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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你醉了”,玉研阻止了正欲说话的玉华后看着段缺道:“这也只是听说,谁还能真正见过不成,不过上观道士们的神通却是实实在在的,这些人神通大,脾气自然就大,素来不喜别人背后的议论,咱们就不要再说,否则真要为此惹上是非就不值当,六如,你就不要再问了,反正再有月余就是教门九皇节会,上观道士们也会下山参加,你要好奇,届时自己仔细看就是了。来,喝酒!”。
段缺两月来一直留意却没在聚云观中察觉到一个有灵力的,原本还疑惑当日那个囚犯究竟是谁抓的,到现在才算明白过来,原来不仅是道士跟道士有区别,聚云观也有上下之分,不消说抓那囚犯的定是上观有神通的道士无疑。
就此一个更为迫切现实的危机摆在了段缺面前,再有一个多月这些上观道士就要来下观参加九皇节会,自己该怎么办?
瞒过去!段缺脑海里刚一冒出这个念头,随即便摇摇头给否了,自己既然能感受到那囚犯的灵力,上观道士没道理就察觉不到自己的。
脑子里翻涌着这个突如其来的危机,段缺定定神后又强自问道:“咱们观里没有,那上观道士住在哪儿?怎么才能成为上观道士?还有,他们为什么就不能去林泉观?”。
“这是最后一次了,这几句话说完,上观这两个字六如你以后提都不要再提”,玉研一直等到段缺点头之后,这才小声道:“先,上观道士就住在你身子背后的聚云峰顶上,这是本州第一高峰,终年又被云雾深锁,所以除了他们有神通的之外,别人谁也别想上去;第二,要想做神通道士,第一条上就得有灵根,这是天生天养出来的,稀罕的很,世间一万个人里也不定能有一个。不过就算有了灵根并非就一定能做上观道士”。
“这是为何?”。
“人有贤愚,灵根自然也有好坏,上观只招灵根最好的;除此之外错过时间也不行,上观每十年一次秘密下山招收门徒,且只招十岁以下的,年纪是越小越好。譬如你六如即便能有灵根,且灵根资质也是甚好,单就年龄一条上来说就失了机会。听说你也是进过学的,这道理也该清楚,你说那些塾师蒙的时候是愿意要七八岁的孩童,还是十五六岁的。至于第三个问题,贫道也不知道原因”。
“真的?”。
“什么真的假的”,玉研没好气的瞅了段缺一眼,“上观素来神秘,关于他们的消息极难弄到,也是瞅着你这段日子在藏经楼的表现着实不错,贫道在下观苦熬十五年摸到的消息刚才一股脑儿都跟你说了,还待怎的?除非自己就是上观道士,否则谁能把他们的事情摸的那么清楚?为什么不派他们去林泉观贫道不知,贫道只知道他们不去肯定有不能去的理由,既然此前没派他们去,那这次也不会例外。所以呀,这回下观里不定谁又要倒霉了,林泉观那鬼地方终究还是得有人去”。
此后,玉研再也没说过与上观有关的事情,至于玉华早醉的不成样子,现在说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了。
二玉奋力跟最后一瓯酒较劲时,段缺则无声的想着自己的心事,逃不敢逃,瞒也瞒不住,月后九皇节会那一关可怎么过?
原本他还存着一点侥幸,上观现也就现了,没准儿还能趁此机缘混到上观去光明正大的修炼,毕竟他身具灵根,如今虽然只是粗使道童但也毕竟穿上了道衣,若能顺势进了上观岂不是两便的好事。
可惜,这个美梦被玉研的一番话打了个粉碎。
想到急处时,段缺甚至还冒出过前往林泉观的心思,反正这地方上观那些神通道士不会去,岂不正好避开。且林泉观建造在人迹罕至的山中,正是《太清玉册》中所说的上佳修炼之地,对他这情况来说简直是再合适没有了。
可惜,这地方不到一年就栽进去五个道人,实是个不折不扣的凶观,就此一条便把段缺所有的心动都给打消了。
直到最后一瓯酒喝完,段缺依旧没思索出解决眼前危局的办法,走出玉华的香房时,看着天际那轮莹白如玉的圆月一声低叹。
这一关该怎么过?
至少在这个夜晚,段缺没找到解决问题的答案,以至于随后的修炼都受到了一些影响,这就使他更多花费了一个时辰的时间来进行弥补。
第二天是个天朗气清的好日子,段缺刚起来没多久,就见一个同他一样装束的粗使道童找过来,言说静业仙师有请。
静业便是观中的高功,也就是将他领进聚云观的肖道士,他有什么事竟然这么早就来找自己说话?
任他如何也想不到,见到肖道士后听到的第一句话竟然是“贫道有意让你去林泉观,这是大风险,自然也有大机遇,你意如何?”。
………【第十章 女善信还是留下吧!】………
粗使道童段六如,今日悠悠上山来。
出聚云观一路西行约五百里之后,举目四望便再见不到一处炊烟,一家农户,脚下芳草萋萋的羊肠小道愈崎岖,小道两边巍峨连绵到没有尽头的群山也陡然高耸起来,至此,大荒余脉已向更为幽深险峻的主系过渡,云阳州也已到边界地方,而段缺在经过二十余日的跋涉之后,也终于到达了目的地。
这是无尽险峻山谷中难得一见的一片平谷。面积虽然不大却自是造化神秀之所钟,小谷背后由险山过度到平地的是一片茫茫松林,松林前方右侧则是一片三四亩见方的水竹林,林边有清澈曲折的小溪缓缓流过碧绿的草地最终在平谷中心处汇聚成一片点波不兴的小湖泊。
方一踏进山谷,呈现在段缺面前的便是这样一幅景象,此时正值夏末秋初时节,今天又正是一个秋高气爽的好天气,茫茫松林与苍翠水竹还有谷地上的碧草地在阳光的照射下呈现出一片纯净到几欲滴出水来的青青之色。
充满盎然生机的青青底色下,点缀在谷中草地上的诸多山花竞相开放,红黄紫粉不一而足的随着和煦的山风斗香争艳,这般景色本已是山水秀美之至境,偏偏又有一泓晶莹剔透的星子湖为整个平谷画龙点晴的点抹上一韵空灵,山水相生,林泉共依,一眼看去面对如此和谐空灵到不似人间的美景,段缺顿觉双眼为之一清,那道溪流也似一直流进了胸腹将满腔浊气尽数洗净。
山水审美本是与生俱来,经历过私塾与县学的段缺也曾诵记过不少山水名篇,但此时此刻面对斯地斯景却也找不出任何一诗作来抒胸中的感受,这时他终于切身感受到欲辨忘言的真意,原来巍巍造化之功营造出的灵秀本就不是语言可以完全表达的。
陶然的在谷口站了良久之后,段缺才迈步向前走去,星子湖畔又很多鱼儿游动,随着他的走动,这些游鱼便如同草地花间的小兽一样摇动尾巴避往一边,却又并不避的太远,仅仅十多步后复又返身回来定定的好奇张望。
它们的眼神一如周边的景色,纯净到看不出一丝尘浊的浸染。
段缺在湖边蹲身下来掬着湖水痛痛快快的洗了手脸,再站起时连日赶路的旅途疲乏已消去不少,拎起随身带着的包裹便往青松竹林环抱中的林泉观走去。
林泉观的规模不大却胜在灵秀,总而言之,这座处处都在透出悠远历史的观宇恰与小谷绝美的景色和谐圆融,相得益彰。
段缺将整个观宇转了一遍后满意的点了点头,这正是他理想中的静心修炼之地,要是早知道林泉观是这么一处所在,二十多天前他就不会有那么多的犹豫,至于肖道士代表观主许下的在林泉观待满一年即授道箓的承诺此时看来就更显得云淡风轻了。
云阳州林泉观新任观主段缺看完观宇后方一放下行囊,连洒扫的事情都没顾上,便已趺坐在三清殿中的蒲团上做起修炼的功课来。
呼吸导引,收天地原生灵力为我所用,仅仅一个轮回之后段缺脸上便露出了不可自制的惊喜,差别太大了,此地修炼时呼吸导引到的灵力要比聚云观中多出三倍不止,比之云西县家中更有多达五倍的差距。
根据切身感受,段缺已可断定林泉观所在的这片平谷即便不是《太清玉册》中所说的灵脉福地也差不了多少,这实在是他此前想都想不到的绝大惊喜,就冲着这个,接下林泉观主的职司都不亏了。
趁着惊喜就便做完一个时辰的功课后,段缺开始洒扫观宇整备住处,最终总算是在圆月初起之时赶完了所有的活计。
段缺干完之后便在后观小院中打了井水涮洗身子,此时圆月已升,堪堪就挂在远处的松林上,看着圆溜溜的月亮,段缺心里轻松了不少,要是肖道士那天的话没说错,至少到月底这轮月亮彻底消失前他都会是安全的。
且不管以后如何,至少这一年中他的生活乃至安危都跟月亮紧密相关。
涮洗完就着观中的余粮弄了一口吃的后,段缺便迫不及待的在松涛竹浪声中开始了修炼。
幸得这样的绝佳修炼之地,又没有人和事来打扰,林泉观之于段缺实在是如鱼得水,他在随后十多天的日子里彻底化身成了修炼狂人,每天的生活除了修炼,修炼就还是修炼,而伴随着苦修的自然是进度的飞提升。
可惜这样如鱼得水的好日子终有被打断的时候。
这是一个月末的夜晚,本已细薄如钩的弦月还被浓浓的暗云死死遮住,香房内,停止了惯常修炼的段缺面对孤灯独自默坐。
尽管脸色一片平静,但游移的眼神还是暴露了心中的忐忑,面前香案上虽然摊开着一本经书却没有半点要看的心思,他的左手抚mo着茶盏,右手却一直缩在宽大的袍袖里不知把玩着什么。
虽然林泉观以往的凶案都是生在这样的月末夜晚,但并不是每一个月末都会有凶事生,段缺深深的希望今晚也能平安过去。
时间一点点流逝,寂静的香房内外什么异常的响动都没有,段缺枯坐着一直等到三更之后紧绷着的心慢慢放松下来,长出一口气的同时就准备起身活动活动僵硬的身子。
恰在这时,房外的观门处突然传来一阵夺夺的叩门声响。
万籁俱寂的暗夜,深山古观中的叩门声清晰到直抵人心。
突如其来的叩门声使段缺全身为之一紧,来了!
开,还是不开?
叩门声持续不断,尽管已经过了许久,却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段缺咬咬牙紧了紧袖中的物事后一路走出直到观门
观门方开,一股脂粉浓香先已扑面而来,脂粉的主人是个面若桃花、眉眼间风1iu天成的轻衫女子,朦胧的星光下,双眼带泪的女子实是柔弱到了极处,也美艳到了极处。
“奴奴乃山外陈家村人氏,今日本欲往舅父家探望,只因贪着山路便捷,不想却在山中迷了路途,借着观中一盏灯火寻来此地时又摔伤了腿脚,夜深山大,万望道长收留”,女子口中边楚楚可怜的说着,手上已顺势拎起了裙角,白生生露出一段欺霜赛雪般的长腿来。
段缺头低都没低,自然更不会去看女子的长腿,只等着她说完后即刻道:“夜深山大,孤男寡女,贫道又是方外之人,本观实有不便。无量寿佛,女善信还是另寻它处去吧”,话一说完,他也不等女子再说便“砰”的一声关上了观门。
女子“啊”的一声痛呼出口,原来不知在何时她早已将手垫在了两扇门之间。
这门竟是关不上了!
女子没有丝毫要松手的意思,僵持了一会儿后,段缺转身向观内走去,轻衫女子一跛一跛的跟在身后,“方外之人受八方布施,就该应八方急难,你这道人恁的心狠,奴奴腿上受伤难行,小道人便扶一扶也不肯”。
段缺任她在后面梨花带雨的抱怨也只作没听见,径直回了自己的香房。轻衫女子如影随形的跟了进来后便侧卧在了榻上。
女子本就穿的轻薄,此番侧卧更是将一身曼妙的曲线暴露无遗,口中仍在细细呼痛,手上已撩起衣裙露出两条肉光致致的腿来。
晕黄的油灯下,这间荒山古观的香房里实是充满了香艳的诱惑。
段缺坐在胡凳上冷眼旁观女子的表演,心中回顾着肖道士当日的嘱咐——此去林泉观不管遇着如何稀奇古怪之事,定需常持清明道心,有此则百邪莫侵,否则一念之差便是万劫不复。林泉观所在极为特殊,妖邪断不敢直接行妖法攻击于你,但种种引你自堕的诱惑必是层出不穷,贫道观你入观两月以来不妄言,不多事,实有教门清静朴拙之心,此去还需谨守不动道心,切之又切!
面对只是冷眼旁观的段缺,女子双腿搓动的幅度益的大了,双眼之中也有了层层艳媚如水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