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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中了这老匹夫的算计,他心道此人音毒别具一格,甚是难解,当下满腹怒气爆发,恨恨的道:
“别以为这样就能胁迫的了老夫,我知道你之音毒必须配合音律才可激发,要趁你拨动琴铉的瞬间将你击杀,田某自认为还能办得到!”
这时摇摇立在田中和斜对面的于冰忽出一语,田中和听后,心头震怒,几欲吐血,只听那于冰冷冷说道:
“先前我也加了一丝毒气进去。”
“你们!”田中和忽觉丹田之中一阵阴冷,捋开袖子看自己胳膊,只觉又一股邪气乱冲,直令经脉鼓荡,而揉揉肚子,又觉脏腑之中,宛若有那蜈蚣毒虫胡乱游走,竟是一阵又一阵抽搐
“果然是一伙邪魔外道!”他怒骂道。
南疆之中,苗洞擅用虫蛊,种种手段诡异莫名,早就是天下闻名之事,这紫面神君心下害怕,再也不愿苦撑脸面留在这里,当即将手一挥,数到真气疾冲而去,将孙德宗等人一阻片刻。
值此瞬间,紫面神君田中和当即运起手中符咒,只见紫芒一闪而逝,这人忽的一下不见了。
“嗯?竟让他跑了!”燕虎大怒道“我们快追上去!”
“哎…。。算了,加之穷寇莫追,此人吃了大亏,毒性一时半刻化解不掉,必对其造成不小伤害。”孙德宗扬手拦住燕虎道。
他继而又对众分派掌门致歉道:“此人功力不凡,孙某不得已在剑上下毒,也连累诸位了。”
第五十章 天地悠悠哪堪识(中)
孙德宗从袖子之中掏出几枚丹药,挥手间分给众人,又是诚恳说道:“此为我天毒门密门解药,服下后毒性自解,且对抵抗旁的毒药有所裨助,算是孙某一点补偿吧。”
诸掌门闻言大喜,心道天毒门的独门丹药,若能服上一枚,此后天下之间,能毒到自己的毒药自是去了大半,几人闻言称谢,却并不以先前身中音毒为意。
这时那于冰却也忽然掏出一物,众人看时,只见那物托在于冰掌上,正是一只冰蟾,那于冰寡言,当下也不多声,一掌挥去,那冰蟾受其巨力压迫,登时化为齑粉,于冰紧接着掌上几道劲力发作,只见冰蟾粉末被其分作几道真气,一一没入魔教群雄体内。
只听于冰忽道:“先前得罪,这冰蟾一可解毒,二能提升功力,算于某像大家赔罪了。”
当下众人无不大喜,心道这冰蟾可是天下至宝,平常绝难得见,此物服之可却天下奇毒,对体内元功,真气凝聚更是有那许多说不出的好处,若中毒便能得服此蟾,那便是要给自己种上一百次,一千次毒也是欣然相与啊。
燕虎心头大畅,笑道:“咱们哥几个平时来往不多,便是见面也多半你瞧我不顺,我瞅你不服,不想今日有此一同歃血立誓的机会,当真令人畅怀!”
众人闻言,想到今日同生共死,畅快淋漓的立此一誓,再相互看过去时,眼神之中不由现出了几分惺惺相惜,有种相见恨晚,一时之间,风云散去,豪情流溢。
“诸位真是好兴致啊!”却见那厉千仞遥遥从天边飘身而来,其身姿飘然随风,脸上挂着几分沧桑疲惫,却难掩那三分刚毅凌厉,七分高贵威赫。
“恭迎魔主战胜归来!”孙德宗一扫长襟,拱手拜倒。
“恭迎魔主战胜归来!”一众魔教分派掌门齐齐跪拜道,若说先前跪拜,这其中几人还是迫于那形势,那么此时这几人乃是真正心悦诚服。
“诸位请起!”厉千仞望着一众掌门恭敬看着自己的眼神,想到“万丈高楼平地起,今日统一魔教对抗天下正道之事,终于算是有了一个好的开始。”
他虽然疲惫,心头却也是颇为欣喜,当下朗声说道:“出来时间久了,恐诸教众等的心焦,我们这边回去吧。”
“好!”一众分派掌门簇拥着魔教之主,御气踏着那祥云渺渺,这便往邙山方向而去。
邙山之上,众教徒望眼欲穿,终于远远看见厉千仞与几位分派掌门腾云驾雾一般飞身而来,那普通教众看在眼里,只觉几人风采超卓,便如那天上的神仙下凡一般,当下无不拜服,山呼魔主,一表仰慕之情。
厉千仞等众人降落鬼树身前,见满山教众群情激越,不觉心有感触,此时他见鬼树婆娑,枝叶沙沙,不由想到:“若是我兄扔在,见我教如此欣欣向荣局面,合当欣慰。”
他向左右问道,自我们诸人走后的这一段时间内,教中可还有人来寻衅滋事的?
“启禀魔主!”穆旦与胡龙本是一南一北在邙山两边巡防,这时不知如何也是回到山上,他将身子伏地,恭敬拜道:“先前那泰山派千机子要来寻我教晦气,属下与其争斗一场,已是将他杀了!”
“嗯?”厉千仞不由夸道“穆郎果然好手段,那千机子本有千里飞剑的本是,寻常人难近其身,不过你却不怕,他与你撞见了,却是合该倒霉。”
“哈哈,那千里飞剑嘛……”穆旦脸露一丝不屑,从身后摸出一把剑来扔在地上,众人看去,只见此剑颜色暗淡,其上邪气流窜,法宝灵性,经半分不剩。
燕虎看了,眼皮一跳,忽然想到几日前率段三娘偷袭厉千仞等人,段三娘那法宝霞灯照壁却没来由的受了侵蚀,法宝灵性锐减,险些被人破去,更连累三娘喷出一口精血来。
“难道此人修炼邪道,竟能污人法宝?”他心惊想到,再看那穆旦年纪轻轻,瘦瘦小小,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落在燕虎眼中,竟觉此人深藏不露,不容小觑。
原来这穆旦是厉千仞在东昆仑兵盟时期的心腹亲信,为人颇有一番能力,迫得厉千仞看重。
当日晚上,邙山上下灯火通明,这厉千仞与众人一通豪饮,他自是忆起之前所言,特别与身披数创的胡龙连喝了几大碗,令后者感激涕零。
此后夜半时分,静夜悄寂,魔教中门徒踩着如水月光,缓缓散去,要知道,这魔教中人落在正道眼里,正是那眼中钉,肉中刺,厉千仞未免那无谓损失,便特令他们半夜离去。
长夜慢慢,当夜不服白日里的喧嚣,此刻邙山议事大厅里,却依旧是灯火通明,照如白昼,那大厅正中椅子上,却不是正做着新任教主的厉千仞,只见他执着手靠在一边,听过秦逸禀报的这几年魔教一些重大事件,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后,说道:
“今日我教声势重振,往日江湖之上,定会受那正道中人加倍针对,现在教主之下,尚余左居使袁重岳已经背离我教,另创天下兵盟,右居使萧天旭多年不曾回来,近日也死在不知名的敌人手中,这两处虚位以待,要想振兴我教,必须要有相应人才担当才可……”
他沉思片刻,突然正襟危坐,恭敬的对那坐在自己下手边的天毒门门主孙德宗说道“孙门主,现在全教之中你辈分最高,阅历最多,这左居使之位,我想请你来做,你看如何。”
“多谢教主抬爱,在下万死不辞!”孙德宗到不客气,他当仁不让,当下出列长揖到地,应承下来,他心中道:“卖货当然要卖与识货的,孙某我今日终于得遇明主,从此有了用武之地,也可一展胸中抱负。”
“这右居使么…。。”厉千仞请孙德宗回座,又是好一番忖度,他眼神扫过穆旦,又看了看秦逸,心头为难,一时难以取舍。
第五十一章 天地悠悠哪堪识(下)
他婆娑抚摸着椅子扶手,忽然想到这金丝楠木椅子也是先兄坐过的,恍惚之间,那光滑如明镜的扶手中反射出的影子,不知是自己,还是先兄厉修鬼种的摸样
“秦逸是先代魔主左膀右臂,倒也不好冷却故人之心。”他心中不由作想,便是张口吩咐道:
“这右居使的位子,便由秦逸兄弟担待了吧……。”
“多谢魔主厚爱!”那秦逸略感错愕,随即欣喜出列,长身拜倒,厉千仞允他起来,再望向穆旦时,只觉他脸上多了种说不出的失望,厉千仞以眼神示意,略作安慰,心道:“穆郎,这次便委屈你了……。”
“人事安排已毕。。。。。。。”厉千仞略作沉吟“有两件事,当下必须全力去查个清楚,这其一便是先兄厉修鬼种与我谋划赴南疆之事,此事机密,只有我兄弟俩和教中寥寥几人知道,却不知为何,先兄从南疆返回时,竟中了正道中人的埋伏,这才连累他战没身死……”
“教主,江湖传闻先厉教主被正道追杀,都是因为兵盟散出去了他在南疆的消息,这件事便交给我来查吧!”这次穆旦抢先一步,急切的说。
“嗯……”厉千仞想了想,同意道“你也在兵盟待过,对它比较熟悉,清查是何人出卖我兄一事,就交由你了。”
“谢魔主!”穆旦大喜,他是新上邙山之人,只道众人不服,又自视甚高,便急欲立功,好在一众邙山老人面前抬起头来。
“这第二件事么?”厉千仞想了想“乃是寻一件宝贝,此事我已有线索,大概要北渡黄河才可,便交给龙虎山之人去办吧。”
“燕虎得令!”燕虎与胡龙一起出列应允道。
“却不知是何宝贝,竟能和调查先主身死一事并列?”孙德宗并不知道厉修鬼种去南疆为雷若彤寻重宝一事,故而心头奇怪,然而他心思深沉,却也没有多问什么。
这厉千仞要燕虎去找的,却正是那副掺杂着宣妃一缕香魂,名为《指点江山》的那一幅画,当日他与家兄厉修鬼种书信来往,谋划去南疆沈侯爷家夺取天下至阴致寒的重宝碧心玉镯,一解三仙天上魔道第一人雷若彤体内至阳真气累及其殒命之势,他前后调查,又如何不知这碧心之上缚着极其强烈难解的心咒,乃是需要沈家后人血脉激发才可使用。
现在逍遥宗七妙真人正乔装打扮,以正道中人的身份上那三仙天去寻雷若彤,趁机送去碧心,而如何完整吸纳重宝,厉千仞为此广做调查,终于寻得一条线索,昔日沈家后人,赫赫有名的宣妃身故之后,有一丝精血伴几分幽怨之气缠绕在一副名为《指点江山》的画上,若能得此,兴许可解碧心之上的心咒。
“魔主……”见厉千仞吩咐已毕,孙德宗出言说道:“白日里教主即位大典之上,几方正道门派多来相扰,都吃了不小的亏,尤其是那紫面神君田中和带冠玉前来与教主一战,冠玉不禁被教主战败,那田中和身中剧毒之余,所带徒众也被我们杀了个干净,此事还需防备他们挟怨反扑。”
“哦?此事牵扯到道统与天下兵盟两家,孙老又怎么看?”厉千仞反问道。
孙德宗略一思忖,捋须应道:“以我之见,此事应和没有多大关系……”
“来的都是他们的人,怎么说没有关系?”一旁陈开心中奇怪,忍不住插嘴道。
“那阳明山上道统一派,位于湖湘一带,属潇水以东,其随为正道巨擎,但这一届掌门凌纵云清心寡淡,不喜干涉世事,料来不会无端遣人来我教寻衅滋事。”孙德宗缓缓应道。
“那紫面神君田中和,究竟是凌纵云什么人?”逍遥宗主沈丹阳出自南疆,他也算刚刚出道,阅历不深,故而问道。
“此人是那凌纵云师弟,想来道统师兄弟三人:凌纵云、田中和、宗海鸣,这三人辈分是以入山时间为化作先后,其实按长幼来分的话,那凌纵云本是其中年岁最小的一个,其次是田中和,最后是宗海鸣此老,这三人皆是修为不凡……”
“原来如此,既是师兄弟,定时感情深厚,这田中和为掌门师兄分忧,独子带人来我教闹事,到也未可知。”沈丹阳点点头,揣测道,他不由想起了七妙与自己名为师兄弟,却情同手足,此时不知他正飘荡在何方,面色不由一黯。
“哈……”孙德宗摇摇头笑道“沈宗主性子质朴,世人浑浊,倒没有你想的那样单纯,想宗海鸣此老云游天下多年,早不见踪迹,而这紫面神君田中和么,却与凌掌门极为不合,平素出言无状,虽然后者一再忍让,他犹自不忿,便以爱徒在兵盟添居星剑一职的由头,早早就在兵盟做了客卿,平素无事,也不大回阳明山道统的。”
“原来如此”沈丹阳点头道,他心中所想“不想事实竟是如此复杂,昔日先师曾道人心似魔,人人心中有魔,今日方知其中真意。”
“依我之见,那道统便是寻上邙山,也便是为了那几个小道士身死之事,到时候,我们大可以把此事推倒那田中和身上,只云他执意赌赛一场,这才连累几个小道长身亡便是了。”孙德宗说完,众人皆是点头称是。
“此次冠玉前来挑战,多半是天下兵盟与田中和相互勾结达成的协议,魔主要小心的,便是兵盟,那袁重岳培植实力庞大,爪牙众多,现在他不属正魔两方,动向不明,却要加倍小心。”
厉千仞点点头,这次却不答话,他忽的看向远方,眼中流光闪动,显示若有所思。
如此,众人广议诸事,渐渐地,天色已尽破晓,一缕曙光从邙山之后探了出来,邙山议事厅中残烛摇影,众人竟不觉天光已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