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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两国航路上的海上中立贸易都市比齐尼思中的地下拍卖会里,更是有着数不尽的珍贵魔导书籍。
“不过您可千万别误会了,我并不是因为这东西卖不出去才送您的,我是想像您这样的人,应该可以知道这东西该如何使用,而且放在我身上也只是浪费罢了。”
一面说着,男性一面硬将卷轴推向崆流迫使他收下。
“糟了!都已经这么晚了,我答应过别人今晚要将这包矿物送去的……那么,崆流大人,请恕我先告辞了。”
语罢,男性便彷佛是独角戏落幕般,一溜烟的就跑入了人群之中,顷刻间消失了踪影。
面对这样来去匆匆的人,崆流不禁呆了几秒,回过神来之后,他再度将视线看向自己手中的卷轴。
“剑法啊……姑且不论是真是假,但是给我却一点用也没有啊”
如此想着的崆流,脸上不禁露出了苦笑来。
眼见男人早已不知去向,想追也追不上,崆流现下也只好顺手将卷轴收入至怀中。
然而,就在他即将要继续走向前之际,却突然见到四周有不少人正围着他,并且像是在看什么稀有动物似的,对自己品头论足着。
“请问……是我做了什么吗?”
崆流不由自主的如此问着,但却见这时,有几名年轻人从人群中朝着崆流走来,“对不起,方才听到你跟另一人的谈话,所以我在此代表大家向你冒昧地问一句……你就是那一位消灭亡灵拯救了我们国家从渊明城来的那位英雄,崆流伯爵吗?”
听到这个问题,崆流顿时又呆了一下,因为他从没想过,自己这个“次等贵族”竟然会被人用如此长的头衔称呼,一时之间,即便是他自己都不大能相信眼前男性口中说出的那一长串封号指的就是自己。
“呃……什么消灭亡灵的英雄之类的我是不大清楚,但是……我是崆流没错……”
突然之间,众人也不等崆流把话全部说完,就已经一雍而上,将崆流包围了起来,顿时,在皇宫宴会大厅里发生的事情再度重演。
只见为数近百来的群众,将崆流围在中心,口中不断的英雄长、英雄短的,彷佛想把他捧上天似的。
然而,面对如此许许多多的奉承与恭维,崆流心理却无法拥有一丝真正的喜悦。
“英雄是个屁!我根本……连个士兵都不如。”每一次被叫为英雄之时,他心中就不禁出现这样的回音两次,彷佛是警惕着自己,但却又像是在自我贬抑。
有时候,崆流真不禁怀疑,那些可以毫不推辞地让人称呼他为勇者或英雄的人究竟是个什么德性?被这样奉承真的会令人高兴吗?每当崆流脑海里出现了士兵们阵亡的场面之时,他就不禁极度怀疑着这个问题。
英雄、勇者……说穿了,还不就是作战时打不到他,领赏时他有头功的懦夫罢了。就像是法尔原为铁血骑士团团长,而真正有实力且肯付出牺牲的里昂只是副团长的道理是一样的。
然而,尽管崆流如此想,此刻,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也许,正如他之前所说的一样吧,人们心中总会希望找个藉口与理由,而英雄与勇者等头衔的存在,其实只是在自我安慰罢了。
但尽管事实即是如此,却没有人有资格可以反对这群民众们在生存中找寻藉口与理由的权力。
正当大伙兴高采烈的包围着崆流开心的喧哗着的同时,忽然有个少妇,脸上并未带着笑容,缓缓地穿过了众人,来到崆流面前。
“你就是崆流伯爵吗?就是那个带领大家消灭亡灵的崆流伯爵吗?”
女性用着彷佛失神似的语气反覆说着,而崆流尽管觉得不对劲,但依旧是点了点头。
“我想问你一件事……”说着,女性突然露出了惨笑,“为什么……为什么不早点消灭亡灵!如果你早点消灭掉了它……我的丈夫就不会死了啊!杀人凶手!是你害死了我丈夫!”
突然之间,女性从袖子里拿出了预藏的匕首,朝着崆流猛刺。
刹时,崆流躲避不及,左手腕被划上了一条深深的血痕。但所幸那少妇很快就被其他人拉开来了,因此崆流并没有再中任何一刀。
看着被人带远的少妇,崆流彷佛依旧能听到她嘴里发出的怒吼——“杀人凶手”。
“崆流伯爵……您没事吧。”这个时候,一个女性轻轻的推着崆流,“真是对不起,有时候我们国家就会出现这样不懂得战争有多么神圣的异议分子,希望您别见怪。”
听到了女性极度武断的话,崆流却已经懒得再去解释什么了,只是微微一笑,随即转过身去,迅速消失在人群之中……
第二十五章海上之都(上)
当脑子一团乱的崆流稍稍清醒之时,他才发现到,自己竟然在无意之中已来到了“救赎者之厅”。
也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这里的气息让他感觉平静。
走到了圣堂中央,抬头仰望着高高置于上方的十二芒星,崆流心中原本混乱毫无章法的思绪,彷佛渐渐得到了些许的头绪。
就在他闭上双眼,以深呼吸调节着自己身体与心理之际,突然之间,他听到了自己身后传来了一个女性哼着曲子的声音。
不知为什么他感觉到那歌声竟然是如此的令人熟悉,但是不知怎么地,当这首曲子自耳边响起之时,崆流的脑中竟是有着一半平静、一半澎湃的思潮。
一时之间无法明了这究竟是何种感觉的他,蓦然转过身去,突然间,歌声停止了,那天帮自己与丽莲脱逃的黑猫出现在自己眼前。
“是你……”
也不等崆流的话说完,只见黑猫像是瞪了他一眼似的,随即转身就走。
仓促之间也来不及细想,崆流举脚便朝着黑猫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或许是猫儿刻意减缓速度吧,崆流虽然追不上,但却仍旧能够远远地望见其身影。
一直朝着相同方向追了上前,渐渐地,四周的景物由冷清变为热闹,再由热闹化作了华丽。
不知不觉的,他竟然已经走入了“花街”之中。
仔细想来,这还是他头一回在夜晚走入这条花街之中。
与上次白日来此时不同,原本人潮不多的街道,此刻竟然是站满了人。
只见许多气质妖艳的女性,此刻穿着豪放大胆且若隐若现的服饰,不断的对着路过的男性搔首弄姿,有大胆者,更会肆无忌惮的扭着曲线曼妙的身材,用着若有若无的态度,挑逗着每个人的理智。
然而,这对于急着追赶猫儿的崆流而言,如此诱人的景致却有如过眼云烟般,他连正眼都未瞧过。
也不知拐过了几个弯,崆流慢慢察觉到,这条路他竟然有那么一点的熟悉……
突然之间,猫儿停下脚步,随即却又一溜烟地走入了一家店中——“宿见馆”。
虽然感到有些犹豫,但最后崆流还是选择了遵照着自己的感觉行事,走入了馆中。
“怎么又是你?又来这里干什么?”
正如自己所预料的,那两名持剑的男子一看到崆流走入,便横剑挡在他面前,生气地问着。
然而,与上次不同的,琳丝并未出言帮崆流解围,正当他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之际,左边长满大子看似比较冲动的男子却已经抓起了崆流的衣领来,怒目看着他。
“不要以为当了什么英雄之类的就有资格随意进出这里!给我滚!”
语罢,男子便打算粗鲁的将他丢出,然而就在这时,崆流却如同无意识般,抓住了男子的手,并且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
“我根本不是什么英雄……让我进去。”
“你这小子……怎、怎么……”
突然之间,被崆流直视着的男子显得格外惊慌。
就在情势彷佛一触即发之时,忽然间,另一个男子拉开了两人。
“对不起,我们失礼了,阁下请进。”
说完,男子将路让了出来,目视着崆流走进。
“你干嘛没事对他这么礼让?”
当崆流走远之后,大个子男性不禁生气的问着另一个男人。
“你还没感受到吗?”
“什、什么啊?感受到什么啊?”
“别嘴硬了,你满头冷汗的。”
“我……我哪有……冷汗?”
原本想要辩解的男性,往额头上一擦,这才发现到,自己竟然满头都是汗。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也许往后琳丝小姐会告诉我们答案,但现在我只了解一件事,那小子变了。”
“变了……怪了,怎么只有你看得出来?”
“不是形象上,而是气质上,他的确变了,详情虽然无法了解,但可以确定,以后看到他,还是少惹为妙。”
再度走入了那黑暗且冗长走道,崆流来到了尽头处。
但谁知,原本应该坐着琳丝的地方,此刻却是什么人也没有。
正当崆流有些疑惑的同时,忽然之间,他彷佛听到前方远处传来了琳丝呼唤自己的声音。
循着声音的方向往前望去,却见到那原本应该是一片漆黑的墙上,此刻正透出了一丝微弱的光线。
虽然有些困惑,但他依旧还是半信半疑地走到了那片黑色的墙壁前,伸出手来,试着触摸那丝光线。
然而,光线所在之处竟然远比他所想像的还远上许多,就连墙壁,一瞬间都彷佛不断向后倒退着一般。
崆流扑了个空,身体不由自主的朝前倒去,但就在下一瞬间,他却因为眼前的景象转变而呆住了……
只见到原本应该是四面漆黑的密室,竟然转瞬间化成了一个如世外桃源般的美景。
往四周望去,只见到草原上,无数不知名的花朵开放着。一旁的几道小溪流,交汇于中心,成为一如镜面般闪亮的湖泊,里头虽然看不到鱼或其他生物,然而水质清澈见底,并且闪耀着如宝石般的光辉。
天上看不见太阳,但整面被云彩包围着天空,却释放着温和且令人平静的光芒。
远方看不到尽头,朦胧中似乎有几座高山,然而却若隐若现,虚无缥缈让人看不出型迹。
湖泊的中心,浮着一座小小的圆形平台,上面摆着像是黑耀石所雕琢而成的桌椅,而琳丝也正在那儿,对崆流轻轻地招了招手。
但当崆流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上几步之时,这才察觉到,湖岸旁竟然没有任何可以通往平台的通道。
“你这要我涉水而过吗?”
一面如此想着,崆流抬起头来,用着疑惑的眼神望着琳丝,却见她依旧是对自己招了招手,并没多说什么。
“……算了,反正水也不会多深……吧。”
如此想着,崆流姑且把心一横,举起脚来往水面上踏去……
然而,就在这瞬间,原本应该踏入水中的脚,竟然安安稳稳的浮在水面之上。
“这是……”
感觉到诧异的崆流,蹲下身来查看,这才发现到,原来水面之上竟然搭着一条近乎透明的水晶桥!
如此一来,乍看之下谁都会以为没有通路的湖泊,顿时多了条无相有型的道路。
“你在看什么啊?”
不知何时,琳丝已经来到了崆流的身前,低头凝望着还在查看水晶桥的他。
“呃……没什么,只不过是觉得有些惊奇罢了。”
说着,崆流摸着后脑傻笑了起来。
然而却不知为什么当看到了崆流的笑容,琳丝的眼神里,竟然闪过了一丝悲伤。
两人走到了平台上,相互望着坐在前方的彼此,一时之间,崆流还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看着凝望着自己的琳丝,崆流感到有些无法承受,脑中想到了当日橘对她所说有关“七彩情石”的传统,随之又想起了那时琳丝的反应,一时之间,崆流如同全身麻痹似的,什么话也说不出口。
“……对了,刚刚我看到一只猫……跑到这里来……不知道是不是……”
为了打破彼此的尴尬与沉默,崆流尽可能的从脑子里挖出了一些话题来。
但就在崆流说出这句话的同时,琳丝却突然瞧见了他手臂上那到尚在流血的伤口。
“你流血了!”
琳丝小声的惊叫了一声,随即来到了崆流身边。
“没关系啦……只不过是不小心……弄到的一点伤罢了。”
对于这个伤口的前因后果,崆流并不想解释太多,对于那位刺伤自己的少妇,他也没有丝毫的怒气,相反的,他只是感到深深的歉意与悲伤。诚如那时那个女人所说的,如果那时候自己能早一点消灭亡灵就好了。
“真对不起,我并不会治疗别人的魔法……”
说完,却见琳丝突然解开了遮住自己的面纱,并且替崆流包上了伤口。
“这样子的话,伤口应该就不会恶化了。”
说完,琳丝微微一笑,又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
然而,看着琳丝真正相貌的崆流,却不由得呆住了。
琳丝的相貌,与她的人很像,都让人有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也许是常年没有接触真正的阳光吧,她脸上的肌肤异常白皙,甚至带着些许苍白的病容,然而这样却更加深了她那份柔弱却又难以接近的气质。
然而,真正让崆流呆住的,并不仅是因为那种美丽,而是一种难以解释的熟悉……
“请不要……一直看着我好吗?”
也许是不习惯以真面目示人吧,面对着崆流的目光,原本应当是对于接见各国使臣都毫不畏惧的她,此刻却如一般少女似的,娇羞的低下了头来。
严格说来,其实蒙着面替人占卜,并非是一个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