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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蜂巢?!
那三人还未如何反应过来,即听得蜂巢内“嗡嗡”之声愈演愈烈……刹那间!眼前,四周,天地间,无处不是如影随至的野山蜂!铺天盖地!!
“啊!!!!!!!!”。。。。。。。。。。。。。。。。。。。。今日桉鹿山中的鸟儿们,注定是不得清闲了。
另一处的那五人,听闻得派出查探的那三人在不远处如鬼哭狼嚎般的哀叫声,俱是一惊!又派了三人前去打探相助。
第二批的三个人打着十二分精神,循着那哀嚎一路探过来,还未到鬼哭狼嚎的三人身遭,便看到了好大一群野山蜂如乌云般笼罩着前方三人,那三个被蜂蜇之人俱是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他们震惊还未回神之余,突然发现其中一人打滚抽搐着就一下子不动弹了。。。。。。。。。。。也不知是死是晕!
“快!点火烧蜂!”三人之中领头之人对着尾后之人吩咐道。
“喏!”那人刚弯腰拾了枯枝干草点起火苗来,却突然听见一声冷笑……他连忙起身抬头,四处观望,却并未发现什么,见另外两人瞧着自己,眼神带着不明又有些不耐,就急忙问道:“方才可有听见什么声音??”
“当然!这群野山蜂再不用火烧死,那‘嗡嗡’声音就要更响了!你还不快去?!”
“。。。。。。。。。喏!”
野山蜂虽怕明火熏烧,但强在“蜂多势众”,即使被那人用火把烧死了一大片,但这群蜂众都被惹得往执火之人飞扑而来!可怜那人烧蜂不尽,反被剩下的野山蜂聚起合而攻之,蜇得那家伙失手扔了火把,一路哭爹喊娘地逃了个慌不择路!
剩下的那两人也不去管那可怜的家伙,他们看了眼那片尾随而去的‘乌云’,各自扎了火把,将剩下的少许野山蜂处理了,便一人守着,一人蹲着去查验先前那三人的伤势。
当他走至第二个伤者之时,一个黑影自旁边树丛中快速窜出,扑向那站立着的守卫者。那守卫者本就摆了守护之势小心候着的,见来者气势汹汹,立刻向后退了一丈准备接招。那蹲着去验伤的同伙原本就是佯装做个样子的,见果然引出了那个暗点子,即刻一跃而起对着那黑影刺去,打算来个夺命偷袭,却见那黑影背后像长了眼睛似的……对着守卫者扑去的半空中,一个转折,右手对着偷袭者的来路方向就是一甩!只见那偷袭者被一阵白茫茫的浓雾般洒了个劈头盖脸,而那黑影又趁着周遭白茫朦胧一片,急速隐入了丛林之中。
那个偷袭者先是眼前一片雪白地看不清周边事物,接着觉得自己的眼睛一阵麻痒,他下意识地用双手去揉自己的双眼,却立刻觉得两眼如火灼烧般的刺痛!
“啊!!!!!!!我的眼睛啊!!!!”偷袭者捂着自己的双眼,又疼又慌,到处乱转,一脚踩空,四脚朝天。
现在唯一平安完整的就是那个守护者了,他看着在地上打滚怒吼的同伙,心想着方才不久还是三人一起来此,看着之前的三人在地上痛苦挣扎,现在才还没多久,一个被蜂蜇得不知逃往了何处,但也凶多吉少不顶事了;另一个就在自己眼前,火石电光之间被人弄伤了双眼苦不堪言,而自己都还没瞧清楚那谋事之人到底长什么样……只是一道黑影!
夕阳又下垂了许寸,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山林之中的倦鸟也归巢了,一些喜欢在夜色中行走的兽类也暗暗地不甘于平静,之前被蜂蜇的那三人早已直挺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再配着同伙的痛苦怒吼声,那孤零零的守卫者不禁觉得害怕起来……他咽了口唾液,定了定神,正想上前去将那伤了眼睛的同伙扶起带回去疗伤,没想到那受了伤的同伙像是惊弓之鸟般,操起手里的家伙就是一连三下重砍!
饶是这守卫者身手还算敏捷,却也被那第三下重砍划伤了右腿,鲜血喷了一道长长的弧线,疼得他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双手捂着那道深深的口子当即对着同伙破口大骂:“他奶奶的!老子我讲义气才想着带你一道回去,你个狗娘养的居然暗算我?!不想活了你?!”
“滚!老子我谁也不信,都给我滚远些!老子我没瞎!没盲!!!”他的双手紧紧抓着兵刃,脸色狰狞得如同跌落陷阱的困兽。
“铛!”一支细剑被击起,随着后劲直直插/入五丈外的一棵桉树中,剑柄还兀自剧烈地左右摇晃个不停,足见将细剑打飞之人的手劲之大!
“念尔等出自名门正派,而你又维护同门孤身力战,实属不易,可敬可佩,姑娘还是省些力气跟我等走吧!别敬酒不吃吃罚酒!”两个黑衣人其中之一沉声喝道,听着嗓音似是位老者。
却见那青丝女子轻咬贝齿,不发一言,往前踏了两步,翻掌而立,是一副进可攻、退可守的架势,衣衫裙摆虽被划开了几道口子,且头饰发式也有些凌乱,但丝毫不显得一点点窘迫,她细瘦的身姿站在那两个黑衣男人面前,非但不是弱不禁风的模样,反而是给人一种沉着稳扎的端庄肃穆之气势!
两个黑衣人看着青丝女子双眸中透露出的执着,都有些意想不到,那老者不由得点了点头:“真没想到啊……卓卉君有个如此德才兼备的徒儿,的确是好福气!”
“呵呵!不错,卓卉君是个有福气的师父,看来我今日倒是个有艳福的郎君了,嘿嘿……”另一个黑衣人听嗓音似乎是个已过弱冠之年的男子,他的一对眼睛肆无忌惮地盯着青丝女子的身段上上下下打量着,越瞧越是两眼贪婪,最后将眼神定格在青丝女子的脸庞,‘啧啧’两声说道,“中了‘五体投地’居然还能撑到现在,虽是了不得的,但此时此刻你的各处穴位。。。。。。。。。。必是疼得似乎要炸开来了吧?听说卓卉君刚建流水阁时便收了个女娃娃当入室大弟子,内息练得如此纯熟的才能战到现在,想必你就是乐聆音了!好个‘武剑如剑舞’!在我看来,不止是德才兼备,就算是称之为‘色艺双全’也不为过呀!嘿嘿!”
“住口!”斜坐着的一个儒雅男子紧握手中长剑,打算撑剑起身,但奈何实在无力连抓稳剑柄都不得,于是急得他涨红了脸开口斥道,“我们大师姐岂是你这等淫邪小人可亵渎的?!”
“大胆狂徒!我大师姐在江湖上行侠仗义受人尊重,在武林中备受褒扬,你竟敢对我大师姐无礼!武林同道必定不会放过你的!”趴在草地上的那个小姑娘也咬牙切齿地竭尽全力骂道,“像你这般卑鄙下流之人,就该遭天谴!被雷劈!!!”
“无耻之徒,不得好死!”另一个盘膝而坐的端静女子也开口怒叱。
“今日尔等对我流水阁如此无礼,他日我等势必加倍奉还!”在盘膝女子身旁斜坐着的一个浓眉大眼的男子沉声言道。
或卧或坐的八个流水阁弟子都义愤填膺地对着那黑衣二人呼喝怒骂不已,却见那黑衣男子不知所谓般地将手一挥,看着乐聆音微微颤抖的双掌,冷笑一声,说道:“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道貌岸然之徒,口舌之争倒是擅长得很!你们四个流水阁男弟子,见了你们的大师姐难道但凡一点儿心思都没有?我倒要看看……对着没了衣衫的大师姐,你们这群小师弟会有何反应!哈哈哈哈!!!”
流水阁众弟子一闻此言俱是各个金刚怒目地挣扎着要起身,不管自己的手脚是否有力……要么匍匐前进想着爬也要爬到大师姐身边护着她,要么用尽全身力气扯着嗓子咒骂那个狂妄淫贼。
那黑衣老者听了黑衣男子的那番说辞意图,也是一惊得上前踏了半步,却又迟疑了一下,最终是默不作声。
黑衣男子对流水阁众弟子的激烈反应视若无睹,他歪着脑袋满不在乎地一步一步走近乐聆音,越走越近,近到可以伸手触到乐聆音的脸颊时,他慢慢地抬起了右手……
一阵清风突然吹起,黑衣男子觉得眼前一晃随即感到自己的右手腕被扼住了!惊得他忙举起左手兵刃直接往右手腕方向点去,果不其然自己的右手腕立刻脱离了束缚,但自己胸前的天突、膻中、巨阙三大穴位先后被一阵尖气刺得隐隐作痛,一刹间呼吸怠滞!吓得他用兵刃往前胡点了一番,佯装进攻实为防卫的同时往后急退!再急退!一直退到了那黑衣老者的身后才能稍许轻吁了口气……来了个点穴高手!
惊魂未定的黑衣男子忙一脸防备地去看前方来者到底是何方神圣,便见有一人挡在乐聆音身前,靛衫黑靴长身玉立,虽然是随意般地站着,但叫人觉着那份随性洒脱、从容笃定,自内向外油然而生。
黑衣老者也被方才那分秒呼吸间的变故惊了一下,当他想看清来者是何模样时,却见那人的脸面上戴着一个虎头面具,面具上那精巧的手绘使得黑衣老者皱起了灰白粗眉,似是在回想着什么……
第二十一章
乐聆音本就是咬牙硬撑着,全身经络穴位如同火烧般灼痛,两边太阳穴胀得似要爆开,双臂早已麻木,双腿更是不像自己的了。。。。。。如果动一动便要瘫倒在地!她现在不止是手无缚鸡之力,若是来个垂髫幼童与她对决,也定能取个完胜!再加上那孟浪男子的猥琐言语,她乐聆音何曾受过这种羞辱?!眼睁睁看着那淫贼一步步走向自己,而自己当下却毫无反抗之力、应敌之策,一时急火攻心决意咬舌自尽!忽然觉得自己眼前一晃,一阵微风吹起,拂动了垂在她耳边的几绺发丝。
这背影。。。。。。。。?乐聆音看着挡在眼前背对自己的陌生人,虽然自己的身量比这人矮了一些,但是仍看到了方才那黑衣淫贼惊惶失措、后退自保的狼狈相。
就在那两个黑衣人打量着眼前之人的同时,乐聆音也极力保持清醒地在探究来者何人……那人稳稳站在自己跟前一动不动,背脊虽显得并不宽大却挺得笔直,透着一股昂然正气!长衫宽袖,双臂随意摆在身侧,双手却牢牢握拳似乎在暗忍着什么。。。。。。忽然那笔直的脊梁缓了一个起伏,似乎那人深呼吸了一口气,随后双拳便慢慢松开了……但乐聆音逐渐感到了一种熟悉的气息,且愈演愈烈,而自己却莫名地全身松懈了开来,就在各处疼得都快毫无知觉地闭眼倒地之际。。。。。。只觉得腰间一暖,被人稳当扶着好好坐了下来,有个低哑嗓音在她耳边响起“别担忧,静心调息。”同时又有一道清爽内息自背后传入体内四经八脉,转行一路将各处穴位缓解安抚,再汇入丹田与乐聆音修炼的真气结合交融。
乐聆音本就天资聪慧,心中一动立刻领悟,收敛心神盘膝而坐。
“来者何人?胆敢坏我好事!”黑衣男子立于黑衣老者的右侧后方,左手的判官笔指着那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铁青着脸咬牙问道,“汝可知与我作对的都没个好下场?!”
那个“程咬金”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侧身单膝半跪着将乐聆音扶稳了坐于草地之上,由于带着虎头面具,也无法看到五官表情。
这黑衣男子见那人两手空空未带兵刃,于是趁着这个契机立马纵身转了半圈,挥着判官笔往那“虎头面具”背后的死穴点去!
“小心!!!”、“背后!!!”流水阁众弟子均不约而同疾声呼喊提醒!就当他们眼看着那无耻伎俩即将得逞之际,忽见一线白光一闪而逝!而那黑衣男子再一次踉跄后撤退回原位,再仔细看了便可发现,他执判官笔的那左手,被一道自手臂流淌下来的鲜血,染成了红色!
“好!”那浓眉大眼的流水阁男弟子豪声大呼。
“好!!!”趴在草地上的那个小姑娘将攥着一把绿草的右手举了举,见那来者转过头看了眼自己,即发现那人的脸上戴着。。。。。。。虎头面具?在帝都时舍了别人的那个虎头面具!那么眼前这人就是。。。。。。。。那个绣花枕头?!但见他右手持着一把不长不短的刚直窄剑,虽然此时将近夕阳西下,但自天边照来的余光将那把剑折射得奇光异彩,也将那个人照拂得气定神闲。自己虽没看清方才那道白光到底是如何情形,但他背对着人都还能把那暗袭者击退,之前还将师姐救下,刚来的时候身边可没有兵刃,突然之间手中就有了柄好剑。。。。。。。。这可不是一个绣花枕头能做到的!
“小虎!”既然绣花枕头这名儿不适合他,那就给他一个威猛些的称呼吧!
“小虎!你是个大好人,那两个是大坏人,你快快打那两个大坏人!给我们大师姐出气!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