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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接过白巾点头道谢:“多谢二位姑娘。”
凤凰摇着头,“不用道谢,不用道谢。我们这里几年都来不了半个客人,这次一来就是两个,我高兴还来不急呢。”
好直率的个性,展昭不禁感叹。“凤凰姑娘若是习得武艺能在江湖上行走,定能成为一位女侠。”
凤凰眨着眼睛,“好象是在夸我诶!但是江湖是什么?女侠又是什么?”她一脸的诚恳,满心都是期待。她想知道这个人夸自己的究竟是些什么话。
“江湖就是很大很大的水池,女侠么……就是看到来客人就很开心,还会粘着人不放。”太久没有遇到过这种天真到可笑的人了。五爷不禁起了玩儿心,话一出口便是戏弄。
展昭扭头忍笑,轻轻的给了玉堂一拳,并用眼瞪了他一下。却没打算去拆穿他的谎话。若要真解释何为江湖,什么是女侠,他还真不知道要用多少唇舌才能让这凤凰听懂。
没有受过世俗的纯真最是容易信人。江神医的朋友便都是好人,怎么会说谎呢?更何况他们张的还这么好看,比寨子里所有的人都好看。凤凰信了五爷的话,其实那些对她来说远不可想的东西,她也没有理由不信。既然信了,就有了信的表情。见她一仰头,“江湖有什么了不起的,山谷里的仙池才真叫大呢。如果女侠是那样的话……那我现在就是了。对不对?”她转脸问展昭。
展昭点头称是。“说的对。你现在就是凤凰女侠。”
房间里传出了爽朗轻快的笑声,是三个人的。
再见到首领,依旧是那间房,依旧见了那块红色的织物,首领也依旧是那身普通的红色装束。
唯一不同的是房间里还有另外几个人,六个,有些头发花白,也有些看似只有二十几岁。
灵雀将白展二人领进房中便拉着凤凰了退出去,长老们和爹在说正事,她们不能偷听。
“二位贵客,这六位是我们寨中的长老。”首领摊手让坐。
二人抱拳当礼,朝四周环敬了一圈,然后落座。
先开口说话的人并不是首领,而是一位身穿黑色布衣的年轻人。“听说你身中情伤,是什么人下的蛊?”
话说的很直白,甚至生硬,但却没有丝毫让人不快的感觉。展昭回答:“展某的确深中此蛊。大月半年之前,在一次抓差办案时,被一个恶贼用毒箭所伤。那箭上便带着这种蛊毒。”简单的回答统说了所有的概况。至于为什么抓人,抓的何人,又如何被伤那根本就与他们这些人没有干系。
“放箭的可是女人?”这一次问话的是一位身穿墨绿色衣服的老者。
展昭摇头,“并非。伤我的是一个男子。他是朝廷的侵犯。”
“乱了乱了!”这四个字出自一位灰衣老者的口。他捋着胡子一脸的纠结。
“可是江神医解了毒?”问话之人正坐在展昭的对面,那身翠绿色的袍子很是扎眼。
“正是。中箭之后家师用真气将毒逼在伤口处,经过江先生半年的调理,展某这才能起身前来寻求各位的帮助。”
展昭那话一说完,房间中顿时沉默了。
五爷忍不住这种压抑,开口便问:“到底如何?能解无解?你们说话啊!”
展昭没再呵斥玉堂,因为这种沉闷也让他无法忍受。更何况这话并没有无理之处。他看的出,这苗寨中的人都是性情豪爽之人,玉堂那性子,怕不会招他们不快。
这一次换了首领说话:“二位莫急。情伤一事并非无解,只是不好解。”
不好解也是可解。五爷听后顿时喜上眉梢。“要如何才能解了那个蛊?只要你们说的出,我白玉堂可出万金,可拼性命。只要能解,你们说怎样就是怎样!”此时,他恨不得说一万句好话出来。能解就好,能解就好!这脑袋里就只留了这么一句话,其他的全都无所谓了。钱财算什么?拼命又怎样?只要展昭能好,只好展昭能好!
首领摆了摆手,“我寨中的人向来自给,不与外界联系,钱财对我们来说没有丝毫用处。你那千金我们要来也无用。至于拼命一事倒也不至于如此。相信江神医也向你们说过。我赤苗人从不随意帮人,就算你们带着花火草而来,可你们也毕竟不是江神医。若想得到解方,就必须付出代价。”
五爷点头,“那是自然。我二人也没想过会无换而得。是什么条件,你只管说出便是。”
那房中的七人互相给了个眼色,然后首领说道:“我赤苗人多少年来一直不允许外人进入两望峰,也不许寨中之人外出。习毒修蛊不过是为了抵御外敌而已。我们一直守着仙山,为的就是护住仙母留下的宝藏。”说到这里,他停了片刻,他不知道这样的话外面的人是否相信,但见那二人一脸的真诚,他这才继续说:“一个月前,山谷中红光四射,山身隆隆巨响,整个两望峰都随之颤动。待震动停止之后,我们的人在仙池附近的山身狭隙处发现了一处坍塌,那下面一片漆黑也不知道有多深。我们寨中的人没有武功,也自然不敢轻易进入。但……”
“你是想让我们替你们到那坍塌的地穴中探求个究竟是不是?”等不了他说完,五爷张口便问。
首领点头,“我们正是此意。”
“是不是我们探穴出来,你们便替他解开身上的蛊?”
首领稍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正是。”
听到肯定的答复,五爷立刻站起身,“好!现在就带我们去!”
本还以为这二人会退缩,却没想到答应的如此爽快。这倒让在座的人有些顿了。但随即他们也跟着站起身,表情上都带着敬佩和一丝不安。
那位灰衣的老者开口道:“那地穴可能藏着上古的妖兽,你们一去或许就没了命!”
展昭淡笑,没有说话。心知那是无稽之谈。五爷的回答却是豪气干云,“莫说是什么妖兽,就算是九天上的神龙挡路,五爷也不惧它!”
“既然如此,二位请跟我们前来!”首领带路,白展二人随后,那六位长老走在后面。
就这样一行人穿过寨子,出了一片竹林,顺着下山的小路朝山谷中走去。
仙池是真的很大,却不可能和江湖相比。
展昭路过池边之时不禁为玉堂那会儿的解释发笑。眼睛不自觉的朝水中一观,竟见了奇景。
“玉堂,你看!”手指伸出,直指水中的游物。
五爷站定身子转头看去,也是一惊。“这莫不是……”
身后那身翠绿衣服的张老说道:“这是仙池中的神仙鱼。二位早上应该喝过那汤了吧?”
不知道是什么心情,也不知道胃是什么感受。总觉得怪的让人发毛。
展昭一把拉过玉堂的腕子,“这……这……”不是真的吧?
五爷也张大了嘴巴。神仙鱼就是这个?若是这个,那恐怕叫神仙鱼都委屈了吧?“这是赢鱼?”
西山经上记载的上古异兽,原是真有?还是只存下来一脉?
他二人对视,顿时便觉四周气氛诡异至极。原以为这用蛊的苗人定然怪异,见后却觉得与常人一般无二。到以为这是平常之地时,竟见了古籍上记载的上古的活物。这究竟是常还是异?
见二人惊愣的模样,首领询问:“二位这是怎么了?可是这神仙鱼有何怪异?”在他们来说,那鱼年年月月都在此生长,一辈又一辈。不怪,一点都不怪。
那水中的神仙鱼摇晃着鱼鳍,扇动着身体两侧大过体形的翅膀。不知在水中那动作究竟是游还是翔。只是它们动的欢快,如普通鱼儿一般。
展昭先长出了口气,“此事若不是眼见,谁会相信。”转脸对首领笑了笑,“首领莫要见怪。我二人从未见过这神仙鱼,见它形体奇特,所以一时愣了。”
此时五爷的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便是将这神仙鱼带回养在陷空岛是绝不可能了。若是那样,怕是岛子都得被好奇之人踏成平地。想到这里他笑着摇头,“真是奇地自有奇事。还是探那地穴去吧!”到了现在,五爷心中竟然有一丝担忧。见了赢鱼,那地穴之中也保不奇真有那上古的妖兽。可转念一想他又笑了。真真是怪了。他白五爷由来都是不信鬼神的,怎得今日就信什么妖怪?可不能让那猫儿知道这般想法,定会被他取笑。
众人自然未曾过意,而是领着他二人继续向前进发。
没到半个时辰,一行人来到一处山缝。首领一指那地下的黑窟窿,“这里便是那日山动陷下去的地穴入口。”
一股潮湿的阴风刮过,展昭顿时一颤。
五爷连忙拉住他的手,“猫儿,是不是……”
展昭赶紧摇头,“不是。只是这风太阴,有点不舒服。你不用担心。”
五爷松了口气,又说了一句:“猫儿,我一个人下去就好。下面肯定会很阴冷,我真怕你再动了伤疼。”
“不行。下面的危险一无所知,我怎么能放心你一个人前去?”展昭自觉得能挺的住。尽管阴凉,却好象还不至于勾出疼来。
“可万一你在里面……”五爷的话没说完,展昭就拦了一句:“你说过你会平安带我离开这里。我们还要一起过百岁的寿诞。你怎么能让我一个人在外面等着你。我展昭信你白玉堂的每一句话,你现在可是不信我展昭?”
五爷听后撇嘴一瞪,“这臭猫!竟寻你家五爷的短处。罢了。如今是事事都得依着你。不过你记得,若是难受不许坚持。你我马上上来。”
展昭点头,却在心中暗念。说是事事依我,可哪一次的事儿不是你这老鼠给定的规矩!
不是埋怨,是幸福。便是展昭所言,被白玉堂护的满满的幸福。
“首领,诸位长老。我二人下地穴需要些燃火之物,和一些干粮。还有,不知那地穴究竟有多深,请各位准备一条长绳。”展昭回身跟首领说。
首领点头,“已经派人去取那些东西了。”说罢他打了个唉声,“事到如今我也不妨直说。我们怀疑这地穴之中有仙母留下的宝藏,所以若二位见到,请一并请出。我等感激不尽。”
“首领放心,若发现贵重的物品,我二人定将其带出。若我二人出不来……就请每年的今日向着洞口撒上两壶好酒。”玉堂爱酒,自己陪他。
好好的又惹人心酸,五爷拍了展昭的后背一下。“各位放心,我们一定会出来,那酒就省了吧!诸位倒是该想想如何解他身上的蛊才是正事。”那手拍落在背上并未撤离,而是摊开着抚在其上。
我的便是我的,你的命由不得你做主,也不给天做主!是五爷的,永远就都是五爷的!我白玉堂手心的宝贝,绝不许别人夺走。傻猫,你懂不懂?
后背暖暖的体温让展昭感动,这半年,他怕是日夜都活在感动中。玉堂的照顾到了他所未见的程度,甚至他不必说话,只一抬眼那人就懂了自己的意思。如今这一掌,是宽慰自己吗?还是又霸道的想些不实际的傻话……
随着送应用之物来的人还有凤凰和灵雀。
只见凤凰一把拉住展昭的胳膊,“爹,我不让他们下去!不让!”
首领一皱眉,“凤凰!不许胡闹!”转头他看向灵雀,“你怎么能带她来这里?”
灵雀无奈的摇头,没有说话。可看着那白蓝两个身影,眼睛中第一次出现了温情。
“爹!!!”凤凰瞪大着眼睛,眼睛里含满了泪。
“凤凰姑娘,你不用担心。我们不会有危险。”展昭被抓着胳膊十分不自在,尽管没看玉堂的脸,他也知道那老鼠已经散出了浓浓的醋味儿。
凤凰依旧不肯撒手,“你懂什么!那里会有妖怪!那条坏龙会吃掉你们!我不能让你死!”
五爷实在忍耐不住,伸手扯开凤凰的腕子,“有五爷在,谁也主宰不了他的生死。你不用瞎操心!”
灵雀看着那纠在一起的三人,眼神又恢复了淡漠。“凤凰,人家生死与你何干?听爹的话不要捣乱。免得让人得了笑话!”
“姐,你怎么能说这种话。要是他们下去了,就上不来了。”凤凰委屈的握住自己的腕子,方才白玉堂那一下把她弄疼了。而且是很疼很疼,所以疼的眼泪终于掉了出来。
“凤凰!!这是他们换解方的条件。男人的承诺必须做到,你不要捣乱。不然族规处置!”首领终于火了,却是怜爱的火气。那是他最疼的女儿,被他视若生命的掌上明珠。
“不行!我喜欢他,我不能让他去送死!”凤凰这一嗓子带着哭腔儿,却惊住了所有人。
展昭顿时觉得脑海中嗡嗡做响,身子不自主的朝五爷靠去。
“少自做多情!”白五爷心头狂跳。说不上是气愤还是窝火。早上那会儿他且还相信这丫头的笑容很单纯,还一心以为她只是见了两个难得一见的客人很兴奋。却原来自己被骗了,被一个小丫头骗了