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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简直是哭笑不得。“我们不会杀你,你不用害怕。告诉我你师傅呢?”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以前办案之时也总是会碰到这样的百姓。听风就是雨。不是他把自己和玉堂当成了杀人的魔鬼,就是他知道王少轩杀人骗众的勾当。
门被打开,王少轩从里面走了出来。他换了一身深灰色的道服,还特意拿了根拂尘。“你们两个妖孽,既已逃离,又为何回来继续祸害本地的百姓?”
展昭再看王少轩,见他这眉目无恙的神色就气不打一处来。“我二人回来,就是为除妖孽,免得他再祸害本地的百姓。”
五爷笑着附和道:“倒不知道活神仙能不能帮这个忙了!”
王少轩皱了下眉,“既然你们回来,就要给许家,给许柳氏一个交代。”
五爷点头,“说的对。的确要给许家给许柳氏一个交代。不知道你觉得这件事要怎么办才好?”
展昭转过身回到五爷的身边,正好离那藤架不远。他的目光看向地面,脚下也在碾着地上的土。
王少轩的眼神被展昭的动作牵了过去,顿时他心头一颤,眼中刚刚的平静也变了模样。“乡亲们,这两个人若是不除,柳娘和许员外的冤魂一定会日夜不安。此等妖孽,该以火焚之!”
受了蛊惑的百姓总是最易波动,何况是在他们心中一直犹如神仙的王少轩开口。于是那波波的吵嚷声又回到了耳边。
五爷掏了掏耳朵,然后气沉丹田来了一嗓子。“全都闭嘴!”声音含着内力而出,自然会比平常来的有力度。若不是他拿捏得当,会伤了谁的耳朵也没准。稳了稳气,五爷瞪着王少轩。“你这话说错了。你应该说若是那害人的妖孽不除,许员外,柳娘,以及柳娘肚子里那未出生的孩子都不会瞑目。他们一家三口的冤魂会没日没夜的纠缠着害死他们的人。你说对么?王道长?”
王少轩听后就是一哆嗦,纵然不明显,可这一切又怎逃的过白展二人的眼睛。
展昭问道:“你可叫王少轩?”
这个问题出口。立刻有人开始私下议论。
“王少轩?怎么这么熟悉?”“莫非就是柳家原来的女婿?”“你是说和柳娘指腹为婚的那个?”“不对啊!那小子不是偷了柳家的钱跑了?而且也不是张成这样啊?”“那谁知道,听着!”
人们议论的声音并不大,可议论的人却很多。王少轩就觉得耳畔生风,手脚开始冰凉。“贫道俗家的确姓王,却不叫少轩。你认错人了。”
展昭笑着点头。“那就当展某认错人了。那敢问王道长,许员外是如何死的?”
到了这时候,连自己的名字都被人认了去,王少轩再管如何都知道事情是已经败露了。可他依旧要挺下去,因为他有自己要挺下去的理由。“被山中出现的妖怪所食。这是众所周知之事。”
“可有人证明?”展昭再问之时把目光看向门口的百姓。
百姓们自然没人能够回答。唯一说话的是许家的管家,“老爷的衣物在郊外被发现了,而且带着血迹被撕的一条一条的。”
五爷大笑,“那我把你的衣服扒了,再撕成一条一条的染上血扔在郊外,你也是被妖怪给吃了?”
展昭被玉堂的话逗的想笑,可这话说在此处却合时合理。
那许管家被说的瞪着眼咽着唾沫,半天才蹦出了一句:“那你说我家老爷是怎么死的?”
五爷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怎么那么愿意你家老爷死?”
“这……你胡说!”白玉堂的话说的实在噎人。那许家管家当即就彻底的瘪了声音。
当一个人被提前告之事情的经过,纵然那经过是假的,可是在脑海里依旧会有最深刻的印象。就比如这些百姓,说有人见到了妖怪,妖怪吃了牲畜。那么他们就算绝大多数人并没有看见,可却全都深信不疑了。
其实实在和憨厚,有时候就是被人利用的弱点。
许家管家虽然没了词儿,可百姓之中有些年青好事的却开了口。“那你说许员外是怎么死的?”“就是,你说说看!”
五爷一挥手,“这个还是让这位王神仙来说的好。”说罢他看了看王少轩,明显见他额头上渗出了细汗。
王少轩一甩拂尘,哼了一声。“贫道说过,许员外是被妖怪所食。何需再问。”
展昭听了这话,当即皱了眉。明知道事情已经败露,可他却依然死撑不认。这实在是无法让人不气。“既然你说许员外被妖怪所食,那被吃了的人就自然不会有尸骨,是也不是?”
王少轩的嘴角动了两动,然后依旧平静的说道:“那是自然!”
展昭点头,“好!若是我们找出许员外的尸体,你又当怎讲?”
王少轩怒道:“一派胡言!”
五爷道:“是不是胡言,一会便知。”说罢他转身看向院外的百姓,“你们可知这院中日日踩踏的地下埋着何物?”
百姓中一阵骚乱,其中一个年轻人说道:“你不会是想说许员外的尸体被埋在这院里吧?”
五爷点头,“这就是我想说的。”
那年轻人再道:“这怎么可能!就算是要埋人,也没有埋自己家前院儿的道理啊!”不少人都赞同他这句话,而且他们从根本上就不相信许员外是被人所杀。
“那不妨就挖挖看。若什么都没有。我二人甘愿到衙门领罪。”展昭没等玉堂开口,马上说道。这样一来就酸没挖到尸体,事情也会交到官府,到时候自然能弄清这些是非曲直。
挖地这种事自然不可能是白展二人亲自动手,他们只是站在离王少轩不远的地方。一是怕这老道跑了,二是怕他再害其他人的安危。
刚猜测这院中埋尸的时候,二人心中并未全然有底。可当他们看到王少轩的表情,这一颗悬着的心就落了地。
由于那地上原本就种着爬藤,所以土高出地面些许。待人们把土挖平,再撅下大约一尺半的时候,一股股的腐臭气味向外扩散。
百姓们都捂上了鼻子,挖土的人也都皱着眉看向白玉堂和展昭。
五爷示意他们继续,然后跟王少轩说:“王道长,这样的味道,怕是点多少拜香都遮掩不住了吧?”
王少轩不再言语,而是闭上眼睛面无表情。
不多时,挖土的人大叫了一声。“有人!”他们喊的人,自然是尸体。一个活人又怎么会被埋进土里?
有不少人不敢看下去,却还是躲在见不到的地方听着。捂着鼻口怕这使人作呕的味道再一次入侵。到了现在,人们已经开始觉醒。
“王道长,这是怎么回事?”那位年轻人大声问道。
王少轩依旧保持着刚才的状态,就仿佛听不到外面的一切声响。
待尸体露出了大半,那许家的管家大声嚎道:“老爷!真是我家老爷!”纵然尸体的表面已经开始腐烂,可模样还尚可辨认。
展昭来尸体边上,“各位靠后。腐尸恐怕有毒。”他说的毒是尸体腐烂之后散发出来的气,它很容易使人晕厥。
尸体已现,所有的百姓对待白展二人的态度马上来了个转变。展昭如今说让他们靠口,他们就很听话的靠了后。
“胸前的伤口看样子是匕首所致,直入心脏应为死因。”说到这里他看了看王少轩,然后继续说道:“身上大小刀伤无数,有些发白并无淤黑,应该是死后造成的。”再不想多看那尸体一眼,展昭朝百姓们说了句话,“哪位乡亲能扯条床单给他盖上,免得尸骨现天。另外,地保可在?”
从人群的最外面挤进来位中年男子。“小人就是地保。”方才他见展昭,只是觉得这人有本领,怕他。现在见到,却觉得这人一身正气,值得敬畏。
人的想法是很奇怪的,有时候一刹那的事就会改变所有的看法。不过能变就是好事,总比死不认理来的好些。
展昭现在的表情很严肃,没有一丝笑模样。“地保,在你这地面上发生如此事情,你居然不报县衙处理。若我二人不来,这许家三条人命不就永无昭雪之日了?”
五爷笑着摇了摇头,真是没救了。他这傻猫只要一见了案子就立刻回了原形,真真是个天生操心劳碌的命。不过这样也好,若是他们整日只知道与自己开心,那也就不再是他所认识的那个展昭了。
地保听了展昭的话后连忙擦汗,“您教训的是。”看来这人的来头肯定不小,听说话的音调该是什么大官。
展昭看到玉堂朝自己笑,尴尬的面带微红,所以这表情也就缓和了下来。“你赶紧到县衙报案,免得来日受到牵连。”
那地保听后赶紧鞠躬,“小的这就去!”说完他挤出人群。县衙离此地并不太远,况且那捕头经常在四乡转悠,半路遇上的机会最大。
许家的管家从乡亲的手中拿过一条白色的床单,掉着眼泪将其盖在许员外的尸体之上。“老爷啊!没想到您是被人给害死的!是哪个杀千刀的这么狠心!”他带着哭腔,听的出悲哀,却又并不是特别的悲哀。
展昭拍了拍许管家的肩膀,“老人家,节哀。”
许管家抬头看着展昭,擦了擦眼泪。“若不是您二位,我们怕是到死也不会看清楚真相。最屈的就是我家主母,怀着孩子就被人给害死了。是许家无德,是许家无德啊!!”这句话说完,他才彻底的放声大哭。
柳娘受苦,他从来都心有不忍,可他不过是奴才,主子们的事他管不了。自小他也是看着柳娘张大的,可那孩子连一日幸福的日子都没过过。老爷死了,柳娘即便守寡可终究有一份家业,腹中的孩子是许家的根,只要孩子出生他就能过上幸福的生活。可这一切都毁了。他哭,是为这不公平的命运而哭。
许管家的哭声带动了所有百姓的愤怒。欺骗被揭穿之后,被欺骗的人总是会激出数倍的愤怒。所以人群的呐喊开始变的疯狂。甚至拥进不少人想要揍那个王少轩。
“打死这个假老道!!一定是他杀了许家三口!”“叫他以命抵命!”
五爷上前一步,伸出手将人们拦了下来,“喊够了没有?”也不知道这样喊来喊去究竟有何作用。待百姓们稍微平静了一下,他这才又说:“各位如今可信得过我二人?”
“自然信的过!若没有你们,我们像傻子似的被人骗了这么久都不知道!”那个年轻人再一次开口。
五爷点头,“既然信的过我们,你们就不要喊了。喊也解决不了事情。”
展昭回看王少轩,“王少轩,许员外是不是被你所杀?”这个答案,他一定要他在百姓面前亲口承认,这样事情才算是有个交代。
王少轩依旧没有说话。
五爷很想揍他,可腕子被展昭攥住了。“臭猫,你拦我做什么?这样的混蛋打他都是便宜了!”
展昭摇头,“你该知道,这样的人打他他也不会说。王少轩,你要知道,到了现在许员外的尸体已经找到了,你不开口也一样是死罪。”
没有意外,那个假老道还是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皮都没抬。
“既然他们说他是王少轩,那不就是柳家原来的女婿?一定是这小子想抢回柳娘,所以才杀了许员外!”这个声音引起了所有人的响应。
“说不定是柳娘勾结了这个假老道,然后打算跟他带钱跑了。没想到这小子心狠,想独吞,最后连柳娘都给杀了!”
“看那娘们儿平时不声不语,一副受气的模样,想不到原来是这么个货!”
人言可畏,真真是杀人的刀不如伤人的话。
王少轩终于睁开了眼睛,“许员外是我所杀,但我不是王少轩。我也并不认识什么柳娘。我只是贪图许家的财产,打算杀了他一家之后,带着钱财离开。”说到这里,他冷笑着看向白玉堂,“没想到竟然栽在你们两个小子的手里。要杀要剐你们随便,不用给我乱按名字。”
“事到如今你还嘴……”五爷的手抬起,却被展昭在半空中拦下。见展昭的眼神之中带话,五爷没有继续。
“等等再说!”展昭小声的在五爷耳边说了一句。
门外传来吵嚷,“躲开躲开!”
不用问就知道是县衙的人来了。
“这味儿!”捕头李炎捂着鼻子问道:“是谁发现的尸体?”
展昭道:“所有人一起看见的。”
李捕头一瞪眼,“混帐!难道还是全镇人一起猜出这地下埋着尸体不成?”
五爷这巴掌没扇出去,本就一肚子火。看着小小的县衙捕头就如此嚣张,他开口就道:“是你爷爷我发现的!”
这一方天下里,小小的捕头也是朝廷的命官。百姓怕当官的,尤其怕这带着刀满世界乱转悠的衙差们。这么冲的话这姓李的捕头可没听过。所以他拿着刀指向白玉堂,“你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自称爷爷?”
五爷冷笑了一声。“爷们是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