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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退敌
两人各施绝艺,一触即发,空气仿佛就要凝固一样,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东西房檐上各自飘落一人。西屋檐之人说道:“瑶儿,住手!为师来也。”东屋檐之人笑道;“小思别打了。嘿嘿,五行教金门门主跟前岂容你班门弄斧?”来人正是廖然是也。金门门主笑道:“我只道七颜派这几年来都忙着内斗了,却不想在这柳城地界上还有如此年青的橙阳高手。原来是你廖老儿的得意高徒,难怪啊难怪。”廖然一笑道:“承蒙夸奖,你金老怪也差不了多少,十几年来竟然教出如此了得的五行双修的少年高手,而且还是一位小娘子,当真是可喜可贺啊。”此言一出大家都颇感意外。李宗石不解道:“廖前辈,难道刚才和李兄弟打斗之人却是女的?”廖然含笑点头。不过话虽如此,众人还是半信半疑。李思心中疑惑:方才听那红脸之人说话分明是一男子声音,看其体态也无任何破绽可寻,自己与她交手之时虽然有所怀疑,可抱了先入为主的态度也就没有发觉任何异常了。此时一经廖然说破,再仔细回想先前种种细节,模模糊糊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说道:“师父,莫非这便是传说中的口技不成?”
金门门主哈哈大笑道:“小兄弟端得好眼力。瑶儿,既然已被识破,就不要再装了吧。”那红脸之人道:“金师伯所言甚是,弟子遵命。”声音清脆,听来似乎比李思还要小了两岁。众人听得真真切切,再无异议,均感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红脸之人所施展的口技与寻常艺人所表演的口技大不相同。通常艺人的口技能把声腔气息控制得炉火纯青,出神入化。可以细如雨丝,可以震若雷霆,可以千回百转,也可以无隙而入。那是他们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涓涓细流汇集而成的。红脸之人的口技也可以说是一门特殊的气功。真气鼓荡于胸膛咽喉之间,竟能随意改变嗓音,比之艺人的维妙维肖更胜一筹,几乎天衣无缝,难辨真假。
金门门主笑道:“好个瑶儿,到现在还只是称我一声金师伯,那火老婆子又不在跟前,便叫我一声师父也不算过吧。”红脸之人为难道:“金师伯勿怪,霍师父对弟子恩重如山,弟子今生今世唯一的师父只有她老人家一人。”金门门主哈哈大笑道:“好,好,瑶儿你越发如此,金师伯反而越发敬重于你喜爱于你。不过,话说回来了,今日之事,是否是你擅自作主,带头起事的?”红脸之人点头道:“此事全由我一人而起,大郎,二郎苦劝不成,全都是被我逼迫前来的,所有责任理应全由弟子所担,与旁人毫无干系,弟子愿受教规发落。”那黄脸之人金大郎忙道:“此事与师妹无关,是我兄弟两人硬拉她来的,还请爹爹明鉴。”金门门主嘿嘿笑道:“大郎,你们兄弟的心思为父我还不清楚吗?休得多言。”回过头又对红脸之人道:“瑶儿,你这次私自行动已被本教阴护教所知,这次你师父和我两个人也保不了你了。此番回到教中,不但你和金氏兄弟难逃责罚,即便你师父和我恐怕也难脱干系。”红脸之人浑身一震,似带哭腔,颤声道:“瑶儿咎由自取愿受任何责罚,可连累到师父师伯,两位师兄却是如何是好啊。”金门门主安慰道:“全教上下都知你报仇心切,实有苦衷。少年人容易冲动,相信由你师父和我说情,阴护教怎么着也会卖点面子给我们两张老脸,处罚不至于过于严重。”红脸之人半信半疑道:“只要师父师伯和两位师兄无碍,瑶儿也就心安了。”
“我道是谁,深更半夜扰人清梦,却不想是你金老怪呢?”来的正是骆语和突厥三公主。金门门主微微一愣,笑道:“嘿嘿,七颜廖骆既到,此地哪里还有我的立足之地。骆掌门,多年未见,这厢还好否。”骆语道:“拖贵教之福,本派十数年来四分五裂,大家自相残杀,斗得不亦乐乎。”金门门主笑道:“派内争斗,我早已是司空见惯了,本教自开派以来,内斗就从未有半刻停歇。”骆语冷笑不语。
贞文公主道:“三公主,骆夫人,深更半夜惊扰二位,实在失礼,望二位海涵。”三公主道:“文姐姐哪里的话。这些人胆敢与文姐姐为敌,便就是我的敌人,且看我们能帮上什么忙吧。”贞文公主道:“妹妹有此心意,实在难得。此处尚不至于劳动妹妹大驾,姐姐我会看着处理的。”
说话间嘈杂声大起,原来是李子腾三人赶到。三人带着大批家丁赶到,团团围住五行教众人。三人眼见贞文公主无恙,心下稍宽,待见到张诚重伤,顿时怒火中烧,朴泰万跳出人群便要与五行教的人拼命。
金门门主眼见渤海国这厢人越聚越多,知道今个决计讨不了好去,当下朗声道:“诸位,今天多有得罪,实属冒昧,我等这就告辞了。”朴泰万喝道:“你们夜闯柳城别院,打伤我张二哥。事到如今,还想走吗?金门门主道:“张二郎是被我等所伤不假,可是我家二郎似乎也受伤不轻。”说着头一扬道:“二郎,还躲在上边作甚。”说话见,只见一黄三白四人飘然而下,正是先前与李子腾夫妇交手的四人。那黄脸之人身受李子腾一掌,此时左手早已提不起来了。但见他来到金门门主身前道:“孩儿技不如人,有辱师门,甘受责罚。”金门门主淡然道:“你们能从渤海国三大高手面前全身而退,已属不易。少年人不知天高地厚,经此阵仗,多少有所感悟体会了吧。”八人俱都点头称是。
朴泰万道:“于公于私,朴某人今日决计不会放过你们九人的,休走,接招。”说着向金门门主扑去。金门门主低喝道:“走!”那八人心领神会,分八方撤退。渤海国虽然人数众多,可这八人俱都武艺高强,又如何是他们所能抵挡的了的,瞬间已然冲出重围。李子腾夫妇全心守护贞文公主;骆语则不离三公主左右;张允儿寸步不离乃父身旁;廖然师徒立场尴尬,终是留守原地。只有李氏兄弟分别往南北两个方向追去。还有众多家丁,手抄火把,相互呼应,往八方追去,声势倒也不小。恐怕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声势浩荡,效果甚微,白白惊扰了大批熟睡的老百姓而已。
朴泰万纵身上前搂头盖脸就是一爪,金门门主微微一笑,向后一纵。朴泰万一爪走空,跟着欺身上前,一左一右双爪攻到,金门门主并不还手,依旧倒纵闪避。朴泰万双爪再次走空,不由哇哇大叫,便如疾风暴雨般的猛攻十八爪。金门门主从容避过这雷霆十八爪,身子已然来到西屋墙边,笑道:“朴四郎,好爪功,今日时间不早了,改日再行领教,后会有期了。”说完飞身上墙,三纵两纵,踪迹不见。朴泰万一顿足,终是飞身上墙,追赶下去。书 包 网 txt小说上传分享
十二、离别
强敌已退,众人终于暂时把心中的大石放下,全都聚拢过来,关切张诚张二郎的伤势。贞文公主沉声道:“此地夜寒露深,快些把张二伯扶进房内将养。”众人恍然大悟,七手八脚,抬头搬脚,一阵手忙脚乱后终于把张诚安顿妥当。贞文公主早已命人传来最好的郎中为张诚疗伤。经过一番会诊,由于李思治疗及时,缓和了张诚的伤势,性命算是保住了,不过估计要在床上休养一个月左右。至此时,众人才把心中又一块大石落地。
虽已是深夜,可众人经此一劫,全无睡意。大家在贞文公主的集合下,重又来到大厅会谈。贞文公主问道:“廖前辈,依我看这批人似乎是冲着我们渤海国而来,那红脸之人年纪尚幼却说与我渤海国有深仇大恨,又说自己是什么五行教的。那五行教与廖前辈所处的七颜派好像颇有渊源,不知廖前辈对此有何看法。”李子腾听闻五行教三字,脸色大变道:“文公主,刚才那批人竟然是五行教的?”贞文公主道:“不错,大伯也知五行教吗?只是不知道他五行教与我渤海国有什么深仇大恨,要夜袭柳城别院?”李子腾沉声道:“文公主,那五行教与七颜派实乃中土最大的两个门派,其实力之雄厚远非一般门派所能想象。两派既是朋友又是敌人。数百年来斗争不断。五行教乃中土大派与我渤海国素无瓜葛,我倒是从未听说过五行教与我渤海国结过什么梁子。”贞文公主点头道:“原来如此,看来只是红脸之人与我渤海国的私仇罢了。”李子腾道:“敌人虽然暂行退却,可难保不会杀个回马枪,此地非是久留之所,文公主还是尽早离开此地为上。”贞文公主道:“遇刺遭袭对我来说本就是平常之事,只是此次敌人武艺太高,就依大伯所言,明日一早班师回朝吧。”李子腾道:“正该如此,正该如此。”
谈话间,李氏兄弟和朴泰万陆陆续续赶回别院。一个个垂头丧气,一望便知是一无所获了。贞文公主宽慰道:“敌人武艺太高,诸位不必太过在意。”朴泰万手拍桌面道:“怪只怪我等学艺不精,无法捉住贼人,公主恕罪。”贞文公主道:“众位叔叔伯伯已然尽心尽力了,我岂有不知,何罪之有。如今之际,把张二伯尽快接送回去乃当务之急。方才我已和李大伯商量过了,我们明日一早便回渤海国。诸位意下如何?”众人纷纷点头。三公主道:“文姐姐,想不到我们才刚见面就要分别了,不过现在全以张二伯的伤势为重,我明日就随师父回突厥啦。”贞文公主道:“我何尝不想与妹妹多聚几日呢?此时此刻,也只能以大局为重了,妹妹勿怪。”三公主笑道:“哪里,姐姐但回无妨。对了,廖师叔,李师弟你们可不能走呢。一定要随我回突厥好好住些时日,让我尽尽地主之谊。骆师父的想法也和我一样吧。”骆语道:“廖师弟和李师侄似有要事在身,我看还是由他们自去吧。”三公主道:“师父说的可是太白之行?不妨事,两位只是小住几日,到时我自会安排快马接送二位前往太白山,绝不会耽误二位的行程。”廖然淡笑道:“多谢三公主盛情,我师徒俩不胜感激。我师徒原就是闲云野鹤,逍遥自在惯了,今日已属叨扰多时了,心中实在有愧。望三公主放我师徒去太白山吧。”三公主嘴一噘,看看骆语。骆语笑道:“三公主,既然他们师徒执意要走,不强留也罢,他日有缘必会相逢的。”三公主眼圈一红道:“师父已经如此说了,那好吧。廖师叔,李师弟一路保重。从太白回来以后,一定记得要来突厥找我哦。”廖然笑道:“多谢三公主成全,一言为定,太白一行后我师徒一定登门打搅,只盼到时三公主不要把我师徒二人忘了就好。”三公主忙道:“怎么会呢,怎么会呢。”
众人经此一闹,全都感到身心疲惫,再加上要连夜准备行李,都各自告退,回房整顿。廖然师徒回到房里,因为行李先前早就整理妥当,又无睡意,便自然而然谈论今日之事。
李思以手为枕,和衣躺在床上道:“师父,平日里徒儿经常听师父提起五行教如何如何,今日亲自与之一战才知道,五行教果然名不虚传,就连一个小娘子武艺已是如此惊人,由此可见其雄浑的实力。”廖然笑道:“几百年来,五行教始终能与本派一争长短,自有其独到高明之处。你既已见识了他们的本领,就更应该勤加苦练,方不至于落于人后。”李思点头道:“不错,先前我对师父去太白苦修颇有不解,今天一天,见到如此众多的少年高手,只觉得徒儿以前实在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啊。此次太白苦修,徒儿必当全力以赴。”廖然道:“你能如此这般想法,实在不错。”李思又道:“那红脸之人象与渤海国有深仇大恨,恐怕今后她们还会再次突袭,着实令人担心。”廖然道:“自古王公贵族哪个不是从小经历各种威胁,今日此阵仗对于两位公主来说只是家常便饭而已,小思到是毋须过忧。”李思笑道:“原来作公主的也不是表面上看起来这么风光的呢。”廖然道:“不错,有所得必有所失,事难两全。经过这次事件,渤海国必会加紧防备。五行教势力再大却也大不过一个国家吧,他们这次已经打草惊蛇,下次再要突袭恐怕也颇不容易了。”李思心下一宽,闭眼寻思,对那位红脸之人颇为好奇,迷迷糊糊间竟然进入梦乡。
这一觉没有半点打搅,睡得十分香甜。次日一早,众人行李全都置办妥当,在厅中道别。廖然师徒一一谢过贞文公主,渤海国四大家将;李思也分别与李氏兄弟,张允儿告别。骆语拦住廖然嘱咐道:“师弟,太白之行后还望速速归来,派中众多兄弟俱都盼着你回去。到时我们一起回去,希望能把这次祸事消弥与无形之中。”廖然点头道:“师姊放心,我们师徒定当快去快回。”骆语点头道:“祝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