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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样一个花园小区里徜徉。深入建筑物的腹地,被开拓者的鬼斧神工折服。物业办主任杨丽是个二岁男孩的妈妈。她的丈夫何军是名公务员,资历深厚。杨丽的办公室挤满了人,她的日常工作都在与业主打交道。
带我去看房的,是办事处唯一的一名男性工作人员牛琛。年纪与我相仿,社会经验却十分老道。我看过了几个不同的户型,总觉得哪个都好,又都不太中意。牛琛以专业的眼光推荐了一款豪华型,这样的房子现有不到三套。全程陪护的程双双却持不同意见,建议我选更人性化的温馨型。牛琛忙点头称是,转口又称赞起温馨型的好处。
不难发现,程双双在这里受到的待遇,是女皇级别的。小到做环卫工的老太,见了她,也是点头致意,唯唯诺诺。因为她的关系,众人待我如宾。有眼睛的人都能看见,程双双对我不是一般的客气。我说什么在她那里都好使。
时至中午,去食堂蹭了一顿。杨丽率四位得力干将作陪。除了程双双,席上的女士个个海量。杨丽带头轮番敬酒,我不得不使奸用上内力拼酒,才不至当场出丑。哥俩好的和牛琛划起拳来。这小子表面上文质彬彬,酒量真不含糊。六十八度的五粮液一饮见底,喝得杨丽脸色数变,心疼不已。
这六十八度的五粮液,可是酒中的*,常人有钱没地方买去。那是她老公的珍藏,总共才两瓶。她假私济公大出血,可不是给牛琛喝的。
酒足饭饱,程双双视察了一下物业的工作,也就是象征性地走个过场。对杨丽等的工作能力给予肯定。她和杨丽是老熟人,把我这个大男人晾一边交头接耳起来。杨丽笑看我一眼,也不知和程双双说些什么。程双双出来时看我的目光不太对劲。
临行前,杨丽等送出来。忽然暗示我说:“我们双双可是万里挑一的好姑娘,不许你欺负她哦。”我听得云里雾里,傻傻地笑了。就我这样软柿子一样的人,别人不来欺负我,就是我几辈子的造化了。程双双娇羞怯怯,不依地捶着她,捶得杨丽连连告饶。杨丽的下属倒笑了,杨主任被人打可是新鲜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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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双双的晕车症(下)
出了高新小区,我得了便宜还卖乖:“一张纸换一套房,你们刘总不像是生意人啊。”程双双哼道:“便宜占尽了,还在这说风凉话,也不知刘姐为什么对你这么照顾。”我厚着脸皮笑道:“你对我也不错啊,那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程双双道:“自作多情,我怎么对你好了?”我举例:“酒席上,是谁替我挡驾,又几次偷偷暗示我少喝的?”程双双:“我当然有责任提醒你了。你若醉酒误事,大嫂还不得把我吃了?”我问:“双双,你有男朋友没有?”程双双提高了警惕:“干嘛?”我笑道:“你觉得牛琛怎么样?”程双双生气道:“好好的,你提他干什么?”我道:“你先回答我的问题。”程双双:“我根本就不了解他,怎知他怎么样。”我抛出问路石:“多接触几回就了解了嘛。关键你要给他机会。”程双双:“什么意思?”我全招了:“牛琛说了,他喜欢你。把你夸得都不是你了。我看他虽然油腔滑调,心地还过得去。上赶子追他的女孩子也不少,你要就得抓紧点,爱情也是不等人的。”程双双越发动气了:“好啊,你俩称兄道弟的挺亲热,原来是算计我去了。他给了你多少好处,你这么帮他说话?”我也动怒了:“皇天在上,厚土在下,说话得凭良心。我和他素昧平生,就是帮我也是帮你。”程双双哼道:“这么说,我还得谢谢你这个大媒了?”我热情骤减:“是我多事,算我没说。”二个人谁也不理谁,一句话不说。
默默走了一段路,程双双的老毛病又犯了,弯着腰喘气,说:“你自己走吧,别说我拖累你。”我叹了口气,她是因我才吃这么多苦头的,再怎么着也没有丢下她一个人走的理。程双双道:“你不是要办事么,还不走?”我不带感情地说:“我先送你回大众。”程双双:“谁要你送?我自己能行。”倔强地直立,快步把我抛下。我摇头,追上去。程双双吼道:“你滚,我讨厌你。”我用力摇晃她的肩头,吼得更大声:“你发什么疯?回到大众,我才懒得理你。”不由分说,把她往肩上一扛,往车上一扔。程双双一双粉拳在我可怜的背上暴擂,脚更是用力乱蹬。嘴里竟喊:“非礼啊,救命。”不要命的要从疾驶的车上跳下去。我慌忙抱住她的腰,情急下伸手捂住她不安分的嘴巴。程双双挣扎不开,狠狠一口咬在我的手上。
神经系统马上向大脑投诉:“老大,疼。”大脑做出反应,让嘴巴闷哼一声。我待要运内力崩开,又怕伤了她。说不得只好让她过过嘴瘾。程双双眼中的狂燥慢慢褪去,我以退为进道:“只要你不喊,我就放开你。”程双双不以为然:到底是谁放开谁啊?她点点头。就在我放手的刹那,程双双的尖叫声再起,我不得不故伎重施。
但是,车夫已经被惊动。他揭帘,看到我的后背。以他的角度,看不清我手上的动作。我遮住了程双双大半个身子,对他的审视视若无睹。以极暧昧地姿势将程双双揽在怀里,伸嘴过去做亲她的假相。果然,汉子笑了一声,不再理会。
重新回到二人世界的我,苏了口气。恼火地瞪着这个言而无信地女人。程双双因为缺氧面色潮红,我不得不放开那只手。放手之前,我把话说得很明白:“你若再生事,别怪我扔下你一个人走。你也知道,凭他根本拦我不住。”别说,这话正中程双双的要害。她远远躲在一角,干瞪眼不说话。和她闹僵绝不是我想要的结果,多个朋友总比多个敌人好。
程双双娇小的身躯蜷缩一团像只受伤地小猫。人啊,很多时候周济弱者,只是为满足自己强者的虚荣。我没来由心疼起她来,口气不觉就软了。把对不起三个字说了一百遍。末了,将有二排牙印光荣负伤的手展现出来。太直接意图过于明显,我选择了隐讳地那种。装作不小心弄痛了伤口,自己轻揉吹气,疼得咬牙切齿却强堆笑容。当然,这是夸张后的效果。我所做的种种,只为向她传达一个信息:我已很惨了,你还要怎样?再蹬鼻子上脸就过份了。
男人的温柔是解除女人武装的一剂良方。程双双不是不明事理的人。整个事件中,我并无过错。只不过是不小心触了她的逆鳞。一想到我竟撮合她与牛琛,程双双就来气。那个在女人面前软得像没骨头的蛇一样的小男人,她如何会看在眼里。何况,她刚刚对我产生了一丝好感。如果保媒的是杨丽,她的反应不会有如斯之大。
程双双盯着我的眼睛,凶得像饿狼。这只是表面,我不为所动,继续以柔情打动她。程双双又一次的晕车反应开始。这是我表现诚意的最佳时机,我顺理成章地将那只挂彩的掌心摁在她柔软的背部,推拿过宫。程双双挣了一挣,随我去了。千年冰山开始溶化,她说:“你的手不要紧吧?”她当时可是使了吃奶的力气。柔柔地声音听起来很受用,我又恢复了原来的*不羁,笑道:“本来还挺痛的,被你这么一问就不疼了。只是没想到,你的身子不济,牙齿倒是非常健康。”程双双哼道:“知道就好。你若还敢对我动手动脚,小心我咬死你。”我不寒而栗:“毒牙美女啊。有人说,人的牙齿非常毒。曾经有位农夫被竹叶青咬了一口,气急之下,这位老兄以牙还牙,还了那蛇一口。结果你猜怎么样,蛇死在人的前面。”程双双:“你是不是想说,我比那竹叶青还毒?”我摇头:“不是,这种说法没有科学依据。蛇的牙是中空的,可以分泌毒液,而人的不是,最多就是携带一些致病细菌。”程双双:“动物王国里,最毒的是不是蛇?”我道:“不是。好像是生活在雨林里的只有拇指大小的一种树蛙。它的皮肤分泌的毒素可毒死上千人。人作为万物之首,有太多的第一。世上第一毒的树蛙和人相较,就是毛毛雨。二战后美国人在越南空洒的橙色剂,毒害了多达几十万人;日本人在侵华战役中,研发生化武器,用老百姓做活体试验。简直惨无人道,令人发指。”程双双道:“可不可以这么说,人心最毒?”我看完左看右:“自己心知肚明就行了,不用和我说起。传出去要得罪很多人的,犯不上。”程双双狡黠一笑:“我好怕怕。从现在起,我们之间的距离都在控制在三尺之外。”我不太懂:“我一个月前刚做完体检,绝没有传染病。有必要这样吗?”程双双绝对是一本正经:“防患未燃。在全球最毒的大毒物面前,掉以轻心等于自杀。我的人生才刚起步,还想多活几年。”我被一个小姑娘用天地炮将了一军,不甘落败,反唇相讥道:“哎,你是无虞了。可怜的我,被小美人蛇吻了一口,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还是两说。”程双双也不是病猫,为人身自由而战:“拿开你的安禄山之爪,坐过去保持安全距离。”我的魔掌舍不得离开那个温软的后背,做了死缠烂打地打算:“我是大毒物,你是美人蛇,一丘之貉,臭味相投。靠得再近,又有什么关系?大不了我吃点亏,让你重温噬人的乐趣。”
正闹得不可开交,一只车轴忽然陷进了路面的坑里,车厢发生倾斜。程双双到底是女孩子,受惊之余,本能地当我是救命稻草。原先地立场不要了,死死抱住我的小腰。我没经过思考,舒猿臂紧揽住她。她的体温和气味刺激着我,温香软玉在怀,我的脑海飞快闪过香芸地影像,又以同样的速度消失不见。
那不足以称之为危险的危险已经过去,我虽很享受程双双的温柔,却不得不去推开她。只是有了这个小意外,我的心里存了一丝对她的柔情。
程双双没有勇气再偎在我的怀里。看她时,脸色绯红,娇艳欲滴。我们难免有些尴尬,眺望沿途地风景,打发沉闷的气氛。
我首先打破这如死的沉寂,问道:“双双,你晕车有多长时间了?”程双双想了一想,说:“不记得了。反正有年头了。开始的时候,只是偶尔发作一次,吐得也不是特别厉害。因为有这种毛病,我患上了坐车恐惧症。不是情非得已,我现在很少坐车了。”我分析道:“你晕车的主要原因有二个:一,体质差。先天的元气不足再加上运动量过少造成的。二,心理作用。你因为晕车所以害怕坐车,又由于害怕坐车更加晕车。这是自我暗示。”程双双:“儿时,我三天二头小毛病不断。后来父亲花重金从一位江湖术士手里买了一枝长白山千年人参。我服了此参才得以保全性命,长大成人。父亲念我身弱,加上我又是女子,所以限制了我活动的范围,大体情况与你所言类似。”我叹道:“笼中金丝雀,金锁困蛟龙。令尊本意虽好,却不得其法,难免事与愿违。须知人总在一个地方呆着,心情如何好得起来?心情不好,新陈代谢变慢,身体机能下降,平常看似无事,真出事就晚了。”程双双没少受病痛折磨,做梦都想有个好身体:“小杨哥,你有什么好法子么?”我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你的体质上去了,晕车的问题就不成问题。我还是那句话:生命在于运动。晨跑,散步,爬山等等皆可。”程双双眼大如铃:“就这么简单?”我很肯定:就这么简单。事情本就简单,只是你把它弄复杂了。
程双双道:“好吧,我估且信你一回。若是你敢诳我,海角天涯,我都不会放过你。”我不由苦着脸道:“我是有老婆地人了,若果你真从天边追来,我们家那个还不得天天喝醋当饭,以为我和你有一腿。”程双双:“去去去,结过婚的男人,不在我择偶的行列,你出局了。”我玩笑开得没谱:“可惜啊,这朵卓越的奇葩不知是哪个小子有福消受,妒忌得我都要杀人了。”程双双笑道:“鱼和熊掌,想要兼得,你也太贪。只有单身钻石王老五,我才会考虑。”我笑道:“考虑不算,不能抱得美人归,我冒不起这个险。”程双双:“难不成你要为我休妻?”我道:“为什么不呢?”程双双两眼放光:“真的吗?”我道:“假的。我平生最恨的就是陈世美这号人。打死也不做他的兄弟。”程双双道:“你要真的喜新厌旧,别说情人,朋友也没得做。我会亲手送你去监狱。”我笑道:“男人和女人能做纯粹地朋友吗?”程双双道:“不试过怎么知道。”我道:“万一我喜欢上你,岂不要做负心人?”程双双道:“明明知道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喜欢?”我道:“感情的事,没有道理可讲的。”程双双:“我知道我不会喜欢你就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