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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的好了?”
“哼!”
艾法重重哼了一声,转过脸去,不管哈特如何讨好,都冷着脸不去搭理。
哈特叹了口气,心知自己太急躁了,于是不在自讨没趣,专心品尝着桌间的美酒。在领地时,他还从未像今天这样畅快的喝过酒,三四瓶下肚后,哈特不由佩服起自己的酒量。
“虽然没有英雄的实力,但有英雄的酒量也不错啊!”
而宴会的另外一角,闭目养神的旁德尔突然冲雷根淡淡的问道:
“费琉斯已经去了多久了?”
雷根取出怀中的微型时石,看了看轻声道:
“大人,已经整整2个小时了,是不是再等等?”
旁德尔眉头紧皱,似乎明白了什么,长叹一声说道:
“恐怕是等不到了,我们该向主人告辞了!”
雷根微微一愣,不过很快他就明白了旁德尔话中的意思,他疑惑的问道:
“大人,莫非费琉斯已经?这不可能啊!费琉斯的实力足能名列族中年轻一辈前十位。更别说他还带有那把可怕的妖刀,即使是我,也未必是他的对手。”
雷根对自己的身手极为自信,他绝不相信能和自己并驾齐驱的费琉斯会出意外。最近几年他一直和费琉斯搭档,对费琉斯的可怕之处他了解的极深。更何况费琉斯手中那把妖刀,能大幅度的提升他的速度,即使遭遇强敌,逃跑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旁德尔却沉默不答,过了半天才略带感叹的说:
“可惜他不是剑圣!”
雷根心头一惊,立刻意识到自己的疏忽,他连忙压低声音追问道:
“莫非哈特那家伙刚才离开就是……难道他什么都知道了。”
确实如旁德尔所言,当对手是一个剑圣,干掉与自己水准相当的费琉斯实在太轻松了。想到这里,雷根原本已经松懈的心神,没来由的浮起一阵难以理解的悚然,这种突如其来的惊心怵栗,仿佛一盆从头直淋到脚的冰水般,让他激泠泠地打了个冷颤。
雷根不安地吞了口唾沫,转动着有些僵硬的脖子,望向那强烈恐惧感的源头……
却见不远处,哈特一边喝酒,不时还左右张望,那种轻松的表情,那种悠闲的神态,看来就像是农忙过后,趁着劳作空闲跑到酒馆的乡下农夫。
“不用看了!”
旁德尔说道:
“那家伙心机颇深,绝非等闲之辈,他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或许这一切仅仅是巧合。但小看自己的敌人的代价,往往是生命。”
雷根暗叹一声,意识到刚才的失态,他深吸口气,犹豫了片刻才开口问道:
“那~~丹格雷的笔记我们不查了吗?”
旁德尔突然睁开了眼睛,瞳孔中亮起了两丝微微的紫红色微芒,随着那紫红芒彩的由小而大,由暗而明。雷根颤栗的心灵中,不由得产生了一种怪异的感觉——
他感觉周围的空间,仿佛突然清晰了起来,连带自己的思维似乎也跟着赤裸裸地暴露出来,无所遁形。
雷根知道,那是旁德尔在暗中施展瞳术魔法,虽然他不知旁德尔具体在作什么,但依旧让雷根吓的心惊胆寒。
“大人!我!”
旁德尔眼中的异样渐渐消失,他凝重的说道:
“丹格雷的笔记事关重大,但未能确定之前,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若是真在哈特的手里,即使付出在大的代价也必须拿回来。哼哼~~即使是大剑圣,也总有疲倦和睡觉的时候。”
※※※※
新月悬空高挂,朦胧的月牙,淡银色的冷光,随着时间的流逝,微布天空的阴霾在清冷夜风的抚动下,静静飘过幽沉暗闇的天空,原本欢庆的夜,渐渐显得黯淡无光。
宴会进入了尾声……
所有来宾自持身份,没有喝的酩酊大醉,唯一的例外怕只有法恩了,心情畅快之下,谁人敬酒他皆不推辞,结果宴会尚未进行一半,他就被仆人们搀扶下去,准备了间客房休息去了。
旁德尔和雷根是最先站起身的,他俩缓步走到哈特身前,旁德尔轻声道:
“哈特大人!今天承蒙你的招待,旁德尔感激不尽,只是身有要务不能多作停留,还望哈特大人见谅了。”
哈特自然求之不得,自从昨日初次见面开始,他就对眼前的两人没有一点好感,不过哈特并未将心头的厌恶表现在脸上。他拉起艾法,微笑着说道:
“旁德尔大人客气了,您能来捧场,无疑让我和我夫人脸上大感有光,倒谢谢大人的珍珠,和刚送上来的那尊黄金马了。”
哈特的话中隐约带刺,狡诈旁德尔如何听不出来,他轻哼一声,似有深意的说:
“大人,黄金马乃是死物,身不能骑,腿不能驰,怎么可能比的上真马!大人,人生在世切莫本末倒置啊!我和我侄子就先告辞了!”
“妈的,老狐狸竟然教训我!”
哈特对着两人的背影不屑的撇撇嘴,不过转眼他就释然了,毕竟任谁两天之内损失十几万金币,恐怕也开心不起来。
※※※※
送走了全部宾客,哈特才带着众女和磐石返回小楼,刚登上二楼,眼前的一切却着实让哈特吓了一跳。只见自己的卧室房门大开,里面犹如发生了地震,桌椅四散,地毯扭曲成团,一个大洞开在天花板与墙壁的夹角上,清冷的月光从大洞中倾泻而下,整个房间宛如镀上了一层银芒。
“戴丽尔!戴丽尔!”
哈特犹如掉进了冰窟窿,冷彻心扉的寒意将他整个吞噬,哈特发疯般跑进戴丽尔的房间,却见冰冷的床铺上空无一人。
“莫非是塞纳琉的残党?混蛋!”
哈特一个箭步猛窜出来,焦急的找遍了整个小楼,却没有发现戴丽尔的身影,愤恨之下,哈特抽出腰间长剑,剑若雷霆,将卧室内的木桌砍成两端以泄愤。
“哎呀!”
断成两截轰然倾倒的木桌下,突然传来一阵痛苦的呻吟,哈特微微一愣,赶忙将木桌搬开,却见戴丽尔正蜷缩在桌下,白皙的额头上不多时就泛起一个老大的包。
“戴丽尔~出了什么事?”
艾法推开呆滞住的哈特,将戴丽尔抱到怀里,轻轻地摇晃着,口中焦急的询问。
戴丽尔“嗯”了一声,渐渐醒了过来,她摸了摸头上的大包,疑惑的问道:
“好疼啊!谁刚才打了我的脑袋?”
“哈哈!没人~~没人,你不小心碰的。”
哈特猛然回过神,尴尬之下,老脸泛起一阵红晕。
“出了什么事?你怎么躺在桌子下面。”
见戴丽尔平安无事,哈特不禁松了口气,他全然没了平日的轻浮,温柔的问道。
戴丽尔摸了摸脑袋,海蓝色的大眼睛里满是迷茫的神彩,哈特看在眼里,心头一阵不忍。就在这时,他猛然发现戴丽尔身上衣裙的破损,这不禁让他大惊失措,抓着戴丽尔的圆润的肩膀慌忙问道:
“你的衣服怎么了?难道?”
哈特不由被心头的想法吓了一跳,他仔细的打量着戴丽尔身上的衣服,过了半晌才心头稍缓。
戴丽尔虽然衣裙凌乱,但除了腰间的破口,并未有什么异状。
“哼!满脑子都是肮脏的东西!”
艾法狠狠的瞪了哈特一眼,就欲抱起戴丽尔往自己的卧室走,哈特连忙拦住她,疑惑的问道:
“戴丽尔,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戴丽尔抚着头,似在回忆,过了片刻才轻声回答道:
“哈特少爷,我不知道,我听见你的房间里有打斗声,好奇之下就想去看看,可是我刚走进少爷的房间,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哈特皱起了眉头,在房间中细细搜寻了一遍,却发现一把泛着血光的长刀斜插在大洞下的地板上,房间的地板是坚硬似铁的大理石,但那把刀的锋刃却深入地板一尺有余,足见其不凡之处。
哈特走到跟前,提起刀柄,几乎没有使什么劲,那把长刀就毫无阻力的被抽了出来。
“啊!莉噢的剑!呜~呜~莉噢的剑坏掉了,呜~呜……”
就在这时,哈特身后突然传来小笨龙的哭闹声。哈特回过身,却见莉噢正坐在地上,捧着一把遍布锯齿,布满缺口与裂纹的长剑,伤心的痛哭起来。
“莉噢小姐!把剑拿给我看一下!”
还未等哈特开口,磐石却抢先跑到莉噢的身前,焦急的说道。莉噢微微一愣,抽泣了几下将手中残破的长剑递给了磐石,美丽的眼睛中满是心疼与哀伤。
磐石端详了半天,突然莫名惊道:
“好厉害的刀?好霸道的刀?”
哈特愣了愣,走上前抖了抖手上的长刀,问道:
“刀?那明明是剑,我这倒找到一把怪刀!”
“啊!这是!”
磐石丢下手中的剑,接过哈特手中的长刀,全神贯注的观察着。
“怎么,这把刀有什么古怪的吗?我觉得这把刀满锋利的。”
哈特疑惑地问道。
磐石长叹道:
“何只锋利那么简单,这把刀整个是用托德乐尔银所打造,简直是无价之宝,嵌入的魔法符文堪称完美。”
哈特心跳陡然加快。
“价值连城?”
磐石似乎没听到哈特的询问,仿佛自言自语的说:
“若是我没猜错,这是一个魔力腰带。”
哈特哭笑不得的看着磐石手中的长刀。
“腰带,这明明是把刀啊!你的眼睛没花吧?”
磐石老脸微红,隐约有些生气的说:
“大人!我们矮人从不说谎。这确实是一条腰带,只是被人强行改成长刀。纯粹的托德乐尔银柔软如棉,但在熔炼过程中稍稍加入一点普通的白银,立刻成为天下最坚硬强度最大的金属。历史上那些神兵利器,多是托德乐尔银与白银的合金所制,然而这条腰带却不同,他是纯粹的托德乐尔银,用纯托德乐尔银制作的魔法物品,只有一种,那就是腰带。”
哈特笑道:
“可是,它看起来很硬啊!”
“大人,是魂力,这条腰带充满了冤魂,通过某种邪恶的秘法,是可以达到我上面所说的效果。因为托德乐尔银矿一被提炼出来,就再不能填加任何金属,因此在融成合金的时候,全部使用的是原矿。”
哈特一听,脸上不由浮现出浅浅的笑意。
“很不错,这把刀以后就当我的武器了。”
“大人!这~~还请三思,大人现在是闻名天下的大剑圣,若是让人看到使用这样一把妖邪的刀,恐怕大人的声誉。”
“怎么,你又想拿去研究。”
磐石挠了挠头,小声说道:
“不不!大人,我可以将这把刀还原成腰带,通过最纯净的火元素,可以洗涤掉缠绕在刀上的冤魂,而且那些可怜的魂魄还能脱离刀的束缚,这可是一件善事啊。”
哈特不屑的说:
“好好一把刀非要搞成没用的腰带,算了算了,就按你的想法来吧!不过需要多久!”
磐石信心十足的拍胸保证道:
“大人,很快的,只要有艾法小姐帮忙一晚上就能初步完成,再加上我从新修正形状,最多也就三天。而且大人并没有损失,要知道经过我的从新锻造,大人围上这条腰带,足能让你的速度提升3倍,而且纯净的托德乐尔银更奇特的地方是,它打造的魔力物品,外表上根本没有元素波动,实战中更能起到出奇不意的效果。”
哈特倒抽一口凉气,自己实力低微,要是有了这条腰带,更是为自己冒充高手凭添了不轻的筹码,他正打算拉下脸恳求艾法,却不想对方先冷哼了一声,说道:
“哼!我这是帮磐石大师,你少自作多情!”
哈特心头暗笑,也不在这个话题上纠缠,不过还未等他松一口气,戴丽尔的声音却传荡过来。
“完了!完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没用,比克先生受了这么大的损失,一定会让我赔偿的,可是我……”
似乎过度的紧张,戴丽尔开始语无伦次地喃喃着:
“比克先生肯定会很心疼的!怎么办……怎么办……”
面对提心吊胆的戴丽尔,哈特也不好再说什么,他轻言安慰了几句,就让艾法将受到“惊吓”的戴丽尔送回了卧室。但是隐约之间,他突然感到一丝不对劲的地方,戴丽尔平时奸猾似鬼,胆大包天,脸皮比自己还厚,断不会因为比克那家伙受了点损失,就如此担心落寞。
莫非这家伙又在装傻?是怕自己刁难还是……
想到这里,哈特也不揭破,他倒想看看戴丽尔这丫头玩什么花样。
回忆起刚进小楼,那份失魂落魄的狼狈样,哈特嘴角不禁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虽然最近对戴丽尔严厉了些,但是不可否认,这个古灵精怪的俏女仆在自己心头,占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刚才误以为戴丽尔遭遇塞纳琉残党的报复,而遇害,他心头那份惶恐没有一丝虚假与做作。
“这死丫头,看来以后还真得留个心眼,可别一不小心又被她骗了。”
只是到底是谁呢?哈特想起他一刀一剑,陷入了沉思。但是没等他细去分析,比克那胖子就喘着粗气跑上了小楼,眼前的一切让他一阵肉疼,仅仅一瞬间他就估算出了损失。
“哈特大人,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