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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平生拍案而起,“本座安排了四名六扇门的高手都没能除掉你,只当你命不该绝,留你一命为皇后娘娘效忠,如今却是自寻死路,留你不得。”他伸手一指,“将他斩杀了!”
两名宫人欺身向前,轻飘飘的一掌打出,将赵文宣四下封死,在两人联手之下,他断无还生之理。
“又是两个死太监!”李路手中青竹剑一剑刺出,那两位宫人大骇,不由自主地闪身避开。
“自残身体,贪图荣华,对不起生身父母,入宫为奴,不思报国,对不起天地良心,如此之人,留之何用。”李路一步踏出,却是进了两名宫人的掌势之内。
他们二人露出阴毒之色,“待将你斩杀了,再灭你满门!”
李路见两人的掌势轻飘,却是阴毒至极,他不闪不避,只是一剑刺出。
“嘭!”两人两掌印在李路胸膛之上,还未来得及高兴,便感觉眉心一凉,旋即失去了知觉。
柳平生见李路生受两掌,硬生生地将两名宫人斩杀,不由得狞笑一声,“你身中绵掌之毒,顷刻间便化为骨水。若是你跪下求我,说不得我还能救你一命。”
李路将青竹剑收起,淡笑一声,“不过是被两只苍蝇咬了一口,又有何可担心的。倒是你,就算是跪下求我,我也不会饶恕你。”
柳平生见他面色如常,不由得心下骇然,他转头大声道:“赵文宣,你敢杀我,必将遭受皇后娘娘的怒火。”
赵文宣虽然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一时之间却当真不敢动他,不由得看向李路。
李路闻言哈哈大笑,“赵大人啊赵大人,先前我还当你是个明白人,怎么一旦坐上了这知县的位置,就如此糊涂了。庐陵县衙遭受黑山贼袭击,柳少侠临危不惧,指挥若定,不想却被对方高手所擒,生死未知。”
李路屈指成爪,一把抓住柳平生的脖子。
“找死!”柳平生屹然不惧,手中多了一道筒状的器物,他轻轻一按机括,便有上千根细如牛毛的长针喷射而出。
李路摇了摇头,手上微微用力,大周官场上赫赫有名的柳平生便在这小小的庐陵县归了西。
李路将身上的长针除去,将他手中的器物收起,欣喜道:“此物威力绝伦,倒是好东西。”
在这电火石花之间,场上形式连番变化,如今连柳平生也已身死。
赵文宣吐出一口浊气,面色恢复正常,心中已经做了决定。
李路见状,微微一笑,“你也不用苦恼,只要按我所画之图找到洞穴,一切麻烦迎刃而解,说不得你还能得个大功。”
他推门而出,“你答应我的的事情万万不要忘了,至于来犯的黑山贼,我帮你解决了,无须担心。”
说罢,他纵身一跃而起,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第二日,便有附近山民来报,在废弃的山神庙中,发现十多具无名尸体,除了眉心一点猩红,别无其他伤痕。
赵文宣了解了一桩麻烦,带着县中捕快按地图指引,果然找到了暗藏的洞穴。
在他的一番操作之下,一封密信八百里加急连夜送向京城。
李路在客栈之中呆了几日,一遍琢磨连山步的法诀,一边暗暗留意庐陵县的动静。
只听闻县中有几位富商一夜之间人去楼空,李路细细打探之下,这几位富商却都是遭了采花大盗之殃的,其中便有王员外一家。
李路不管其中的猫腻,待听到燕南风安然无恙后,便悄悄地离开了庐陵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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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宗门依旧
落霞剑宗还是原来的落霞剑宗,没有什么特别的变化,物是人非,当不同的时候看同样的事物时,便会有不同的感受。
李路此番归来,再次看到无名山上的秋水二字,心中升起一阵明悟。这两个大字在他眼中开始流动了起来,化作涓涓细流,至柔至清,可又连绵不绝,包含至善之意,一路向下,一路滋润。及至汇入小溪之中,细流消散融合,化为溪流,四平八稳,水波不兴,养育一方人杰。百溪汇流,即为大河,大河上下,流水涛涛,气势磅礴,穿山过岭,蜿蜒曲折,造就一方文明。
“秋水,水之极,至柔至刚,延绵不绝,化而为剑,可攻可守。”李路不由自主地踮起脚尖,仿佛在寻找前方大河入海流之壮景。
近了,近了,李路已经闻到了大海那壮阔的气息。
可惜,他只是闻到了气息,却见不到大海了,因为他这难得的顿悟被人打断了。
一道马鞭,从他前面席卷而来,直接抽向他的脸庞。李路的身体做出了自然的反应,青竹剑瞬间在手,一剑刺出,化为水之至柔,将这道马鞭一剑之间给圈转了过来。
“可惜!”李路回过神来,一声叹息,将手中的马鞭随手扔了。
“好你个小贼,挡住姑奶奶去路,还胆敢把姑奶奶的马鞭给仍了,在落霞剑宗门前,你这是找死。”马上的少女,一身如雪白袍,衬托出秀丽的面容,不过此时脸上的怒意便如画面中的一道突兀墨痕,将完美的一面完全打破。
“抱歉,一时之间没有注意。”李路牵马让到一边,将地上的马鞭捡起递了过去。看此人打扮,是门内的白袍弟子。
李路刚刚领悟秋水的至善之意,心中少有的平和、宽广,倒是不想与她计较。
少女嗤笑一声,“你以为这就完了么?跪下向姑奶奶赔罪,说不得还能饶恕你,落霞剑宗的名头不是白给的。”
“好个刁蛮的丫头,你生生打破了人家的顿悟,断了别人的机缘,还如此蛮横无理。”静立在一旁的剑客一脸失望之色,“没想到堂堂落霞剑宗之人,竟然是此等风貌,真是败兴。罢了,罢了,管中窥豹,看来这剑宗之中是没有值得我出剑之人了。”那人将斗笠带在头上,手揽长剑,边走边唱,“他朝若得凌云志,剑扫乾坤靖寰宇!”
少女心中大怒,“诸位师兄,此人竟然敢如此藐视我落霞剑宗,势要将他拿下问罪。”
少女身旁的一位白袍弟子面露苦笑,“师妹,你怕是惹了麻烦了,若我没看错,此人是七大剑宗之首,青云剑宗的真传弟子宁天奇,代表青云来此参加几天后的论武会的。”
李路将一切看在眼里,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这位白袍弟子是哪院哪堂的,在剑宗山门下如此行事,真是要败坏宗门的名望了。
方才他在悟剑之时,不少素不相识之人尚且避让,生怕将他惊醒。这是一种最基本的礼节,毕竟在无名山下观摩修行的剑客何其之多,难免便会有人忽然顿悟了,要是今天你将别人打断了,明天别人便会变本加厉地还你因果,这谁都担当不起。
“都怪此人,拿他到宗门问罪!”少女见到眼前的李路,瞬间把怒火都集中到他身上,抓住此人,在师尊面前说上几句,此次的责任便都将转到此人身上。
另外两名白袍弟子显然也想到了此节,手中长剑已然出鞘,一脸冷笑之色。
李路狂笑一声,“这等白袍弟子,要之何用,今日我代宗门教训你们,以免外出行走丢了宗门脸面!”
几人只感觉面前一道剑光闪过,手中长剑还待抵挡之时,剑光已然消散不见,李路已经站回了原地,至始至终,都似没有动弹过一般。
“好胆!”两人憎恨李路让他们在少女面前失了脸面,还待动手,却发现手中长剑一动之下,唰唰的便有铁屑往下掉,。
在这一剑之间,两人剑上竟然被刻下了几个字,正是宁天奇所说的,“他朝若得凌云志,剑扫乾坤靖寰宇”。
“好剑法!师弟外出十几天,一招顿悟,竟然领悟了秋水剑法之意,果真天纵奇才。”只见有一人大步走来,正是当初为李路准备马匹的宗门弟子,“首座已经在藏兵殿等候多日,让你一回宗门便前往藏兵殿一趟。”
李路也不再理会几人,脚下微动,如同游鱼摆尾,纵出数丈之远。
“师兄,此人难道也是宗门弟子?”两位白袍弟子见到这位青衣弟子,却是毕恭毕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那人冷笑一声,“你们几个好不晓事,掌门让你们外出办事,是给你们机会,没想到还未出落霞剑宗就如此行事。罢了,此事也不需要你们前往了,直接回宗门吧,我自会向掌门禀报事由。”
他冷冷地看了少女一样,“别以为林首座护着你就为所欲为,这里不是你家府邸,众师兄弟也不是你家仆役。你方才为难之人,乃是你杂役堂林首座座下弟子之一,希望你自己好自为之!”
他一甩衣袖,也不再理会几人,纵身向着宁天奇离开的方向追去。
两名白袍弟子苦笑一声,“看来这次白白浪费了机会。”他们看了一眼少女的背影,此女虽然天生丽质,但是惹事的本领也与她的美貌相仿了,短短几句话之间,便将两人学习上乘剑法的机缘给破坏了。
“看来以后还是远离她为妙。”两人互望一眼,眼中闪过一丝惊惧,李路方才的剑法在他两人心目中留下了阴影,便是再借他们几个胆,也不敢去寻李路的麻烦。
更何况,在杂役堂中,还有另外一尊妖孽,用半个月的时间,打出了杂役堂的赫赫威名。
李路回到宗门,直接去了藏兵殿之中,他路上打探了一番,这位藏兵殿首座叫做燕非天,是本派掌门燕赤霞的族弟,为人低调。
燕非天已经在藏兵殿中等候多日了,庐陵县的动静他一直在留意,然而即便燕南风被关入大牢之中,他也没有丝毫动作,因为他相信李路。
果然,这几天再次得到庐陵县的消息,县内形势大转,燕南风也成了此次事件中的大功臣,深得新县令器重。
“过犹不及啊,掌门虽然想将南风雪藏,但是世事变化,又岂是他能预料的。庐陵县之事,大有文章,若是这新县令是个人物,南风此次怕也要扶摇直上,四方立敌了。”
燕非天手持典籍,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他向来都认为燕家男儿需要磨砺方成大器。
“燕首座,小子一去多日,总算没有辜负燕首座的期望,将此事办妥了。”李路到了藏兵殿中,便见燕非天一脸笑意地看着他。
“不错不错,你在庐陵县做的每件事我都非常满意。”燕非天站起身来,“随老夫到地兵阁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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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物是人非
藏兵殿分天、地、人、凡四阁,天字阁中所藏皆为历代掌门、首座遗留佩剑,非对剑宗有大功劳者不得入内挑选,地字阁中所藏乃门派中多年所得佩剑中的精品,已经产生了一丝灵性,神妙非常,非经掌门允许,不得入内挑选。
李路跟随燕非天,沿着阁楼而上,一直到最上一楼方才停下。那阁楼上,只是粗糙地刻了个“地”字,若是不知底细之人,怕是连推门而入的兴趣都没有。
“地字阁中的藏剑,很多都是得自落霞剑宗的敌人之手,虽然有些灵性,但是主人既死,难免会有一丝死气缠绕,若不能克制铲除这一丝死气,常年佩戴之下,反而会受其影响,得不偿失。所以,虽然每年都有弟子得到掌门的手书来此挑选藏剑,但六成之人都会被我回绝。”
燕非天将阁楼大门推开,示意李路进去,“这其中有不少灵性非凡的好剑,我也不好对你多说,看你自己的眼光罢了。”
他转身下了阁楼,“你好好挑选,选完之后自行离开便是了。”
李路进了地字阁中,阁楼内框架林立,每个框架分为三层,每层上摆着一把藏剑。在框架之上,挂着吊牌,详细记录了此剑的主人,来历,以及战绩。
李路一把一把地欣赏过去,这些佩剑之中有细如枣核的轻灵之剑,也有宽如手掌的厚重之剑。软剑韧性非凡,可藏于腰带之间,重剑拙而无锋,可驰骋于沙场之中。
每一把剑,都是一个故事,记载着一个剑客一生的经历,无论是穷困潦倒还是荣华富贵,无论是泯然众人抑或惊才艳艳,他们的身份只有一个,那便是剑客。
唯有剑客之剑,方能感受持剑之人的信念,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