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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沈侯爷只觉得屁股上被湖水托了一下,整个人竟又高高弹起,被抛回到了船上,落在船上时他结结实实的坐到了船板上,这一下屁股上吃痛着实不轻,然而
沈侯爷不怒反喜,被砸在船板上总比丢进河里要好,而且反正已是浑身带伤了,再摔这么一下,多它一个不多,少它一个不少。
“是谁!”怪人猛的喝到,这时只见天际清光一现,一白衣ru裙女子自天边飘然落下,
女子容貌清丽,衣袂飘飘,凭虚御风而至,一时惊若天人。
女子落在船上,向怪人与众宾客欠身一拜,她轻启朱唇向怪人道:“今夜安乐侯与众
名士相会于此湖光山色之中,本是无限风雅的一件乐事,敢问道长何人,又为何要如此搅扰这无边风月呢?”
女子声音清亮,众人颇觉入耳格外动听,那虬髯怪人吼道:“这帮人加害了我湖中修炼多年的鲤鱼,我是湖中主人,当然要来讨个说法!你这家伙又是何人!”
“哎?你若是湖中主人,我便是那九天玄女,天上仙子。”女子浅浅笑道,众宾客心中道,那怪人便不是此湖中恶霸,就是哪里流窜来的混世魔王,女子风姿神韵清雅高洁,来历自是不凡,就说她是天上的神仙仙女下凡也不为过,众人这般想着,再瞧向那女子时,自是心驰神迷。
“你这女娃娃竟敢取笑我!”怪人晃了晃脑袋,圆睁着双眼道叫道:“便要叫你知道爷爷我的厉害!”
“你要怎样?”
“把你丢到这湖里好好洗个澡!”怪人哇哇大叫道。
“哈,这个倒是容易???”女子轻轻一笑,她挥了挥袖中,身子向后飘去,便如蜻蜓点水般落在湖心水面,那足尖点水之际,又掀起一轮涟漪,吹散了月夜石舫那喧嚣的倒影。
女子举动着实出乎那怪人意料,他愣了一下,旋即气急败坏道:“你以为跳到水里爷爷我就抓不到你了么?且看我现在下水一节节捏碎你的骨头!”啪的一声,怪人一拳击在船边雕栏上,直击的船舫又晃了几晃,舱顶扑簌簌的掉下几大团土来。
"来来来,你下到这水里,我便还你一条鲤鱼。”女子对怪人暴躁发怒丝毫不以为意,反而气定神闲的说道。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怪人咆哮一声,踏步船栏高高跳进水中,旋即他又从水中蹦出,掀起水浪接天,而其便借着滔天水势冲向立在湖心的女子。
有几个胆大的宾客扒住船栏杆向怪人与女子望去,只见那怪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丝毫没有一点怜香惜玉的样子,众人不由得为那女子捏上一把汗,女子看上去身形娇弱,便似弱柳扶风,容颜气质更是如此清丽出尘,胜出凝烟不知几许,有几个平素便自号任侠轻生的后生公子便要抽出腰佩长剑,忍不住便要下水一助佳人了。
可怜这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哥,竟要为红颜拔剑一战。
不料这几人还未曾跳进水中,情势突然又有了变化,兀那怪人冲向女子之际,却见后者临危不乱,她左手别过身后结个手印,口中疾吐一个咄字,霎时间,一条数尺长的大鲤鱼高高跃出水面,正是冲向那个怪人,怪人此时身在半空,见那鲤鱼瞠目阔嘴,摇摆着就要撞向自己,他自是不及转身躲避,眼见那条大鱼欺身而至,无奈之下他大喝一声。
接着怪人身子猛地涨上三分,然后便是嘭的一声,怪人身子竟在瞬间暴成一团黑雾,那条白底红斑的大鱼扑通一声冲进雾中,又是一阵子兹拉拉巨大的磨牙蚀骨之声后,半截白骨淋淋的鱼身被黑雾吐了出来,那鱼圆睁着眼,尤自在空中努努嘴吐了两个水泡,这才跌入水中,鱼身入水那一瞬便化成一纸残破的道符。
第十章 神女惊世斗鬼神
那团黑雾扩散的偌大,它高高浮于半空,周身鬼气森森,一时遮蔽了大半个燕子湖,直掩的日月无光,燕子湖上漆黑幽暗,黑雾中传来一阵暴虐的呼喝声:“杀…杀…杀…全部杀掉…”
“全杀掉…全杀掉…哈哈…全杀掉…”此时便似有成百上千个声音一同从黑雾里咯咯咯诡笑着响起,船舫上众人此刻便如身坠地狱,他们堵此匪夷所思之景,一个个全都肝胆俱烈。
那几个本拟把剑挺身而出的翩翩公子也是瞠目结舌,吓的一步也迈不动了,更有把持不住者手脚一软,“铛”的一声将那宝剑掉在地上…
凝烟在那林学子怀里瑟瑟发抖,她心里怕极,只怕今夜难于幸免。但见那林学子紧紧搂着自己,不由得心头又有几分安慰,她想到明日若是嫁入安乐侯府,一如深宅大院,守着那个不通情趣的沈侯爷,受他颐指气使,那么自己今后生活定是于死人无异,那么今夜若能死在这潇洒倜傥的林学子怀中,倒也欣然,只可怜了林学子他满腹诗书经纶,才华抱负不得见世,便都要埋没在此了。
一想至此处,她心头又有几分黯然,竟不以自己性命为意了,那林学子怀抱美人,眼见她垂目伤神,他自是不解其心中小女人情怀,以为凝烟是受怕的极了,便又将其搂紧了几分。
黑雾吞月,黑暗裹挟众人,本身茫茫不见得一片天地,却在此时,那湖心江面之上,蓦的闪过一点白芒,众人望去,乃是湖上那女子抽出身畔侍佩的七尺长剑来。
长剑划过处,黑昼如墨竟也流泻/出一道寒光。
女子将那长剑轻点在水中,那剑身上犹自传来凛凛寒意,剑气引动水光,萦回盘绕在剑身四周,湖水微微颤动,竟是蠢蠢欲动。
阴茫散漫,诡风呼啸,此刻女子娇弱的身躯在庞然鬼雾之下显得如此单薄,黑雾里声声句句透出阵阵杀意,呼啸鼓噪,似欲掀起摧枯拉朽之势。
女子凭水而立,白衣如雪,御风飘散,她脸上平静一如身在昨日,脸上华彩明艳不可方物,面对鬼雾恣肆,她似是充耳不闻,视之不见,便有一股圣洁之气在女子周身缭绕,卓卓自华,仿佛能够涤尽世间浊气,一时竟也叫那鬼雾无可奈何。
林学子有感于女子临危不惧的气势,大声赞道:“好个天地间浑然不屈、蹈死以赴的气魄!”
他指着瘫软在地上的那几个公子哥斥道,“你们这些人如此情态,简直有辱身上所配君子之剑,真是要令大丈夫汗颜!”
那几人羞惭的低下头,只见林学子又唤先前那弹琵琶的歌姬道:“今夜妖魔肆虐,全仗这位仙子一人除魔卫道,然而已是一损俱损之局,我等既然没有能力助仙子一战,便请君弹奏一曲为其助兴!”
那女子先前也受了不少惊吓,早已是衣衫不整,花钿满地,闻言哆哆嗦嗦摸拾起琵琶,作势要弹,她拨弄了几下琴弦,却全然不成曲调,原来这人此时已经吓的懵了,这时便有人轻轻扶住她,一只手接过琵琶,莺莺细语柔柔说道:“碧儿,你累了,还是让我来吧。”
原来是凝烟见那歌姬已经心神已失,便接过琵琶捧起,她见此刻众人都眼巴巴的瞧着自己,又寻着那林学子坚毅的眼神、鼓励的目光,心下又是一阵柔软,接着强自镇定了一下心神,紧了紧琴弦,便怀抱那琵琶弹奏起来。
琵琶声铮铮纵纵,由小变大,凝烟所弹奏乃是一首边塞古曲,曲风凄凉悲怆,琴音骤响,便如便似千军万马奔腾不息,干戈未平,枯骨惊叹。
众士子眼见凝烟如此柔柔弱弱的女子,竟弹奏的如此刚烈的曲子,无不惊叹。再见那湖面上同样有个扶风弱柳一样的女子仗剑除魔,那些平素自诩一剑任平生的纨绔们心下顿时羞愧。
此刻黑色鬼雾映照下,空冥如墨的水面忽然不安的晃动起来,浪涛阵阵作响,犹如远古传来的巨大噪音,那声音阴沉,又如洪钟,似激昂,又转而低婉,掩住了鬼雾里噪杂的嘶叫声,而澎湃的水浪里又裹着浓浓的湿意,呼啸的劲凤卷着水汽扑面而至。
众人愕然,但见湖上那女子身上发出一阵白芒,手中那把宝剑尤其是炽光大盛,
船舫又是一阵摇摇晃晃,便有人失声惊叫,林学子一手握住凝烟,扶在船廊边上,便见他大声喝道:
“流落征南将,曾驱十万师。罢归无旧业,老去恋明时…”
女子宝剑那一点蓝芒,迅速波及至全部水面,整个燕子湖瞬间沸腾了,浊浪翻空,遮天蔽日。
泠泠琴音传递铮铮古意,其中生发出一股杀伐之气,又如兵铁交加,冷冷烈烈。
“独立三边静,轻生一剑知…”
在咆哮的水浪之中,滚滚鬼雾笼罩之下,那女子忽的从黑暗中高高跳起,跃空而舞,女子的头高昂着,仰视着空中烈烈嘶吼的鬼雾,那坚毅的眼神所表达的,正是不屈于彼的果敢勇毅。
琵琶声越奏越响,越来越急,其势如大江奔涛,落日垂坠,众人绷紧心神,所想所系,便是那举剑腾空的女子。
女子身上闪起熊熊炽烈的光芒,一剑击在黑色雾中心,便听那鬼雾一声爆响,骤然发出骨肉撕裂的尖叫声。
“不好了!”
“不好了!”
“恨啊!”
千百个声音又从鬼雾中响起来,只不过这次愤恨惶急代替了先前的诡异莫名,但见鬼雾自燕子湖上越缩越小,待其变至拳头大小时,又是嘭的一声,竟消散于天地。
黑雾散去,顿时天霁月明,朗月高照,江水止息,燕子湖上又现清明,一女子便从半空飘飘然落在船上,其神色不见疲倦,仍是一副淡淡然,水火不生。
“茫茫江汉上,日暮欲何之。”林学子难抑心中喜悦,大声诵道。
铛的一声,悠悠古曲划下最后一响,余韵犹自不绝,而此时的凝烟,更早已是泪湿青衫…
第十一章 经别一夜谋小叙(上)
又是一夜。
古庸城相距十里外有一处木瓦房子改成的义庄,因年久失修,廊柱腐烂,窗棂早散,已是颇显旧迹,有几具尸体正横七竖八的摆放在义庄之中,这几具尸体或因家贫无力,或是横死在此地的无主之尸,都暂放此处等着官府遣人发送。
便在那义庄正厅中间,并排停着三具棺材,那三面棺头寿板都是斜搭在之上,只露出一个能通气的口子,居中那具棺材里便正躺着一个身材粗壮的大汉,只见他束手束脚的窝在棺材里,仰着头瞅着头顶上空房橼上一边忙碌织网,一边独自等待猎物的那只蜘蛛。
看了半响,大汉颇觉无趣,他闭上了眼,不消一刻,又睁开了。
“当当当”大汉敲了敲棺材左边“喂喂,秦逸!”
“何事?”旁边棺材里竟有人应道。
原来躺在这三具棺材里的竟是魔教之主厉修鬼种和他那两个手下,霹雳手陈开与乾坤手秦逸。
“太小太小太小!老子在这棺材里就要憋闷死了!”陈开所躺的这具棺材正是摆在中间,因太小不合他的身形,勉强挤进去后想翻个身都不成,他嘟嘟囔囔道“我看秦老弟睡的那具棺材倒是正合适,就像为你量身定做的一样。”
“哈哈,哈哈,哈哈”他干笑三声,那边传来秦逸冷冷的声音
“只怕你死的时候连具草席都没有。”
“你!”陈开吹起胡子瞪起眼,不过他旋即想到这幅尊荣秦逸肯定是见不到的。
“咚咚咚”陈开右边又传来三记敲棺材的声音。
“收声!”正是魔主厉修鬼种“这棺材板太薄不隔音,你们休要吵吵闹闹个不停,我要抓紧时间休息!”
“唉!”陈开无奈的叹了口气“魔主你那儿也是睡得舒服,可苦了我啊…”
他无奈的伸了下脚,不料这种官府提供的廉价棺材,自不是那种大户人家用的梓木甚至柳州木的几寸厚度的棺材板子,这薄薄一层木板竟被一教踹出个洞来,一直脚伸到了棺材外面。
“陈开,又捣鼓什么呢!”厉修鬼种怒道“是夜漫长,你这还要不要人睡了!”
秦逸也不爽道“真该把你和那三具尸体摆到一起去,死人都要被你吵醒了。”
“秦逸!”陈开突然失声惊叫。
“又要怎地?”
“你还记得原本停在这三具棺材里的尸体,我们丢到哪里去了么?”陈开颤抖着说道,仿佛看见了什么骇然的东西。
“就胡乱扔在了后院…”
“那我怎么看见,这他们就在咱们眼前晃呢?”原来陈开踹开棺材底部后,正从露出来的缝隙里看到三具尸体立在棺材前面,摇摇晃晃着打量着他们。
话音刚落,霎时之间,只听得陈开左右两具棺材上砰砰两声暴响,棺头寿板同时被秦逸与厉修鬼种两人挥掌击起,继而两人嗖的从棺材里跳了出来。
厉修鬼种定睛一看,果然先前那三具尸体正呆呆立在棺材之前,他与秦逸不及多想,双双挥掌向前,只凭两股劲力,啪啪两下,就把两具尸体击出了大厅之外。
偏巧中间那具棺材里一阵晃动,陈开却是不及起身,原来他那双脚都吊在棺材之外,人正是站不起来了。这时中间那具尸体低吼着扑在棺材之上,死尸竟是力大无穷,他一把手拨开棺头,直把头伸了进去…。
“哎哎哎,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