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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五弟这么说,四爷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他的不放心依然是不放心。其实并非是因为怕事情不顺,而是怕他这五弟拔尖好胜的性情冲坏了好事。“老五,若到了山上你且都听展弟的。不到万不得已,你不能……”
“行啦!四哥,你还当我是三岁的孩童不成?大事当前我什么时候误过?”听那猫儿的话倒不假,可对付什么人得有什么法子,现在他可不好说应下什么。只道是别让四哥继续唠叨下去就对了。
“二位叔叔,带我一起上山吧!”艾虎终于逮到了说话的机会,一说到破山灭寨,大打出手,他这心里就乐的不得了。
展昭笑着摇了下头:“不是叔叔我不愿意带你,而是这次绝对不能带你。我和你五叔如今无官在身,是以个人的身份拜山,你现在是五品的命官,若上山寨事有不便。”
艾虎没了词儿,兴致也顿时就落下去了。五爷看在眼里心中好笑,别看这小子快二十了,可依然是个孩子的性情。“小子,等五叔回来带你去喝好酒。”
“谢五叔!你可得说话算话!”
落水岭的路好问好打听,所以白展二人没多费事就到了山岭之下。
上山的道自北蜿蜒到西,正路过瀑布下面。二人驻足好一阵感叹。
五爷将手搭上展昭的肩膀,看着飞流直下的水帘说道:“好一处壮观的景致!只可惜好山好水却养了贼匪。”
展昭看着水雾心里也有感触:“贼也并非全是坏人。只希望我们此次顺利。”阳光照在雾上,反出七彩的虹霞,确是好看,也不真实。
“若是那个林易不在落水岭呢?”五爷突然问道。
展昭愣了一下,然后笑回:“不知道是好是坏。”他们之所以一直认为盗了凤凰佩的贼就在落水岭,那是因为自己和玉堂曾经听到四海客栈的贼说过姓氏。可姓林的多了,又不会一准是那个林易。若贼人在山,怕难免与故人交涉;若不在,则拿贼的线索就还得再寻。所以他才会说不知好坏。
没在纠结这个问题,二人离开瀑布,顺着山道上了落水岭。
寨门前,站守的喽罗有十几人之多。白展二人刚从山道上拐过来,门前就有几人拦了上来。
“站住!什么人?”喽罗兵的口气很是生硬。
展昭一笑:“通知你们大寨主方洪德,就说故人展昭前来拜山。”
见展爷报名,那几个喽罗兵但是脸色就变了。“您是南侠?展护卫?”
展昭摇头:“南侠不假,可展某如今已经辞去了官职,护卫自然也就不是了。”
“那这位是?”边上另一个喽罗兵问了一句。要进去报信也总不能不说清楚来人。
五爷自己回答:“锦毛鼠,白玉堂。”
这些喽罗互相看了一眼,而后没再问,有一人转身向山寨内跑去。
过了大约四盏茶的工夫,那个送信的喽罗才从里面回来。“二位久等,我们大寨主说,让你们跟我进去。”
一听这话五爷便皱了眉头。纵然不中门大开,也不能连个请字都不带吧?可见展昭面无难色,他也不好发作。
二人跟着那个喽啰兵进了寨内,刚过了第一道门,就被里面的架势给气到了。只见二道寨的正中有一条路,路两边列着喽啰兵,且都拿着刀枪架在半空。
五爷见后恨得直咬牙。“猫儿,这厮是什么意思?”
展爷此时也被这情形给气到了。自己前来拜山,莫说对他方洪德有救命之恩,即便是素不相识之人前来,也犯不着摆这个阵势来下马威吧?“玉堂。”
“压压火再说对不对?”五爷笑着一拍展昭的后背,“猫儿,进去!”这过刀山的戏码他白五爷听过却没遇过,如今碰上正好试试是什么滋味。
不用多余的言语,二人迈开步就朝刀阵中走去。其实他们也不一定非走这里,边上的地方宽敞得很。可若不走这里便是丢了份儿。他们二人也不怕那些刀枪会落到自己身上。一来,这不过是个下马威,是个架势。二来,即便他们真的下手,也奈何不了他们。所以这趟刀阵他们走得放心。
短短的几丈,白展二人在几十喽啰兵的注目下过了刀阵。过去之后,俩人没有回头看上一眼,径直向里走去。那个带他们进来的喽啰兵依然在前面领路。他自然是没过那个刀阵,那也不是为他摆的,所以绕过而行没人会笑他。
穿房过宅,他们又跟进了三道寨门。这里空荡荡的,除了四周的兵器架子什么都没有。看来这里应该是平日他们集合众喽啰及练兵所用之地。过了这里,这才到第四道寨,也就是中厅大寨,是山上议事的地方。
跟进聚义厅,五爷左右看了看。里面座着十几个人,相貌各异,却都有同一种神情。那便是警惕和不屑。说实话,五爷对这等事这等神情最是不耐烦,若不是有要事在身,光凭这些人的嘴脸他都能翻脸。
见白展二人进来,坐在正中的方洪德开口说道:“不知二位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请坐。”说完他伸手让位,却连身都没起。
展昭不是个爱挑理之人,可方洪德的架势却不得不让他心中不快。要事在身也没法计较这些琐事。二人坐下之后展昭开口说道:“多年未见,方兄今日果然风采依旧。”
那方洪德虽然事儿做得不好看,可话还算说得过去。“那还多亏了展大侠当年相救,否则我方某人哪里能有今日。”说罢了他指着左手边的人说道:“我给各位介绍介绍。这位是我二弟,陆地鹰钱俊。”转脸向右手边:“这位是我三弟,白面煞神纪欣南。”言罢看向展昭,“这位是我曾经跟他们提过的,人称南侠又号御猫的展昭。”
展昭听完方洪德的话,就是一皱眉。既道御猫就是还把自己当官府众人看待,难怪会有这等阵势。想到这里他笑着朝二人拱手示礼:“见过二为寨主。”
钱俊还了个礼没有说话,倒是纪三爷说道:“听大哥说,当年若非展大侠相救,他早就命丧贼人的刀口了。”
展昭一笑:“陈年旧事不足为挂。那也是方兄命不该绝。展某不过是做了件本分之事。”
方洪德问道:“不知展大侠今日前来可有要事?”
展昭回道:“我二人前来确有一事。不知您山上可有位叫林易的吗?”他问得直接,也没法不直接。虽然他知道这种问法不会得到回复,但方洪德的举动已经证明他心中生疑,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
让五爷和展昭没想到的是,方洪德不但没有隐讳,而且当众就说了实情:“没错,小圣手林易确是在我寨中。二位前来是为了要帮开封府追拿凤凰佩吗?”
好一个直截了当,一下就把展昭的词儿给惊没了。知道展昭向来不擅长跟这种人交涉,五爷再能忍也得开口了。“方寨主说地没错,既然知道我二人的来意,你打算怎么办?”自打一进山就已经布好阵了不是吗?既然如此也就没什么可说的了,他划出的道能走,爷们就走走看。若不能走,那就另说另论了。
听白玉堂把话说完,方洪德挑了下眉梢。“这话该我问你们才对。既上我山来,就必然想到了如何处置。说说看,是抄山啊还是灭寨?”方才对展昭还有一丝旧情,可对白玉堂他却什么都不顾忌。
这些年来,展昭他们为朝廷效力,剿灭了不少绿林贼寇。襄阳那一役又与百十个贼人结了仇口。试想,那些人回到江湖怎可能说他们的好话?五爷知道这情形是必然,但他还是看不起这个方洪德的作为。好歹展昭于他有恩,居然丝毫情面都不讲。“那就要看大寨主你的意思了。”
方洪德冷笑一声:“哦?这是逼我交人交物不成?”
转脸见玉堂的眼眉要立,展昭赶紧开口:“方兄误会了。我二人早已辞去了官职,这次前来无非是受朋友之托。什么抄山灭寨,那是没有的事儿。”
一旁的钱俊突然说话:“那么敢问展大侠,若我们交出林易如何,不交又如何?”
展昭迟愣了片刻:“那林易盗取国宝,犯得是抄家灭门的大罪。若三位能将人和物交出,自然万事无恙,但若是不交,恐怕朝廷方便也不会放手。”
“哼!还不是给朝廷办事的奴才!”这句话突然从门口响起,若得所有人盯睛观看。来人长得可真特殊。五尺来高的身材,却生了个长脸。一身大绿色的衣服,衬着他那惨白的脸,真是要多别扭有多别扭。
听声音五爷和展爷就知道,这人就是四海客栈里,那个姓林的贼人。
“你怎么来了?”三爷纪欣南一脸的不痛快,看得出他厌恶来人到了极点。
那人知道三爷烦他,却不恼也不怒。“三哥这话说的,来了贵客小弟怎么能不来见上一见。”说罢他朝白展二人一笑,“再说了,这二位好歹也算是侠侣,我还没在白天见识过呢。”
这话说完,五爷的手就够到了白虹的剑柄。展昭赶紧摇了摇头,然后看向来人:“你是何人?”他并不觉得这人一定就是林易。
“短蜈蚣林寒。”来人拍了拍胸脯,一副自得的模样。
他这嘴脸看在眼里恶心得紧,五爷冷笑道:“没听过。不过这蜈蚣配蝎子,倒真是般配。”
还没等那个林寒说话,方洪德的脸就沉了下来:“林寒,你退到一旁不要多言。”然后他转脸跟展昭说:“展大侠,并非我方某人忘恩负义,而是我不能为了报恩就出卖朋友。林易和凤凰佩都在,但我人不能交,物也不能交。二位请便。”
直接下了逐客令,这让展昭怎么也没想到。不过话都到这份上,他也不能再忍。“方兄,你这么做可等于拿全山寨人的命开玩笑!”
方洪德冷笑一声:“就是说你要翻脸动手了?”
五爷看了展昭一眼:“你看到没有?以后救人要看清楚,就算就是狼,也要看看是不是白眼儿的!”他一开始就不相信方洪德会买展昭这个面子,可也没想到这个人居然从头到尾都没有念旧情的意思。五爷平生最恨得就是这样的小人,更何况现在事还关己。
话已经说翻了,展昭也就再没有说话的必要。他朝方洪德摇了摇头:“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告辞了!”说罢他转身就想走。
既然翻了脸,那要走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就见聚义厅大门关闭,将二人拦在了厅内。
五爷大笑了一声:“猫儿,你看到没有?这是想留你我捣他的贼窝啊!”
展爷也笑了一声,回身看向方洪德:“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我把事情告诉了你们,就不能让你们离开。不过展昭,你好歹对我有过恩惠,我可以不要你二人的性命。我只想留你们做个人质,到时候若朝廷派人来伐,也好有个保障。”
“白爷爷什么都做过,就是还没做过人质!既然你这么说了,就得先看看你们谁有这个本事!”说罢五爷的白虹抽身离鞘。
那个林寒见已经翻脸动了手,连忙跳到正中。“姓白的,你们不是想抓我大哥林易吗?那就先把我赢了再说!”说罢他从腰中抽出两把短刀朝白玉堂杀了过去。
展昭闪身给他们腾出了地方,他知道今天要是想离开,不见点血是不可能了。
那个林寒确有能为,但也得分跟谁比。五爷现在是带着股火儿没地方撒,加上这个姓林的方才言语中带有侮辱之意,不拿他开刀又要拿谁?所以白虹上下翻飞,将这小子逼得步步退让。
山寨上的人看着,却都没有动手。这个林寒十分不招人待见,寨上没有一个看得上他。就连他亲大哥林易都烦他。不过血脉相连,再是不喜欢也不好将兄弟赶走。其实别人还好,就独是三寨主纪欣南最是讨厌这个林寒,只因他有个年方十五的妹妹被这小子看上了,三番四次滋扰,他左赶不走右赶不掉,日日都看着他心烦。此时此刻,他是真希望白玉堂将这混蛋给挑了,也好解了自己的苦恼。
十个回合过后,五爷就知道了这个林汗的能为,因此边打边说:“林寒,今天你就为你过去做过的孽事偿债吧!”话也说完了,剑也刺到了。这一剑顺着林寒的肩膀向小腹滑下,那贼侧身躲开,五爷手腕右翻,向左猛的扫过。白虹从胸口划入,断了肋骨,也断了林寒的右臂。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这贼死于非命。
姓林的一死,山上的人立刻就变了模样。有人命和没人命那就是不同的。此时已经有八九个小寨主拉出家伙准备动手了。只不过碍于大寨主在场,他们不能擅自动手。所以人们的眼光都看向方洪德。
方洪德咬紧牙关,恨恨地说道:“姓白的,你下手可真狠啊!”言罢他从椅子边上拿过自己的缨枪,“各位!林寒虽说不是我落水岭上的头目,可毕竟与我们有朋友之义,如今死得这么惨,怎么说也得替他报仇!”
五爷就知道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