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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些许孩子气,一脸的红光任谁都能看出这是副讨好的模样。
“丢人也比丢猫好!不气了?”五爷的手带过,将展昭的胳膊拉离身畔。
展昭看着被玉堂突然抓过去的手,不知是气好还是笑好。“官道之上,你少做这些无聊之事!”说罢将手撤回重新拉缰绳。
刚过边关不久,这地界儿还未到人烟稠密的镇店。纵然是管道之上,来往的人也少之又少。但纵然此时无人,展昭也不能接受这光天化日之下,被这只老鼠摸手摸脚。
五爷带笑而语:“猫儿,你的意思是只要离了官道,就能做这无聊之事了?”无聊二字他说的尤重,就只担心那他傻猫不懂其中的意思。
“鼠言鼠语,展某今日不与你计较!”这人是生逼着自己瞪眼!展昭只觉得自己快被这老鼠给带坏了,芝麻大点的事儿都会和他计较三分。可计较归计较,他却从心往外的觉得甜。这二十多年,只有玉堂才让自己尝了这种甜,会腻会烦,却不要撒手。
展昭也有他不能放弃,想要霸占的东西。比如他身边这只白老鼠,和他口中的“鼠言鼠语”。
五爷大笑,“可是你家五爷就偏爱你这猫儿的言语!”说什么都爱听好听中听的很!骂几句损几声也是五爷平日里的乐趣。遭了白眼从不恼,只因为从那眼中他能读到展昭的心思。
无聊至极!展昭如是评价。还未待他反口相还,迎风就刮来了几张冥纸。虽然是没落到身上,可依然是贴耳而过。
“晦气!”五爷连忙伸手摸了摸展昭的脸,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就像他这一摸就能把晦气去了一样。
展昭并没有恼火玉堂的动作,而是看向风头处。
顺着官道迎面而来的是一队送葬的队伍,大约二十来人。前面灵幡开道,后面跟着送葬的撒钱儿童子。纸活儿跟在红油漆的棺椁之后。人人穿白挂孝,面色阴沉。没有佛道送行,也没有指路的声乐,所有人都悄无声息。就算是这大白天的官道之上,这一队人也如同鬼魅,使人寒栗。
二人将马带到路边缓行。死者为大,再怎么样也得为送葬的队伍让路。且谁也不顶着棺材走路,与人麻烦不说,也没有人会找这种不痛快。
“怎么一点都没留意到这些人?”五爷依旧皱着眉,看着越距越近的送葬队伍心里很是腻歪。
展昭叹了口气。这半年多,经了生死伤痛,再见亡者,心中自有一份感慨。只是人谁无死,既已入了黄泉又能如何。怕自己这一声叹又招来玉堂的责怪,他赶紧转了口气。“还不是因为你这老鼠一肚子的花花心思!”只顾着气自己,还哪儿有闲暇去看什么去路来处。
五爷耸肩,“你这小猫儿不也是只顾着应我这花花心思,什么都没留意么?”
展昭无奈又翻了他一眼,他发现最近这个动作愈发的频繁。“天都过晌了,还不快点,晚上你想住林子不成?”其实玉堂说的没错,他们这半年离了朝廷也远了江湖。没斗争,没纷扰,只有彼此也只为了彼此。对周遭的警惕稍是松懈了些,看来日后得打起十足的精神才行。
五爷笑着点头,“知道你不习惯在林子里被那些鸟兽看着。五爷我也乐得跟你高床软枕,还不用担心你这猫儿冻出了病来。”
展昭的手在这句话说到一半之时扬起,嘴角抽了两下才道:“白玉堂!你……你真是欠揍!”终是没打向人,而是拍在了马的身上。这老鼠话中的意思实在太臊人,真是想不发火都不可能了!
那白马受了力,自然跑了起来,而马上的人却得意的回脸大笑。“猫儿,你怎么急成这样?”
双腿夹住马身,这匹黑马也紧跟而上。展昭攥紧了拳头,“你!”
于是这官道之上的黑白双马前后而弛,马上的两人一白一红。一个弯着眉眼笑的开心,一个瞪着双目甜在心里。
而那一队送葬的人越离越远,当两马缓了速度,再转身回望。一切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除了这一地随风轻浮的冥钱。
马被小二带到了后院马棚,白展二人先要了酒菜。
这家客栈名叫“芙蓉”,与镇同名,说起来好记,但听上去却怎么也不像是家客栈。
名不像不表示里面不像,这芙蓉客栈虽说不大,却是芙蓉镇里最好的。最好的房间,最好的厨子。可这样的小地方最好能有多好?那也得因人而议。
展昭很满意,因为他少有不满意吃住的时候。虽是自小生在高门大户书香门弟,可依然没那些少爷的习气。
倒是白五爷撇了撇嘴,没说什么可也能看出他不太如意。端起小二倒的茶喝了一口,“你在这儿发什么愣?”
展昭也同样拿起茶杯。不是上等的好茶,但却是今年的新叶。因此一样是齿颊留香颇有些回味。“你看窗台。”
五爷转脸,正见窗台上落着两只蝴蝶。个头还真不下,每一只都有半巴掌左右,黑如墨汁的翅膀上没有斑纹花点。夕阳的余光洒在其身,有些反光,使那蝴蝶看上去像是被镀了层红晕。本是极小的生命,此时看来竟有种说不出的妖异之美。
“按说蝶该恋花,可这两只为何落在这儿了?”展昭问道。
五爷笑着摇头,“这你倒把我难住了。不然你看看这屋子里,谁像是招风引蝶之辈?”
展昭翻眼一笑,“不是这儿就坐了一个号称风流天下我一人的?”
五爷咧了下嘴,“猫儿,这话中的味儿不对啊!莫不是五爷方才在路上看了一个丫头两眼,你就吃味儿了?”
“咳……咳……”被茶水呛到,展昭拍开欲抚上后背的手。“不要以老鼠之心度他人之腹!”
五爷回道:“错了!就算五爷是老鼠之心,度的也是你这小猫之腹。”
“无聊!”再喝一口压下不适,再抬眼看时,店小二正跑到窗边驱赶那两只蝴蝶。等到将那蝴蝶赶走,他这才转身回到后面。
不多时小二端了个大托盘来到二人的桌前。那上面是八个菜一壶酒,外加两碟馒头。“二位客官,这是您的酒菜。”这些东西看着不多,可做的干净也细致,两人的吃食不多不少。
见小二将饭菜放下,展昭这才问:“小二,方才你为何赶走窗台上那两只蝴蝶?”那东西虽说比不得普通的好看,可总还不至于招人的烦吧?如果新鲜的事他自然想要问问原因。
小二叹了口气,“看您二位是打远道来的,有些事不知道也不奇怪。这蝴蝶是本地的特有,与一般的彩蝶不同。说来晦气,那玩意儿名叫鬼蝶,不落花草,只栖在坟茔地里。落了家门之上,谁能不烦!”
“莫不是你这店里埋着死人?不然这只在坟茔的蝴蝶怎么就跑来此处了?”见那小二说的神色改变不似假话,五爷调侃之心大起。
这话可把小二吓的一哆嗦,“这位爷!这玩笑可开不得。小店本分经营从没半分差错,您这话要是传了出去,不是要小店的命么!”
展昭在桌下踢了玉堂一脚,然后连忙跟小二道歉。“实在抱歉。我这位朋友平素里就玩笑惯了,他并无恶意,还请小二哥不要见怪。”见那耗子依旧笑的张狂,脚下加力,直踢踝骨。
这一下可真踢疼了,五爷的笑容立刻收敛。趁着小二转身离去之季,他一把拉过展昭的手。“臭猫!你做什么那么用力?”与他十指紧扣,这就是对他小小的惩罚。
展昭想甩,可没甩开。周围坐着的人自然没谁看向这里,可他依然十分不自在。“你放手。大庭广众成何体统。”声音很小,他可不想被人当笑话看。
五爷得意,就吃准了这臭猫脸皮薄的性子。“我不!”耍赖的来了两个字,连带着嘴角一挑,笑的邪性。
“玉堂!”这一声不甜不腻可一样带出了效果。
手立刻被松开,五爷倒了杯酒递了过去。“贼猫!竟用这招来制你家五爷。”
展昭笑着接过酒杯喝了一口,“彼此彼此!”得意之色尽显于容。
此时,大门口进来三个吃饭的主儿。
说是南方的镇店,可到哪里都有豪爽高音儿的人。
就听其中一人说道:“这事儿可真邪,许员外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
边上的人也叹了口气,“可不是。要说一会儿吃了饭赶紧去找活神仙要两张看家护身的符咒,免得也遭了那妖怪的毒害。”
另一个人也附和道:“那也只能怪许员外不信这邪,柳娘给他求了符,他不但不领情,据说还毒打了她一顿。唉!生生可惜了那小娘子的模样,竟一点都没讨得好。”
第一个开口的人撇着嘴,“就你小子没按什么好心。怕是早就惦记那柳娘了吧?怪你只怪你爹娘没把你生在高门大户里,这能怪谁!”
再接下来的话展昭和白玉堂也就听不见了,那三个人时而低声耳语,时而露出淫邪的笑声,着实让人心中别扭。
五爷一拍桌子,“小二!”
店家赶紧上前,“爷!您有什么吩咐?”
五爷哼了一声,“爷们吃饭最喜肃静,这里吵闹的很,把酒菜送到楼上!”
他这一声比方才那三位的大上许多,自然那三位也都听了个清楚。听他们说话也不难得知,这是本地的地痞,平日里也都横惯了。他们听了这话本想起身大骂,却正见五爷和展爷一身的正气,且都带着家伙。好汉不吃眼前亏,他们这号人虽配不上好汉二字,却最懂得看人的脸色,于是互相看了一眼,也就吞了这口气。
楼上,客房。
“就说大白天见棺材没什么好事儿!吃顿饭都能听到这些污言秽语!”五爷坐在房间拿起酒壶就喝。
展昭没拦,反正那人喝多少也不会醉。“嘴张在人家身上,不爱听也没有办法。天下之大,这等人比比皆是,你我气又有何用。”
“哼!楱他们一顿还怕脏了五爷的手!”酒壶放下,倒了一杯,然后放在嘴边抿了一口。他本是要缓一下火气,可这脸上依旧带着怒容。
展昭好笑,夹过口菜递到玉堂的唇边。“你那气性实在是太大。”
吃了菜,五爷这脸上立刻现了笑模样。“还是我这小猫儿知道疼人。来,五爷也疼疼你!”手罢端起酒杯就递到展昭的嘴边。
展昭皱了下眉,“做什么用你这杯?”
五爷从其身后搂住肩膀,“交杯也不如合杯来的亲。怎么?是嫌你家五爷还是害羞?”手轻移向下,惹的展昭一身鸡皮疙瘩。
就着他的手将残酒喝下,展昭实在无可奈何。“你可能有一日不惹我?”推开粘在身上的人,他拿起个馒头就往嘴里塞。咬不得那老鼠,只能咬馒头泄愤。顺便顶了饿倒也不失风度。
“你慢点吃!没人和你抢。”将菜拉近,五爷也拿了个馒头。“猫儿,你说那些人嘴里说的话可有谱?”
展昭叼着馒头扭头看他,不知道他在问什么,所以只是一边嚼馒头一边眨眼。
这模样实在是爱煞人了!五爷只觉得心头腾腾的跳了一阵,咽了口口水,他这才说道:“我是说那些什么妖怪神仙之类的话。”微侧过脸也将馒头塞到嘴里,狠咬两口就当是吃那猫了!
展昭将馒头咽下,然后思虑了片刻。“虽说我不信鬼神,可世上总有难解之事。但江湖上大多妖怪之说都是人为做祸,不知道此地的事是哪种。”
“看也不是什么好事。不是以此诈人钱财,也是借机搞些是非。”新鲜事儿总会让人好奇,五爷自然也不例外。
展昭眯起眼睛,“玉堂,吃了饭我们也去讨要些护身的符咒如何?”
五爷伸手拍了拍展昭的肩膀,“就知道你会这么说!反正闲着也是无事,若是能抓得贼寇,倒是为百姓除害了。”
酒饭用罢,天刚刚擦黑。
“小二,听说你们这里有个活神仙?”五爷问道。
小二连忙回话:“正是正是。那王神仙灵的很。半年前我们镇外的山坡就开始闹妖怪,不是吃了牲畜就是半夜到镇中吓人。三个月前,从蓬莱山上来了个道人。说我们这里妖气太重,必有精怪作祟。开始我们也没人相信,因为自从闹了妖怪,我们也请了不少的和尚老道,但一无用处。后来自从那王神仙住进了镇东之后,那妖怪就再没到镇中吓过人。只是要三日一换灵符,才能保家宅的平安。”
听了小二的话,展昭微微一笑,看着玉堂不需言语。
五爷懂展昭的意思,听这话就知道,那鬼怪一说纯粹狗屁。想必是那老道为敛钱财先找人假扮那妖怪伤人,再出现弄什么灵符骗众。这下三滥的伎俩虽然老套,但在百姓间却是极有用的。
“不知道那灵符多少钱一贴?怎么个用法?我等这外乡人能否求的?”五爷连问三个问题,但他最关心的只有头一个。
小二摇头,“王神仙的灵符并不收钱,只要是人过去求他都会给。平日里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