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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赶在最后一刻,利贝亚森放弃了原有的立场。
也许是由于已经受过一次教训了吧,记得当初在海上的时候,有一天嘉儿也因为被利贝亚森直接了当的言语给弄哭,搞得整艘船失去控制,差点要翻入海涡里头,一想到那次事件,利贝亚森就觉得自己连眼珠子都还在震动。
“不过,你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干嘛?该不会只是怎我闲扯这些话的吧?”
“当然不是啦,我是想要来问问前辈您,懂不懂得大人用和姊姊她们用的那种魔法啊?”
“你是指……‘契印魔法’?知道是知道,但问了又干嘛?”
“我……我想学……”
当嘉儿说完这句话的同时,取而代之的是将近十数秒的寂静,接着下来,却听到利贝亚森的笑声。
“呵呵……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教你的,难道你不知道吗,魔法是人类发展的名词,对于恶魔,却只是个先天能力罢了。”
“呃……您的意思是……无法教我罗?”嘉儿一面说着,一面却不禁低下头来,“我果然不是个当恶魔的料……”
“我并不全然是这意思,只不过,需要自己体会的事物,一但先被人教了,只会妨碍你的成长罢了……他八成也是这么想吧,把你放到人类世界闯荡,领悟自己的能力,这绝对好过照本宣科地教你恶魔该有的知识来的好。”
“谢谢您……我知道了。”
嘉儿说着,勉强露出了微笑来,尽管她现在已经能够了解了,但是神情上,还是有些许的落寞。
但就在她即将要转身走回船舱之际,忽然间,利贝亚森突然又叫住了她。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是想要能够有力量帮助崆流他们吧?”
听到这个问题,嘉儿没有转过身去,但却用力地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这个东西,就当作你先帮我寄放一下吧。”
说完,突然之间,船首像朝天空射出了一道光芒,随之,就像是那光芒在天空反射一般,一个物体射在嘉儿身后的木板上。
嘉儿转过身去,却见到一柄黑色看来有些老旧的长枪插在自己身前的木板上。
“这柄破烂玩意儿是当初他借放在我这的,虽然不晓得你可以发挥多少力量,但是姑且就转借给你吧。”
“这把枪是……”嘉儿说着,不禁露出了些许害怕的神情,因为她能感受到,枪上所附的诸多怨念。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啦,人类好想叫他做……对了,叫做‘朗基努斯’。”(裕В篖onginus)“朗基努斯啊……”也许只是一种感觉吧,当听到这名字的同时,嘉儿也觉得自己比较不害怕了。
当下她于是伸出了手来,触碰着枪身,但就在这同时,那把枪竟然像是个软体身物一般,一面缩小,一面钻入了嘉儿的手掌中,吓得她差点都要哭出来了。
然而,过没多久,嘉儿却因为有些痒而忍不住咯咯地笑了起来。
只见这时,整把“朗基努斯”都已经进入了嘉儿的身体里头,并且在她的右肩上型成了一条黑色的蛇纹。
“好像有点恐怖……能不能让它变得可爱点啊?”
看着自己的肩膀,嘉儿不禁如此问着,但随即却因感觉到了利贝亚森突然萌生的杀气,因此连忙再次道谢与道歉,随即像逃跑似的回到了船舱里头去了。
在利贝亚森几乎日夜兼程之下,众人总算是到达了运河的最终一站。
由于最近恰好是槐斯“皇印祭”的时间,因此众人无法直接入城,而是必须要在皇成外头的城镇里头先待上一段时间,等处理的公文函送来回几趟,确认了许可之后,众人才得以入城。
对于这样繁杂的作业系统,众人自然是相当无法认同的,但正所谓入境随俗,毕竟这并非自己的国家,也无法多说什么了。
只不过这样一来大家就闲的发慌了,整天就住在船上,白天时偶尔还能到城市里头逛逛,但一到傍晚,所有人都紧闭起了门户,就像什么妖魔鬼怪在外头似的,偶尔中途遇到些僧兵,还要把自己的身分解释个老半天才准放行,实在令人头疼。
最可怜的是嘉儿与龙音,在这极度纯朴与排外的国家风气之下,她们几乎都没有几乎到外头逛逛,因为僧兵队长身上都装备着可以感应出非人类气息的“异命仪”,虽然不确定那东西是否能看透凤所下的伪装之法,但是崆流等人倒是没打算要去冒险尝试。
唯一庆幸的是,利贝亚森的伪装能力比大家想像中的都高,竟然在僧兵上船检查的时候能躲过“异命仪”的侦测,然而,这却也不能表示大家就可以完全放心的继续待在这儿。
就这样,一晃眼又过了两日。
在穷极无聊之下,崆流跑下了船,打算趁着天亮时到街上去走走。
槐斯都城是个极为平静且具有古典风味的城市,由于法律上对于建筑的再造与重建都有极大的限制,使得崆流眼前所见的这些房屋建筑,少说都有百八十年的历史。
在道路与城市的规划上,槐斯显现出了严谨且固执的国风,商号与住宅是完全分开的两边,只不过商店多半以普通的食物南北杂货贩卖为主,并不像是比齐尼思那样,有许多餐厅与小吃摊。
据崆流所知,这好像与他们这里的房屋不常改建的关系很深。其实最早的小吃摊,就是为了方便工人在很快的时间便能用餐完毕而设置的,但在槐斯这里,时间就像是一泓缓慢的泉水一般,无法让人感到压力。
但让崆流觉得有些不可思议的却是,街道上竟然没有什么小孩在玩耍,这种感觉就像是一种缺乏了某种元素的死寂一般。
崆流随后才想到,依照传统,槐斯都城的三代以上的居民,其子嗣都享有在皇城里头的书院受教育的权力,这也就是为何,街道上头几乎看不到什么孩子的原因。
在理性上,崆流对于这种国家义务教育的制度的确很赞成,然而在感性上,他却不禁怀疑,一个没有童年的孩子,他所受到的教育能否弥补他的无趣童年呢?
正当他这么思索着的同时,不知不觉中,崆流竟然走到了通往皇城书院的入口处。
那是在“皇印祭”期间,都城可以进入皇城中的唯一一条开放道路。
其实依照原本的传统,“皇印祭”期间即便是书院也不得开放,但据说后来在一次七位政务官的表决之下,以三比四决定了让孩童们在“皇印祭”期间依然能继续读书。
顺道一提,原本槐斯是由历代圣女担任女王的专制政体,但是近来各类国际大事的决定,乃至于接见他国外宾,都是由七位政务官一人或多人担当,俨然成为了类似内阁的政治局面。
只不过由于政务官依旧是由七个家族代代世袭,因此距离完整的内阁政治还有一大段距离。
这个时候正好是学生们上完早课放学的时间,只见许多年岁不等的孩子们,三五成群的由里头走出城门。
书院的教育分了很多等级,不只是年龄上,就连身分上的分级也异常严格。
好比说,皇亲国戚的儿女,可以读到十八岁,大官的儿女则是十六,有钱人的子嗣可以在付钱的情况下读到十二岁,而一般民众的小孩,往往是十岁不到就被迫放弃学业了。
其实仔细想来,这样的义务国民教育的实行,美其名是在提升全国人民的教育水准,但实际上还是在于把社会阶级化。因为学院成立之后,都城中是不准有私自讲学授课的,一般民众所受的教育,依旧还是得依从着高位者的思想。
大概是对皇城里头的建筑物有些好奇吧,崆流不禁有种想往里头走的冲动。
当然,他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闯入的,但只是在城门口外朝里头望望,想来应该是不犯法的才是。
他如此想着,当下就不由自主的往里头走近,并且透过城门开启的口,往皇城里头张望着。
“你是干什么的?”大概是由于这个模样有些惹人注意吧,崆流看了没多久后,就被一个守门的僧兵发现到了。
“抱歉……我只不过是想看看里头罢了……”
尽管那僧兵的态度充满着敌意,但崆流没打算逃跑,因为他并不想在此多造成误会,而是用着相当具有礼貌的态度回应着。
所幸那名僧兵似乎也挺理性的,当下点了点头后,又打量了一下崆流的服饰,“看样子,你并非是本地人。”
“嗯……我是从渊明来的,因为对于这里的文化相当感兴趣,所以想要看看,是否能见到皇城里的景致。”
“那你可能还得等上一阵子了,皇城开放,必须等到‘皇印祭’结束当天的封印大典,所以你先请回吧。”正当僧兵这么说完之后,他却突然又叫住了崆流,并且从怀中取出了“异命仪”来,“失礼了,但是最近时刻比较敏感,我职责所在,凡是陌生人都要如此盘查一下。”
说完,僧兵将原本闪着绿色光线的“异命仪”举在崆流的面前。
“异命仪”是用来探查人类以外生物地显示仪器,仪上有一半圆玻璃珠,闪着绿光时代表人类,而其他光线则对应着各种其他种族,顺道一提,恶魔是黑光,而龙神族则是黄光。
然而,就在“异命仪”移到了崆流面前之际,原本闪着绿光的球,竟然瞬间变成了白色的光芒,但那也只有瞬间,大约零点一秒不到,光线就恢复成原来的绿色了。
“奇怪……刚刚那白色的光芒是……”僧兵看了看“异命仪”,又看了看崆流,不禁露出了半信半疑的神情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在僧兵身后传出了一个男性文雅的声音……
“别再为难别人了,你那仪器,搞不好都快坏了呢。”
闻言,突然之间,崆流与僧兵一同朝着声音的来源望去。
却见到一个白衣男子站在那儿,微笑地望着两人。他的相貌不算是俊美,但却相当有气质,眼神就与他的语气一般,都是带着浓厚的书香味,配上了那一袭飘逸的白衣,给人一种文质彬彬的感觉。
“深羽殿下。”一看到那名年轻人,僧兵便立即礼貌地行了个礼。
但却见那位被称之为深羽的男性稍稍点头回礼之后,便朝着崆流的方向走来。
“你说你想要看看皇城里头对吧?”
深羽用着直接却又不失礼貌的态度问着,而崆流则是反射性地点了点头。
“那就由我带你去吧。”深羽说完,随即看了僧兵一眼,接着又道:“请放心,在这里我有这个资格,不会麻烦的。”
在深羽充满善意的邀约之下,崆流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当下便跟着他走入了皇城里头。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走入皇城之后的没多久,崆流突然停下脚步来问着。
“当然可以,只要我知道。”语罢,深羽转过头来,再度对崆流点了点头。
“刚刚他口中所指的殿下是……”
在崆流印象之中,槐斯并不会有所谓的殿下与王子这般的职称,因为圣女乃是依据前任女王的遗命,从世家贵族中出生时辰、外貌特征等等相合的女婴中选出的,而生为圣女的女王,自然是不得与男性结合,当然更不可能会有“殿下”的诞生。
“抱歉让你误会了,我并非这个国家的王子,我是‘圻加’的第三皇子。由于种种缘故,来这里留学。”
一瞬间,崆流自然是有些惊讶,但随即却恢复了平静的表情,并且点了点头。
“原来如此,我还觉得奇怪呢,什么时候这里竟然改革得连殿下都出现了。”
崆流笑答着,但是面对着的深羽,却不禁有些许的错愕。
“真是的,本来以为我这么说,一定会让你下一大跳的。”语罢,深羽收敛了原本的表情,再度露出微笑,“不过这样也好,你的冷静,也表达出了你不是一般的人,你说你来自渊明,从口音听来是不会错的,而你额头上刻意用头发隐藏的皇冕,象征着你是贵族的身分,你眼中深藏的光辉,暗藏着无比深厚的魔法力,如果我猜的没错,阁下就是……崆流伯爵。”
深羽用着极为平静的语气,将自己的观察娓娓道来,如此详细且精湛的观察力,不禁让崆流连连点头。
“搞了半天,原来早就被你识破了。”
“失礼了,其实我也不敢完全确定,直到刚刚,我才能够有信心地说出自己的推测。”语罢,深羽微微一笑,“我的情报来源果然不假,素闻阁下的个性相当的‘没大没小’,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你这句话是夸奖吗?”
崆流不禁开心地笑了起来,仔细想想,这还是他第一次能与一个男性谈得来的,而且身分又是王子,只怕这样的相遇可算是一种奇缘呢。
“的确不能算是种夸奖呢,只不过,似乎也无法找到更好的形容词来形容阁下了。”
“呃……普遍的讲法,应该会说我是个不知死活的次等贵族。”
“是这样啊,受教了,我会铭记于心的。”
说完,深羽与崆流却忍不住同时笑了起来。两人的个性,似乎本质上有着异常的雷同,尤其在于“没大没小”的这种个性上,简直可说是不分轩轾。只不过深羽的个性表现出来比较得体,而崆流则是更加的率性。
“对了,我想不透,就算你知道我是崆流,但又为何要……”
“这倒是个需要思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