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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虎!你是个大好人,那两个是大坏人,你快快打那两个大坏人!给我们大师姐出气!给我们流水阁争脸!给武林同道除害!!!”小姑娘越喊越来劲。。。。。。。她到底中毒了没???
那黑衣老者听了这小姑娘的言语,又回想了方才此人回手一剑的精确疾刺,端的是犀利果断!他上前一步问道:“来者高姓大名?如今也是流水阁的子弟了?”
却见那人缓慢往前踱了三步,突然抬起右臂剑指淫贼,面具下那对“虎目”闪着奇异的光芒,冷冷地盯着那黑衣男子,不发一言。
那黑衣男子对着那虎头面具“啐”了一口:“怎么?要与我单打独斗?想得倒是挺美的!……凭你也配?!”接着斜看了老者一眼,“上!”
话音刚落,便见那老者如苍鹰般展翅跃起抓向虎头面具,一看便是外家正宗的鹰爪功,刚猛无比!那虎头面具将手中窄剑迎风一抖,左手手指仿佛捏了个剑诀的式样,对着老者的鹰爪纵起相迎,顷刻间二人交手过了三十余招!
那老者的鹰爪功师承正宗又锤炼多年,双手十指已如猛禽的利爪那般坚硬锋锐,方才就是他空手夺白刃将乐聆音的细剑狠力震飞,况且老者处事小心,与人对敌时步步为营稳扎稳打,正是老而弥坚的火候。
虎头面具却是身法轻灵飘逸,配着手中窄剑一味进攻也不曾吃亏,何况看着那柄窄剑的色泽便知是一把上好的利器!鹰爪功再是刚猛无匹,总归是血肉之躯,对着刀剑也只得避开不能硬接。
如此一来,两人一时之间斗了个旗鼓相当。
那黑衣男子站在一旁掠阵,见了那情景便满不在乎地“嗤”声一笑,转头看向了正在闭目调息的乐聆音,又是一步一步朝她走了过去。
“滚开!不准碰我们大师姐!!”那小姑娘狠狠剜了一眼黑衣男子,随后瞪大了双眼对着另一边激斗的二人呼喊,“小虎!你快来呀!那淫贼又要过来啦!快来护着大师姐!!快!!!”
“叫你话多!叫你鼓噪!”那黑衣男子身形一闪,气急败坏地对着那小姑娘狠狠刺去。斜坐在一旁的那个儒雅男子拼尽全力将手中长剑掷向淫贼,可惜这柄长剑飞到了半路就失了后劲,斜插在了草地上摇摇欲坠。眼睁睁看着那淫贼的判官笔将要刺入小姑娘的左目,而那个小姑娘早已吓得脸色刷白失声尖叫,忽闻一阵疾风紧接着传来轻微的一声……“嗞”。。。。判官笔离小姑娘的左目仅一寸之处就此停当!
那小姑娘的眼神原本聚焦在判官笔尖的那一端点,随后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沿着判官笔杆、手指、手掌。。。。。。一路往前投去,即看到在那淫贼执着兵刃的左臂前端、手腕后方之处……一把雪亮的窄剑从中穿刺而过!一缕缕血红自剑尖一滴滴坠落到眼前的草地上,而那淫贼睁大着双眼,难以置信似地瞪着自己的左臂,彷佛根本不相信这一剑是来得如此之神速!直到那窄剑又被“嗞”地一声抽回,牵动了他的左手五指一松,掌中的判官笔“啪”地一声砸在了地上,与之同来的是钻心般的抽搐剧痛以及难以忍受的痛苦哀嚎……手筋被割!左臂已废!
黑衣老者猜到那虎头面具听到了流水阁弟子的呼救声定会赶去救援,心知那是个攻其破绽的好时机,但可惜的是那虎头面具轻功极佳,他只得在尾处眼瞧着黑衣男子的左臂被一剑刺穿……终是晚了一步!但又见那柄窄剑尚且还留在左臂血肉之中,便即刻使出八成功力对着虎头面具的后背中心就是重重一掌!紧接着将贴着其后背中心的右手变掌为爪……再狠狠一抓!虎头面具的外衫被五指爪尖直接戳穿!就当老者要一鼓作气将鹰爪抠入对方的内衫后背再来个撕心裂肺之时,谁知先是感到爪尖遇到一层阻力,随后发觉右前方白光一闪,他心中一紧!立刻向后跃开了三丈,顺便将虎头面具的后背长衫“嚓”地扯落了一小块料作下来。黑衣老者刚站稳脚跟,突然觉得脸上一阵透气,接着颈间也是一凉,他急忙用左手摸了自己的脸颊再抚了下脖子……没有被开口子!老者刚定了定心,却又突然间一慌!原来是蒙面的黑布被挑开了,甚至是长年蓄着的浓密胡须也被人在喉结的档位处一剑腰斩!这窄剑是何等之快利?!这剑术是何等之精准?!如若当时恋战而不肯回撤的话……那自己现在是否会身首异处?!
方才种种战况,俱是发生在弹指一挥之间!
黑衣老者的年纪虽然已经到了知天命,且早已过尽千帆身经百战,但回想起刚才那一剑之犀利,那道白驹过隙般的白光余威尚存。。。。。。。。如今极少的的武林中人能给他这种威迫感,而且方才那一瞬间似乎让他回到了十几年前,当年也是这样的一剑。。。。。。黑衣老者觉得自己的双手掌心渐湿,不禁在自己的腰带处蹭了蹭,随后轻咳一声以振士气。
而那边厢的那个淫贼自左臂被刺穿之后,早已抱着自己的伤患之处疼得连连后退,他看着自己的鲜血像水淌似地从两端伤口处源源不断往外喷流,慌得一阵哭喊。黑衣老者见他如此手足无措的模样,便开口提示:“快些止血!疾点‘曲池’、‘少海’、‘手三里’!”
那黑衣男子听了老者的话,怔了一怔,立刻言听计从着照办了,左臂流血果然止了许多。
那小姑娘听了老者的话,循声一望,不禁迟疑开口:“是……你?”随后她又对着黑衣老者的脸庞五官定定看了一番,立刻斩钉截铁道:“是你!没错!就是你!你是那个在帝都摆摊卖面具的!我们流水阁与你无冤无仇,还帮衬你的生意,为何你还要暗算我们?!”
“帮衬生意?哼!若不是当年你们的好师父与那人一起干的好事,我帮何苦会落难到在街边摆摊?我又怎会自小从锦衣玉食沦落至清贫度日?!”那黑衣男子捂着伤口靠坐在不远处的一棵桉树旁,对着小姑娘眦睚低吼,“你可知原本前呼后拥,一夜之间荣华尽失那是何等的凄凉惨淡?!哼!如今我的左臂也被你们伤了,那也不必再说什么留活口了!”
黑衣男子侧过头,红着眼睛对黑衣老者怒吼,“你把这些人都给我杀了!!!”
“但此次出门本就是说了不伤性命,所以才用了‘五体投地’的!”黑衣老者沉声回了一句,心中无奈想着……你是瞎了眼么??
“哪来那么多废话!快动手!你的鹰爪功变成鸡爪了么?!”黑衣男子不耐烦对着老者一阵呼喝,但他话音还未落,便发现那虎头面具身形一动,他刚想起身却感到自己的下巴一凉并伴随着一阵微微疼痛,接着一股温热浸湿了蒙面的巾子,再淌过喉结,继续缓缓往下流去……黑衣男子觉得自己的后背脊梁骨一阵发寒!结结巴巴开口道:“你……你……你想怎样?你可知……我……我是谁?!”
“你又可知。。。。。。我是谁?”自虎头面具内传来的嗓音既懒散又沙哑,但让人听起来又有一股冷酷意味,一对“虎目”毫无温度地直视黑衣男子的慌乱双眼,让黑衣男子一下子不寒而栗!忽然那虎头面具稍一侧脸,随后马上举起左臂,伸出食指对着那黑衣老者一点,那老者像被扎了腿似地停了脚步,而后虎头面具则仍旧保持着侧脸的姿态,看也不看黑衣男子一眼,仗剑的右手腕突然一个翻转,将窄剑直直刺入了他的右侧大腿!
第二十二章
“啊!!!!!!!”黑衣男子边惨叫边条件反射要去抓那露于大腿之上的窄剑剑身,却又仿佛意识到什么立刻缩回了手,只得对着黑衣老者大呼:“快来救我!!”
“老先生,可别再轻举妄动了。”虎头面具仍旧是一副懒懒的嗓音,右手执剑轻描淡写地站在那里,似乎方才黑衣老者的那一掌一爪是打空了一般,若不是瞧见那块长衫料作仍散落在草地上,以及那虎头面具的后背长衫的确有块破损,否则黑衣老者真的要怀疑方才是不是打错了人……要知道当今武林极少有人在硬生生接了老者八成功力的一掌一爪之后,还能站得如此从容安定!
“真是后生可畏啊!”黑衣老者由衷叹道,“这位少侠的武学修为,令老夫忆起了十多年前的一位少年高手,同样的飘逸身法,相似的高超剑术……实在是令老夫大开眼界呀!”
“老先生过奖了,晚辈可承受不起!”虎头面具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地回敬道,“今日之事,皆由‘五体投地’而起,否则众位行事定不会占尽上风,当然……即使如此,老先生这边儿也折损了大半了!当今武林之中,流水阁乃是赫赫有名的侠义正派,汝等使这类两败俱伤的下下手段,不知是为何?”
“。。。。。。。。。。江湖纷争,本就清官难断。”
“江湖之事,何需清官来断?身为武林中人,即使素有冤仇,那就正大光明下帖挑战便是,倒也不负尚武之气概!晚辈见老先生的功夫乃师承正宗武学,今日却与人一道使了这种下流伎俩,尊师尚在人世也好驾鹤西去也罢,若是知晓此事不知会作何想法?呵呵!好一个徒儿呀!!”虎头面具低沉的嗓音说得一阵惋惜。
“有完没完?!啰嗦什么?!还不快想法子救我?!”黑衣男子早就疼得满头直冒冷汗,又不敢随意动弹,于是就对着黑衣老者大声斥喝,“你这老东西真的是老糊涂了不成?!”
“叫你话多!叫你鼓噪!”虎头面具斜眼瞧着黑衣男子,边说边将掌中剑柄突然往左边转了半个圈儿,即刻听到了黑衣男子更痛苦的惨叫声,同时闻到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住手!”黑衣老者立刻摆手上前踏了半步。
“老先生的记性难道真的不好了么?晚辈方才刚说过……老先生可别再轻举妄动了。”虎头面具仍旧是懒洋洋地说着,“你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他给阉了?”
“你!!我等从未得罪过阁下!阁下何至于此??”
“那几个年轻人也与汝等素不相识,汝等又何至于此?之前你的同伙说了些什么,又想做些什么,老先生不会这么快就忘了吧??”
“。。。。。。。。。。年轻人,行事莽撞了些……”
“莽撞??他既是出言轻薄又是满嘴杀戮的……仅仅是莽撞?!这等人留在世上就是个祸害!”虎头面具一说完便将窄剑自黑衣男子的大腿拔/出,只见一线血注即刻喷出,随后举剑对着黑衣男子的咽喉作势刺下!
“且慢!!”黑衣老者的胡须和粗眉微微抖动着,“这位少侠慈悲!浪子回头金不换!得饶人处且饶人!阁下若是手下留情,还请开口便是!”
“解药。走人。”
黑衣老者一愣,随后快速从怀中取出一个四方纸包,稳稳抛向虎头面具,看对方顺手接着了便直接放在面具鼻端通气处,他急着道:“可否先让老夫为其疗伤包扎……”谁知话还没说完,却见虎头面具一下子将窄剑刺入了黑衣男子的左侧大腿中!又是一声惨叫!
“晚辈敬老先生师承正宗,也算是个江湖老前辈了,所以对老先生还信得过三分……但看来还是晚辈太嫩了些!!”虎头面具将那四方纸包单手撕破,把里面的红色粉末尽数洒在了几欲晕厥的黑衣男子头上脸上,但见那黑衣男子微摇了两下脑袋,竟真的晕厥了过去!
“这样也好,晕了过去就不知道痛苦了,也总算清静了些……即使接下来再受什么皮肉之苦,他也一时半会儿的不会知晓的了,呵呵!老先生~~您说是与不是?”虎头面具虽是一副说笑的音调,但那对“虎目”盯着黑衣老者的眼色却是越来越冷峻,边说着话边将沾了血红的剑端处搁在黑衣男子的腹部,来回蹭着似是要把剑身上面的血污擦擦干净,又似乎像是在找寻着另一个下手的部位。
“解药没带出来,因为本就是打算捉了活口以后回去再办的。”黑衣老者用舌头舔了舔几近干涸的双唇,再擦去了额角的几颗汗珠,双手抱拳对着虎头面具实实一揖,“是老夫无礼!还望阁下大度容人!从今往后,我等誓不再有冒犯之举,若违此誓,有如此指!”话一说完,他便将自己右手尾指硬生生地折断!十指连心,那老者疼得直冒冷汗,但仍面不改色地对着虎头面具示明自己的断指:“如何?”
“可惜了老先生的鹰爪功!”虎头面具点了点头,“事已至此,晚辈也不能再逼迫老先生什么了,那就再信一回老前辈……就此别过吧!不必再见!”
黑衣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