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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剑伏在床上默默的看着我一言不发。
“睡吧!很晚了。”我走过去轻轻替他把被掩好,刚欲离开,手被被他用力拉住。“容容,我害怕……”
“不用怕,我就在你的身边。”我笑着想把手抽出来,他却抓的更紧了。
“容容和我一起睡好吗?我怕我睡着了你会偷偷跑掉。”他望向我,眼光里写满了期望,那样单纯无辜的神情,让我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
我轻轻点头,在他身边和衣躺下。
“嘻嘻……这下容容就跑不掉了!”他兴奋的拥着我,笑呵呵的闭上了眼睛。嘴里还不停的叨念着:“容容不许离开苏剑!永远也不可以!”
我侧着头看着他道:“嗯。永远不离开!”
“容容是苏剑的……”
“嗯!是你的。不会跑!”
“要一辈子都和苏剑在一起,一刻也不分开。”
“好,一刻也不分开。”
“嘻嘻……”
看着他憨憨笑着的模样,我忍不住轻轻抚摸他的脸,心里却说到:“苏剑,你果真想容容永远陪着你吗?……那好,我会一直一直陪着你,永远也不离开的。”
之后的日子出奇的平静。渐渐的我没有最初那般急于让苏剑恢复他本来模样。现在的他单纯,朴实,脸上总是挂着傻傻的笑。没有了武林世俗的纠缠,也许这才是他本来该过的日子。
我闲起无事竟也学起女儿家绣起帕来。雪白的绢子上用细细的丝线竟也可绣出只活灵活现的南归雁儿来。
看着雁竟是不由得想起爹爹来,爹爹当初就是厌倦了武林的纷争才退出武林过寻常日子的。只因一念之贪也惹得家破人亡。如若苏剑就这样退出武林,以他要强的性格又怎可甘心身居贫民呢?
看我突然发起呆来,一旁静静看着我的苏剑有些急了。
“容容……”他摇了下我的胳膊唤到。
“啊?”我回过神来。
“容容在想什么?是苏剑惹你不开心了吗?”他问。
“没有。”我埋下头继续去绣帕子。“苏剑,你告诉容容,现在的你开心吗?”
“嗯!”他用力点点头说:“只要和容容在一起苏剑就开心。”
我忍不住微笑,“那你愿意一生一世都和容容过这样的日子吗?”
“如果容容让苏剑陪你一辈子,过什么样的日子苏剑都愿意。”
我笑着抚他的脸,虽然我心里明白现在的苏剑说出的话不代表什么,可还是忍不住开心……
转眼间不知不觉已经过了大半月,对于这样沉闷的生活,我心态竟变的越来越平静。反倒是苏剑,他似乎有些耐不住了。的确,每天都面对一样的人,一样的石屋,换了谁都会厌烦的。我突然猛的打了一个寒颤,心里有种预感:苏剑,他很快就会离开我。
依赖
眼见着寒冬即过,终日与苏剑相对相诉,习惯了他时时刻刻陪在我身边,偶有一日睁开眼睛看不到他心里竟也会慌乱起来。我自己心里明白,如此这般相依为命,不仅是苏剑对我有了依赖,而我更加难以离开他。也许我生来多情,心痴罢!
这天正与苏剑相对而坐,取出自己刚绣好的帕子,同他一字一顿念道:“容颜易改情犹在,爱到深处缘自来,剑影潇潇侠骨义,辉煌潋滟苦情海。”
苏剑拿着帕子左看右看,对着那小字吃吃的笑,我双颊滚烫,没成想,现在的苏剑都看的出这是首藏头诗。
“容爱剑”这是我第一次露骨的倾诉。
忽听得室外有人惊呼:“逍遥宫为何空无一人?苏剑呢?他怎可弃宫而去?”
是石!我快步跑出去,唤到:“石!”
“容容?”他惊讶的看着我,满面的不解。
“石,你可算回来了。”我狂喜着奔向他,泪水夺眶而出。
“容容,苏剑呢?”十看到我也十分开心,可他哪里知道,如今的苏剑是何等痴样。我正思索着怎样向他说明苏剑的情况,突然一双有力的大手将石一把推开,“走开,你离容容远点。”
石惊讶的半天没合拢嘴,他不敢相信这个满脸稚气的傻瓜就是他认识的那个苏剑。
“苏剑,你怎么了?我是石啊!你不认识我了吗?”他随后又转向我大声问:“告诉我,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还是苏剑吗?告诉我,为什么会这样?你说啊!”他撕心裂肺的喊声让我也忍不住落下泪来。我顿了顿,抬起头轻轻说到:“石,你先不要激动,在你走的这段日子发生了太多的事,以后我再一点点告诉你。”
结束
我一个人孤零零的立在逍遥厅中,虽然已近初春,我却仍感到阵阵寒意涌遍全身。
石和他带回来的几个兄弟围着苏剑在他原先的房间里,议论着如何为他治病,我已将事情大概都告诉他们了。大家认为既然苏剑是因走火入魔血气乱冲才失忆的,只要把血气理顺,苏剑便可恢复理智。
他们既是如此说着便是有一定把握了,苏剑能够恢复旧日的英雄气概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件值得快慰的事。然而我,却无论如何也开心不起来。我总有种预感,我要离开苏剑了,更确切的说,应该是苏剑要离开我了。
望着偌大的逍遥厅,我鼻子一酸,居然流泪了。心里暗自苦笑:“哭什么?不是早就有言在先,待他功成之日就解除婚约的吗?到如今,他马上又要变回他的英雄了,他也不再是一个人了,有那么多的兄弟们照顾着他。够了,我是多余的了,还留在这里做什么?”
石兴奋着跑出来告诉我,以他们几兄弟的实力加起来帮苏剑运功一定可以成功的。他顿了顿又说:“等苏剑一好,我们就重新把逍遥壮大起来,苏剑就又是那个所向无敌的苏剑了!”
我在心里暗暗说:“是啊!那样一个所向披靡的苏剑又怎是我配得上的。我是真该走了!”
今夜的月好亮,初春夜里的风还是很冷的。逍遥宫里静得只剩下我的呼吸声。石和他的兄弟们在息风斋为苏剑运功,没有人会发现我在这个时候离开。
走出逍遥厅,我忍不住回首望,泪又模糊了双眼,我随手掏出手帕抹泪,偏偏又不小心看到帕上的藏头诗。
“容颜易改情犹在……苏剑,倘若我再改个容颜你是否还认得我?你如今恢复理智,你我间的那份情,是否还在你的记忆里?”任泪流满整个脸庞,我用牙紧咬住帕子,叹道:“走吧!还留恋些什么?”
苏剑,愿你恢复记忆后,仍做回你的武林第一,而我仍做回我那个不知愁苦的丫头。你不再记得我也罢,这样你就可以无牵无挂的做你的逍遥宫宫主。你若是记得我也好,毕竟有段记忆珍藏着,偶尔想起,也算是美好的罢!
“盼归山庄”此名原是我为盼哥哥归来而取名,如今我几经变迁,一次次受到打击,山庄却没变,“盼归”二字依然如初,似乎是个痴心的情人,永远在原地盼着我的归来。
我上前叩门,许久三姐揉着眼睛打开大门,“谁呀?”
我走近她,只觉得胸膛被什么哽着,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七妹!”三姐忙把我拉进门,“你怎么又三更半夜的回来?苏剑他还好吗?还那样痴痴傻傻的吗?”
面对三姐如此的关切,又听她问起苏剑,我是再也忍不住了,扑到她怀里大哭起来:“三姐……苏剑他不要我了。他再也不会记得我了!”
三姐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的揽住我,轻抚着我的背。任我在她怀里从嚎啕大哭继而变为低声的啜泣。
“三姐,我现在才知道,只有你们才是最疼我的。无论我怎么落魄你们都不会嫌弃我,这座盼归山庄的大门即使是深夜仍会为我而敞开。”
三姐长叹一声道:“可怜的丫头,你明白三姐和这盼归山庄永远等着你回来就好!好了,别哭了,这样冷的天还在林子里走了大半夜,真苦了你了。进屋我让他们给你煮些热汤喝。”
我应声随着三姐回厅,想到夜已太深又道:“还是不要打扰大家了吧!我自己泡些热茶喝,驱驱寒就是了。”
“那就随我到我屋里去睡吧!你那屋太久没住人,也没燃火盆,今夜是住不得了。”三姐携我进了她的屋,又亲自泡了热茶,添了棉被。我则怔怔的坐在一边,捧着热茶发呆,这段时间,我真是太累了,整颗心都累垮了!现在终于又回到原点了,可以歇歇了!
宛神
与三姐同床而卧,仍是无法入眠。我轻轻翻身却仍是吵醒了她。“还是睡不着吗?”她轻声问。
“嗯。”我答到。
“其实你和苏剑从一开始就是个错误。你们最初成亲的时候就不是为了爱,如今却要带着爱分开,很难过吧?”三姐听我不出声,又道:“其实有个人一直都在守护着你,只是你不知他的苦心,偏偏一次又一次的伤害他。”
三姐这一说,我才发现,我已经遗忘某人那么久了。是啊!我一直以来把宛神哥哥当作什么了?我凭什么要他痴痴为我守候,又凭什么离开他?难怪他总说我“没良心”了。
我长叹一声道:“宛神哥哥的情意,我恐怕是倾尽一生都还不清了。”
三姐打了个哈欠,似睡非睡的小声说了一句:“其实他一直惦记着你勒!”
我转过身去看她,三姐已然进入梦乡,想必是睡语吧!
回到山庄的这几天我一直都没什么情绪,海哥和三姐努力调解我却仍是没作用。这日,海哥拎着他那破酒壶,自称是千方百计寻来的美酒,叫什么“望忧陈酿”。
“丫头啊!你听我说,这可是酿了一千年的美酒,它是用雪山峰的千年雪莲,配以雪梨的花蕊,又加了雪狐的心血,及寒冰洞的千年冰块放置于极冰极寒之地九九八十一年方可饮。这可是雪山至宝啊!”
我浅笑着携壶道:“这酒是否可望忧,我尚未知。这酒的来历倒着实让人望忧。”
海哥不乐意了,大呼:“丫头,你是说我在给你讲笑话?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你不信就喝一口,保证你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七妹,这就是你不对了。”三姐笑盈盈从远处走来,道:“你这丫头是越发不了解海神的脾气了,你拿他的人取笑倒也罢了,怎可取笑他的酒呢?当心他和你拼命。”
“呵…”海哥傻笑道:“敢情是酒比我自己的人倒是更重要,还是你了解我!”
“去你的。谁稀得了解你呢。”三姐白了他一眼,仍是满脸笑意。
我打趣说:“三姐今天一准是遇到什么喜事了,这样开心。”
三姐神秘一笑道:“喜事是有,不过和我无关。”她走到我身边小声道:“宛神来了!”
“什么?”我惊得跳起来。
“还不出去看看人家?”三姐推着我要我走。
海哥在一旁嘟囔道,“你们姐妹俩又咬耳朵,有什么话不能也说给我听听。”
“偏不给你听。”三姐边推我走,边顺手携了海哥的酒壶。
急得海哥在身后大叫:“酒,我的酒!”
三姐俏皮的回头一笑道:“这么好的东西给我尝尝鲜,回头还你!”
走到走廊尽头我还听着海哥在那里嘀咕,“尝鲜,尝尝就没了……”
我万万没想到还能再见到他,看着他依然那般俊朗,依然那般淡定,我突然觉得,这么久以来,时间只改变了我。
“容儿。”他回头看着我,眼神是那般清澈。我心乱如麻,对他,我早分不明是什么感情。似兄妹却又有些心痛,似爱恋却又模糊。
“你……你怎么来了?”恍惚间才问出这样一句话。
“我怎么来了?呵呵……你问我,我怎么来了?”他冷笑道:“那么我告诉你,我是听说你被你的大英雄抛弃了,我来看笑话的。你信吗?”
我呆呆的望着他,满眼的泪,这么久了,他还是那样,冲动,任性。用他自己的表达方式诉说着心痛。
看我不作声,他以为我真信了,走近我道:“如果你把我刚才的话当真,才是真伤我的心。这么久了,你尚且还不明白我的心,那我真不如去死了的好。”
这番话说的我既内疚又心痛,我心一软伏在他肩上,泪珠如断了线的珠子大颗大颗的滚落下来。
“宛神哥哥,你杀了我吧!我欠你的这辈子都无法还的清了。也只有让你杀了我方才能不这样内疚……”
宛神哥哥被我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他愣了愣神,方才轻抚着我的发道:“你呀!就是我这辈子注定要遇到的冤家!” 。。
重逢
三姐探了半个身子在门外提着海哥的那壶酒,笑吟吟问到:“要不要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