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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嘱托
哗,李路推开院落大门,太阳初升,万物觉醒,眼前的青草树叶之上,露珠滚动,闪烁着迷人的光彩。一日之计在于晨,这是生的力量,这股力量至柔至善,而又磅礴大气。
李路轻轻地踏着脚步,不愿意打破这幅唯美的画面。旁边的院落里,方大宝依旧在练着剑,杂役堂中,众人各司其职,忙得不亦乐乎。
一边走,一边看,李路的脚步愈来愈轻快,他的心情越来越舒畅,面对这美好的一切,他恨不得大声吼叫以表达自己的愉快之感。
不知不觉之间,李路行到了峡谷底部的小河旁,流水潺潺,清澈见底,不时有小鱼追逐嬉戏,在李路一动之间,它们马上遁入河底深处,摆动尾巴,一瞬间消失不见。
李路童心大起,追着游鱼,顺着河流不断地跑,不断地追。
渐渐地,李路心中渐渐起了明悟,脚下不停,身形却是变得不可捉摸,细细看来,与游鱼有几分相似。
只见他身体一摆,整个人一下子串出数丈之远,触不及防下,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哈哈!”李路心中畅快,注意力依旧集中在游鱼身上,“这下看你往哪里跑。”他猛吸一口气,身体提纵而起,体内真气不由自主地开始运转。在脚尖碰到水面的瞬间,李路忽然身体翻转,双手往水中一抓,将游鱼抓入手中。
“叫你逃!”李路一开口之下,体内真气一泄,整个人掉入到小河之中。
他呼地钻出河面,手中的游鱼早已不知去向,在这河水一激之下,李路从方才的状态之中清醒过来,脑海中闪现真气运行的路线。
“河水清凉,还请小友上岸一叙。”在那对岸,有一渔夫头戴斗笠,手持鱼竿,静坐在岸边。
这河水被李路这么一闹,短时间内哪里还有游鱼。
李路伸手在水面一拍,整个人从河中飞射而出,他身体在半空之中微微一摆,串出数丈之远,人已经落到了对岸。
“小友好手段,方才我见小友一路沿河而下,身法奇特,纵横之间隐有游鱼之姿,简直是见所未见,不知这门身法有何来历。”渔翁将手中鱼竿收回,重新上了饵。
李路见此人服饰装扮与林云之极为相似,应该是宗派内的某位首座,“前辈谬赞了,这哪里算得上什么身法,只不过是晚辈见水中游鱼一摆一动之间都有极快的速度,一时之间有意模仿,糊里糊涂地便用了出来。”
“原来如此,难怪以本座的阅历也看不出这身法的来历,小友倒是好悟性。”他从鱼竿尾部一拉,抽出一把细长之剑,“你用这把剑使上几招剑法给本座瞧瞧。”
李路接过长剑,猜不透这位首座有何用意,自己所练剑法都是自己摸索的,若是在这剑宗首座面前使上一遍,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倒是可以请教一二。
他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舞动,将一套一剑诀按自己的理解完完整整地使了出来。
“不错。”渔翁脸上多了一丝笑意,他手中鱼竿一甩,以鱼竿代替长剑,刺向李路双肩。
李路不退反进,一寸长一寸强,要是不能欺进渔翁,自己的长剑根本无法威胁到渔翁。
渔翁改刺为扫,鱼竿扫过,发出急促的呼啸之声,若是被扫中,虽不至死,却也绝对不好过。
李路身子忽然一矮,避过鱼竿,脚下用力之下,整个人如同游鱼摆水,人剑合而为一,刺向渔翁。
渔翁鱼竿回转,身体横移,避开这一剑。
不过这么一来,李路凭着这一剑已经欺身进了渔翁三尺之内,他手中长剑刺出,剑剑不离渔翁肩膀。
渔翁何等人物,手中鱼竿甩出,鱼竿至柔,回转之际已经到了李路脑后。
李路对此置之不理,手中长剑招式一变,刺向渔翁咽喉。
“好小子!”渔翁伸出手来,在李路长剑上屈指一弹,将李路手中的长剑弹飞出去。
李路暗道不妙,也不顾姿势难看与否,用了个恶狗吃屎的招式,往前一扑,堪堪躲过了脑海的鱼竿。
“哈哈,小友果然非同凡响,这等急变,谁能想到你才学了一天剑法。不错不错。”渔翁将鱼竿收起,“老夫乃藏兵殿首座,凭你的表现,老夫可以让你在‘人字阁’挑选一把长剑。”
“人字阁的藏剑,精钢百炼,由大周名匠打造,堪称利器。不过利则利矣,却是缺乏该有的灵性。”
李路默然不语,藏兵阁首座不会无缘无故地试他剑法,又给他介绍兵器。
“藏兵殿‘地字阁’中的长剑,每一柄都有来历出身,虽然材质繁杂不一,但是它们都拥有灵性,此等宝剑,便是宗派中的真传弟子,老夫看不顺眼时,也不会将宝剑赐予他们。”
“今日老夫心情大好,看你也很是顺眼,只要你帮老夫做一件事情,老夫便做主任你在地字阁中挑选一柄宝剑。”
李路不动声色,“前辈若有吩咐,晚辈自当效力。”
渔翁见李路答应,叹息一声,“老夫在宗派之中无亲无故,了无牵挂,只是在西州府庐陵县内,有位本家子侄,担任县中捕头。这等小县,本来也是无灾无难,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便是。”
“前几天,有一位颇有名气的采花贼被人追杀,流窜到了庐陵县,几日之内已经糟蹋了好几位黄花闺女。这位采花贼武功是三重境,算是马马虎虎,最重要的是此人有过奇遇,得到一门奇异的轻功身法,他能纵横江湖多年不落网,靠的便是这门身法。虽然我那子侄邀请了几派的年轻侠士,却都是眼高手低之辈,若我不设法相助,他怕是要背上这黑锅。”
“不知需要晚辈要何时动身前往?”
“现在就出发,钱粮马匹我早已着人备好,你只要到宗门前便可,若驱马前往,到庐陵县不过半日路程。”
李路略一思索,此番出手,不但可以锤炼剑法,还能名正言顺地修炼图录,倒是不亏。
唯一可惜的就是不能听林首座讲解“鲸吸功”了,不过以林首座的性子,只要自己给他赚足了面子,“鲸吸功”想必也不在话下。
“事不宜迟,那晚辈先行告辞了。”
渔翁点了点头,将那细长之剑捡起,收入鱼竿之中。只见他微微一扭,鱼竿被旋下一节。
“这把青竹剑,虽算不得名剑,却也还算锋利,我看你没有佩剑在身,这把青竹剑便送与你了。”
李路接过青竹剑,心下微喜,此剑藏于竹杖之中,甚是精巧,方才他使用之下,也是极为顺手。
“多谢首座,晚辈便却之不恭了。”李路将青竹剑收好,施展游鱼身法,沿着小河原路返回。
李路离开之后,掌门燕赤霞从附近树林之中走了出来,“你倒好,将老夫的藏剑转眼间送了人。”
渔翁将鱼线一甩,悠然坐下,“反正你的藏剑多的很,也不在乎这一把。让别人帮忙做事,总要付出点代价的。”他回头望了燕赤霞一眼,“你真的不将他接入落霞剑宗,任他当一辈子的捕快么?”
燕赤霞坐到他的身边,“这是他母亲生前唯一的愿望,我自然要满足她的。”
渔翁暗叹一声,将手中鱼竿一甩,却是甩上一条大鱼。
落霞剑宗宗门前,李路翻身上马,背负青竹剑,一骑绝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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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杀人之剑
李路一路上快马加鞭,他只想早些赶到庐陵县,以免节外生枝。
庐陵县离西州城并不算远,只因地势不好,背靠深山老林,是一座名副其实的山城,再加上县内没有什么特产,庐陵县成了西州府数一数二的穷县。
穷山恶水,再加上在庐陵县任上已经死了两位县令,在大周的官场上,根本没人愿意到庐陵县赴任。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庐陵县有了新的县令,而且还是今科探花郎,即日便将赴任。
上官赴任的紧要关头,在县内出了采花大盗,这无疑是给县内的大人物们添堵,大人物一堵,小捕头就遭了秧。
好在这位捕头虽然武功不高,交友却是广泛,几道急书送出,招来了几大门派中的少侠坐镇。这让县内的大人物们吃了颗定心丸。
在离庐陵县十里处,有座十里亭,边上是一块界碑,过了此地,便是庐陵县境内。
在这等地方,在光天化日之下,却有人公然劫道杀人,这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
李路到十里亭的时候,远远望见地上躺了四名轿夫,唯一剩下的俊秀儒生手持长剑,与四名劫匪苦苦游斗。
李路放缓了马速,却没有上去帮忙,他发现这四名劫匪身着玄衣,腰间光明正大地悬挂着“捕”字腰牌,玄衣、腰牌、制式佩刀,这是大周六扇门的统一配置。
然而,躺在地上的四名轿夫,也是玄衣腰牌加身,只是腰间没了佩刀。四人皆是胸口中刀,一刀致命,至死都是手持抬杠。
李路看到了四名劫匪,这四人自然也看到了他。
只见四人当中,突然有一人纵身而起,以力劈华山之势,斩向李路,另一人以横扫千钧之势,斩向马腿。
两人在不声不响之间突然出手,而且配合的天衣无缝,这两人必然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一个神情,一个动作便能完成沟通。
李路突然拉起缰绳,马儿在巨力之下长嘶一声,立身而起。同时,他在马背上轻轻一按,人已经后退丈许。
“嗤!”一道血光闪过,马儿被一刀两断,几乎同时,它的四蹄也与身体分离,轰然一声,马儿翻到在地。
李路背后的长剑已然出鞘,一道剑光闪过,地上已经多了一具尸体。
那捕快方才将马儿劈开之时,招式已然用老,再加上一刀未能建功,出现了一丝犹豫。正是这一丝犹豫要了他的命。
另一人浑不在意,长刀回转,一刀横扫,斩向李路的咽喉。
李路长剑已然来不及收回,他脚步微错,人如游鱼沉底,避过了这致命一刀。
那人手腕微沉,刀势变转,由扫变为劈,大有将李路一刀斩杀之势。
李路脚下用力,如同游鱼摆尾巴,整个人忽然前窜了一段距离,手中长剑已经刺穿了捕快的心脏。
“你!”那捕快只喊出一个字眼,便在刹那间失去了力道,手中长刀掉落在地。
从捕快出刀斩马到两人倒地,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
这对李路来说,却像是过了漫长的一生,切磋之剑与杀人之剑,全然不同,真正杀人,只要一剑就够了,其他的时候,都是在为这一剑做掩饰。
“料敌先机,击其弱点。”李路从尸体中拔出青竹剑,脑海之中闪过方才的场景,在这刹那间,他脑海中已经演化了几种制敌的方案,每一种都不需要如此冒险。
“既然对我出手,就休怪我手下无情了!”李路长喝一声,脚下轻点,杀向另外两位捕快。
那两位捕快闻言之下,心神震动,短短几个呼吸的时间杀了两人,显然是踢到铁板了。
“撤!”其中一人低喝一声,虚晃一招,疾身而退。
李路身体一摆之间,人已经弹射到了两人面前,他手中长剑一扫而过,那两人还不自知,与李路错身而过。没想到走了不到两步,便已轰然倒下。
生死之间果然是最好的修行方法,仅仅两次交手,便让李路的剑法有了稳定的发挥。
李路青竹剑在手,静静地看着那位俊秀的儒生。
儒生虽然刚刚死里逃生,却是神色淡然,他从轿中拿出一个包裹抛给李路。
李路长剑一挑,包裹落在地上散落开来,里面却是一方大印和一张文书。
“庐陵县县令赵文宣。”儒生微微拱手,“方才多谢这位少侠出手相救。”
李路摇了摇头,“我不过是自救而已。堂堂一县县令,在县界上被刺杀,实在是讽刺的很。”
赵文宣嘿然一笑,“被刺杀的也不只我一个,我的前两任皆是在任上被杀,六扇门为防意外,特地派遣八名经验丰富的捕头一路保护,顺便彻查县令被杀一案。”他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瓷盒,瓷盒之中装着一个小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