是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但是他的心里怎么可能没有你呢,要是没有你的话,他为什么会把三个月期限的事情告诉你,他这么说,就是为了让你安心嘛,你呀,以前的自信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听到孟美这么一说,瑜洁也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自己什么时候担心过男人不喜欢自己?向来只是担心男人会缠着自己嘛,怎么一遇到冯景博,把自己都搞得这么没有主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