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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侍卫虽觉此事非同小可。但浔蜎身份非同小可,浅草虽为魔族,却是静池吩咐必得重待的医者身份,私下也似乎同静池关系非同一般。在此多事之时,毕竟事关重大,不知浔蜎在其中是如何的干系,也不宜先把事情公布开来。总该先亶了静池再作打算。可惜善袖那里肯依,只管往里就闯,人人追之不及,却又不能放着她胡闹,只得一道跟了进来。
到了此时知是没法满天过海。只得把所知道的一五一十的从头到来。其中不时杂着善袖气势汹汹的嚷嚷着要人。更是叫人听得一头雾水。
静池看看手中的善袖,张着双水汪汪桃花眼不往瞪着浔蜎,嘴里边小声的嘀咕从一开始就没有停过。又看看同样一脸吃惊讶异的浔蜎。微微皱了皱眉。
“浅草妹妹现在下落不明,岂不是很危险?”尚不等静池开口,浔蜎一声惊呼,艳丽的神色间有一丝担忧。见静池仍是微微出神出神。一跺脚向静池道。“你愣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派人去找!”
“吩咐城门关卡四下盘查,通知在外的各队人手暗中搜查。若有可疑之处,不论保人一律先扣下再说。此时人心不稳,也不要太过招摇。如此安排可好?”静池稍稍一缓,还是镇定的吩咐下去。摆手让人人自去办事。看看一侧满脸气恼的善袖。叹了口气,又抬眼去看浔蜎。“只不过对方既是有能力从众目睽睽之下,大摇大摆的把浅草带走,只怕也很难就让人轻易寻得到。”
众人得了令自去做事。静池也亲自去小院中查看一番,想想善袖还是带在身边放心些,免得她又去寻浔蜎生事。浔蜎却也带了另一个小丫头一直跟来。
房间里倒也一丝不乱,桌上似乎不小心碰倒了个杯子,点心少了几块。地上有堆烧尽的纸灰,早叫善袖翻得一团乱,只是在偶你的碎片有的地方色泽略深一些。看得出曾经落过墨迹。却也辨不出是些什么字。——想来那杯子也应该是叫善袖乱手乱脚碰倒的。除此以外,当真没一星半点蛛丝马迹。
不由得看看泪汪汪跟在一边探头探脑的善袖,只剩心里苦笑的份,至于浅草,就算是用武力或术法也好。未必有人能轻易奈何得了他,看这情形似乎是自愿跟随另一个浔蜎走的。倒也不是十分担心。
“不过是用了个障眼法嘛。”善袖侧过头看看静池,那家伙脸上做出些忧色来给她看,眼里却反而不见有多紧张的样子。再看看浔蜎,脸上的的担忧之情倒毙静池真切几分。见静池皱了眉半天不说话。忍不住不服气的出声。向着浔蜎恶狠狠道。“浅草一定就是你抢走的!你还人来!”
“我对浅草妹妹痛惜还来不及,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来?而且方才我一直在厅里,你也是亲眼见到的。这事分明是有人假冒了我,把人带走。”浔蜎一脸忧心,话里却也不甚慌乱。“如今浅草妹妹不知所踪,你作她丫头的不知道她有些什么敌家。找我上那里要人?”
浔蜎从入府以来,一直同静池在一起商谈。而方才出事之时,善袖也眼看着浔蜎连一眨眼的工夫都没有走开过。饶是狐狸赖皮,心里头咬定了必定也浔蜎难脱相干。此时毫无证据,想不出话来反驳,只气哼哼的红了脸,瞪着浔蜎说不出话来。
“你过来之前,浅草有没不跟你说过什么要紧的事?”静池适时原插口,倒是解了锡了善袖左思右想的为难。
这狐狸歪了头想想,讪讪的左看看静池,又忿忿的右看看浔蜎。浅草向她细细交代的事情多了,到底那句才是要紧的事?
眼见着善袖一双桃花眼叽里咕噜左右乱转,却是半天答不上来。早知多半是不记得了。当下也不再多作指望从善袖身上能问出什么线索来。询问的看了一眼在旁边的浔蜎。正要说话,却听善袖又叫了起来。仍是指着浔蜎,怕她又去抓着衣服不放,静池伸手把善袖拉开了些,浔蜎也早一步退开了些。
‘对了,还有水滴,也是被她关起来的。“若不是静池一边拉着,善袖确实是忍不住一爪子又伸了过去。嘴里边却还是嚷嚷着,对自己此时想起被抓去的水滴还有作证据这个用处,自感聪明无比,不由得大是满意。当下得意洋洋看着浔蜎。只要找出水滴来,一问水滴,这下子人证物证都有了,看你还怎么赖?少不得要乖乖把浅草给我还来!
“水滴?”静池微微挑了下眉,看看浔蜎,似是不解。
后者脸上也是一付吃惊不明的模样,倒没有一分事迹败露的忙张。只作不解道:“什么水滴?”
那日他要自己保证那孩子的周全,自己答应下来之后也确实全力去查找,却终是无果。此事之后浅草不问,他也不提——却原来是早知下落,却放任着仍是落在对方手中?存心让对方能够以此相挟?
“什么水滴?水滴就是水滴。就关在她住的那个大院子里!不信你问她!”善袖动不了爪子,只能一手直直指着浔蜎,一脸看你怎么说的样子。想到他还说过不许露出自己狐狸底细的话,当下只择了些无关紧要的在何处找到水滴的事颠来倒去一说。听得人是一头雾水,不过好歹也明折了个善袖所说的大概。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浔蜎艳丽的脸上一付惊疑不信的样子。也不曾开口否认。看向一边的静池。
静池也一脸疑惑,似是对这事也是第一次听说。只不过他疑惑的倒是善袖居然也能藏得住这样的事不说。善袖非妖则怪,自然必有些门道。设法找得到水滴也不奇怪。难为的是居然能忍得住口。
知善袖此时必然没有说谎。可是住明里说,非官府中人扣压平民,私自监禁人口,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只是放在浔蜎这样的身份上就有些为难。虽善袖硬是咬定确认水滴就是被浔蜎关起来。可人是活的。且不就算真敢把水滴关在府中,必有信心不会让几人去就能找寻得到,就得是真找到了,浔蜎到此处也只算是客居,人被关在府中也不能证明就是浔蜎做的事,也不能说就一定同带走浅草的事有半分干系。看浔蜎一脸清白镇定的样子,私下定然是有恃无恐。到时如何处置也还是个问题。
“就是就是。”善袖看着静池连连点头。生怕他不相信。
“后院里边倒是荒废的久了。或许有人捉了那个叫什么……水滴的,关在其中也确实是无人可知。”浔蜎热心的插话,大大方方的道。“即是知道有这样的事。就应该先把孩子救出来再说,想那么一个小孩子被关起来,也是可怜得紧了。先不论是谁做的,静池你知道了也应该派人住医馆里关搜一搜,先把孩子救了要紧。”
话说完,还犹自怜惜的叹息一声。自然惹来善袖恨恨的老大白眼。偏偏浔蜎说完,叹完气后,还对着善袖作出个很感慨的表情。“这样的事,你不管,我们可不能不管!你说对不对?善袖妹妹。”
“对!谁是你善袖妹妹!”善袖巴不得快点找出水滴,来个人赃并获,且看浔蜎还有何话说。少不得乖乖称是。却又被浔蜎那般妩媚的感概表情弄得火大。分明就是她做的好事,还来这儿装什么好人?连连偷偷呸呸几声。
当下也不顾不得理会浔蜎,转身缠着静池要他上门去找人。一付你不去我自己找上门去的样子。
浔蜎是必然要回去照应的。善袖即知道水滴下落,定是要亲自去捉贼捉赃。也是要一道去的。放着善袖自己去——惹事不说。已经丢了一个浅草,再让善袖自己跟着眼前这个浔蜎,总不要连这多事丫头都被骗去,弄得不见了踪影。而整个后院,他也确实暗里着人去搜查过。关没有发现水滴的下落。善袖却一口咬死了水滴就被关在里边。必是有些古怪,亲自去看看也好。
“那就先得罪了,待查出幕后主使定然也还浔蜎大夫一个公道。”当下想定,一付公事公办的对着浔蜎道。
浔蜎也不多言,当下也不耽搁。
点起几人同去,待到得医馆上再聚起在医馆中的几名侍卫,当下细细搜了一遍。
——本是不用全搜的,只不过善袖带着众人找上门骈的那小院虽说破旧冷清得很,却分明收拾得很干净。善袖所说的小屋也还在,却那里有那孩子的影子。就连地上也没半根枯枝败叶星点尘土。
善袖见找不到人,那里肯依,当下少不得一处一处细细搜给她看。也花却大半个中午时间。静池本就对能搜出个孩子来不报什么希望。只是例行的跟着巡查一周。四下里小院零星错落着,看了几间,都几乎是一模一样的布置格局,就连那被封住的小地下室也所差不多。整个后院搜完,看似简单,却有如迷宫一般。加上一片雾气茫茫升腾。若不是有人在前头带路,几乎要疑心是不是仍在原处打转转。
静池也只是淡淡看在眼里。却见善袖疑心起自己是不是记错了位置,一路使劲的抽着鼻子嗅啊嗅的,那样子倒也甚是可爱,当下偷着笑笑。却是连她在水滴身上留的半点标记也嗅不到。浅草爱干净,最容不得善袖蹭一气狐狸香味在身上,三天两头洗换得干干净净。更是半点气息也无。
当下搜查无果,静池也只淡淡的道个失礼。一同回了众医士起居问诊的前院说话。善袖哭丧着脸跟着,时不时闹上一闹。却是认准了理,越步越趋的盯紧了浔蜎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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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道向下斜斜伸展,衣服烧出的青烟却也蜿蜒着沿过道底向下爬去,而不是向上。他抬眼看看烟雾升腾的方向,牵着孩子慢慢走下过道。只在油灯处略略看看,
转过一个弯来,又是一个同样的一个过道,远远的又是一盏油灯点着,所不同的是过道的尽道。多了几条通道。通道口不远又各点着同样的油灯。他也不去碰道壁。只往灯上看看,也不多作思索,毫不迟疑的择了一条路就走。走到了尽头又是如此景象,他也几乎是随意的择了条路就走。
水滴不解暗道机关,见他不再说话,也就在身后默不出声的乖乖跟着,也不觉得他如此轻捷的择路就走有什么奇怪之处。
如此走了几条过道,眼前依然是几个道口,只其中一条,不知是没了灯油还是被风吹来了去,只借着别的没灯传来的些微光亮隐约照起壁上灯台的影子摇摇晃晃,更深处一片漆黑。他却再不犹豫,看也不看就住着没有灯光的过道里走去。
水滴不同迟疑,忍不住伸手拽了拽他。抬手指指另外几条过道。
那几条路有灯火,分明要比眼前这一条好走得多。
正文 第八十四章
被关了几天,孩子已经本能的趋向于尽可能的光明。而且对他所中的那条过道,隐隐的总觉得有什么不怀好意的事物在前头候着。
伸手去想要拉住他,然而他的步子虽轻,但走得极坚决,而水滴连惊带吓的,自觉也尽全力,然而几乎没有造成什么阻碍,反而被他牵着手,步入了深暗的过道之中。
似乎这一步走下去,就再也回不了头!
——虽然这几日来,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怪怪的。可这不是错觉,绝不是。而且也不是出自于心理上的恐惧,而是出自于本能。
一步踏下去的时候,扑面而来是,不是本应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而是光,激烈而苍白到透明的光。挟杂着情感,电光火石般在心里头闪过。如同一幅脉络瞬间在眼前一展。那画面却太过于纷乱繁多,交织了仿佛几生几世的爱憎,强烈深沉。虽然只是微微一点感知,然而已经强大到有几乎窒息的感觉。有如面对着的是整个天宇。整个天宇的千万年来静看着的世事无常,沉默着的愤怒与悲伤。
然而真正让水滴觉得不安的,是其中隐隐蛰伏着的,看不分明的东西。有如脚下本应该不真切的路,辨不清晰。却似乎只是笔直的指向一个既定的,毫无退路的方向。
陷阱!?
要避开!即使要接受比方才那些还要恐惧百倍的东西,也好过去面对那条辨不分明的路途。
所有的感受和念头都只是在一瞬之间生起,心里边几乎是本能在喊叫着命令自己:避开它!
避!
浅草似乎并没有丝毫迟疑。仍是平静的拉着他走下第二步。
不行!
那是,或许足以彻底毁灭整个天宇苍穹、碧落黄泉的陷阱!
一瞬间不知从那儿来的力气跟胆量。猛挣脱了他牢牢牵着自己的手,折身就向着身后跑去。慌乱中慌不择路,随意的踏入最近的一条通道中。就算是身后没有退路,心里边唯一的直觉就是要引着他离开那一条通道。水滴也不顾细看脚下,因为本能的知道他必会追来,只管跌跌撞撞的向前跑。
挣脱开了他的手,才惊觉被他牵着手时,就连步子都似乎是虚虚浮着的。直到至此,每一步踏下才有了真实的触觉。石板的地面很潮湿,因而光滑。虽然步子极快,然而一步踏下去的瞬间,都有冷极的感觉顺着脚下传来,清清楚楚的传到心里,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