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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远山和牡丹仙子一齐瞧向寂远,这二十来日寂远被关在木箱之中,从未梳洗过,周身污垢,酸臭扑鼻,面目又被粗莽汉子在破庙之中打得青青紫紫,浮肿未消,刚刚又被窗子划破了额头,脸上流着血水,且又生了满头黑发,脱去了僧衣,二人哪里还识得出是寂远?
彭远山和牡丹仙子正自惊疑,不知发生何事之时,粗莽汉子紧随寂远身后,穿窗而入,只是此时窗子已被寂远撞碎,粗莽汉子的大脑袋倒是丝毫无损。
第八回(第五节)繁花盛处,芳香满枝头
粗莽汉子晃着大脑袋,瞪着小豆眼,瓮缸似的道:“他奶奶的,三爷爷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等背后害人的乌龟王八蛋,今日便扭了你们的脑袋,看你们还如何使得坏水。”
二人没有被寂远的狼狈样吓到,倒是被粗莽汉子的异相吓得不轻。牡丹仙子定了定神,厉声问道:“还未请教阁下高姓大名,这般不请自来,擅闯我玉绣山庄有何贵干?”粗莽汉子道:“三爷爷就是夺命煞申屠沙,没啥贵干,就是来收钱的,顺便再扭了你们专使坏水的脑袋。”
申屠沙的恶名二人自是早有耳闻,都知此人不但武功奇高,而且心肠狠恶,二人相视对瞧了一眼,都是心惊不已。牡丹仙子登时变了脸色,和气道:“原来是申屠大哥,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阿。申屠大哥若是手头紧,尽管开口,又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声音百转千回,撩人心魄,若是换做旁人,早似吃了蜜糖一般,哪里还有得火气?只可惜牡丹仙子这一招用在申屠沙的身上,非但没起甚么作用,反而令申屠沙更为恼怒,大声喝道:“去去去,谁和你是一家人?三爷爷懒得和你个娘们说,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对对对,最毒就是你们这些娘们的心。”
申屠沙将牡丹仙子晾到一边,转头同彭远山道:“喂,你就是那个姓彭的罢,来来来,我和你说。”牡丹仙子混迹江湖多年,倒是头一次被男子如此对待,不禁怒气上冲。然面上却是笑靥如花,只是见此情景,也不再言语,俏立一旁。
彭远山见申屠沙指名要同自己说话,忙即抱拳一礼,说道:“申屠兄在上,兄弟彭远山有礼了,不知申屠兄有何事同兄弟讲,但说无妨。”申屠沙道:“你要的叫甚么远的和尚秃子,三爷爷给你带来了,三爷爷是来收钱的。喏,就是那个。”申屠沙说着,用狼牙棒指了指倒在地上的寂远。
彭远山和牡丹仙子听申屠沙说“和尚秃子”,都转头去瞧了瞧寂远,又瞧了瞧申屠沙的大秃头,不禁心中好笑,心念道:“也不知谁是‘和尚秃子’。”可听申屠沙说那躺在地上的少年便是寂远,二人又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也没有认得出来。
申屠沙见二人疑惑不定,说道:“他奶奶的,三爷爷还能骗你们不成,这人就是你们要的那个,快点给钱。哦,对了,还有个甚么盒子来着,也要一齐给我。”
二人自是知道申屠沙所指的便是日月宝盒,只是万没想到此事竟被回鹘四煞知晓,那便麻烦得很了。
彭远山道:“申屠兄若是缺少盘缠,尽管开口,在下定当如数奉上。至于这个少年,申屠兄若想留下便留下,若是想带走,兄弟也绝无二话。”彭远山已然认定这少年并不是寂远,只当是申屠沙随便找来个替死鬼罢了。申屠沙气冲冲道:“他奶奶的,你个老龟蛋,竟然不信你三爷爷,那些甚么镖局的废物,会几下三脚猫的把式就学人家押镖,个个都被三爷爷我扭了脑袋,难道还会骗你不成?”
二人一听,见此人粗鲁莽撞,直来直往,不似耍弄心机之人,对其所言也便信了八九分。彭远山道:“既然如此,申屠兄尽可放心,佣金定当如数奉上,只是银两不在身上,请容兄弟这就去取来。”申屠沙道:“少他奶奶的跟三爷爷耍心眼,你这一去要是跑了,我找谁要去?我要跟你一起去。对,还有那个甚么盒子也要给我。”彭远山道:“好说好说,那申屠兄请随我来。”说罢,转身出了厢房,又趁申屠沙不注意,向牡丹仙子使了个眼色,牡丹仙子会意的点了点头。
申屠沙一瞧,走到寂远旁边,一伸手将寂远提在手上,顺便瞪了牡丹仙子一眼,出了厢房,随彭远山而去。
待三人离开厢房之后,寂远正巧被申屠沙头朝后提着,寂远余光瞧处,正瞧见牡丹仙子也急匆匆出了厢房,快步朝大厅方向而去。
彭远山则故意放慢脚步,引着申屠沙在庄内走了不少弯路,申屠沙对庄内不熟,又无心机,也未加多想。只是多次嫌彭远山走得慢,早将彭远山大乌龟、老乌龟的骂了数十遍,彭远山确是为人老辣,城府颇深,非但没有动怒,反而笑脸相迎,只是心中早已盘算着如何对付这个棘手的恶煞,更是恨不得将申屠沙碎尸万段。
本是一盏茶的脚程,此时三人一前两后足足走了好半晌,方来至大厅。
而此时大厅之内已然聚满了人,庄内数名女弟子分列两旁,各个柳眉稍颦,杏眼微怒,别有一番威严。申屠沙却是全然不惧,走至大厅正中,将寂远摔在地上,昂首而立,一双小豆眼滴溜溜查视众人,此时彭远山已坐在左首的锦櫈之上。
寂远一瞧,大厅之内除去庄内的众多女弟子之外,其他人倒也熟悉不过:牡丹仙子居中而坐,左右各站了一名弟子。左首依次坐着清风门掌门陆长风和彭远山,右首第一张锦櫈上坐着一位五十上下的中年汉子,身后站着琉璃庄的风刃柳和他的师妹,寂远心念道:“看来这坐着的施主便是琉璃庄的庄主、风刃柳的爹爹风清玄了。那日牡丹苑大会生病未与参加,此时定然病已痊愈了。”右首第二张锦櫈上坐着襄州四虎中的一人,想必是襄州四虎的老大,而其他三虎则负手立于此人身后。
申屠沙嘿嘿一笑,说道:“三爷爷就知道你们这些乌龟王八蛋没安甚么好心,说是给三爷爷取钱取盒子,却在这摆起阵势,难道三爷爷还怕了你们这些龟蛋不成?今日就把你们的脑袋一个个都扭下来拿去喂狗!”
牡丹仙子道:“申屠沙,并非我等有意如此,只是你这般咄咄逼人,未免欺人太甚。正好大家都在这里,就让大家一齐来评评理。”牡丹仙子言中之意再也明白不过,摆明是自己人多势众,就算你申屠沙武功再高,也未免双拳难敌四手,看你还不乖乖服软。
申屠沙道:“你们都是一伙的,还评甚么鸟理?三爷爷更没闲工夫听你们胡吹乱扯,还是打上一架来得痛快,谁赢谁就有理。来来来,你们谁先上?要不一起上,三爷爷还省了功夫!”说罢,瞪起小豆眼,晃了晃手中的狼牙大棒。
彭远山道:“申屠兄,咱们也未必非要刀兵相见,仁兄若是真的缺钱,只管说个数,兄弟绝无二话,定当如数奉上,咱们也就不用大动干戈,免得伤了和气。”申屠沙厉声道:“他奶奶的,你个老乌龟还有脸说,害得三爷爷在院子中瞎转圈,摆好了阵势等三爷爷来钻,你当三爷爷不知么?”
寂远一听,心念道:“这申屠沙倒也看出了其中玄机,只可惜此时才瞧出,未免为时已晚了。”
彭远山一听,面目之上一阵青一阵紫,竟也无言以对。申屠沙又道:“他奶奶的,怎么都做了缩头乌龟?若是怕了三爷爷,便把那甚么盒子给了三爷爷。对,还要再给个万八千的银子,快快快,三爷爷可没功夫陪你们在这里胡扯。”
申屠沙话音刚落,右手边一汉子陡地喝道:“傻大个,休要满嘴喷粪,别人怕你,我侯千焦可不怕你!”众人一瞧,说话之人正是襄州四虎的老大侯千焦。申屠沙听得侯千焦发话,登时火冒三丈,气得哇哇直叫,怒道:“你个龟儿子,竟敢骂三爷爷傻,我要扭了你的脑袋!”说罢,抡起狼牙大棒朝侯千焦扑了过去。侯千焦道:“老子还没出手,你便叫上了,待会叫你好好叫上一叫!”说罢,身形一掠,双手如钩迎向申屠沙。
寂远一瞧,这侯千焦双手之上竟戴了一副亮闪闪的纯钢手套,倒是一件少见的怪异兵刃,再瞧其他三虎,均是如此装束。这侯千焦所使的武功正是猛虎爪功,又配以独有奇异兵刃,前扑后抓,左擒右拿,全然是猛虎的进攻招式,武功倒也不差。
其他三虎虽未上场,可兴奋程度竟比老大侯千焦还高出半截,纷纷叫嚷道:“老大三拳两脚便打得你满地找牙!”“老大好好教训教训他,打得他老娘都不认得他!”“老大亲自出手给你点教训,算是瞧得起你!”三个人吐沫横飞,叫得甚欢。
然而侯千焦的武功毕竟比申屠沙差了一大截,二人一交上手,侯千焦便倒吸了一口冷气,七八招过后就已险象环生,额头之上豆大的汗珠滚滚而出,就连申屠沙的哇哇乱叫之声,也觉得令人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其他三虎还未喊得痛快,声音便哑住了。见到老大凶险之时,纷纷跃身而上,转眼间将申屠沙围在中间。申屠沙倒似捡到便宜一般,说道:“嘿嘿嘿,人越多越好,三爷爷就喜欢以一敌多。来来来,再来几个!”口中说着,手上却也不闲着,将一条狼牙棒直抡得如同柳条一般上下翻飞,刚斗到二十余招,四人身上都被狼牙棒上的狼牙刺划出了数道口子。
四人明知斗不过申屠沙,可此时四人斗一人,已是面上无光,若再临阵逃跑,如何还有颜面在江湖上立足?是以四个人拼了命似的抢攻,只是如此一来,非但没有起到作用,反而更乱了手脚,漏洞破绽百出。
第八回(第六节)繁华盛处,芳香满枝头
只听申屠沙几声大吼,伴随着啊啊的几声惨叫,三虎、四虎被砸得脑浆迸出,二虎被刺透了后心,三个人都已毙命当场。侯千焦胸口中了一掌,此时已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申屠沙道:“你个龟儿子,三爷爷这就扭了你的脑袋!”说着,跨上一步,伸手去抓侯千焦的脑袋。
就在这时,彭远山喝道:“申屠沙,休要猖狂,看招!”声音甫歇,人已攻到,右手一掌拍出,击向申屠沙后心。申屠沙闻得背后风声,已然来不及扭掉侯千焦的脑袋,顺手一提,将侯千焦抓在手里,喝了一声:“看家伙!”已将侯千焦抡起,朝背后的彭远山抛了出去。
彭远山哪里会料到申屠沙会使出如此“招式”,当即掌力回收,将侯千焦的身子斜向推出,这一掌虽将申屠沙所加的力道减了不少,但侯千焦的身子还是重重的摔在了地上,仅有的一口气也当即断了。
申屠沙嘿嘿一笑,说道:“这可是你一掌拍死的,让我来替他报仇,再将你拍死,就算扯平了。”彭远山气愤道:“强词夺理,明明是你杀的。”说着,右掌又向申屠沙拍了过去。申屠沙道:“我杀就我杀,再砸死你,正好凑够五个一巴掌了。”抡起狼牙棒迎了上去,砸向彭远山右臂。
彭远山的手掌再硬,也不敢同狼牙棒相交,忙右掌一收,身形向左一侧,闪向申屠沙左侧。彭远山左臂已断,只剩下空荡荡的衣袖,申屠沙也未多加留意。哪知二人相错之际,空荡荡的衣袖陡地鼓起,竟似铁棒一般朝申屠沙肋下击来。待申屠沙察觉之时,忙侧跃避开,但毕竟还是晚了半步,只听得噗的一声响,鼓起的衣袖正击在申屠沙的左肋之上,申屠沙啊的一声惊叫,向后退出了四五步。
多亏申屠沙反应神速,这一击并未打实,只是受了些皮肉之伤,并未伤到筋骨。申屠沙一边搓揉着一边道:“没看出你这老龟蛋,还会流云铁袖的功夫,若不是三爷爷我皮糙肉厚,恐怕骨头都被你给打折了。来来来,再打过,方才三爷爷没留意,叫你小子占了便宜,这次该我砸你了!”说罢,右手抡棒,左手化掌,朝彭远山扑了上去。
彭远山见自己全力一击,虽是击中,但申屠沙貌似并无甚么大碍,倒是心中对申屠沙畏惧了几分。见申屠沙又似猛虎般扑来,忙右手如钩,左袖如棒迎了上去,二人互攻互拆,登时斗在一起。
彭远山的流云铁袖功夫倒是不凡,再辅以灵猿功,确是比襄州四虎强了甚多。这灵猿功本是从灵猿辗转腾挪的敏捷身法变化而来,此时彭远山也真似灵猿一般,与申屠沙缠斗。坐在大厅之中的几人也都为彭远山高声叫好,心中感叹道:“看来这‘昆仑独臂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