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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裳虽然不懂轻功,但他的步法却也极快,背着叶冰姬翻山越岭,飞涧越谷,加上两人已经走过此山路径,所以不怕迷失在荒山野岭中。
傍晚时分,他们终于风尘仆仆地走出武夷山,来到了其山下的一个县城“武夷镇”。
武夷镇是一个交通要道的县城,人口虽然不多,却也颇为热闹。
两人从出了武夷山后,叶冰姬还是死皮赖脸的要黄裳背着她,以病人的身份要求黄裳继续充当苦力,扬言要背她到客栈住下为止,好在黄裳年轻力壮,不然非要累死不可!
此时,黄裳背着叶冰姬进入武夷镇,走在满是摆有地摊的街道上,引来了不少观望的目光,对黄裳在这大冷天里*着上身,感到很是奇怪,暗自赞叹黄裳身体顶呱呱。
而叶冰姬趴在黄裳后背上,伸长脖颈左右观看街道的物品,那双滴溜溜的大眼睛,突然停在一个小摊子上,大叫道:“裳大哥,你看,那里有个算命的骗子!”
“别乱说,人家也是混口饭吃而已,你没看那姑娘被他哄得欢天喜地的样子吗!就当是买个好心情也不错啊!”黄裳低声训斥道。
可叶冰姬那大叫声还是被人家听到了,但见那算命的中年人,一边气势汹汹朝两人走来,一边叫骂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敢胡说八道,你们别走……哼,算你们跑得快,不然打断你们狗腿!”
黄裳背负叶冰姬几大步踏出,逃得无影无踪,后面的叶冰姬不满的嘀咕不断。
来到当日住宿的客栈前,黄裳这才停下身形,转首问道:“三弟,饿了吧?”
“当然饿了,你跑那么快,我还以为你想直接跑回延平,才叫我吃饭呢!”叶冰姬挖苦道。
“呃……不跑难道要和那算命的拼一场不成?”黄裳翻着白眼说道。
叶冰姬一把搂住黄裳的脖子,笑嘻嘻道:“裳大哥,你不是说喜欢找高手切磋吗?说不定那算命的家伙就是一个大高手呢,我爹爹常说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真正的高手都喜欢游戏人间,乔装改扮成各种各样的人物,也许那算命的家伙就是个隐于市的大高手哦!”
“呃,那你吃饱后去找他比划一番吧……”
叶冰姬跳下黄裳的后背,对着黄裳做了个鬼脸,然后抬头挺胸的走进酒楼里,和以往一副德行,用力拍了一下桌面,改变声带大吼道:“小二,过来!”
一个店小二堆着笑脸,连忙奔跑过来,一边擦拭台面,一边哈腰道:“两位公子这几天都不见回来,我还以为你们行李都不要了呢!”
“废话少说,快给本公子办一桌上等酒席来。”叶冰姬不满的挥手打断道。
黄裳和店小二同时一愣!
黄裳暗自摇头,心中诋毁道:“败家女一个!”然后回房穿衣服去了,再不穿衣服,就要被人当成怪物看待了。
店小二愕然了好一会,才不太肯定的问道:“办一桌上等酒席?”
“废话,快点去,本公子都三天没有吃到美酒佳肴了,这才落得一身病痛。”
店小二总算听清楚了,殷勤地摆好杯碟碗筷,又斟上茶,道:“公子稍坐一会,小人亲自到厨房给少爷打点菜式。”对叶冰姬点头哈腰后,跑向厨房高声吆喝起来……
看着一道道佳肴摆上桌面,两人一阵狼吞虎咽,各挑喜欢的佳肴大块朵颐。
黄裳吃饱喝足后,对着叶冰姬叮嘱道:“三弟,你先回房间休息,我找大夫去。”说着就想站立起来。
“不用了裳大哥,其实……我的病已经好很多了……”叶冰姬弱弱的看了黄裳一眼,支吾道。
“好了?刚才进镇时,你不是说……好你个三弟,竟然糊弄我当了一整天的苦力,你别跑……”
“好汉不吃眼前亏,这也是我爹爹教的,哈哈哈……裳大哥,咱们是结义兄弟嘛,不要这么小气了,咱们闯荡江湖的,身上不备点灵丹妙药怎么行,你没有看出来,怎么能怪我呢?”叶冰姬一边往二楼跑去,一边向黄裳挤眉弄眼,洋洋得意。
两人的嘻哈追逐引起了食客们的注意,纷纷跟着吆喝起来,对叶冰姬那副江湖口气,但觉非常好笑。
叶冰姬跑上二楼近窗的一张桌子坐下,蓦然叫了起来:“裳大哥,你快来看看,前面好像发生大事了,很热闹啊!”
“真的假的,不会又想骗我吧?”黄裳慢慢走向二楼,愕然道。
“看来你们兄弟俩不是本地人啊!怪不得要大惊小怪了。”其中一位老者抚须微笑道。
叶冰姬也不管老者同不同意,一屁股就坐到老者的对面,拱手道:“老伯,就请您给我们说说那些人在干嘛,让我们长长见识。”
黄裳向街道的尽头望去,发现那里火光闪耀,一根根手拿过顶的防风照明灯,把街道的尽头照耀得犹如白昼,但见照明灯下人头攒动,都是一些青年男女,很是热闹非凡。
“那些人正在为参加今晚的歌舞搭配做准备,这可是我们这个小镇有史以来,每年一度的青年节日,这是镇里最大的游乐日子了,想当年老夫年轻时,记得那舞音坡上集聚众多丽人、才子俊少,一同狂歌伴舞,唉……年轻就是好啊,两位小哥如有雅兴,倒不妨前去看看,欣赏一下武夷镇的风俗节日。”老者满脸微笑道。
黄裳听得兴致勃勃,躬身一揖道:“我们兄弟俩能恰逢贵镇盛会,确是乐事。”
“裳大哥,那我们快去看看吧,我都快等不及了!”叶冰姬欢声催促道。
“呵呵呵,今晚是最后一天举行,也是狂歌伴舞最*的时段,到时保证让两位小哥大开眼界。”
两人欢天喜地的跑下楼来,然而叶冰姬却又改变主意,非要先沐浴后才去,黄裳无可奈何,只好各自回房间洗刷一番,把这几日来的疲惫冲洗得无影无踪,然后打扮得神采奕奕、容光焕发!
等到两人洗刷完毕,跑出客栈来到街道尽头时,那里已经人去楼空,大队人马早已经前往舞音坡了。
两人互相埋怨几句,找个人问清舞音坡的位置后,一溜烟向舞音坡的方向赶去。
黄裳和叶冰姬一路向前驰走,一顿饭时间后,在一处山波前停留下来,叶冰姬朝四处观望一下,随后说道:“就是这里了,穿过这个山坡,就是舞音坡了,裳大哥,我们快点走……”
这一段山路,虽然有些崎岖难行,但总有一条羊肠小径可循,几里路,自然用不了多少时间。
两人正行之间,只听隔着山坡,传来一阵乐器吹奏之声,以及咚咚鼓声,接着就听到一阵妙曼的歌声,随风传了过来。
叶冰姬停下脚步,凝神静听,然后讥嘲道:“唱得不咋样嘛!裳大哥,你觉得呢?”
“挺好听的,别在这里磨叽了,那有条小路,歌声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哼!不懂得欣赏……”
他们朝着这条小径如飞而去,山风吹来,歌声愈来愈啼亮!娇柔宛转之中,还夹杂男子粗旷的声音,音节十分动人!
两人踏着月色,循声寻去,刚一转过山腰,老远就看到一座灯火映亮的小山坡。
小山坡并不高,只是一个土丘,山顶上的地方不大,却有着疏朗朗的几棵巨松,地上嫩草和茵。
来到舞音坡高处,一个方圆百丈的草坪映入眼底,但见衣香缤纷,美人才子如群如织,有的吹着各样乐器,有的敲着大小皮鼓,也有拍着手掌相和的。
许多艳装美女,有的站在疏林之中,有的站在花丛之前,她们边跳边唱,边唱边舞,因为有美女的相和,周围那些公子哥们跳得更加起劲。
因为方言的大同小异,黄裳虽然听不懂他们唱些什么,但只觉歌声十分幽美。
“裳大哥,我们也去跳舞!”
叶冰姬兴高采烈的拉起黄裳就向草坪中冲去。
“我又不会跳,还是你去跳吧,我在这里欣赏就行了!”黄裳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教你……”叶冰姬拽着黄裳冲进人群里。
这样热烈的风俗节目,正是武夷镇里年轻男女的青春旋律!
山坡下面,载歌载舞,已经进入了*。
许多花枝招展的少女,在同伴推呀拖呀的情形下,半推半就,一个接着一个的进入场中。
而那些青年公子哥们更是欢声雷动,跳得更热,唱得更响亮!
黄裳和叶冰姬被眼前的艳丽风光,美妙歌声,看的目迷五色,陶然欲醉,就连被人群隔散了都不知道。
………【011】………
有些青年男女已经成双成对的合舞,而有的还在边舞边走,找寻自己合意的对象。
黄裳但觉心弦跳跃,如痴如狂的进入忘我之境,配合人群中的舞姿施展九阴九影步,他那古怪新奇的动作,吸引了不少美貌少女的目光,纷纷以邀请的舞姿将他环绕在中间!
这些莺莺燕燕,倒也舞姿优雅,只是眼中那份期盼,不难看出她们对黄裳充满了好感。
黄裳从小喜欢呆在书房里钻研道书和易经,自然没有见过这么热烈的场面,一时之间,难免被眼前的气氛所感染,情不自禁地跟那几位女子一起舞动起来,跳到兴浓时偶尔还吟诗高歌几句!
黄裳没有注意到,叶冰姬不知在何时已经退出了人群,站在土丘上的巨松下,此时她正横眉瞪眼的注视着黄裳周围的女子,仿佛那些女子和她有深仇大恨一般。
一轮将圆未圆的明月,透过松针洒在叶冰姬身上,让她平添几分落寞和孤单!
“哼!重色轻友的家伙,笑得那么开心……”叶冰姬暗自想道。
“这位公子怎么不下去伴舞高歌呢?”从身后传来一道娇弱的女音。
叶冰姬回头一看,一位美貌的白衣女子映入视线里,叶冰姬对那女子上下一阵打量,心里一动,然后满脸推起笑容,向那白衣女子走去,微笑道:“小姐你怎么也不去伴舞高歌啊?”
“我见公子在这里站了很久,所以……啊,你干什么?”
“小姐不用害怕,我只是想和小姐换身衣服而已……”叶冰姬点了白衣女子的哑穴和软麻穴,来到一处隐蔽的地方。
此时月光如洗,草坪中正如火如茶的进行着清歌妙舞,突然间,但听山坡左侧一片树木之间,传出一个娇脆脆的歌声!那歌声有如山谷黄莺,轻盈啼亮,不但娇美悦耳,而且使人有种甜美之感!
歌声由远而近!许多本来在场中又唱又跳的青年公子哥,不约而同的转过身去,纷纷围着那片树林出口,争相唱和起来。
黄裳停下了动作,因为他发现本来成双成对的舞侣,此时都满脸的惊讶和疑惑,一同手拉着手朝那歌声逐渐围拢过去。
好像那歌声有着极大魔力,把场中所有的青年男女都吸引了过去。
草坪中间的歌舞激情慢慢移到了那片树林前面!
大家唱得更加撩亮,但都是为了迎合着林内的歌声而唱。
随着那甜美歌声慢慢接近,大家更加迎合其中的节拍而跳,终于从树林里慢慢走出一个苗条身影。
那自然是一个绝世佳人!
黄裳自然运足目力的看向那位绝色佳人。
朦胧月光下,但见她秀发披肩,全身穿一件绣工精巧的白色长裙,腰间束一条金纱绣花的阔带,苗条而蛔娜的身材,在月光映照之下,真是天地间最完美的杰作!
难怪这么多青年公子哥要为她的歌声而风靡!尤其在看到她那闭月羞花、倾国倾城的面貌时,那些青年公子哥一时之间呆若木鸡,全部傻傻的看着那女子边唱边走,舞步轻盈,配合着她的歌唱,比划出各种姿势,露出两条洁白如玉的手臂,宛如在春风中摇曳的柳条,姿势优美,柔若无骨!
白衣女子边跳边唱向树林内走出,顿时就有不少的公子哥围着她唱和跟着她脚步跳舞,但她却视若无睹,只是一个人边歌边舞,缓缓的朝前行去,伴围着她的公子哥,都好像生怕亵读了她那冰清玉洁的气质一般,虽然还是不停的围着她唱歌跳舞,但她所经过之处,全部纷纷让了开去。
当这位绝色佳人来到那草坪中间时,那些青年男女马上围起一个大圈,随着她轻盈的步伐而移动,大家像是群星拱月一般,把她围在中央,其中几个没有找到伴舞对象的公子哥,一起边唱边舞走向中央,在她面前晃来晃去的迎合着她。
异性的歌声和舞蹈,本是最具有挑逗性的,但那绝色佳人依然一个人清歌曼舞,落落寡合、对他们几个连看也没看一眼。
“这究竟是武夷镇谁家的千金,怎么以前没有见过?”这是所有人的心声。
黄裳这时才想起叶冰姬不知去哪了,他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